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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通往奴役之路-到奴役之路-第14部分

小说: 通往奴役之路-到奴役之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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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从不依任何人之意志而决定。复次,如吾人发现一物之价格太高,吾人即得自由找别的地方去买。吾人此类选择设遇阻碍,那末并非由于有人不予同意,而系因在别处价钱也系如此所致。在管制经济下,若官方有权监视个人追求的经济目标,则一定会利用其权力以助私人达到某些目标,并阻止私人达到别的目标。在这种经济体制之下,我们不能依自己的看法来决定我们应喜欢什么,或不应喜欢什么,以便决定我们应该得到什么;而是别人代我们作这些决定。既然官方有权阻挠任何人规避其所强制加诸大家的规定,于是它可以控制住我们的消费。其控制之有效程度,亦若其直接规定吾人必须如何花去我们的收入然。(译者按:这就是百分之一百的经济的父权主义(Economic Paternalism)。在历史的过去,政治的父权主义(Political Paternalism)盛行。到了现代,二者紧密结合于俄式极权统治体系以内。于是,受其统治者,虽亿万人亦不能动弹矣!世人欲免此浩劫,须及早清醒预防。若待其势已成,天罗地网撒下,便万劫不复矣!) 
  当然,即使在社会最好的部分,我们要自作决定与选择还是会受到种种限制的。在这个社会中,很少人有充分的选择行业之自由。但是,问题之重点并不在此。问题之重点,在我们是否能主动地自作选择。我们不能绝对束缚于别人替我们选择的行业之上。我们应该保有改行之自由。我们应须可以牺牲当前的利益来达到这个目标。如果我们无论作何努力都无以改变这些情况,那是最令人无可忍受的事情。(在特殊遭际之下的人,多失去此种自由。此固可悲,但如忘记或竟不知人应有此种自由,一若生而盲目者不知太阳之美,则尤为可悲。——译者) 
  一个政府可以做许多事情使大家消息灵通,让大家具有选择行业方面足够的知识,并且令大家因此容易找到从事其愿意选择的行业之机会。但是,吾人必须明了,政府此类行为能增加个人从事某项事业之机会,但往往与现在普遍赞同的和实行的“计划经济”刚好相反。虽然,最大多数的计划经济者允诺我们,在新的计划社会里,将会小心翼翼地保持个人择业之自由,甚至增加这种自由;但是,他们所作的诺言常比他们所能兑现的事实为多。(在若干政治范围中,尤其如此。甚且有专门出产“诺言”以作政治资本者。此固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颇足为奇者,为出产诺言成为习惯,而听信诺言亦成为习惯。当然,人穷至极时,即持假钞,亦聊起象征作用:望梅可以止渴也,悲夫!——译者)如果他们从事计划,那末他们必须控制住各门商业及行业之关卡,控制住酬报之条件,或者二者都予控制。几乎在一切已知的计划经济实例中,此类控制是必须首先实施的方案。如果此类管制系普遍由一单一的官方机构执行,那末我们就不必胡思乱想,以为官方所允诺的“自由选择行业”之说会兑现。在计划经济成熟的社会,“选择行业之自由”势必消减无余。在计划经济之下,大家所能希望的唯一“选择”,就是一任政府包办“选择”。(亦如由其包办选举然——译者)政府从事“选择”时,他们认为在客观上需要那种人,就派遣那些人去。(其尤甚者,更依据这一原则来调配青年的,代定其志愿。结果,被其调配之人,都变的“身不由主”。身不由主者,就是自己的生命不属于自己的了。人生之可悲,孰甚于此?——译者) 
  在计划经济之下,即使主持计划的官方之行动限制到规定雇用条件,并且藉此试行管制行业人员之数目,结果也好不了多少。若事先规定酬报数量,则此种办法之足以有效限制许多人之从事某些行业,几无异于把许多人从某些行业中排斥出来。因为,这两种办法所产生的实际结果相差无几。假如官方又规定全部酬报之种类,并且选择雇员时还要举行考试,则求职者希求得到职业之欲望,几乎不在考虑之列。(问题只看你要不要活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人被折磨得志气全消。如果一个社会的人志气全消,则生力从何而来呢?生力无从而来,又怎会有大的作为呢?从反面去看,有而且唯有在一个自由社会里,个人才有选择之自由。个人有选择之自由,才能保持其志节。个人保持了志节,才会放射出各自的光芒和力量。所以,有而且唯有自由的社会才能产生真正的力量。有了真正的力量的社会,才可能有大的作为。所以,有而且唯有自由的社会才可能有大的作为。——译者)俗语说,人上一百,种种色色。有的人不喜欢做刻板的琐事,而喜欢做一些无定时的工作。这样的人,也许乐天安命,襟怀豁达。他只希望得到一点点收入,或不定期的收入就满足了。显然得很,这样人是无害于人的。但在计划社会之中,他便无法生存下去。在计划社会中,一切力求标准化,划一化,和简单化。这样一来,个人置身其中,一举一动都得受规定,被控制。这真是无所逃出于天地之间了。执行计划的官方为要把这种巨大的工作易于管理,必须将各个人之个别差异归约到几种简单的范畴以内,而且这几种范畴又是易于互相改换的。(例如,驾驶汽车者可以改换为驾驶坦克车。反之亦然。——译者)至于各个人之间精微的个性差异与能力差异,官方必须有意予以忽略。因不有意予以忽略,则计划碍难行通。 
  虽然,实行计划者有时宣言实行计划之目标是使人不复只成为一种工具;但是,在事实上,个人在计划社会中必至成为工具,且其成为一种纯粹的工具之程度,为前所未有者。因为,在计划之中无法顾及个人之好恶。而个人之好恶,在人之所以为人方面,只要其无损于他人,又是如此之重要。在计划社会中,个人常被官方用来为一些空空洞洞的口号而献身,例如,“社会福利”,或“社群之善”,等等。(无论如何,这些玩意儿都是近代的“大谎言”。这类好听谎言,至少在东方世界,不知骗苦了多少天真的好人,害得他们肝脑涂地,暴骨原野,搞得天翻地覆,祸乱相寻,结果却便宜了唆使他们“为理想而牺牲”的少数“先知”们,筑成了权力的宝座,万人却更遭奴辱。这一条路,无以名之,姑名之曰,“好人作乱”之路。至少在东方世界,如果再走这条“好人作乱”之路,那末将会应验圣经上所说的“没有一块砖头砌在一块砖头上”。——译者) 
  许多人在经济问题上常抱种种如愿的想法。其中有一种如愿的想法,以为我们现在忍受贫困于一时,将来则可发挥社会“潜在的富力”。照我们看来,这种说法是不足信的。自有社会主义以来,社会主义者会用各种不同的说法来宣讲“发展潜在富力”。显然,这种说法是假的。其为假也,与百年前固无以异。自有社会主义以来,没有任何主张“发展潜在富力”的人弄出一个可行的经济计划来增进生产,并藉此使欧洲免于他们所谓的“贫困”,遑论整个世界?所谓“发展潜在富力”之说,倡之者或不诚实,或不知其究为何意。然而,这一虚妄的希望却把大家驱上计划经济之路。(可不戒哉?现代共产主义者有一特色,即鼓励人牺牲“现在”以为“将来”。而彼等所谓之“将来”,又从无一定之界说,颇类街头彩票铺之市招“明日开奖”。彼等所谓之“明日”,并非大年初一,而系无穷无尽之岁月。尝见有跑狗者,置一假兔于狗前,以电动之,假兔奔驰不已,真狗则穷追不已。操纵者则因之博利焉。今之“未来主义”之于群众,与假兔之于真狗,奚何以异哉?——译者) 
  然而,计划经济运动依然利用这一虚妄的信仰而发展。计划主义者以为计划经济,较之自由经济,确能产生更大的生产力。可是,这种说法,近年以来,不断为大多数研究此类问题的学人所驳斥。时至今日,即使采取社会主义眼光的许多学者,如果已经认真研究过中央管制计划问题,他们就会承认,计划经济之效率如能与自由竞争的经济制度相等。则感心满意足。这类经济学者之所以主张主张计划经济,不复因计划经济有较为优越的生产能力,而系因他们以为在计划经济之下财富可以得到公平合理的分配。认真来说,此种说法,是主张计划经济之唯一有力的论证。无可否认,如果我们想要依照某些预先规定好了的标准来分配财富,如果我们有意要决定何人可得何种酬报,那末我们确乎必须将整个经济体系加以计划与管制。但是,吾人须知,问题之所在,仍在我们实现某些人所标尚之“社会正义”的理想时所须偿付之代价,是否制造更多的不安和更多的压迫。(推广言之,凡社会发生激剧而巨大的人为变动,从中获利者总是少数野心人物及其亲近的附随之众;而最大多数的人,无论在变动之前夜或变动漩涡之中,悉沦为牺牲品,其惨痛必数倍于昔,至少从未有蒙其利者。东方世界数十年来之变乱可证此言为真。劫后余生,何不三思之耶?——译者) 
  有许多人对于“以集体方式来满足大家的需要”之事抱有热望。社会主义者则利用此种热望为极权政治铺路。(千真万确——译者)吾人须知,如以集体方式来满足大家的需要,我们就只能在指定的时间和预先规定好了的方式以内来满足需要。(这与来亨鸡用膳有何不同?——译者)自然,这种热望,有一部分是被用来作政治教育方式的。(一针见血之语——译者) 
  有人常说,如无经济自由,则所谓政治自由便无意义。这话是确实真的。这话之为真,其意义与计划主义者用此语时之意义几乎完全相反。在社会生活中,经济自由乃任何其他自由之必要条件。然而,经济自由只能在某些条件之下解放个人,并且让个人有选择生活方式之自由。我们既然保有经济自由及选择的权利,当然同时负有种种责任,并且无可避免地要冒些风险。这是不在话下的。
  译者附志:本章有所删节。
  
  
迷妄的平等
——海耶克教授著《到奴役之路》
(The Road to Serfdom by F。A。Hayek)之第八章
  
  上帝给人的最佳机会被人错过了。因为,许多人渴念平等,这么一来,自由便失掉了。
——阿克顿勋爵
  
译者的话
  
  我们千万不要以为这话是阿克顿(Acton)过火之言。阿克顿是英国博学淹识的大史家,饱经事变。吾人须知,失去了自由的平等,便是毫无价值的奴隶与奴隶之间的平等。这样的平等,静坐可得,何劳流血争取?
  社会主义者用以鼓动人心的基本意理,就是实现经济平等。但是,不幸得很,就近数十年的许多事例观察,藉“革命流血”手段而实行社会主义的结果,反而招致了较原有经济制度下更大的不平等。在原社会中,因有独立于政治的纯经济活动,所以原有经济制度常较富于弹性。既常较富于弹性,个人改善其经济生活之可能性远较在社会主义之下为大。在美国,以及在中国清末民初之际,赤手致富者比比皆是。而社会主义一旦普遍实行,由官方统制经济,则经济就倒过来变成政治之附庸。苏俄等地区所表现者,社会主义的经济之僵固无情,远非西欧及美国人士所能想象。在这类地区,贫者从生到死永远赤贫。如不靠政治关系,赤手绝无致富之理。
  这样实行社会主义稍久,一定产生若干层级的政治性的经济贵族。千千万万平民,则一辈子沦为可爱的“国家”之奴工、奴农。任何时候,这可爱的“国家”基于政治的理由而停止配给,则奴工、奴农就得停止呼吸。在这样的“国家”,经济上的不平等,是基于政治的考虑和需要而严格制度化了的。
  多少年来,由于世界共党过分强调经济因素之重要,形成经济至上的社会心理。许多赞成政治民主的人为这种社会心理所慑,于是提出“政治民主”和“经济平等”两个口号。这种说法,乍看起来,似乎有理,因而颇能动听。但是,稍一分析,便可看出这种说法的毛病。这种说法,从情感的原因观察,是想作调人;从思想方面观察,是由于思力未能劈入此问题之里。
   “政治民主”和“经济平等”二者之相对地位有三:一、“政治民主”高于“经济平等”;二、“经济平等”高于“政治民主”;三、“政治民主”与“经济平等”并列,即等量齐观。“政治民主”与“经济等平”二者底这三种相对地位之不同所产生的结果,重大地影响甚至于决定着大家底现实生活。如果我们视“政治民主”高于“经济平等”,那末所形成的社会便是一个自由民主的社会。如果我们视“政治民主”与“经济平等”同等重要,那末所形成的社会也许就是英国工党式的社会。如果我们视“经济平等”高于“政治自由”,那末社会便走向“奴役之路”。而照许多经济学家底解析,将“政治民主”与“经济平等”同等看待的办法,如英国工党底措施所例示者,只是从“自由社会”走向“奴役之路”的一个过路走廊而已。所以,剩下的可能,不是“自由社会”,便是到“奴役之路”。我们究竟应该怎样抉择呢?
  我们要解答这个问题,首先就得确定:是人来要求“经济平等”呢?还是猪来要求?如果是猪来要求“经济平等”,那末就根本不发生要否实现“政治民主”的问题。美国猪营养丰富,宿舍清洁,照料周到,“经济”可谓“平等”矣!所以未闻猪群暴动以要求实现“政治民主”之事。如果是人要求“经济平等”,那么必须首先自觉要求改善生活乃系基本人权之行使。在极权地区如苏俄者,统治机构配给你好多你就吃好多,你是不被允许有要求改善生活之权利的。否则就说你藉端要挟,请你进集中营。因为,这种行为,照统治者看来,是对他权威之挑战。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苏俄极权地区,即使有所谓“经济平等”,也是喂猪式的“经济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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