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鹰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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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媚娇道:“我真是弄不懂你是怎么想的,我从来没见你这么犹豫不决过。”
荆可爱连喝两大杯。
索媚娇看着她,道:“萍妹,我发现你变了。”
“你变得越来越老了。”
荆可爱愕道:“老!”
索媚娇道:“你比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处理事情还多顾虑。”
荆可爱低叹一口气,道:“也许江湖真的变了。”
索媚娇道:“你在说什么?”
荆可爱道:“有一个人说,世上万物都在变,江湖也在变。”
“迷宫现阶段还有些光亮,也许过了今天会暗淡无色,会被淘汰出江湖。”
“唉,五个女人,一出场,就那么八面玲珑。迷宫以前的所作所为全泡汤了。”
“上次盛会上,他们根本不将迷宫放在眼里,迷宫没有光彩了。”
索媚娇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这时听了,心中有点惊颤道:“这确实是事实,谁说的?”
荆可爱道:“除了林心玉,还有谁。”
索媚娇道:“迷宫应该怎样改变?”
荆可爱道:“你真的相信她的话?”
索媚娇道:“干吗不?”
荆可爱道:“迷宫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顿一顿,荆可爱浅笑一笑,道:“你也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过会就回来。”
索媚娇道:“好。别喝得太多,我先走了。”
荆可爱看着她离去,犹自凝思一会。付帐出店。
*街道上夜
荆可爱在一面走,一面思想。
*荆可爱的画外音
“我要设法解脱自己,不管香姬院有不有真的《五美图》,我都不要去想,想也是没有用的。”
“就算自己拿到手,苍蝇不死,无情子不死,拿到手也没有用,反引火烧身。”
“在苍蝇、无情子没死的日子里,自己一定要忘记香姬院------”
*街道上夜
荆可爱走着,突然大喝一声,道:“郭威,你去哪里?”
一言未了,一人飞快地过来。那人正是郭威。
他道:“一萍,对不起,我没看见你。”
荆可爱道:“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郭威道:“无情子杀了大批锦衣卫和天豪弟子,正在追杀李公公和薛掌门。李公公秘密联络我去找他。一萍,没什么事,我就去了。”
荆可爱叫住他,道:“慢着。”
“你先等一会。”
郭威站住了。
荆可爱道:“你找到他们又怎么样?”
郭威道:“我------”
荆可爱道:“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找到无情子,把他绳之以法才对啊!”
郭威道:“一萍,你说得对,可是我不知道无情子的行踪。”
荆可爱道:“我虽然不知道无情子的行踪,但是我知道无情子有个老母在什么地方。”
郭威一听,愕愕了一下,随之大喜道:“无情子还有一个母亲?!”
郭威大喜之余,转尔又喟然起来,道:“韩伯母尚在人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能去问候,真是不孝至极。”
郭威道:“韩伯母在什么地方?”
荆可爱道:“死人谷锁鬼坡。”
郭威道:“我昨天去过,并没有见到韩伯母啊!”
荆可爱奇怪,道:“死人谷里一定有秘洞。”
郭威点头。“对,一定是了。”
荆可爱道:“你去迷宫带林姑娘一起,她是无情子的亲戚,她一定知道秘洞在哪里。”
郭威道:“一萍,谢谢你!”
荆可爱笑道:“谢我什么?”
郭威道:“这样做,不仅能化干戈为玉帛,而且还能见到久别的韩伯母,我心下真是太激动了。”
郭威手足失措。“一萍,你能代我去一趟古坟头吗?”
荆可爱道:“李公公在古坟头?”
郭威道:“嗯。”
“你带上这个,事不宜迟,分头行动吧。”
郭威掏出一块锦牌塞给荆可爱,就急急去了。
荆可爱拿着锦牌,面上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步履轻快地赶往古坟头而去。
*古坟头一座大坟内夜
宽敞明亮,金银财宝堆积如山。
李公公站着,眼珠子闪烁着诡异的光。
薛青山坐着,看上去有层思想。
*古坟头夜
墓冢累累,蒿草没膝,偶尔有狼狐嗥叫之声,森怖得很。
荆可爱窜来窜去,周地寻找墓穴。
荆可爱忽然摔臂道:“该死,忘了联络暗号。”
荆可爱找遍荒坟野冢,没有见到李公公其人。
*荆可爱的画外音
“不说见不到他们的人,怎么连只鬼也见不到!”
“郭威不是说李公公叫他来这里相见的吗?怎么不见其人呢?”
*古坟头夜
荆可爱身如飘风搜索各坟头,发现一处插有松枝。
*荆可爱的画外音
“这周围并无松树,松枝何来?”
“是了。”
*古坟头夜
荆可爱望着三合碑,左右推了推,一脚踢跨。
碑底部垫了一块大石,荆可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它掀开。
荆可爱首先探头往内看了看。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荆可爱用手摸了摸,无边无底。
扯过一蒿茎,放入里内,试试深浅,也是试探不到。
*荆可爱的画外音
“这么深?”
*墓地夜
荆可爱没办法,只得放身下去。
接触到实地时,发觉并不怎么深,丈余高。
荆可爱探摸一段子路,忽见前面现有一点亮光。
荆可爱心中一喜,蹑将过去。偷眼一窥,果见李公公和薛青山在内。
*坟墓内夜
忽然,李公公哈哈大笑,道:“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薛青山面上一颤,道:“李公公,这里的一点一滴都是薛某人费尽辛苦得来的,你不要见财起意呃。”
李公公狡黠的笑道:“说哪里话。”
“不过呢,眼下内扰外患,朝廷正需巨资筹集各类所需。”
“薛兄弟,你不应该熟视无睹。”
薛青山站起身,目涌精光道:“哼,李公公,薛某人带你来这里是避祸,是看在老朋友的情面上,你最好不要胡思乱想!”
李公公笑着踱了几步,道:“咱家真是看不出在江湖上德高望重的薛兄弟有这一手。嗯,不错,沽名钓誉的确是混世道的好法儿。”
“薛兄弟,咱家真要向你学习了。”
薛青山冷笑道:“大家心照不宣,你并不比薛某人好出多少。”
李公公笑道:“人生在世,有不少人是可悲的。”
“薛兄弟,你认为哪一种人最可悲?”
薛青山掠他一眼,面上有层惕意。
李公公道:“世上最可悲的人,是那种为别人而活的人。”
“世上只有那种为别人而活的人最可悲。”
薛青山止不住浑身一颤,道:“你果真看上了薛某人的东西?”
李公公爽笑一笑,道:“郭捕头过会该到了。”
“他这人一向秉公办事,而且最痛恨欺世盗名之辈和不义之财。”
薛青山恨道:“你要老夫约他来是这个意思?”
“你早就想过河拆桥了?!”
李公公谲笑道:“咱家替朝廷干事,一向披肝沥胆,六亲不认。”
“薛兄弟,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你应该有点贡献。”
薛青山眼角发跳,道:“你是块什么料,老夫还不清楚?”
“你不要忘了,你还处在危险时期。”
“没有老夫,你就算吞掉老夫的财宝和拥有《五美图》,你也是没有机会去消受的。”
李公公“哦”一声,道:“这个薛兄弟大可放心。”
“咱家行事一向深思熟虑,步步小心谨慎。”
“咱家的个性你也比较清楚。”
“卸磨杀驴的事,咱家常干。”
“所以,咱家只能请你多包涵了。”
薛青山静冷一下子,突尔放声一串长笑。
李公公瞟他一眼。
薛青山面上有抹恨厉的道:“李公公,你真蠢!”
“你既然知道老夫很清楚你的个性,你就应该对老夫有所防范。”
“哼,卸磨杀驴的事你常干,老夫也常干!”
李公公一凛,继又呵呵大笑,道:“薛兄弟,知己知彼,你我真可谓心腹之交了。”
“但不知你的高招是什么?”
论武功及功力,薛青山远远不及李公公。
薛青山不屑的笑道:“高招没有,食物里掺毒还有一手。”
李公公面上立刻蒙上了一层骇意,道:“你在食物里下了毒?!”
薛青山道:“哼!老夫不是早有准备,今天岂非是很难面对了。”
李公公恶毒地盯了他一会,试着提气运行,发觉体内正常,并无异感,不由皱眉道:“你下的是什么毒?”
“咱家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薛青山面泛冷色,道:“你不是一般的人物,老夫又岂能用一般的毒来对付。”
“你放心,我们毕竟是多年的好朋友,你会死得很舒服的。”
李公公心颤阵阵,表面上镇静自若,哈哈一笑,道:“薛兄弟,你倒挺会恐吓。”一言甫毕,悄若鬼魅般,一爪抓去。
薛青山闪身让开,谲笑道:“你动会死得更快。”
李公公怒容满面道:“把解药给我!”
薛青山见他果然不敢再乱动了,又谲然笑着道:“你在命令老夫?”
李公公不得不软下来,道:“薛兄弟,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呢。”
薛青山不为所动,道:“哼,‘人生在世,有不少人是可悲的’。”
“‘世上最可悲的人,是那种为别人而活的人。”
“世上只有那种为别人而活的人最可悲’。”
“李公公,这是肺腑之言。”
薛青山拿了一件珠宝放在嘴前亲了亲,大声狂叫道:“天豪门为了这批宝藏,为了那几张《五美图》,舍生忘死,损兵折将,而今唾手可得,就是你没有过河拆桥之心,老夫也会有卸磨杀驴之意的!”
李公公觅方觇位,退到一隅,道:“薛兄弟,这又何必呢?”
“咱家的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咱家发起狠来,你未必讨得好去!”
薛青山哧鼻道:“那你就试试看。”
李公公没有动,但眼中已然迸出了愤怒的恨火。
薛青山嘲弄道:“老夫知道你是不敢试的。”
“你只不过是想拖延点时间,等郭威来改变你的命运罢了。”
“哈哈,老夫可以告诉你,这完全是痴心妄想!”
李公公惊惊地道:“你没有去联络郭威?”
薛青山傲然道:“我薛某人既然早就有心要除掉你,你就应该知道老夫做的和你所想的是完全对立的两码事。”
李公公咬牙切齿。
薛青山一顿,又道:“不过,老夫还是联络了郭威。”
李公公似信非信地看着他。
薛青山鼓着双眼,瞪着李公公道:“你不相信!”
李公公道:“你既然联络了,就不应该再这样对待咱家。”
薛青山嗤笑。
李公公道:“我们应该同舟共济,互相生存。”
薛青山怒吼道:“做梦!就算郭威来了,也对你没有什么帮助。”
李公公道:“何以见得?”
薛青山昂着头,道:“一个人只相信活人,不相信死人!”
李公公凛道:“你——”
*插入画面
郭威连夜赶往迷宫。
*古墓内夜
薛青山挪过纸笔墨砚,磨得墨浓,蘸得墨饱,对李公公叫唤道:“过来写几句。”
李公公不明白地瞅着他,有所防备地拢来。“写什么?”
薛青山磨牙道:“推荐书。”
李公公愕道:“写那玩意儿干啥?”
薛青山道:“老夫毕生心血毁在一旦,这江湖还有老夫再混的角落吗?”
李公公冷笑着抓起纸张,一把撕个粉碎,掷于地上。
薛青山浓眉一动。
李公公哧鼻道:“有咱家在,根本无须多此一举!”
薛青山冷冷地瞅着他,道:“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出去?”
李公公目抖厉光,道:“你真的要置咱家于死地?!”
薛青山哼道:“废话!”又铺过一张纸,命令道:“快写!”
李公公瞅瞅墓穴口,冷了一阵子,忽然哈哈狂笑了起来。
薛青山莫明其妙,很为恼怒。
李公公一笑甫毕,恨道:“薛青山,你说咱家蠢,你比咱家还蠢!”
薛青山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李公公道:“你知不知道你有杀身之祸?”
薛青山恼地道:“我的事用不了你操心,我有办法应付无情子。”
李公公道:“就算你有办法应付无情子,但还有一个人,你一定应付不了。”
薛青山狂躁道:“你有完没完!”
“江湖上荤素全来的人,老夫都能应付。”
“你休再罗里罗嗦。快写!”
李公公道:“你以为咱家是在拖延时间?”
“咱家是在开导你。在现阶段,我们还不应该自相残杀。”
薛青山目露凶光,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夫的脾气你很清楚。”
“如果把老夫惹急了,老夫只会图一时之快的!”
李公公拍案大怒,道:“薛青山,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咱家一向谨小慎微,难道轻易就会被你暗算么?!”
薛青山心中怦然一震,满面惕然地望着他。
李公公道:“你知道和咱家同来的还有谁?”
“咱家相信你听说过后宫‘毒绿蚁’。”
“她那人心狠手辣,功夫远在你我之上。”
“咱家的行动她很清楚。”
“如果她得知你是加害咱家的凶手,咱家今天死,你明天就会跟着来!”
薛青山显然有点吃惊,道:“获得《五美图》是客氏娘娘的旨意?”
李公公哼道:“把解药给咱家。”
薛青山摇手,道:“老夫还不能相信你。”
“江湖上的人物,没有老夫不了解的。”
“你是说谁?”
李公公道:“你应该知道江湖上最近出现了不少新鲜人物。”
薛青山问:“‘毒绿蚁’就是其中的某一位?”
李公公道:“不错。”
薛青山道:“你是说飘雅仙、孟婷玉,还是陈妙薇、郦翩翩、张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