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悠闲御史生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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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翰林要干什么,难道真的要将状元送给五州吗……”
“我们绝不答应,绝不答应……”
各种各样的怒声再次此起彼伏的响彻起来,他们先前还忍耐着,这次连上面的翰林都开始质疑起来。
帷幔内的各个达官贵人也开始议论起来,所有人都发现今天的论佛大不一样,目光一下子全部都集中了台上的两个翰林身上。
吴方圆微微皱眉,他也有些不明白赵元奎这么做的用意。但是毕竟赵元奎才是翰林院院正,他也只能耐着性子在一边看着。
“又下来一个,又下了一个……”
“啊,还剩下三个,三个……”
“完了完了,翰林院是真的要将状元送给五州……”
“我们绝不答应,五州不能有状元……”
下面的士子群情激奋,纷纷向着高台大声呼喊,激动的无以复加。
卫樵微并不清楚五州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看着高台上剩下的三人,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古怪之色。
虽然隔的远,但是卫樵还是大致可以分辨出,三人赫然是楚瀚,白衣青年,连袂!
秦匀看到了上面的三人,不由得也一愣。卫樵这一路走来的大小事情他刚才都调查清楚。看见台上的三人,俱是与卫樵有冲突,眼角忍不住的跳了跳。
他悄悄的擦拭着头上的冷汗,口干舌燥的终于明白,自己得以复起,看来真的是托这卫小友的福了。忽然间又见卫樵转头看来,他不由得心虚一笑,心里暗暗打鼓,不知道卫樵会不会也猜出事情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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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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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樵双目微眯,摸着下巴,眼神闪动的盯着秦匀,见他目光闪躲,不由得呵呵一笑道:“有结果吗?”
秦匀一愣,脸色微带愕然,但旋即心里苦笑一声,余光瞥着身后的两人,强状自若道:“小友说的是什么结果,论佛还未开始呢?”
卫樵眉头一挑,‘唔’的一声,恍然若悟点了点头。又仔细的看了眼秦匀,转头看向高台,瓜子再次送到嘴里,若无其事的磕了起来。
秦匀一口气憋在喉咙,整张老脸通红。他本来也只是找借口转移话题,却莫名其妙的转移到了正题上!秦匀看着卫樵‘原来如此’的模样,心里郁闷的想撞墙。
好好的提什么论佛!
香菱与傅炀表面上看着高台津津有味,其实都竖着耳朵在听,尽管听不清楚,还是听到了‘论佛’二字,俱是眼睛一亮,对视偷偷摸摸一笑。
高台之上如今还剩三人,楚瀚,周绍阳,连袂。
台下刚才此起彼伏的抱怨声这一刻已经汩没,所有人都在大喊着楚瀚连袂的名字,整齐划一,跌宕起伏,根本就听不到一丝与‘周绍阳’有关的声音。
楚瀚满脸激动,握紧的全体不停的重重抖动,给自己鼓气。眼神在台下四处寻找起来,神情颇为急切。
周绍阳尽管神色从容淡笑,眼神里却不时划过冷色,心里发誓一定要将这状元拿回五州!
连袂折扇轻摇,一副从容淡定模样,目光总是不经意的在其他两人身上扫过,眉宇有些阴沉。
此次论佛大会规则骤然改变,激起下面士子的强烈反对,但是上面站着两位翰林,那么很显然这是内阁甚至是皇帝点头的。他们纵然大胆,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闹事。
吴方圆始终坐在那椅子上,桌上笔墨齐全,充作记录师爷。赵元奎两袖空空,坐在椅子上,看着并排站在身前的三个青年才俊,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封有礼没有来,却在他心里加了一分。不为名利所诱,无不是心智坚定之人。
太阳缓缓的移动着,地面上的人影也渐渐的改变方向。
秦匀收敛脸上的尴尬,转头看着卫樵仍然忍不住老脸一红,硬着头皮低声道“卫公子,想来你也明白了,这可是个飞黄腾达鸡犬升天的好机会。”
卫樵慢悠悠的磕着瓜子,转头看着他,声音奇怪道:“秦大人,你做官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天……”秦匀几乎是脱口而出‘为了天下苍生,江山社稷’,但旋即便尴尬的悻悻一笑,这种理由也只能骗骗那些无知狂热的书生,对卫樵却是无用的。
卫樵眼睛一眨,又看了他一眼。
秦匀心虚的皱眉,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为了权利?”
“为了百姓?”
“为了社稷?”
“为了皇帝?”
这些本来他可以大义凛然的说出口,可是面对卫樵,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种心虚感,好似什么都被看透一般。
卫樵脸上笑容诡异,声音如同鬼魅,忽忽悠悠道:“大人你想要什么,眼前的真的是你想要的么……”
秦匀神色微怔,眼神飘忽,忽然想起自己十几年准备,就是为了一朝重返朝堂。
‘这个真是我想要的么?’
秦匀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这句话,神色茫然恍惚的轻轻摇了摇头,但旋即脸色蓦然一变,双眼大睁,一阵心惊肉跳之感从心底袭来,让他后背冰凉一片,头上大汗淋漓。
他艰难的咽了口吐沫,看着依然悠闲无比看着高台的卫樵,眼神里露出一片惊悚之色。他刚才就感觉自己半睡半醒,眼皮抖动着差点睡着,迷迷糊糊,他隐约明白,这个时候只要别人问什么,他就会回答什么!
卫樵嘴角微微翘起,这催眠术他一个多月来还是第一次使用,虽然效果不是很好,但也颇让他兴奋。
秦匀心里咚咚咚跳个不停,如果之前他对卫樵还有心里优势,这一刻已然烟消云散荡然无存了。
秦匀仔细的回想着刚才老者的话语,怎么听都感觉不是那么简单,隐隐有某种深意在里面。这么一想,看向卫樵的目光又为之一变。忘却了刚才的恐惧,心里有心亲近一下,却又失了借口,在那里坐立不安不由得显的极其尴尬。
卫樵没有理会秦匀,看向高台,神色一振。
只见楚瀚三人已经坐了下来,三人桌上皆是笔墨齐全,文房四宝俱备。
显然,大会要真正的开始了。
只见高台之上一个中年人模样的人拿出一个烤漆的信封,当众拆开,抽出了一张白纸。他认真的看了一眼,然后似乎对着三人说了句什么,三人立即埋头,苦思起来。
人群立即波荡起来,各种各样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犹如潮水般向着四周传播开来。
卫樵竖着耳朵,不时的皱眉。
有的说是对对子,有的说是赋诗,更有的说是论政,千奇百怪的事情纷纷杂杂,卫樵也分辨不出个头绪。
傅炀与香菱也竖着耳朵听,不过可惜也没有听出什么名堂来。正当三人皱眉的时候,边上的秦匀呵呵一笑道:“卫公子,我知道赵学士出的题目。”
卫樵一愣,看着他身后多出的一个人影,笑着点了点头。
秦匀也不见怪,笑着道:“赵学士出的题是,一首桂花诗!”
卫樵还没有动,傅炀与小丫头却一脸急切起来。香菱拉着卫樵的胳膊,娇声道:“少爷,你做一个吧,一定要比他们好。”
卫樵不动声色的瞪了她一眼,继续转头看向高台。
小丫头扁着小嘴,有些委屈的垂着小脑袋,大眼睛却骨碌骨碌的转动着。
没有多久,高台之上,连袂的身影第一个站了起来,将墨迹吹干,递给了赵元奎。
傅炀转头看着卫樵,脸色微红犹豫着说道“老师,你就做一个吧,我觉得老师做的一定比他们好。”
卫樵看着傅炀,又瞥了眼小手捏着瓜子壳蹂躏的香菱,随手给了她个爆栗,道:“这个时候你应该泪眼婆娑的看着高台,然后一边流泪一边嗑瓜子,这样才会引起我的同情心,尽给少爷我丢面子。”说完卫樵就有些无奈,自己教他们这些干什么。
小丫头一听就是小脸一红,抱着小脑袋委屈道:“少爷…”
卫樵瞥了傅炀一眼,笑道“有了。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他也的确只记得这一首桂花诗,清新淡雅,字里行间流淌着山水闲情,极其让人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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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一听,立即小手在背后晃了晃,然后冲卫樵扯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声音娇憨道:“少爷,别人做的字数好多的,你这个太少,再重做一个,重做一个……”
傅炀立即会意,悄悄的摊开宣纸,躲在香菱身后,一气呵成的将卫樵的桂花诗写了下来。、QunabEN、
卫樵哪里会让一小丫头忽悠,瞪了她一眼,伸手在她滑腻的小脸上使劲的扯了扯掰了掰,直到小丫头苦着脸笑不下去才没好气道:“笑容太假,表情僵硬。”
小丫头扁了扁嘴,揉着小脸低低的‘哦’了一声。
这看得边上的秦匀一阵目瞪口呆,感情是少爷在教丫鬟如何骗人?对于卫樵的行事作风,他是再次有了深刻的认识。心里暗暗咀嚼着卫樵刚才的那二十个字,不由得点了点头,简简单单的二十字,有种力透纸背,将悠闲山色跃人眼前的感觉,的确是难得的佳作,尤其还是转瞬间脱口而出。
“啊啊啊,周绍阳也做好了……”
“哦哦哦,楚瀚也好了……”
“哈哈哈,楚瀚一定要赢……”
“楚瀚,楚瀚……”
高台之上,只见楚瀚周绍阳先后将卷子交了过去,然后坐回原座。台下一阵高喊,激动无比犹如他们亲身在比试一般。
赵元奎将三张卷子摊放在桌前,与吴方圆一起审阅起来。
卫樵看着高台之上从容不迫的三人,不禁有些佩服。就算自己生于这个时候,也不一定就能有他们的一半才华。未经锻炼就在高台之上答卷如流,回想起后世那些考试晕倒,上台尿裤子的精英,不由得叹了口气。
‘人究竟是在进化还是在退化’卫樵脑中无聊的胡思乱想着。
“啊啊啊,是连袂胜了,啊啊啊……”
“哦哦哦,连袂也好,总比那姓周的强……”
“你说他会挑战谁……”
“我想他一定会挑战台上的人……”
“楚瀚,一定是楚瀚……”
各种杂音再次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卫樵看着赵元奎单独对连袂说了几句,微微皱眉,转头看了眼神情专注秦匀。
秦匀嘴唇微干,目不斜视。宦海沉浮十几年,他早就明白接下来会是什么戏码。
“连袂的诗传来了,大家静一静……”
“快,快啊……”
“飞轩下瞰芙蓉渚,槛外幽花月中吐。天风寂寂吹古香,清露冷冷湿秋圃。
云梯万丈手可攀,居然梦落清虚府。亭中捣药玉兔愁,树下乘鸾素娥舞。
琼楼玉宇千娉婷,中有女仙淡眉宇。问我西湖旧风月,何似东华染尘土?
单见山河影动摇,独有清辉照古今。觉来作诗思茫然,金粟霏霏下如雨。”
“啊,果然好诗!”
“真想不到连袂也能做出这样的好诗……”
“我金陵真是卧虎藏龙……”
“没错,五州想要得状元,想都别想……”
卫樵揣摩这首诗,端起香菱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忽然间觉得小腹有些涨,憋不住,这才想起今天一天都没有上茅厕了。
卫樵转头对着傅炀道“看着这个小丫头,不要让她乱跑。”
傅炀一愣,老师吩咐,连忙点头。
卫樵不顾小丫头不满的小脸,转身向后走去。来时路上有几棵树,倒是很隐蔽。
秦匀看的目瞪口呆,尽管已经知道卫樵生性洒脱不拘俗礼,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说离开就离开。
如果连袂挑战的是卫樵,而卫樵恰好不在,那明天整个金陵会怎么传?
“那个时候,卫公子忽然拉肚子……”
“不是,卫公子睡着了……”
“瞎说,卫公子明明是在赶来的路上……”
秦匀看着卫樵的背影,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但是想着卫樵的心智,最后还是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卫樵倒是真有些急了,飞快的走到那几个树边,左右仔细的看了看,连忙走了进去,刚刚解开腰带,忽然一声清脆悦人的声音在身后蓦然响起。
卫樵手一哆嗦,差点失控。他慌忙系上腰带,老脸通红微带幽怨的转过头,后面果然是一个女子。
那女子看着卫樵转过身,清秀绝伦的俏脸带着一丝疑惑,眨了眨眼睛,声音清冷入肺,道:“你在干什么?”
声音清冷,不似质问,不是询问,就好似一个平淡的陈述句,简单的叙述着‘你在干什么’。加上她清冷柔和,毫不做作的神情,如同仙子问路一般,飘逸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卫樵被她问的一怔,再仔细一看,不由得一愣,这女子就是那天他在路边茶馆见过的女子。
清冷,脱俗,犹如一尘不染的仙子,站在那里,眼神无喜无悲的观看世间。
“你在干什么?”女子见卫樵不回话,又问了一句。没有不耐,没有生气,与刚才一样,语气字数一般无二,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卫樵再次老脸一红,尴尬一笑道:“姑娘可是有事?”
那女子似乎对卫樵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有些不满,轻轻蹙眉,旋即道:“论佛中央怎么走?”还是陈述句。
卫樵一愣,仔细的打量她一眼,向着东边一指道:“直走就可以了。”
那女子向东望了一眼,隐约可以听见此起彼伏的‘卫樵’‘卫樵’的喊声,眼睛眨了眨,转头对着卫樵道:“谢谢你。”还是陈述句。
卫樵听着她毫无诚意的道谢,笑着点了点头。
那女子问好路也不耽搁,转身便向着东边走去。
卫樵小腹憋着一口气,见她走远,伸手扯着腰带就要转身,却见那女子忽然间又转过身看了过来。
卫樵老脸再次一红,尴尬的想要找个老鼠洞钻下去。
那女子只是好奇的看了看他,便再次转身向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