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悠闲御史生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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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韵见过陈公子。”
卫樵转过头,恰好见到刚才在大堂内见到的那个温婉女子对着陈卓轻轻弯腰行礼,落落大方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敬-而远之。
陈卓红光满面,眼神闪烁着兴奋之色,一边风度翩翩的靠近,一边心里得意无比,金陵无数贵胄才子想见不都见女子正在冲他笑语嫣然。
依韵见陈卓靠了过来便站在那里不动,冲着卫樵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而她身边的绿衣婢女却低垂着小脑袋,偶尔抬头遇到卫樵的目光小身子一颤连忙又将头低了下去。
卫樵也笑着向依韵点了点头,虽然不太清楚对方的身份,但打个招呼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结果证明卫樵与这个时代的融入程度还是不够或者说是想当然了,陈卓见到依韵的目光看向卫樵与看向自己的全然不同,脸色不由得一变,心里隐然不舒服,淡淡的升起一股怒气。
陈卓心思飞转,走动着忽然转头看向卫樵,一如见到知己的欣喜模样,道“哈,对了,听说卫兄要参加十二月的进士大考,不知道卫兄准备的如何?”
卫樵嘴角翘起,笑呵呵看着陈卓,直到陈卓笑容微微僵硬才‘啪’的一声打开折扇,目光扫过楚逑,悠然笑道:“难道陈兄也要参加,莫非是想去夺状元桂冠不成?”
楚家大公子乃是金陵公认的第一才子,也是这一届状元的最看好人选。卫樵笑呵呵中说出来,楚逑看向陈卓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只是碍于陈家的声势没有宣之于口,但是阴沉的脸色却已经完全暴露了他的想法。
陈卓心里暗怒,扫了眼脸色黑透的楚逑暗骂一声:‘蠢猪’,对于卫樵信手沾来又无懈可击的挑拨离间功夫他算是见识到了。他心里压抑着怒火,脸上从容笑道:“卫兄说笑了,在下虽然也可以做些诗词,但比你们这些功名在身的秀才却是差远了,是吧,蒋兄?”
卫樵余光一扫,心里洒然一笑。这种小伎俩,太过儿戏了把?
“呵呵,明日便是论佛大会,卫兄可想今天切磋一二?”蒋友目光转动,盯着卫樵的双眼道。
卫樵见到蒋友的眼神,再次轻轻皱眉,旋即嘴角翘起一笑,道:“呵呵,今天真巧,三位特地在这里等在下来切磋诗词,真是好雅兴!”
陈卓脸色微变,但在依韵面前不愿丢失风度,折扇轻晃,目光一转,笑道:“是啊,今天人群汹涌,能在这里遇到卫兄的确是缘分不浅。”
“卫兄一再推脱,可是没有把握?”蒋友拧紧的眉头一松,暗自压下心底的疑惑进一步道。
卫樵看了眼已经走过来的依韵,看着三人那若有若无不时扫过的眼神,笑容淡淡道:“那肯定是依韵姑娘做裁判了?”
“那是自然。”陈卓,蒋友,楚逑三人异口同声。
卫樵不知道依韵的身份,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香菱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忽然间拉住卫樵的袖子,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起来。卫樵神色不变,不时点头,轻轻‘嗯’一声。而依韵却轻声的在那绿衣婢女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那绿衣婢女飞速向着里面的厢房奔去。
那绿衣婢女刚刚走到门口,一个满脸慈祥的老和尚便走了出来,看着台阶下的几人,笑呵呵道“不知道老衲可否做一次裁判呢?”
卫樵看着房门上的两个‘住持’大字,有些诧异的扫过依旧素容浅笑的依韵一眼,旋即笑着对老和尚点了点头。
陈卓眼神里喜色更浓,双手合十对着老和尚虔诚道:“有大师做裁判,自然是最好的。”
第十章 斗诗
“今天能够见到几位年轻俊彦,老衲心里十分高兴。。呵呵,女施主,别来无恙?”老和尚慢悠悠的下了岩梯,手持佛珠,笑呵呵的对着几人说道。
依韵上前一步,素衣钗裙掩盖不了她秀仑风姿,愈发衬托她清丽脱俗,一尘不染。
她轻轻躬身,嘴角浅笑道“依韵见过大师,大师佛彩依旧。”
陈卓三人甚至包括香菱连忙双手合十,虔诚无比的对着老和尚道:“见过印空大师。”
卫樵本来冲着印空笑着点了点头,一见几人模样,有些措手不及,站在原地极其突兀的被露了出来。
陈卓瞧见卫樵的失礼模样,心里冷笑一分,脸上虔诚愈盛,对着印空大师姿态放到最低:“打扰大师了,我们本也只是想借着佛门圣地切磋诗词,沾染佛气,提升修养,打扰之处,还望大师海涵。”陈卓神色谦逊,彬彬有礼,看的众人纷纷点头。
老和尚印空大师摆了摆手,慈祥笑道:“无妨无妨。”随后转头看着卫樵,眼色一奇,道:“这位施主面冠奇特,头顶有氤氲之气升腾,想来定然是大富贵之人。”
卫樵微微一笑,以前他的确是首屈一指的富豪,说是大富贵之人也不假。不过他怎么看,都觉得这老和尚像个忽悠死人不偿命的骗子。
印空大师见卫樵笑而不语,面色奇异更多,走近几步,眼神疑惑道:“这位施主的面相好生奇怪,生之极,死之极,古怪,古怪,当真古怪……”
卫樵一听,眼神微变,凝声道:“大师,何谓‘生之极,死之极’?”
印空大师蹙着眉头,盯着卫樵,几乎是下意识道:“生之极为死,死之极为生。凡人只有一相,莫不是生,莫不是死。而施主却是两相,为老衲生平仅见。”
卫樵心思滚动,许久,才压抑着起伏的胸口,沉声道:“大师,这可有凶险?”
印空一怔,回过神来,脸色和缓,重新露出笑容,道:“呵呵,老衲先前说过,施主乃是大富贵之人,岂会短寿。”
卫樵心里松了口气,一直平淡无奇的眼神里,露出一丝尊敬。或许古代的看相并不是骗子糊口随诌的,至少眼前这个不像了。
从印空大师开口,陈卓就一直毕恭毕敬的听着,对于两人的哑语他丝毫没有去追究,一见两人停下,连忙道:“大师,此处乃佛门圣地,我们不妨以‘佛’为诗。卫兄以为如何?”
卫樵好似没听到陈卓的话一般,对着印空大师单手竖起微微躬身,道:“大师,可看得出我的来处?”
印空大师竖起挂着佛祖的右手,宣了声佛号,才慢悠悠道:“众生皆有来处,来处来去处。”
卫樵眼神若有所思,又道:“大师,我知来处,不知去处,如何?”
印空眼神异色又闪,笑道“不知如何,知又如何,凡俗一世,本为苦难。”
卫樵心里微动,忽然间觉得舒服许多,又道:“那,大师,我该如何自处?”
印空大师笑容里多了一丝佛烟之气,整个人顿时高大无比,声音如雷道:“天地万物,贵本自然。心中有佛,处处是僧。”
卫樵抬头看天,一动不动,做沉思状。心里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一边的陈卓脸色已经阴沉的可怕,背着依韵,眼神里的愤怒之色喷涌而出。拳头握的格格作响,对于卫樵,他心里已然恨极!本来眼里的蝼蚁如今抢了他的风头,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恨!
在佳人面前失了一次面子,看着纹丝不动的两人,他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脸上挤出一丝极其难看的笑容,拳头也一抖一抖的松开。
依韵美目闪动,她隐隐的明白两人的对话,看向卫樵,眼神里多了一丝疑惑之色。
蒋友眉头紧蹙,看着卫樵,心里闪过阵阵的疑惑。对于自己的布局他可是信心满满,坚决不相信一向足不出户的书呆子会骤然开窍。
“嗯,大师说的真好。”卫樵忽然间转过头看向印空大师说道,印空大师笑呵呵的刚要双手合十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卫樵又接着道:“我一句没听懂。”
众人顿时集体石化。
印空大师也脸色一僵,右手还竖在那里,过了许久,才神色自然的笑呵呵道:“懂即是懂,不懂就是不懂,施主深具佛缘。”
卫樵去了心里一块石头,忽然间又觉得这个老和尚还是个糊弄人的高手。一般情况下,这句话后面就是要度化他出家做和尚了。
卫樵眼前闪过自己剃光头坐在那里敲木鱼的模样,心里一怵,连忙转向陈卓,抱拳道“对了,陈兄说要切磋一二,正好在下也手痒,还望不吝赐教。”
陈卓恨牙齿咬碎,这一刻却也硬生生的挤出一丝无比难看的笑容,嘴角抽搐着一字一句道:“对对对,切磋,切磋一二。”
卫樵见老和尚又要说话,连忙转头道:“还望大师评判一二。”
印空大师看着卫樵行为陡变,眼神里疑惑一闪,旋即笑呵呵点头道:“哪位施主先来?”
“我来吧。”陈卓极力的压抑着心里的怒气,转头对着依韵自信一笑道。
依韵对于这个来的莫名其妙的‘切磋’隐隐察觉出了些端倪,俏目瞥了眼卫樵,轻轻点了点臻首。
陈卓一见依韵点头,当即神色兴奋中冷笑的扫了眼卫樵,向前迈了两步,手持折扇,抬头远望,沉思起来。感觉着身后众人投来的关注目光,嘴角得意一撇,没多久便转身从容潇洒的笑道:“有了,诸位听好。”
“勘破浮生一也无,单身只影走江湖。
鸢飞鱼跃藏真趣,绿水青山是道图。
大梦场中谁觉我,千峰顶上视迷途。
终朝睡在鸿蒙窍,一任时人牛马呼。”
陈卓一念完,楚逑便大笑起来,大喊大叫道:“好诗,好诗,没想到陈兄竟然也吟得一手好诗,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呀!”他肚子里墨水不多,即使故意捧场,也只能说些没有营养的废话。
印空大师细品一番,对着陈卓笑道“陈施主此首上佳,乃观山之作……”
“陈公子的诗的确上佳,可蹬佛堂。”依韵跟着也轻轻点了点头,眼神里亮色一闪,她也没想到这位陈二公子竟然也有如此才华。
卫樵咀嚼着这首诗,看向这位有些阴沉气息的陈卓,轻轻点头,旋即眼神里带着莫名的笑意。
陈卓表面矜持,心里却兴奋滔天,虽然不明白印空大师话里的意思,但是能得到他一句称赞,这可是天大的惊喜。而且,依韵姑娘显然也对他颇为改观,尤其是那点头一笑,更是让他飘飘欲仙。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边上的蒋友眼神里不屑冷笑一闪而过。
第十一章 禅房
陈卓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连连谦逊,乘众人不在意,给蒋友使了个眼色。。
蒋友当即会意,上前一步,笑着说道:“既然陈卓兄美玉在前,那在下也就只好抛砖了。”
众人立即笑呵呵的看着他,陈卓更是笑容和沐的对着蒋友点了点头。
蒋友眼光扫过陈卓,余光在依韵曲线毕露的纤细腰肢轻轻一瞥,转头间炽热光芒大闪,他轻咳一声,大声道:“一盏一沏壶,品味世间苦。粗茶淡水里,顿悟人之初。”
蒋友声音一落,众人也跟着品味起来。
卫樵装模作样的低头蠕动嘴唇,好似在品味诗词一般,其实却是在心里暗自摇头。这些读书人,比他的脸皮还厚。
“人生如茶,蒋施主能在俗世中悟出此理,难能可贵。”印空大师手持佛珠,笑呵呵的说道。
在文风兴盛的大齐,这首诗最多就是打油诗,比之刚才陈卓的差了不知道几个档次。
依韵素裙摇摆,绝美的俏脸挂着浅浅的笑意,并没有出声点评。
陈卓环顾众人失望的表情,再也忍不住,满脸春风的哈哈大笑“哈哈,蒋兄这首诗的确是上佳,在佛祖之边悟人生真谛,相得益彰,相得益彰!”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还带着鼓励的笑容看着蒋友。
蒋友脸上声色不动,看着陈卓无比得意笑容,心里却暗暗冷笑‘到了十一月,我看你怎么笑!’
众人又是一番评论,自然是陈卓的诗才高上一筹。如今不但让大齐地位尊崇的印空大师夸奖,更是让心中朝思暮想的美人刮目相看,陈卓心里已然无限膨胀,飘飘乎忘乎所以。
“大家不必夸赞,诗词本乃小道,切磋而已。哦,对了,还有卫兄没有做呢?”陈卓一阵谦虚,又好似刚看到卫樵一般,恍然大悟道。
众人一听,纷纷转头看向卫樵,依韵更是脚步轻轻迈了一步,站在卫樵侧面,素裙衬托的修长美腿曲线毕现,晃人眼神。
卫樵淡然一笑,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陈卓几人来者不善,如今前戏做足,卫樵知道,正餐上桌了。
卫樵风轻云淡的说了句让众人目瞪口呆的话。
“呵呵,在下不善作诗。”
大齐三岁孩童都可以绉出一首诗出来,而卫樵却说他不会作诗!众人相顾愕然,怎么也没想到卫樵会如此干脆的说出‘不善作诗’。
陈卓微微一愣,旋即嘴角冷笑一撇,上前一步极其宽宥的笑道:“呵呵,想来卫兄是觉得我等诗词不堪入耳,不屑而作吧,大家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印空大师面带慈祥,笑而不语,依韵俏脸惊色一闪,美眸露出疑惑之色。
香菱小脸凶巴巴的瞪着陈卓,小拳头捏的紧紧。她自然知道自家少爷是极有才华的,自己怀里还有他送的诗呢。
蒋友不似陈卓,眉头轻轻蹙起,他现在有些看不懂这个以前与他无话不谈的好友了。
楚逑瞪大双眼,脸色涨的通红,如果不是有依韵与印空大师在一边,早就哈哈大笑起来了。这一刻心里更是咚咚咚剧烈的跳动着‘卫家小子比我还没用,哈哈哈,我都会作诗…哈哈…’
卫樵神色淡然,环顾众人一圈,目光始终淡淡,最后看着陈卓一本正经道:“陈兄美玉在前,蒋兄抛砖在后,在下想了半天,家里除了铜臭之物也就一些布匹,实在是不知道该抛什么引什么,为此颇为伤神,哎!”
看着先是一本正经最后满脸愁容的卫樵,依韵身边的绿衣婢女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竟然笑了出来。
陈卓神色一怔,旋即脸色难看起来。印空大师依旧那副慈祥模样,依韵轻轻抿着红润嘴唇,带着浅浅的笑意。小丫头香菱捂着小嘴,大眼睛满是笑意,她知道,后面要有人倒霉了。
陈卓双目能够喷出火来,他也没想到卫樵竟然会不顾风度的当着众人的面嘲讽挖苦他。
陈卓脸色阴沉,挂着阴冷的笑意“哦,那么卫兄现在可想到了?”
卫樵折扇轻轻扇动,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