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魔导学园35试验杏-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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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樱花一反问,只见流脸上浮现看似困扰的笑容,不断用双手转动茶杯。
「大概就是俗称的报仇吧~很伤脑筋的,我就是这样的人,就算别人死了,我也不太会产生悲伤或懊恼之类的情感。可是,遇害的学生们就不一样了。他们一定很懊恼、很伤心吧。我实在很想设法帮那群遇害学生们报仇啊~」
流苦笑着微微侧头继续说道。
「毕竟害死那群孩子们的元凶是我啊。」
「…………」
「我虽能这样发号施令,但对战斗却是一窍不通。成绩好归好,一碰到实战场面总是会变得超级笨手笨脚。真的有够丢脸,」
「…………」
「更何况啊,我好歹也是已死的那群孩子们票选出来的学生会长嘛。承担责任本就是我的份内工作之一啊~」
流一派轻松地抬头挺胸说道。
「总之无论我们学生会内部的状况为何,小樱花你都非得出面阻止对方不可吧?为了你的复仇计划、你重视的同伴们,以及其他各种原因……是不是呢~?」
流『嘻嘻嘻』地伸手轻捂嘴角,像猫一样发出窃笑声。
上一秒钟才刚讲完充满人情味的话,接着立刻来这一套。从她的口气听起来,樱花的事情大概也几乎尽在她掌握之中了吧。樱花内心愈来愈讨厌这个女生了。
「既然要替同伴报仇,那就更不用说了。你为何不亲自动手?所谓的报仇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至少我打算这么做就是了。」
「问我为什么……小樱花啊。如果知道梅菲斯特存在的人通通消失了,那岂不是很伤脑筋吗?主将怎么能亲上火线呢?」
流竖起食指,左右轻轻晃动了数下。
「所谓的领导者呢,总是得驻守在后方,躲在安全地带厚颜无耻地指挥部下作战才行啊~想死也得留到最后……真是可悲啊——」
樱花一边对流的思考模式感到不悦,一边起身离开被炉。
「哦,你愿意帮忙吗?不愧是我赏识的女孩。就知道你一定会相信梅菲斯特的存在啊~」
「不,我并不相信。我——」
樱花转身背对流。
「——只是决定在凭自己的双眼及双耳确认之前,绝不轻易妄下断言罢了。」
她脱口阐述完自身理念后,随即步出第二学生会办公室。
时间到了晚上九点。在月光透窗洒落的保健室中,小兔微微睁开眼睑。
「唔、嗯…………?」
她一边对周遭昏暗无光的状态感到讶异,一边确认自己目前所处的地方。
当她试图挺起上半身时,注意到旁边有人。
「喔,睡醒啦?早啊,小兔。」
只见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背对窗外明月的哮面带淡淡微笑看着她。
「我……怎么会?」
「你在中庭昏倒了,没印象吗?」
小兔开始回想。夕阳西下的橘黄色天际,以及化作黑影的礼真相貌掠过脑海,顿觉一股微弱寒意袭上心头,但还不到会造成情绪失控的地步。
也不晓得到底有没有把这声道歉听进去,哮只是带着淡淡微笑,伸手轻抚小兔的头发。
「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家。」
面对哮不发一语,纯粹只对自己展露笑容的温柔态度,小兔轻轻点了点头。
「我、我得收拾一下东西,可以请你等一下吗?」
当她挪动身子准备下床时,注意到有个温热的物体贴着自己的右手。
仔细一看,小兔的右手竟紧紧握着哮的粗大手掌。
「啊、啊哇……哇哇。」
「?喔,这个啊。」
「我、我该不会,一、一直握着你的手吧!?在我昏睡的期间,一直!?」
「你大概是睡昏头了吧。最近天气也开始变冷了,你的手掌温度暖得恰到好处啊。」
小兔连忙松手,用手掌贴着自己的脸颊。
她一边感觉自己的脸颊逐渐发烫,一边觉得很不成体统于是低头不语。
仔细想想,光是睡相被人看了整整四个小时,就已经是件相当难为情的事情了。
自己有没有脱口说出什么奇怪的梦话?有没有睡到流口水?
这些想法掠过脑海,导致小兔的呼吸过度症再次濒临发作边缘。
「你冷静一点啦。只是握个手而已。我有一种受到倚重的感觉,反而相当高兴喔。」
「唔唔唔……」
「……所以啊……冷静下来吧。」
哮一边微笑,一边再次轻抚她的头发。
只要被他轻抚头发,内心的不安总是会莫名其妙地逐渐淡化。
对小兔而言,他的手有一种非常怀念的感觉,让她感到安心。
(为什么我总是会……依赖这只手呢?)
跟好想把自己交托给他的想法完全相反,有另一个告诫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的念头,回荡于小兔的心海之中。
这样会害她愈来愈不敢面对迟早都会来临的离别之日。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
回家途中,两人并肩走在高级住宅栉比鳞次的路上。
保健医生原本说要开车送他们一程,不过哮因为有事想跟小兔好好聊一聊,于是便郑重加以回绝。
两人之间毫无任何对话。小兔看起来就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始终有气无力地低着头跟在哮身旁。
「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往后我一定会坚定自己的意志,以免再次发生类似的情况。」
「我不是说过不用放在心上了吗?」
「我会要求自己绝不可以再惊慌失措……所以……所以……」
没有把话说完的小兔再次陷入沉默。
她似乎有点过于神经质地感到耿耿于怀。
过去确实也曾因为恐慌症发作的缘故,而导致她犯下非常致命的失误。
但即便如此,哮仍旧十分倚重小兔。不管是英雄袭击事件时也好、模拟战锦标赛袭击时也罢,甚至连前阵子的Alchemist公司事件,小兔都帮了小队很大的忙。若是少了小兔,哮铁定早已没命了吧。
他对小兔只有感谢,从未曾动过想要责备她的念头。
就算结果不甚理想,他仍觉得过去彼此都合作得很愉快。
小兔之所以会变得如此胆怯,恐怕是……
「执行委员长……叫天明路吧?听说他是你的亲戚啊。」
一搬出这个话题,小兔的肩头随即微微颤抖了一下。
哮并未看漏这个小小反应。
「……你跟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为了尽量避免造成刺激,哮用心地以若无其事的口气提问。
小兔则是依然低着头,稍稍放慢脚步,开始跟在哮的背后。
小兔没回答问题,也看不见她的表情变化。
她只是始终保持沉默。
「抱歉,忘掉刚刚那个问题吧。这大概是你们家族之间的问题,并非我能插手干涉的事情。」
哮就这么背对着小兔出声说道。
只要对方不主动开口,哮便不会干涉其个人隐私。斑鸠那次是由于她有生命危险,因此不得不强行介入,但小兔不一样。她的状况是心灵层面的问题。
哮认为自己理应遵守这个存在于巧小队之中的不成文规定。
「……我不像杉波或其他人那样,身上并没有背负着什么特殊的责任。」
小兔简短嘀咕了一声。哮默默聆听她的说词。
「是家务事没错,就算说了也无济于事。」
小兔的嗓音显得有点嘶哑,平常的坚毅态度,以及可以解读为高傲的语调竟完全消声匿迹。
「……你是怎么了啊?这一点都不像你平常的作风耶。」
「…………」
「一点关系也没有吧。拿自己跟其他队友作比较有意义吗?所谓烦恼的份量本来就因人而异,纵使别人觉得没什么,但对当事人来说都会是非常难受的吧。」
「…………」
「假如对你而言是个很沉重的烦恼,那我也会同样感觉沉重。」
「…………」
「无论面对何种难题,只要你开口说需要帮忙,我绝对会全力支持你。」
哮这番话促使小兔停下脚步。哮也跟着停步,转头望向背后。
『是不是耍帅耍过头了?』的念头虽油然而生,但哮并没有说谎。
一辆汽车从旁经过。车头灯的光线照亮两人后便呼啸而过。
小兔对哮露出伤脑筋的笑容。
「草剃你是帮不上忙的。」
「没这回事。不要还没动手就先示弱。我好歹也有办法为你做几件——」
「那要是我说希望你跟我结婚,你就愿意这么做吗?」
……你刚才说什么?
哮瞬间一脸茫然。
「我的意思是说,你愿意娶我吗?」
哮花了好几秒钟,才理解小兔究竟在说些什么。
她刚说了『结婚』这两个字吗?为什么提结婚?哮不认为她会在这种状况下开玩笑。所谓的结婚,就是指这算是求婚之类的举动吗?不不,此时非但完全没有那种浪漫气氛,哮也不相信她是认真的。
小兔那噙着泪光的双眼,丝毫不带半点笑意,也没有任何羞赧之情。
甚至连一丝期待也没有,有的就只是放弃的思绪。
「喏?你帮不上忙吧?」
小兔拭去泪珠,手抵胸口低头继续说道。
「我所面对的,就是这样的问题。天明路礼真是我的未婚夫,是伦理委员会会长的公子。西园寺家目前在异端审问会中的立场岌岌可危。再加上家中也只剩我这一名继承人。就因为我是个瑕疵品,双亲才决定把我当成政治策略的道具加以运用。」
「……都到了这个时代……还会发生那种事情吗……?」
也就是俗称的政治联姻。这是一种忽视当事人的意愿,而由双方家长迳行决定终生伴侣的陋习。对哮而言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在学园无法争取到好成绩的我,就只剩下最后这么一点利用价值。原本祖父就是比较偏向伦理委员会的人,因此这是个很充分的倒戈理由,西园寺家也只剩下这条路可走。这也是没办法的啊。」
「话是这么说……这方法也错得太离谱了吧。」
「要不然……我又该……怎么办才好呢?」
面对这个直截了当的问题,哮不知如何答起。
而从小兔脸上,则可看出相当明显的强忍神色。
看在哮眼中,小兔俨然就像是在黑暗中大声求救一般。
面对如此偏离世俗常识的事态,哮根本不可能想得出解决方案。甚至正如小兔所说一般,他顶多只想得到跟她结婚的这一招。
但那样也是大错特错。
要是随便找个理由就结婚,那跟政治联姻没什么两样。
「……对不起。我果然还是不该对你提起这件事。」
「…………」
「我到这个月底就会离开学园。因此我希望,至少能像往常一样参与小队活动到最后一刻……我好讨厌自己这颗脆弱的心灵。」
一滴珠泪自低垂的眼眸悄然滑落。
相信纵使置身在这样的情况底下,她还是竭尽所能地试图维持住平常的模样吧。但却因为见到礼真、被迫面对现实而导致她的心灵宣告崩溃。
只不过哮还是无法坦然接受。
政治联姻。小兔真的只是因为这个理由而害怕成那样的吗?哮并不知道小兔在西园寺家究竟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这当中必然还有隐情。这点绝对不会有错。
但小兔即将离开学园,却也是个不争的事实。
假使不是出于当事人的意志,那么身为队友的他绝不允许如此蛮横霸道的决定。
那,该如何是好?该怎么做才能帮助小兔摆脱束缚?这既不是靠战斗就能解决的问题,也缺少明确的敌对目标。尽管过去因队员的个人因素而遭遇到五花八门的难题,但就某种层面而言,这次或许是最棘手的问题也说不定。
头脑简单的哮办得到的事、除了舞刀弄剑之外一无是处的哮有办法做到的事……
介入西园寺家的家务事,促使小兔父母亲取消这桩婚事,同时又让小兔得以继续留在学园的方法,就是……
「小兔。」
哮往前迈开步伐,缓缓走向小兔身边。
小兔有气无力地拾起头来,凝视着哮。
哮也笔直注视着小兔,伸出双手搭住她的肩头。
紧接着——
「你——今天到我的住处过夜吧。」
——对小兔提出了一个邀请,一个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会归纳出这个结论的邀请。
小兔则是连满脸通红,甚至忘记做出反应,只能哑口无言地睁大双眼。
晚上十点,是个离入睡还稍嫌过早的时段。
在水蒸气迷蒙视野,水声回响不止的浴室内,小兔任由莲蓬头所流出的热水一头淋下,前前后后发了将近十分钟的呆。
她如今人在哮的家中。当哮说出『到我的住处过夜』这句话之后,便默默抓住惊慌失措的小兔的手,不由分说地把她带回自己家。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态度如此强硬的哮。
(第一次……)
这三个字所能联想到的含义,让小兔登时变得面红耳赤。
「我、我我、我我我、我在乱想什么……太不健康了……太不知羞耻了……」
小兔手抵脸颊,为了冷却发烫的身子而稍稍调低水温。
可是她愈想愈觉得哮邀自己到他家过夜的意图,就真的只能往那方面解释。首先,他要小兔进浴室淋浴的理由是『我想应该会很久,你就先去洗个澡吧』。
单纯解释起来的意思不就是——今晚不让你入睡罗?
「呜啊啊~~~~……!」
小兔使劲猛摇头,试图驱散妄想。
首先,先开口问他愿不愿意结婚的人是自己。或许他是真的把那句话当成求婚,因此才采取了这种行动也说不定。
「把求婚当真之后的邀约……意思是他答应了吗?他、他愿意跟我、结、结婚的意思吗?……呜哇啊啊啊……?」
她既搞不懂哮的真正意图为何,也搞不懂如果这次邀约真的就是他回应求婚的方式,那自己又该如何是好。现在她满心只想在浴室里头来回打滚。
「可可可可可是这种行为,不是应该等到正式结婚后再说吗……所谓的初夜,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不对,稍等一下……小兔改变想法。
(这、这世上有句叫作生米煮成熟饭的俗语。意思就是说只要先怀孕,就可以不必跟礼真大人结婚。其实,还满合理的……反正只要有小孩,不就可以永远跟哮在一起了吗……天啊,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基本上我是想继续留在小队,并不是只想跟哮在一起啊。杉波也是我很重视的队友,而尽管看凤跟二阶堂不顺眼,但她们也已经是我的同伴了啊。)
小兔更用力地卯起来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