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之再生为龙-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萍,你是自己骗自己。”
萍话语中带着呜咽,“我骗谁不骗谁不要你来说,吴世枫你要是真的不想让我活,我现在就死了算了,我已经失去个哥哥,我不希望在出什么事情了。你走吧。”
吴世枫听完,大叫着:“啊,不可能。”跑出狗蛋家的院子。门口看热闹的,闪出一道路。
在吴世枫跨出门的时候,阎罗卜吼到:“你给我等着。”说完,一把抓住萍的头发,“你妈,你个婊子,走,妈的,老子回去非整死你个骚货不可。”
在翻上山梁的时候,吴世枫笑着,哭着,摔倒了,爬起来,又摔倒了。象是疯了般的样子。
回到家,他象是只受伤的狗一样,钻进自己的屋子,卷缩在炕角的地下,嘴里发出呢喃的呜咽,因为他爱的人在他心上插了一支绝情的宝剑。
6
夜晚时候,圪潦沟一伙村民,带着锄头,铁锹,木棍,板砖等家具,一路叫嚣着踏过山梁。他们要为阎罗卜讨回个说法。那阵势象是刁民在暴动,在起义一样,人人都热血沸腾着,他们不允许外人勾引他们的女人,他们象是野兽,为着保护女人,得到女人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不惜铤而走险以身试法。何况今天是去对付一个犯人,一个刚从监狱出来的恶徒。一群乌合之众走到吴世枫家的大门外,吼着叫着,要人们叫出吴世枫。
吴家人出来,见这等乱,好象是当年日本人进村,又实行三光政策。吴父一改当日的闷葫芦状态,上去给阎罗卜陪小笑脸。工着腰象是个大虾米,沟壑纵横的脸上强强伏上的苦笑,两只手不知所措的来回蹭着裤脚。
阎罗卜狞笑着:“哈哈,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把你家吴世枫交出来,今天就没你们什么事情,要不我们砸了你家。”手里一把菜刀晃晃,刀光吓的吴父哆嗦一下,不敢在多言语。
吴母跪在吴世枫面前声泪俱下,“儿啊!娘求你了,你不要出去,你快爬墙跑吧,啊!”扶在儿子的双腿上的手,吴母可以感觉到那里血流的速度正在加快,温度正在不断升高。
吴世枫躲开母亲,别着头对母亲道:“妈,你这是干求甚了,快起来啊!”
吴母擦着泪水,“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吴世枫蹲在地上,把母亲扶起来,坐到炕上。然后不等母亲在说话,逃出屋子,提留起院里的柴刀,跑到门口。正好碰到吴父,吴父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嘴里骂道:“你个畜生,人家结婚了你还去干啥哩,你可给你老子我丢人败兴的还不够?把刀仍掉。”
吴世枫只是不动不语。
吴父大喝一声:“扔掉。”
刀从吴世枫手里落到地上。
吴父又道:“现在跪下,跪下。你不跪我就死给你看。”
吴世枫的双膝楚到黄土地上。
吴父又走到那群人面前对阎罗卜道:“他也知道今天错了,我看你今天也就算了,散开去吧。”
阎罗卜道:“不行,他亲我媳妇来着,今天非打死他个狗日的种。你滚开!”话未完,伸手把吴父推dao在地。
一群人挥着手里的东西扑向吴世枫。
吴世枫抓起地上的刀,欲要站起来却被一枝铁锹打倒在地上。他感觉头上,身体上的疼痛剧烈的钻心入骨。他又摔倒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血四下的溅出来,染得他地下的黄土变成醒目的玫瑰红。渐渐疼痛被麻木取代,慢慢的麻木又变成兴奋。感觉打在身体上的拳头和棍子象是给他按摩一样的舒服。他想:“他是不是死了?要不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他好象听到嘈杂的声音外传来警笛的鸣叫,他感觉自己被抬起来,他感觉很累,脑子失去了知觉。
7
吴世枫睁开眼睛,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看到病床旁边的母亲,他用干涸的唇道:“妈,我还没死吗?”想伸手,却抬不起来。
吴母看到儿子醒来高兴的哭着道:“你个鬼东西,算你命大,老天爷保佑啊,老天爷保佑的。”双手合十虔诚的说完,端起杯子,“来,喝点水吧。”
过完年,开春的时候,吴世枫感觉身体上利索多了。他从炕上跳下来,活动活动胳膊。
母亲进来看见说:“慢点,慢点。”
吴世枫笑笑道:“妈,不用担心我好多了。对了妈,现在开春我爸他下地去了,是吗?”
母亲回答:是的。
吴世枫说:“妈,我想出去到城里打工,我不想留在这山里了,妈,我没脸留在这儿,完了你跟我爸说说。我和他不知道怎么说。再说,他一般也不听我的。”
五月的一天,吴世枫对送他到村口的母亲和三弟挥着手道:“妈,三弟,你们回去吧!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母亲只是哭。
三弟叫着:“哥,记的去了,给家往回写信啊。”
吴世枫说:“知道了,你要和大哥照顾好爸和妈。行了,回去吧。”说完,转头往通过县外的山梁走去。
火车颠簸着,带着吴世枫鸣叫着驶进太原火车站。
他下了火车,随着人流流到车站外。他看着这个陌生美丽的城市,伸手提提肩膀上的背包,充满信心的迈向城市中。他不渴望能在这儿挣到钱,他不是来城市淘金的农民,他到这个城市只是来逃避感情的磨难,逃出对他纠缠不休的那道道山梁,他唯一希望就是在城市找个可遮风避雨的屋檐,默默的生活,默默回忆,默默的在死去。
他走到广场,放下肩膀上的背包,坐到地上。他感觉到广场穿梭的人群眼睛里带着异样。因为他的衣服实在是土的有点掉渣,他几天没洗的脸黑的象个叫花子。他感觉口渴的厉害,他想找个水龙头,却找不到,他取出包里的杯子,从广场喷泉水池里舀满一杯子水。他的动作引来更多人的目光,不少人看着他窃窃低语。
一个老人走过来对吴世枫说:“小伙子,这水可不能喝,快倒了吧!”
吴世枫笑着道:“老大爷,没事。”说完,端起杯子喝起来。
一对穿着时髦的男女过来,女的说:“亲爱的,你看他多可怜啊!喝喷泉里的水呢。”男的一只手挽着女人的一只胳膊,他面无表情的说:“可怜?比他可怜的多的是。”女人对男人说:“给他两块钱吧。”男人道:“现在要饭的做广告想的点子还真多,喝广场喷泉里的水,得,有创意,我今天就认了。”说完,从屁兜拽出一踏子钱,从里面抽出一张5元的纸钞,在路过吴世枫的时候随手丢出。
钞票落在吴世枫的面前。他拣起来,看到是5元钱。他站起来,跑过去,叫道:“同志,哎,同志。”等男人和女人回过身子后,他把钱递给男人。
男人不满意的叫起来,“你还嫌少?”微扭头和女人说:“现在这要饭的成了啥拉,5块钱还嫌少,早知道还不如不给他。”
吴世枫盯着男人的眼睛,皱着眉头说:“你说话干净点,我不是要饭的乞丐。”说完,把手里的那张5元钞票仍在两人面前,转身走开。
一只眼睛看到这一幕。拥有这只眼睛的人是个漂亮的女人,她有一头漂染的长披肩发,一绺黑的,间隔着一绺白的。那发型够酷,人够靓。她或许是对吴世枫产生了兴趣,看到刚才的情况,她用一支派克笔在一个小本子上记着什么。
8
吴世枫坐在喷泉边,看着景色,他从来没见过那么高的楼,他只见过监狱的楼有六层,剩下的就是在电视机里见过,他仰着头,一会看看这座,一会看看那座,心里想:咋还有这么高的楼了,那是咋地垒起来的了,就不怕塌?
漂染女人在离他一定距离的地方观察着喷泉边的农民,边喝着矿泉水,边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东西。她发现其实去掉农民脸上的灰尘,那将会是个很帅的小伙子。
夜色降临,美丽的大都市被彩霞取代。广场上更是灯火辉煌,在广场里幸福的恋人手拉着手,躲在昏暗点的地方互述哀愁;年轻的夫妻带着孩子,游戏在广场大理石的地面上;白发老翁握着老伴的手,坐在广场公共椅子上。除了喷泉边的吴世枫和漂染女人。因为他们太扎眼,一个土的象块古生物,另一个却前卫的象是下个世纪的人。
漂染女人可能是感觉饿了,把笔和本子装到精致的小包里,走出广场。
吴世枫在女人转身走的时候,他扭过头,一直目送着女人消失在人群里。他不知道为什么女人要观察他,他只是觉的,如果女人到了山里,那全山的小伙子一定会为争取她弄出人命的,因为她太美,美的让吴世枫不知道怎么形容,他觉的用他心里最能形容女人美丽的一句话,美的象花一样都不合适,因为那女人比花要美,要艳。在广场的人是幸福,就脸流浪在城市的吴世枫现在也被幸福感染的幸福起来,他唯一觉的美中不足的就是肚子,已经快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他把手伸到衣袋,掏遍身上所有的口袋,凑到3元4角1分。
他站起来,想要去弄点吃的。忽然广场对面的一幢楼演开电视。吴世枫从来没见过,电视能出先在大楼上,那屏幕是他见过的最大的屏幕,他想也许那屏幕有3米高,5米宽吧。
不少城市的休闲人和民工或站,或坐在广场中欣赏影都电影院的外景荧屏里的电影,虽然是些短片子或老电影,但欣赏它的人们还是看的津津有味,乐不思属,最起码吴世枫是全身心的投入到电影上,吸引他的不是电影情节,而是那个巨大华丽的电影屏幕。
一个纤细,染着红指甲的手,从侧面推推吴世枫。
吴世枫转头一看是漂染女人,他对她没好气的说:“干什么啊?”
女人把手一伸,手掌里有一盒盒饭。
吴世枫闻到从盒里飘出的米饭和过油肉的香味,下意识的咽咽口里的吐沫,他真想抓过那盒饭,连盒子带饭吞进肚子里,但口上却冷冰冰的说:“你这是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不是要饭的。请你带走它。”
女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吴世枫觉的那是他听过的最美妙的旋律。女人对吴世枫说:“够了,够了我知道你不是乞丐,这饭你可以给我钱啊。”
吴世枫问:“多钱?”
女人微笑着,“5块钱。”
吴世枫惊讶一声道:“什么?5块钱,也太贵了点吧。你还是拿走吧,我身上就3块4毛。”话说完,眼睛却在盒子上打着滚。
女人呵呵笑道:“我还以为你很有钱呢,原来连碗面钱都没有,不过你却满有骨气,那这碗面算是我请你的,不过完了钱你可要还给我哦。”说完将面和一瓶矿泉水塞进吴世枫手里。
吴世枫接过盒饭,满目的感激之情,“谢谢你,那我完了怎么还你钱?”他感觉这个女女是天使,是神仙派来救他的仙女。
女人道:“一般我每天都在这个广场,好了,我要走了,再见!”说完蹦蹦跳跳向广场外走去。
吴世枫目送他,在她快要消失的时候,他大叫:“喂!”
女人回过头微笑着看着吴世枫。
吴世枫挥挥手,嘴巴里独自小声言语着:“再见!”
女人也和吴世枫挥挥手,消失在人群。
9
吃完面,吴世枫看着都市。这个地方就好象是金子锻造,银子铺裹而成。多少山里人到这里淘金,发掘都市人丢弃的东西,他们用自己的尊严,自己的汗水,换来一点点皱粑粑的纸钞票。人们给他们的眼神,似乎永远都不会正常,除非他们衣袋里的钞票够厚,身体上的珠宝够沉,皮夹里的卡折够多,银行中存款数字够长。从人类繁衍产生社会的开始,物欲就已经成为衡量一个人的标尺,而今天物欲横流,慌糜当道,有钱你是大爷,没钱你就是孙子的说法,用在任何社会,任何时代都是正确的。
吴世枫困了,他知道火车站是他绝对安全舒适的住处,他在众人的注目下离开广场。他数着从喷泉到广场出口是48步。他边走边数,测量着广场到火车站的距离。数到马路中央时,突然他听到汽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尖锐声音。
汽车司机从窗子探出头,“妈的,活腻歪了你,找死也别找老子的车下。”
吴世枫立刻走到人行便道,他看到一个女人追着一个男人过来,女人嘴里叫着:“抓住他,强包拉。”吴世枫似乎认识那女人,虽然看不见女人的脸。
马路上的行走的,骑车的人们都停下,看着抢劫发生,他们好象是在看一出表演,大家都没人帮忙,都是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女人和男的距离开始越来越大。
那个男人从吴世枫的身边跑过,冷不防被吴世枫一脚勾倒,摔倒在地上成一个大字形。男人用手支着地,身体半爬起来。吴世枫抬脚又把他踹倒。男人先开始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有人故意和自己作对。他站起来看到吴世枫的那打扮,恶狠狠的威胁道:“你个农民,敢坏爷爷我的好事情。”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将刀刃弹出来,刀尖冲着吴世枫,“赶快给我滚远点,不然我捅了你,小农民。”
吴世枫笑着:“告诉你,我是农民,一个有志气的农民,你知道你是什么吗?你是一个不要脸的强盗。”
强盗瞪着眼睛哈哈笑着,“告诉你,强盗也比你这农民有尊严,最起码我比你有钱。傻货你去死吧!”刀子向吴世枫的小腹捅去。
吴世枫侧身闪过刀锋,伸手攥住强盗持刀的那只手的虎口,用力的拧向空中。
强盗痛苦的惨叫,右手里的刀和左手上的包,全都掉在地上。
吴世枫放开强盗。
强盗痛苦的滚倒在地上,左手扶着被折疼的肩膀,嘴里啊啊的嚎着。
吴世枫走过去,拣起来地上的小包,对强盗说:“你滚吧,你个没用的东西。”说完扭头走向那个被抢的女人。她刚跑过来。当他看到女人漂染成一道白、一道黑的头发时,他笑了,对她说:“给,你的包。”
漂染女人并没有伸手接过吴世枫递来的包,而是惊恐的看着吴世枫的背后,捂着嘴尖叫:“小心,小心你后面,小心啊。”
在听到漂染女人的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