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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凤凰琴+分享艰难-第7部分

小说: 凤凰琴+分享艰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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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到镇委办公室去问,同时又不让小赵告诉他,心里一时感动起来,两只手不停
地在她身上抚摸起来,心里又有些冲动的意思。不料老婆话题一转,忽然问起镇里
是不是有一个从地区下来的年轻姑娘。孔太平就烦她像个克格勃一样,想将自己的
什么事都查清楚。他一推老婆说自己累了,想睡觉。他一翻身,不一会儿就真的睡
着了。

    孔太平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九点钟才醒,睁开眼睛时,见老婆正坐在自己身边,
他以为自己只迷糊了一阵,听老婆说儿子已上学去了,连忙爬起来拉开窗帘一看,
外面果然是红日高照。孔太平自己睡得香,老婆却一直在担心,怕他睡出毛病,连
班也不敢上,请了假在屋里守着。他瞅着老婆笑了一阵,忽然一弯腰将她抱到床上,
飞快地将她的衣服脱了个干干净净。

    恩爱一场,再吃点东西,就到了十一点,孔太平也懒得出门了,索性开了空调
坐在屋里信手翻着老婆喜欢看的那堆闲书。吃过中午饭,孔太平又开始睡午觉,他
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半才爬起来,一个人在屋里说,总在盼睡觉,今天算是过了一个
足瘾。。傍晚,孔太平在院子里捅炉子,住楼上的邻居同他搭话。邻居说,从昨晚
到今天,他们总感到这屋里有个男人,却又不见露面,还以为是什么不光彩的人来
了哩,孔太平的老婆笑嘻嘻地将邻居骂了几句,孔太平则说现在找情人挺时髦,不
找的人才不光彩哩。这话别人没听进去,老婆却听进去了,晚饭没吃两口,就撂下
筷子坐到沙发上一个人暗自神伤。孔太平一个人喝了两瓶啤酒,趁着儿子在专心看
动画片,他对老婆说,如果她总是这么神经过敏,他马上就回镇上去。这一招很灵,
老婆马上找机会笑了一阵,接着又里里外外忙开了。

    孙太平看完中央台、省台和县台的新闻节目后,换上皮鞋正要出门到县里几个
头头家走一走,电话铃响了。孔太平以为是镇委会哪一位打来的,一接电话才知道
是派出所黄所长。

    黄所长说,你托我问的那件事,我已问过,的确是存在的。

    孔太平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他连问了两声什么后,才记起自己托他问的是洪塔
山的事。他问,具体情况如何?

    黄所长说,其他该要的东西都有了,只是还没有立项。

    孔太平见黄所长将立案说成是立项,马上意识到他现在说话不方便。他问,果
然黄所长是在公安局门房给他打电话。孔太平约黄所长上家里来谈,十几分钟后,
黄所长骑着摩托车赶来了。进屋后,免不了要同孔太平的老婆说笑几句。孔太平叮
嘱老婆不要进屋,他们有要事要谈。

    黄所长告诉孔太平,有人联名写信检举洪塔山,借跑业务为名,经常在外面用
公款嫖妓,光是在县城里,那几个在公安局挂了号的暗娼,洪塔山都同她们睡过。
告状信上时间、地点和人物都写得清清楚楚。黄所长翻看了全部材料,那上面有的
连住旅店宾馆的发票复印件都有。看样子这几个联名告状的人大有来头,不然的话,
得不到这些材料。孔太平听黄所长说了几个人的名字,他们都是镇上一些普通的干
部职工,因为种种原因同洪塔山发生了冲突,所以一直想将洪塔山整倒。但是他们
不可能有如此大的神通,以至能弄成这么完整的材料,只要一立案,洪塔山必定在
劫难逃。孔太平听到黄所长说那住宿发票复印件上,有“同意报销”几个字,很明
显是从养殖场帐本上弄下来的。他马上联想到财政所,只有他们的人在搞财务检查
时,才可能接触到这些已做好帐的发票。黄所长说:“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将那些检
举信从档案中拿出来毁了。”不过这种事他不能做,他是执法者,万一暴露了,自
己吃不消。他建议这事让地委工作组的孙萍来做,因为她同管理这些检举信的小马
是大学里的同班同学。接着黄所长又帮他分析谁是真正的幕后指使,他断定必是赵
卫东无疑。因为现在几乎每个在生意场上走的人,都有过这种黄色经历,镇上几个
小企业的头头,甚至半公开地同妓女往来,可除了家里吵闹之外,从来没有人去揭
发他们,主要是他们倒了无人能得到好处。洪塔山不一样,养殖场实际上在控制着
西河镇的经济命脉,谁得到它谁可以获得政治上的主动。孔太平觉得黄所长言之有
理,赵卫东管财政而不能插手养殖场,权利就减去了一半。按照赵卫东的性格,他
是不会轻易罢休的,而且这种作派也的确像是他惯用的手法。

    说着话,黄所长长叹了一声,他说,下午我去翻档案,见到的一些检举信上的
情况真是让人惊心动魂,洪塔山这样的企业家在那些人当中还可以评上先进和模范,
可这些案子都被封存了,领导上发了话,公安局若将所有被检举的经理厂长都抓起
来,那自己就得关上门到街上去摆摊糊口。他接着说现在的景象很像资本的原始积
累时期。

    孔太平说,你怎么改行研究起政治经济学来了?黄所长说,哪里,是小马这么
对我说的。太平问,你刚才说那些厂长经理的案子都被封起来了?黄所长说,话是
这么说,但总得来它几下敲山震虎,同时也可以缓一缓老百姓心中的怨气。孔太平
说,这就对了,谁撞在枪口上谁就算倒霉。是不是?黄所长点点头。他起身告辞时,
一连看了几眼那嗡嗡作响的空调,并说,这东西真比老婆还让人觉得亲热。两人笑
起来,站在门口握了握手。孔太平一进屋就见老婆在那里抹眼泪,一问才知道老婆
以为犯了什么法,才约黄所长来密谈的,老婆说他若是犯的经济案,她可以帮他退
赔,银行待遇不错,她偷偷存了近八万块钱。若是男女作风问题,她可是要离婚的。
孔太平安慰了她一番,她还不相信。惹得孔太平生气了,他说,夫妻几年,未必你
还不了解我的为人,经济上家里沾没沾别人的光你应该最清楚,作风上怎么说你也
不信,我发个誓,若是在外有别的女人,那东西进去多少烂多少,老婆一下子破涕
为笑,还嗔怪他一张臭嘴只会损自己。

    孔太平给洪塔山打电话,洪塔山不在家。孔太平告诉他妻子,明天一早将桑塔
纳派到县城来,并让司机带足差旅费,他要到地区去一趟,同时他要求对自己的行
踪严格保密。

    打完电话,孔太平出门转了一圈,得到不少消息。最主要的有两点,一是县里
已正式将自己同东河镇的段书记一起列为下一届县委班子的候选人,可实际空缺只
有一个,因此竞争会很激烈。二是赵卫东今天在县财政局活动了一整天,最后搞到
一笔五万元的财政周转金,拿回镇里去发工资。这两点都让他心绪难宁。首先镇里
拿了县里的周转金,这是用于生产的,既要计算资金利用率,又要按时偿还,用它
来发工资实际上是寅吃卯粮,现在不饿肚皮将来饿得更狠。可是别人不管这个,他
们只管十五号来领钱,担心着急都是他一个人的事。其次是那没有把握的候选人资
格,他很明白在人缘关系上自己远不如东河镇的段书记,段书记非常精明,在省地
组织部门都有比较铁的关系户。回屋后,他第一句话就问镇上是否有电话来,听说
没有,他地心里很不踏实,几次手都摸着了电话话筒又缩了回来。不仅是镇里,就
是洪塔山也不见回电话。他第一次觉得有些心虚,同时他又不相信赵卫东一天之内
就能扭转乾坤。

    孔太平很晚没睡着,很早就醒来。正在刷牙,外面汽车喇叭响了两下。他以为
是桑塔纳到了,开门一看却是小许的吉普。小许问他有事要他办没有,孔太平想了
想说暂时没有。他本来要小许吃早饭以后再来看看,他担心养殖场的桑塔纳不会准
时来或者根本不来,一转念又决定如果洪塔山胆敢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他就让其
尝尝监狱的滋味。孔太平要小许这几天在镇里守着点,赵卫东要车也别老不给他面
子,小许应声走了。小许走后不一会,桑塔纳真的来了。

    一上车,司机就告诉他钱带得很足,并说是洪塔山亲口说的数字。孔太平问洪
塔山昨晚干什么去了,司机说洪塔山找赵镇长有事。孔太平一下子来了火,但忍着
问那是为什么事。司机不知道,他随手拿出一只大哥大,说是洪塔山让他带给孔书
记的,机器已办了全国漫游,走到哪儿都可以打电话。孔太平拿过大哥大,反复把
玩一阵,心情渐渐好起来。车出了县城,他问司机来时碰见小许的车没有,司机说
碰见了,但他不愿惹小许的眼,远远地拐进一条小巷,绕道而行。孔太平说他们都
是小心眼。

    桑塔纳跑得很快,半路上,孔太平给地区、团委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孙萍不在。
他说了自己的身份后,请团委办公室的人通知一下孙萍让她在办公室等候,他有急
事。十点钟不到,车子就驶进了地委大院。孔太平是第一次越级来到上级首脑机关、
一进那气势很压人的办公大楼时,腿竞有些发飘,他在找到团委办公室之前,先看
到组织部办公室,一溜七八间屋坐着的全是一些二十郎当几岁的年轻人,他一想到
多少基层干部的前途都由这样一些涉世不深的大孩子来掌握,心里不由得感到几分
可悲。

    孙萍不在办公室。这让孔太平感到有些束手无策。本来可以马上回到车上,但
他在楼里多呆了一会,才出来。司机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几乎都蹲在卫生间里,他对
司机说组织部一个部长约他下午再来,现在他们先去找个地方住下。

    地委办的宾馆就在地委大院旁边,登记了一个双人间后,孔太平说自己去看一
个朋友,如果十二点没回来,那就是有事缠住,司机可以自便。其实,孔太平是去
找孙萍的住处,找了好久总算找着了,门口晾着孔太平看熟了的衣服,却不见人。
他给孙萍留了个纸条,让孙萍回来以后到宾馆来找他。这时,十二点钟快到了,孔
太平上街找了一处小饭馆要了一碗肉丝面和一瓶啤酒,三下两下就吃下去,他不想
这么快就回去,街上太热没法呆,他干脆花五元钱买了一张票,进到一家门口写有
冷气开放的镭射影厅看起电影来。他没想到自己碰上了一部三级片,尽管很刺激,
但他一直忐忑不安生怕万一被人认出回去不好交差。熬到散场时,他赶紧抢在头里
第一个离开。出了门,他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朝与宾馆相反的方向走了几站路。
然后站在街边给宾馆打电话,说是几个朋友将他灌醉了,要司机到他说的地方来接
他。司机开着车来后,他一头歪进后座,做出一副醉酒的模样躺倒在座椅上。回到
宾馆,他趴在床上,吩咐司机四点钟喊醒他。司机果然在三点五十分叫喊起来,孔
太平翻身起床,慌忙不迭地梳理一番,然后仅从提包里拿出一只小文件包,夹在腋
下,匆匆出了门。

    孙萍依然没去办公室,住处门上的纸条也原封未动地粘在那儿。

    孔太平从没遇到这样的冷待,心里难受极了。刚巧这时他看见东河镇的段书记
从一辆车子里下来,拎着一只大包,朝比孙萍的住房好许多的那片小楼走去。孔太
平躲在密密的灌木篱墙后面,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看见老段空着手从那小楼群方
向走回来,孔太平怔了好久,他慢慢地走着,觉得自己挺悲哀,费尽心机玩些小花
样,目的只是骗司机,不想让司机小瞧自己,说自己没门路,来地区后鬼都不理。
人家姓段的玩得多潇洒,大明大白,昂首挺胸,谁也不怕。走出宿舍区,孔太平又
碰见老段的车停在办公楼旁。他等了几分钟,便看见一群人拥着老段从办公楼走出
来,亲亲热热地送老段上车,老段与他们握手都握了两三遍,那些人一个个都在留
他住一晚上,老段说他只有一天时间,时间长了,家里说不定会闹政变。老段走后,
孔太平垂头丧气地回到宾馆。司机问他怎么了,他一惊后醒悟过来忙说是中午的酒
还没醒。为了表示喜悦,他打开电视机的音乐频道,随着那些歌星唱起歌来。

    晚饭他们是一起吃的。司机说孔太平有喜事临门,应该要个包房,自己庆祝一
下。孔太平不肯,就在宾馆买了两张普通进餐票,进了普通餐厅。菜饭刚上来,门
口忽地涌进四个姑娘,打头的正是孙萍。孔太平激动地叫起来,孙萍一看也有些惊
喜。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孙萍说她手上有些多余的会议餐票,今天没事就约了几个
朋友来这儿吃饭。孔太平一时高兴,就说今天我请客,找个包房好好聚一聚。孙萍
她们也不谦让,很熟悉地挑了一间叫梅苑的包房。大家边吃边唱,孔太平不会唱卡
拉OK、在一旁专门听。那司机却唱得很好,转眼间就同每个姑娘联手来一曲对唱。
孔太平瞅空问孙萍忙不忙,想不想就他的车去西河镇。孙萍说,要走她只能在后天
走,孔太平连忙答应他可以等她一天。

    孔太平不敢直截了当地请孙萍出马,他怕孙萍一口拒绝,准备到了县里以后再
跟她挑明。

    这顿饭花了一千多块钱,孔太平心情好,也不怎么心疼钱了。他原以为孙萍晚
上要好好陪陪自己,哪知孙萍吃了饭就要走,一点也不像在镇上时那种总想往自己
身边靠的样子。好在孔太平不大计较这点,他们约好明天晚上在宾馆房间里碰一下
头,确定后天出发的时间。

    第二天,孔太平让司机整天自由支配,走亲戚会朋友都可以,只要晚上早点回
来睡觉就行。他说自己要写一个报告,是地委组织部要的,今天必须交给他们。司
机走后,他一个人关在房间哪儿也没有去,看了一整天电视,闲得无聊时,他用那
只大哥大给家里打电话,同老婆、儿子聊天。他一个人也懒得去外面吃饭,就在宾
馆小卖部里买了些方便面,火腿肠和啤酒等,在房间里对付了两餐。晚上八点钟司
机才回来,又过了半个小时,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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