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苏格拉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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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赫戴马斯在这件事和其他一些类似的事上获得成功以后,于是,正像任何一个牧人有了一条好狗,其他的牧人都愿意把自己的羊群安置在他的羊群附近,以便得到他的狗的看顾一样,同样,克里同的许多朋友也都请求克里同准许他们也请阿赫戴马斯做他们的保护人。在这方面阿赫戴马斯是乐意讨好克里同的,因此,不仅克里同本人获得了平安,连他的朋友们也都获得了平安。如果有任何和阿赫戴马斯意见不合的人指责他因受了克里同的恩惠而讨好他的时候,阿赫戴马斯会这样回答他:“哪一样是可耻的?是接受正直人的优待,并以善意报答他,从而和坏人失和呢,或者加害于高尚善良的人,使他们成为你的仇敌,而和坏人同流合污结为知己呢?” 从此以后,阿赫戴马斯就成了克里同的一个朋友并受到了克里同的其他朋友的尊敬。
第 十 章
苏格拉底劝勉富人狄奥多鲁斯帮助他的在极端贫困中的朋友海尔莫盖尼斯。人们对于一个奴仆的生命尚且知道救护,就更应当努力来救济一个朋友,因为朋友总是会好好地报答他的恩惠的。
我知道他曾和他的一个从者狄奥多鲁斯作过如下的谈话。
“告诉我,狄奥多鲁斯”,苏格拉底问道,“如果你的一个家奴跑掉了,你是不是要采取措施把他找回来呢?” “当然要的”,他回答,“我还会请别人帮助我,悬赏把他找回来哩”。
“如果你的一个仆人病了”,苏格拉底继续问道,“你是不是要照顾他,并请医生来给他治病,使他不致丧命呢?” “当然”,他回答。
“如果你的一个朋友,这人比你的仆人对你更为有用,因贫乏而濒于死亡,难道你以为不值得采取措施来救他的性命吗?你知道海尔莫盖尼斯是一个很耿直的人,如果他受到你的恩惠而不感恩图报,他将会认为是非常可耻的事。其实,获得像他这样的一个甘心乐意、性情和蔼、忠实可靠的助手,不仅能够做你所吩咐他做的事情,而且还能不待吩咐,主动地给你效力,出主意、做计划,我以为他的价值是相当于许多仆人的。真正良好的管家说,当有价值的东西市价最贱的时候就是买进的最好时刻;按情况来说,目前就是以最低的代价获得良好朋友的最好时刻。” “你讲得很好,苏格拉底”,狄奥多鲁斯说道,“请你叫海尔莫盖尼斯到我这里来吧!” “我决不这样做”,苏格拉底回答道,“照我看来,你请他到你这里来和你自己到他那里去至少对你来说是同样的光荣,因为这样做对他的好处并不比对你的好处更大”。
于是狄奥多鲁斯就起身到海尔莫盖尼斯那里去,这样,他并没有花多大的代价就获得了一位朋友,这个朋友无论说话行事,都考虑到狄奥多鲁斯的利益并求得他的欢心。
第 三 卷
第 一 章
苏格拉底经常劝勉那些热望担任公职的人学习所要求于他们的业务。军事统帅的任务及其责任,1—5节。除了战术外他还必须知道许多事情,6—11。
我现在要证明苏格拉底对于那些期望获得光荣岗位的人是有重大贡献的,因为他使他们注意到他们在所寻求的岗位上所应负的责任。
有一次他听说狄阿奴沙多鲁斯来到了城里,宣称要传授做将领的艺术。苏格拉底注意到和他在一起的人中曾经有一个人想在城邦中获得这个光荣的岗位。于是他对这个人说道:“青年人,一个人想在城邦里担任将领的责任而忽略学习业务的机会,实在是件可耻的事情,这样的人应该受到城邦的惩罚,远比一个没有学过雕刻而竟想签订合同为城邦雕像的人所应受的惩罚为多。因为在战争的危急时期,整个城邦都被交在将领的手中,如果他成功,整个城邦将会获得很大益处,如果他失败,整个城邦都将蒙受极大的损失。因此,一个希望被选派担任这样职务的人,如果忽略学习有关的业务,又怎能不受应得的惩罚呢?” 这一番话引起了这个人前往学习的兴趣。当他学完回来的时候,苏格拉底开玩笑地说道:“诸位,正像荷马称阿加美农‘威风凛凛’一样,现在我们的朋友已经学会了将兵术,难道你们不认为他也更加威风凛凛起来了吗?正如一个学会了弹七弦琴的人,尽管他还没有使用这个乐器,就是一个七弦琴师;一个学会了医疗术的人,尽管他还没有开业,就是一个医生一样,尽管还没有人选举他率领军队,从今以后,这个青年人也就是一个将领了。但对一个缺乏相当知识的人来说,即使全世界的人都选举他,他也不能因此就是一个将领或医生”。“但是”,苏格拉底继续说道,“为了使万一我们当中有人在你统率下充当营、连长时能有更好的军事知识起见,请你把他怎样开始给你讲将兵术的情况讲给我们听听吧”。
“他从头到尾,教给我的只是战术,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了”,青年人回答。
“但是”,苏格拉底说道,“这只是将兵术的一小部分罢了;一个将领还必须能够为战争的必要事项进行准备,他必须能够为部队取得粮秣,必须是一个足智多谋、精力旺盛、谨慎、懂事、坚忍不拔而又精明强干的人;和蔼而又严峻;坦率而又狡诈;善于警惕而又巧于偷袭,挥金如土而又贪得无厌;慷慨大方而又锱铢必较;审慎周详而又大胆进取,有许多别的品质,有的是天生的也有的是学习得来的,这些品质都是一个想当将领的人所必须具备的。当然,懂得战术也是好的;因为阵营严整的军队和乌合之众是大不相同的,正如石、砖、木、瓦,如果乱扔在一起就毫无用处,但如果把那些不易腐朽的材料,也就是说,把石头和瓦放在底层和上面,而把砖和木放在中间,就能够建造起有极大价值的房子来”。
“你比方得很对,苏格拉底”,青年人说道,“因为在战争中必须把最精锐的部队布置在前线和后卫,而把最坏的部队放在中间,使得他们可以被在他们前面的人带领着并被在他们后面的人推动着前进”。
苏格拉底说道:“如果他曾经教导你怎样分辩好和坏的部队的话,那就很好,否则这些课程对你又有什么用处呢?因为这就和他教你把最好的钱币放在最前和最后,把最坏的钱币放在当中,却不教导你怎样分辩好钱币和坏钱币的方法,同样的无用。” “说实在的”,青年人回答道,“他并没有教给我怎样分辩好坏部队的方法,我们只能靠自己来判断谁是好的、谁是坏的”。
“那末,我们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怎样在这方面避免错误这个问题呢?”苏格拉底问。
“我很愿意这样”,青年人回答。
“当我们必须夺取一笔款项的时候”,苏格拉底问道:“正确的办法岂不是应该把最贪爱钱财的人放在最前列吗?” “我想是如此。” “我们对于那些即将面临危险的人怎么办呢?是不是应该把最有荣誉感的人放在最前列?” “至少”,青年人答道,“他们才是那些为了荣誉而甘冒危险的人;而且他们也并不难于发现,这样的人到处都很突出,很容易把他们挑出来”。
“但是”,苏格拉底问道,“他是只教你排列阵容呢,还是也教你为什么目的以及怎样运用每一个队形呢?” “什么也没教。” “要知道在许多场合下,以同一方式排列阵营或带领队伍是不合适的。” “说实话,他并没有对我作过这样的解说。” “那末你可以回去问一问他。如果他知道而且还有点廉耻的话,他会因受了你的学费却没有把你教好就打发你回去而感到惭愧的。” 第 二 章
好的将领应为其军队的安全、维护和胜利采取措施;他不应只顾到他本人的荣誉,也应顾及全军的荣誉。
有一次他遇到一个被选当将领的人就问他道:“你想,荷马称亚加美农为‘人民的牧者’是什么缘故呢?是不是因为正如一个牧者必须照顾到羊群的安全,供给他们的饲料,从而使饲养羊的目的得以完成,同样,一个将领也应顾及士兵的安全,给他们提供粮秣,使养兵的目的得以完成呢?而且,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使他们在作战时可以制敌取胜,获得更大的快乐。还有,荷马为什么称亚加美农为 ‘一个良好的君王兼英勇的战士?’ 他的意思不是说,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对敌勇敢作战,而不能使全体士兵像自己同样的勇敢,他就不可能是一个“英勇的战士”;如果他只顾自己生活得美好而不顾及他所统率的人们的幸福,他就不可能是一个‘良好的君王’吗?人们推举国王,不是为了使他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而是为了借着他使那些推举他的人得到好处;所有的人们之所以从事战争,都是为了使自己能够度最美好的生活,他们推举将领,正是因为认为他们可以领导自己达到这个目的。所以,一个指挥官的责任就是准备执行那些选举他们为将领的人们的意见。没有比发现自己能够作出这种努力更光荣或发现其反面更可耻的事了”。
就这样,当苏格拉底考虑一个好将领的优点的时候,他不考虑他的其他一切品质,只是强调了这一点;一个好的将领必须为他手下的人们的幸福着想。
第 三 章
骑兵指挥官的责任有二:改善士兵和马的情况;不把照料马的责任单单留给士兵,第1—4节。他应如何训练士兵,并如何使自己取得这样的资格,第5—10节。他应该培养演说的能力,使自己能够鼓舞士气,激发他们的荣誉感,第11—14节。
我记得苏格拉底曾经和一个被选为骑兵指挥官的人作了一次谈话,其大意如下: “青年人”,苏格拉底问道,“你能告诉我你渴望当骑兵指挥官的目的是什么吗?我料想决不是为了在进攻时可以骑马走在骑兵的前列吧,因为这种光荣是属于骑射手们的,他们甚至骑马走在指挥官的前面”。
“你说得对”,青年人回答。
“也决不是为了惹人注目吧,因为连疯子也可以惹得每个人注目的。” “你这样说得也对。” “那末,你是想在对骑兵进行一番训练以后,在他具备了更好的战斗力的情况下把它交还给城邦,以便在城邦万一需要骑兵的时候,你作为一个骑兵统帅,可以对城邦有所贡献?” “的确如此”,他回答。
“如果你能够做到这一点”,苏格拉底继续道,“这的确是一件好事,但是,你被选担任的职务,是不是包括指挥马和骑马的人在内?” “是这样”,青年人回答。
“那末,请你过来先对我们讲一讲,你打算怎样使马匹有所改善?” “但是”,青年人回答道,“我认为这并不是我的责任,因为我以为每一个人应该当心他自己的马匹”。
“不过”,苏格拉底说道,“如果有些士兵带上阵的马是脚上有病的或是瘸腿的,或是身体瘦弱的,有一些人的马是饲养得不好的不能跑路的,还有些人的马是桀傲不驯不服调度的,还有一些人的马是非常恶劣完全不听指挥的,这样的骑兵对你会有什么用处呢?率领这样的队伍能够对城邦有所贡献吗?” “你所说的这番话很好,我将尽我力之所及把马匹照管好”,青年人回答。
“你是不是也想设法把人训练好呢?”苏格拉底问。
“我一定这样做。” “那末,你首先要训练他们有更好的骑马技术?” “我必得这样做,使他们万一被摔下马来的时候,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当你不得不冒险作战的时候,你是设法把敌人引诱到你自己练兵的沙地上来呢,还是你事先就针对敌人的形势,在和敌人所占的地形相类似的地方练兵呢?” “后者是个比较好的办法”,青年人回答。
“你是要设法使尽可能多的士兵能够从马上抛掷戈矛刺杀敌人吗?” “当然,这也是更好的办法。” “你曾经考虑过如何砥砺骑兵的士气,激发他们同仇敌愾的对敌斗争精神,使他们能够英勇杀敌吗?” “不管怎样,我现在就要试着这样做”,青年人回答。
“你曾经考虑过,怎样说服士兵服从你的命令吗?不管是马也好,是士兵也好,尽管他们士气旺盛,英勇百倍,如果不服从命令,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 “你所说的都是实情,但是,苏格拉底,有什么最好的方法说服他们服从呢?” “我想,你知道在任何情况下,人们都是甘心服从他们所认为最能指挥他们的人的。在病患中,人们服从他们所认为最好的医生;在航海中,人们服从他们所认为最好的舵手;在农业中,人们服从他们认为最好的农夫。” “的确如此”,青年人回答。
“因此,很可能在马术方面,那些显得最懂得应当怎样做的人,人们也就会最愿意服从他。” “那末,苏格拉底”,青年人问道,“如果我在他们中间显得是个最好的骑手,单是这一点就足以使他们服从我了吗?” “是的,如果你除此而外,还能叫他们深信,服从你对他们来说,是更好而且更安全。” “我怎能叫他们相信服从我是更好更安全呢?” “这比你叫他们相信坏事比好事更好,更有益处、容易得多了。” “你的意思是说,一个骑兵将领,除了具备其他资格之外,必须还是一个会演说的人?” “难道你以为,一个骑兵将领必将是一沉默寡言的人吗?难道你没有想过,我们按照惯例所学得的最好的东西,也就是说,我们所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