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双飞簪-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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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儿一听爹爹，立刻眼就红了：“可是。可是我心里仍然想老爷是最好的老爷。还有小姐是小姐。最好的小姐。”说着她放下茶壶爬我肩上哭起来。
我拍拍她的肩：“蕊儿，那当我们给爹爹舞一曲如何？”本来此曲我是听了爹爹的故事后想着爹爹和母亲的感情，和这个梁祝是多么相像。我婚期后不久就是爹爹生日，等爹爹生日时候就跳给爹爹看。可惜现在一切不在眼前。物事人非万事空。我黯然。
吴天好起身在我面前说：“过去的总要过去。珍惜现在的生活才是。你爹爹费心才让你离开。你要好好保重啊。”
陈浩德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没有说话。最后他在古琴边坐下弹奏起来。他弹的是我告诉圆荷的“云水禅心”。
他唱到：“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鱼儿戏，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望一片幽冥兮，我与月相惜，抚一曲遥相寄，难诉相思意，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潺潺清泉濯我心，濯我心。”安静的歌曲安抚我的心，慢慢的我们都平静下来听他一曲完。
“好歌。好琴。既然这样我也凑个热闹？”旁边有两女子同声说道。
大家一回头原来不知何时，圆荷和四公主都来了。蕊儿不好意思的从我肩膀上离开，我才发觉原来吴天好一直握着我的手。我脸热起来，忙站起来让座：“你们怎么来了？”
“你们那么热闹。怕是全水居的人都醒了。不过幸好琴声歌声都美，要不然。”祥月微笑着说着走了过来坐下。大家笑了起来。我们都知道她说的要不然石头果皮就过来了。
“刚才我们听见你们还要歌什么、舞什么的。我来弹琴，只要我会。”圆荷也凑了进来。
“那敢情是好了。有第一琴师给我们伴奏！”果然大家拍手叫好。于是纷纷让座。
“看。”祥月摇摇手中的萧。原来她把她的碧玉萧带了过来。我笑了笑，心下明白今天就是不跳也要跳了。于是给大家扶扶说：“既然这样，恭敬不如从命好了。我们合一次再正式一次。大家觉得怎么样？”
“好！”吴天好很干脆。陈浩德从腰间摸出一支绿竹的笛子来，在嘴边吹了吹表示同意。于是蕊儿、吴天好我们三人到场中，由我和吴天好练习，蕊儿在旁边指点他。他果然很是聪明，一点即透，他才是练舞的好材料。想来也是练武的好材料。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已经轻轻在我腰尖一带，把我托了起来，把我抛了出去，我披帛一舞，顺势一转圈稳稳的落在地上，蕊儿开心的拍手大叫好。终于成功了！最后我们只要配合默契合上音乐就好。可能是刚才讲述了这个故事的缘故，所以他能感受到这个舞蹈的精髓，缠绵而悲壮。我们只合了两次就几乎好了，除了衣服不合适外算是配合默契。
再看他们时候他们也差不多好了。
第一次和音乐，没有想到那么顺利。我现在才想起本来这个梁祝就是一男一女的双人舞，蕊儿是女孩子，也没有像我们在学校里常常练习，这个就不能怪蕊儿老和我配合不好。这次或许是大家因为刚才故事的缘故，都那么默契。到了化蝶那段，我唱了起来：“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颂深深爱，山伯永恋祝英台。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谁知一别在楼台。楼台一别恨如海，泪染双翅身化彩蝶。翩翩花丛来，历尽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唱完一回首再在那比翼双飞的动作中完成。
古曲迂回三折，在一个长音中落下。许久，蕊儿才拍手跳了起来，跑过来拉着我：“小姐，太好了。成功了！”
我有些气喘，毕竟很久没有练习过了。并且是第一次和男的合跳这个舞蹈。我回头看吴天好，他正望着我，一动不动。诱人的眼神看的我心砰砰的跳，我慌忙转过头，假装整理衣服。
蕊儿笑着在我耳边小声说：“吴公子可呆了。”
我敲敲她的头，径直走到小厅里坐下喝茶。
祥月握握我的手：“妹妹，太棒了。”我笑笑没有回答她只默默地喝茶，我总觉得怪怪的，刚才吴天好的眼神一望我，我就心跳不止。我不知道我那样做对与不对，一时竟发起呆来。大家讨论一会那曲见我一直无语也都沉默起来。
月光如水洒满大地，但是雾气越来越大，几乎可以看见雾气穿行在房屋间。
圆荷像这时忽然清醒过来似的，站起来说道：“今天太晚了。回去休息了吧。特别是你们两个，以后不要老翻墙爬树的。有失身份。”说着对祥月扶扶手：“公主请回。”
祥月温柔的笑笑，对我也道声晚安，两人消失在夜色中。
我回头见他两依然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都不说话。我望望蕊儿，蕊儿哼哼两声，他两猛然回过神来，站起来对我道别。我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有点木然。他们两在想什么？
我和蕊儿收拾好东西刚走到门口，忽然陈浩德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说句：“刚才那舞真好。要是我来跳不知道是什么样？”说完又跑了。我诧异的望着他的背影，这个人怎么了？说话没有头脑。我看看蕊儿，蕊儿抿嘴一笑，进屋去了。
第二十四节　吴府
　　　　看着蕊儿渐渐的开心起来，我们都放心了。
第二日吴天好来求见面，我约上祥月在那鱼池边见他。他见面就说过五日就是他家奶奶的七十大寿，希望我能同去。我知道他一是担心我现在没有地方去，二是以此为借口邀我去他家。
祥月安静笑笑说：“妹妹去吧。我们都要去呢。”说着在我耳边小声说：“听说吴府太君急着给吴天好相亲呢。说她这个孙子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不要。她急了。”
我们两望着吴天好呵呵笑起来。
他也明白我们在笑什么，只微笑笑不理会我们。对我们做个躬，期盼的说：“如此说来，姑娘就是同意了。正好和祥月妹妹一起来。”
我想起我需要下山寻找能量石，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该怎么办？不如先去他家做客，再寻找机会打听能量石的消息，幸好我有那个大的，至少我知道它能带动小的发出能量，并且这个大的只我能操作动它。如此想来也不错。只是如何生存呢？再不要要我绣花了，说实话对我一个现代人来说绣花是比较痛苦的事情。
我正在发呆中，祥月推我：“妹妹答应了。正好我们也去，就和我做个伴吧。”
我望望他们两，点点头。
第三日一早我们如同约定的离开了青山。在离开之前，圆荷依依不舍的送我们到了山脚下，并塞给我一张字条。我打开一看原来是TT001给我的，教我怎么运用簪子的能量。看来我怎么用也就是能轻微飞动而已，现在还不会控制，需要多多练习。蕊儿很诧异我怎么有这些东西，我告诉她是老神仙的东西，我见过他。他教我的，可以给我治病。蕊儿听后不再追问。
祥月我们同在一辆马车里，她望着我的头发出神，过了好会才说：“妹妹这个头发可要想办法遮掩才是。锦国都知道有个独一无二的白发红颜商夫人，所以你要把头发盖盖。”她没有继续说后面的，但是我也知道了。我已经去世了，现在的我不是商菀花了。我是紫菀姑娘。既然头发是商家女子的特殊记号，我自然不能再拥有。祥月想了想，挑开窗门对在外面的飞银低声说了会。
她回头笑笑：“我想吴公子他们必定也想到了这点。我让飞银去找他们。然后把你这个头发给弄弄。有一种草，我在宫中听闻过以前的太妃娘娘在头发开始出现白发就开始使用它来染头发，还熬成水来喝。直到她七十五去世的时候头发完全是亮黑的。我让飞银先回宫中问问我母妃娘娘。”
我感激的握着她的手：“姐姐，有劳了。”
果然才半路，张君圆敲门帘请求进来。他拿着一头纱说：“大家商量说商姑娘头发惹人眼，听太医说有办法先用药染黑。但是要到吴府才可以。所以商姑娘先用头纱盖盖，等到了吴府，我们再做打算。”
蕊儿一直气气的看着大家，因为她认为我们现在就好象落难的人，四处漂泊。加上爹爹的缘故我们身份居然都不能暴露，让我一个锦国第一师的女儿改头换姓，她实在一口气转不过来。她偶然又出现那种冷冷的眼神让我看的心疼。我知道心伤始终难好了。我也不愿意这样。但是有一点我知道，我们现在是要忍耐。我一路拉着蕊儿的手，望着她，除了她偶然望过来的无神的眼外，她基本上都在一个人静思。我想她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到了下午约莫两三刻钟的时候，我们进了城，我挑开窗帘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以及宽宽街道边的无数高楼，果然是都市，这是个繁华的城市，看人的穿着就不太一样。车外喧闹的很，祥月让我放下了窗帘，约莫一小时，随着车转来转去，我们来到一个大大的红门边。我正想下车，却见祥月端正的坐着，我明白的也坐着不动。过了好会，才见听有人说因为公主的女伴偶感风寒，故要从侧门用小轿进去，并且安置在里间最安静的什么院里。我知道他们是担心我的头发，即使我戴个面纱一样会惹人注目。说是宾客众多，委屈公主和女伴一个院，我明白让我和祥月一个院子是想我有所照顾。我心里感激吴天好考虑的周到。
下车，换轿，我戴上了面纱。我数着走过了四五个庭院，最后在一个叫“月影”的院子前停了下来。
刚一下轿，就听娇呼一声，一团火红的人串到了跟前，对着祥月就一拜再立刻抱着祥月亲热的叫了声：“四姐姐，你们才到啊。想死我了。”还没有等我反映过来，她已经又转身对着吴天好们扶手了：“吴家天好哥哥好。我们都到了好几天你们才回来。”接着对着陈浩德和四皇子拜了下去，娇声叫道：“三哥哥好，四哥哥好。”然后又转向张君圆一扶：“君圆哥哥好。”我听见她甜腻腻的声音不由的一阵发麻给她的一接连的问好闪的头晕，只见一片红云这边一飞，那边一拜。
话音刚落，她瞧见我，立刻走过来要拉我：“这位姐姐好面生。”透过面纱我见她头挽飞燕环，横簪一只口含一串大小差不多的珍珠的累丝金凤凰，左边簪两朵水红的芍药倒是很配她这身红红的石榴裙。随着她的一拜又一拜，那珍珠晃来荡去异常醒目，在阳光下映的她脸如圆月，瞳如宝石，一脸甜甜的笑容让人不忍心拒绝。
祥月、吴天好、陈浩德一起跨前一步挡住了她。
祥月笑道：“正要给五妹妹介绍呢。这个是紫菀姑娘，家中新丧，又风寒在身。所以不方便了。我和她是闺中姐妹，所以接了过来。五妹妹什么时候来的？正好见面了。我从南方可带来好写玩意送妹妹呢。我们一起看看去。”
我明白她是吴天好曾经提过的五公主。我对她扶扶，低声叫：“五公主好。”起身时我见她眼里寒光闪过，转眼她依然是笑脸相迎，甚至让我怀疑刚才我是眼花了。我伸手想揉揉眼，蕊儿眼尖，立刻过来扶住了我。
蕊儿对祥月说：“四公主，我家小姐风寒未好，不宜打搅各位了。我们先进屋了。”
吴天好笑道：“正是。先进屋吧。”说着在前面带路。五公主一跳跑到他跟前和他一路，不停的问着美姑怎么样？菊花会怎么样？下次一定带她去。
吴天好只说好，让祥月带她去。不再多理会她。她见他不说话，又跑过来和祥月一路，本来我和祥月正一起并排着走，见她风一阵的已经到了跟前。我立刻后退，却差点踏上后面跟着的陈浩德，他伸手一扶。我回头对他点头表示感谢，心想如此一个五公主怎么就不像公主呢？祥月是如此温润，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身份高贵，是公主的样子。可是这个五公主好似被宠坏的女孩一样，任意大胆，火火的像风。
这个是很精致的小院。走过小池塘的回廊，边上就是个两层楼的小楼，一楼是个厅外带几个小房间，想来是丫头仆人的房间。二楼上分四间屋子，中间一个小厅左右各一间房间是通的，另外单独一间房间，想来是贴身的丫头住的。小楼后是个小花园，小巧种满梅花。果然是个好地方，清雅。如果有月亮的话，我想应该能倒影在前面的小池塘中，如果在池塘边赏月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可以想象什么叫“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如果再舞蹈，可以想象“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难怪这里叫了“月影”。想着舞蹈，我想起那天在云院，我们几人长歌伴舞，自娱自乐的情景。想着我不禁的望望吴天好，他正看着我，仿佛要透过面纱看穿我一般。我猛然想起如果我用簪子的能量我也能飞起来，只是暂时不知道怎么运用，可以试试。晚间让蕊儿我们一起试试。
“这位紫菀姑娘好象病的不轻吧？呆呆的。”刚才那娇哆声闪到我身边。蕊儿自觉不自觉的就挽着我。
我忙假装无力的对她扶扶说：“五公主见量了。我头晕先进去休息。”说着不顾任何人的反映扶着蕊儿上了二楼那小房间。
第二十五节　屈辱
　　　　夜间，我把蕊儿叫到池边，告诉她我因为那簪子的能量我有办法我们两也能合跳那舞了。她兴奋了半天，问我怎么做到的。我把簪子拿在手中看着，走到屋前，默念：“有缘发簪有缘人，送我能量容我能力。”果然见蝴蝶的翅膀在微微扇动，宝石在夜空中发出闪亮的光芒，比那挂在楼前的盏盏明灯还要耀眼。我一提气，身体旋转果然飘了起来。我把簪子插在头发上，一转身，一挥手，果然不用人举拖我也不用抛起来，我能自己完成这些动作了。
太好了。我开心的把蕊儿叫过来，让她也试试。可惜她实验了好几次都不能飘起来。她有些气馁地把簪子给我说到：“小姐这个是那老神仙给你的，只配你用，你看都不听我使唤。”我想起TT001的话，在我渡过那个碧湖时，只我能用簪子飞过去，说明簪子是认人的，要不然他也不放心把这个口诀给我，要我用簪子去寻找其他的能量石。并且即使没有遇见我，这个能量石在月圆时也能互相感应发出能量。无奈中我接过簪子，插在头上，和蕊儿如此演示好几次。
耳边传来琴声合着萧声，配合着我们的舞蹈，在月光下游荡开来。我一回头，原来不知道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