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武大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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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霏霏忽然将纪雷拉进房内密语,“纪哥,你看那两个女子生得如何?”
纪雷脸色一板道:“这是什么时候,你居然想让我纳妾,我若是想早就纳了,何必等到现在。”
胡霏霏呸了一声,“你想得美,我是说咱们的乖儿子无霸。”
纪雷暗自冷汗,多亏自己没有原形毕露,就一本正经道:“五岭派籍籍无名,实与我五行庄不配。”
胡霏霏哼了一声,“要是给你纳妾,就配了么?”
纪雷忙道:“无霸还小,此事当从长计议。”
胡霏霏道:“我看那两个女子生得是粉面桃鳃,肤白体润,一幅旺夫贵子相,而且剑术仿佛颇有根基,若是我儿能娶到其中一位,岂不是天赐良缘,要是能双星伴月,就更不愁孙男第女了呀。”纪雷也为这个傻儿子发愁呢,一听她这样计划,就道:“只怕人家嫌咱们儿子傻啊。”
胡霏霏道:“那就让儿子霸王硬上弓,反正这两个俏媳妇,我是要定了。”
神母携龙
楔子 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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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绝世丰神的少年站在高大巍峨的宫殿前,迎着十丈一阶的风,俯瞰着苍茫浩大的苍穹与阡陌纵横的大地。
天外的惊雷不停地闪耀,赤青的天空仿佛被撕裂成雪花般的碎片。
九条神光闪闪的飞龙从天而降,拉着用太阳的光芒与月亮的银辉铸就的神辇。
一条蓝色的飞龙流着水晶般的眼泪对少年说,神主,我们走吧,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天下。
我们还能回来吗?
能。在二十年后,你将会重登大宝,叱咤风云。
少年步履沉重地登上飞辇,一道雷鸣,飞辇载着少年破空飞去。无数的云朵随着着少年的泪痕,在人间降下一片紫雨。
雷吼震动殿宇。轰然作响。
少年回过头去,在渐行渐远的天空回望金碧辉煌,高如山岳的宫殿,还有殿前红光缭绕的神柱。
大殿里还蛰伏着另一条龙,被雷声惊醒。
此刻正盘旋起百丈的身躯,浑身的鳞甲亮似刀锋。它的头探入云间,好像在召唤少年的归来,又好像要吞噬少年的精魂。
它也在流泪。血一样红。
因为少年的离去,它颇为震怒,长舌一卷,瞬时之间,两道洪流泛滥人间。
少年很害怕,但还有一点惊异,因为这是一条没有角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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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神母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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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末,公元六年,王莽毒杀汉平帝,立两岁的刘婴为帝,年号居摄,臣民称莽为摄皇帝。
公元八年(始初元年)刘婴禅让于王莽,莽即皇帝位,次年改国号为新。
王莽推行新政,复古改制,以至民怨沸腾,天下大乱。
公元十四年。吕母起义,自封天意神母大将军。
梦魇终于醒了,而天色还没有分明。
“文叔,文叔。”有人呼唤着刘秀的名字。
刘秀睡眼惺懵地从一蓬草丛下钻出来,顽皮地拽了一只蟋蟀放在含着露水的青草尖上。
大地冰凉,四野沉寂,荒草如云烟密集。
一个浓眉大眼十六七岁的少年从身下摸出一把青锋剑,一跃而起,窜出草棚,长剑出鞘,刷刷刷,在一片沙地上,劈刺抹挑舞剑如风。
刘秀也跟着哥哥爬出草棚,但他从来无心到剑,看着刘演舞剑似乎毫无兴趣,只站在一片沉甸甸绿茫茫的稼穑前,倾听着蝉歌蛙鸣,嗅着到稻禾的清香,自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刘演的一路剑法还没有走完,山下就传来马挂銮铃在山谷里有如清泉叮咚作响的声音。
刘秀非常喜欢放牧耕田的生活,他喜欢马,但是他从未见过这么多神俊如龙的奔马。
洁白如玉,乌黑似碳,红如火焰,艳如凝脂。仿佛一片光彩四溢的流云,从山脚下如飞而至。
为首是一匹墨色乌锥,鞍鞯鲜明,马上端坐着一员面目怪异的武将。
鹰鼻隼目,双眉之间攒着一线黑气,戴青铜盔红缨如血,披青色战袍,腰间悬一口长剑。
他的身后一字排开十二匹马,每匹马上都斜坐着一个面相凶恶的大汉,青巾束发,眉宇间都凝着一丝丝黑气。
他们身后跟着几百匹马,每一匹的马的颜色都绝不雷同。枣花,青鬃,桃花,银龙,俱是大宛名驹。
武将双目横斜,嘴里呼哨一声,马群便抖擞精神,撒花一般冲进农穑,百亩良田顷刻之间在马蹄践踏下,只剩下一片废墟。
刘演跳到马前,对那武将喝道,“你是什么人,快把你的马群收回!”
武将哈哈一笑,“就凭你也来问我。”
刘秀又气又急,急忙去追赶那些马匹,武将的左右嘿嘿嘘笑,各自纵马入田恣意践踏,将刘秀团团围住,刘秀干含着两大颗泪水,呼喊着哥哥的名字。他们仿佛要故意耍笑这两个少年,令他们涕泪横流。
见他们蛮横无理,刘演急忙长剑一抖,向着武将刺出三朵剑花,他要用剑以示警告。
但武将却将头盔一晃,双眉之间射出一道黑烟正喷在刘演的脸上,刘演长剑落地,身子一软便昏厥过去。
“哥哥!哥哥!”刘秀眼见哥哥倒在地上,幼小的身子从马腿下一纵而出,飞扑过来。
刘秀人虽小,却十分精灵,人还未到武将的马前,就地一滚,就拾起哥哥遗落的青锋宝剑,然后把剑锋向武将一指,“你用了什么妖法,快让我哥哥醒过来。”
武将得意洋洋地道:“你小小年纪也会剑术么?”
左右齐声道,“他的剑术是从裤裆里练起的,哈哈。”
武将手指一动,手中的马鞭竟如灵蛇一样,啪地一声,在刘秀白如凝脂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青紫的鞭痕。
武将说,“滚开!”
但是刘秀柔弱的身子却像是一根钉子,纹丝不动。
武将的眼睛一转道,“娃娃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定力。”话音之中已有几分妒嫉,将头盔一扬,一道黑烟喷出。
刘秀适才见黑烟熏倒哥哥,就闭气凝神一剑向武将刺去,只是黑烟飞到眼前,就如坠入黑暗之中,跌跌撞撞不辩东西南北,一跤跌坐在地。
刘秀正自迷惑,东南角天穹之角,忽然一声霹雳,电闪雷鸣,穿透了了黑烟。无数朵轻盈洁白的莲花在风中绽放,每朵莲花之内端坐着一名美艳无双的少女。
武将大喝一声,“是什么人!”他伸手拔剑,将匹连般的剑光照着数朵白莲连晃几晃。剑光扫过,几片晶莹剔透的莲瓣落下尘埃。
少女们燕语莺声地道,“天意神母,替天行道,浩然正气,扫荡天地。”
武将用鼻子冷哼一声,“什么天意神母,分明是朝廷叛逆,蛊惑民心,将军我今日要铲奸除邪。”
话音未落,天空缓缓落下一朵方圆丈许的莲花,莲蕊之内坐着一个美丽端庄的中年女尼,她的声音响如银铃,“民以食为天,天下本已疾苦不堪,尔等竟纵马入田,马虽无罪,罪在人为,量你不过是新皇麾下一个小小的弼马温,也敢荼毒百姓,可见新皇之昏溃,还说什么铲奸除邪,真是大言不惭!”
武将向前一催马。
乌锥快似闪电,马快,剑快。
剑光一闪。
神母随手盛开一朵莲花,那朵莲花轻薄如纸,竟然神妙无方地架住那柄寒光闪闪的剑锋。
武将紧咬牙关抽出剑锋,呼地将剑锋横扫。
神母摇动指尖白莲向剑锋一击,咯咯咯,一柄青锋宝剑顿时碎成数截,武将手中只剩下一个空无的剑柄。
武将大骇,催动乌锥转身就跑,神母一招手,几枚尚未跌落尘埃的碎剑已被她收在掌心。
刘秀看着她一双纤细如玉的手竟如钢铁般坚硬无比,揉动锋利剑锋如花瓣一样柔美,再一张手,碎剑便已凝成一道剑光,从她的掌心飞出,去似流星,一剑贯入那武将的后心。
奇怪的是,那武将并不曾摔落坐骑,背心也丝毫不曾流血,倒是回头将大嘴一张,哧地一声,那剑光却从他口中穿出。
夺地一声,尽没在一只树冠内。
武将将乌锥兜回,哈哈大笑说,“原来你是白莲妖师吕凤儿。”
神母说,“既知我名号,还不下马受死。”
武将道,“你率众叛乱,圣上正欲兴兵剿杀,不曾想到你会自投罗网,也是我丘鸣合该飞黄腾达,擒你去见我家新皇,论赏当封大将军。”
神母冷声道,“王莽篡位,民不潦生,你等不思精忠报国,恢复大汉宗室,反而助纣为虐,蹂躏苍生,我揭竿而起,只为斩妖除佞。”
丘鸣得意地道,“多说无用,我岂能惧你,布阵!”
他轻轻将头盔摘去,露出一袭长发,百汇穴顶,竟然剃得一丝全无,显出一个黑色的符印,眉心处飞出一道黑烟,连人带马一起裹住。
十二名青巾束发的大汉忽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轻如蝴蝶地落在黑烟之上,每六人为一组,手臂相挽,翩然飞舞,宛如双翅。
“黑鹰剑阵?原来阁下是碧元山灵飞宫鲲鹏祖师的弟子!”神母一语便道破了丘鸣的来历。
丘鸣在黑烟中厉声问,“你怕了么?”
神母回说:“看我怎么取你的首级!”
丘鸣大怒,黑烟翻卷恰如乌锥马上腾起一只黑色的巨鹰。丘鸣宛如巨鹰鹰首,十二名凶汉,每人的四肢都生出数只见血封喉的长剑。
大鹰向神母的头上击去,其快如电,竟是一式飞鹰搏兔。
神母双掌一合,泊在半空中的白莲一旋,那些花蕊中的美貌仙子同时出手,每只玉手之上都放射出一道奇白的剑光,剑光如梦幻交织形成一张大网。
黑鹰还没有击落,光芒闪闪的大网已向上一兜,发出一片金铁般的铮鸣,瞬时之间,柔如轻丝的剑网已将巨鹰困在网内。
巨鹰左冲右突,滚滚黑烟全被大网之上的奇光一扫而空。
巨鹰横冲直撞,剑光乱窜,却不能突破细如青丝的光网,气得丘鸣哇哇怪叫,“这是什么宝物,竟不能破。”
不能立时破网而出,丘鸣不免心浮气燥地叫道,“今日非是鱼死,便是网破!”一双鹰眼已是鲜红如血。
此刻,天空之上,一网一鹰,一收一挣,缠斗正烈。
巨鹰仿佛功力大增,冲撞如牛,数朵莲花坠落尘埃。丘鸣见势念动咒语,黑烟如箭,穿透光网,四散攒射。
一只烟箭飞至刘秀面前,刘秀观战正憨不知闪避。
剑光一闪。烟箭被一劈两断。
刘秀满眼感激向空中望去,只见一个绿纱拂肩长发如缎的美丽女人,冲自己一笑。一道绿色光芒,围绕着她的莲花,如盈盈秋水,所袭烟箭一碰到飞旋绿光,顷刻散于无形。
神母神色庄严地对众弟子说,“你们勿要心慌,只用飞剑护体,且看为师杀敌。”
少女们闻听师言,各自将飞剑飞出,刹那间,剑气缤纷,五光十色,姹紫嫣红,将一个晨曦映照得绚烂多姿。
刘秀看得悠然神往,往日他厌武喜农,此时只觉得剑光如梦,这些女子又恍如神仙,心中自然羡慕不已。
众弟子专心抗拒飞箭,光网眼看被巨鹰的剑光撕破。
神母左指一挑,一道白色光华突然飞出,在巨鹰的上下一转,鲜血四溅,丘鸣那颗鹰比鼻隼目的头颅便随着旋回的白光,稳稳地落在神母的掌中。
丘鸣一死。巨鹰不攻自破,十二名大汉正欲各自逃窜,空中的莲花乱飞,剑光直闪。
转眼之间,十二颗头颅,全部随着丘鸣尽赴黄泉。大地之上,留下一片殷红如花的血迹。
神母将丘鸣的头颅收进一个豹皮囊内道:“兵贵神速,新皇王莽得知他的战马被劫,必会派重兵阻击,我们要在他们赶来前全身而退。”
“尊法旨。”莲花之上的女弟子们奇声回应,宛如出谷黄莺。纷纷从莲花上跃下,在刘秀的身前身后穿梭往来,井然有序。天空上那一朵朵的莲花,忽然都缩成茶盏大小插在她们的青丝之上,清香扑鼻,胜似仙境。
其中那个曾经一剑解危的仙子对刘秀悄然耳语,“你还不快去求神母,让她救你哥哥性命。”
刘秀晃如雷殛,紧跑几步,扑通一声跪在神母的面前,连连磕头说:“请神母大显神通,救我哥哥性命。”
神母见他生得眉目清秀,器宇萧轩,心中就有几分喜欢,又见他口齿伶俐,心中更添怜爱,她问,“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
刘秀不加思虑地道:“我姓刘名秀字文叔,受伤的是我哥哥刘演,我们是蔡阳人。”
神母眉开眼笑地说,“娃娃是皇室宗亲么?”
刘秀红着脸道说道,“哥哥常对我说,我们是长沙定王后裔,高祖九世玄孙,父亲刘钦曾任南顿县令。”
神母呀了一声说,“既是大汉王族,本座自当全力相救,你起来罢。”
刘秀欢天喜地爬将起来,眼巴巴地望着神母。
神母知他心意,就说:“玉萍,你去搜一艘丘鸣的身上可有解药。”那名绿衫女子应声跃到丘鸣尸身前,细细一搜,眉头一皱说:“没有解药。”
神母道:“你搜搜那些大汉的头巾,看看是否藏有一道符咒。”
绿衫女子用剑光挑开一条青巾,取出一道朱砂符印。
“将这一道符系在刘演的头上。”神母吩咐完绿衫女子,又转身对刘秀叹了口气说,“你哥哥中的是鲲鹏派的毒烟,这毒并非奇毒,只是配制解药的秘方有一点独特,现在只能用他们本派的符咒暂且护住你哥哥的心脉,要救你哥哥,你需随我去一趟无花谷找圣手神医昙花上人为你哥哥解毒,你可愿意?”
“我愿意。”刘秀说。
“可是这一去,我们不能御剑飞行,一路风尘,几多艰辛,我们还夺了王莽的御马,他必不肯善罢干休,你不怕我们连累你么?神母试探地问。
小刘秀说:“不怕,哥哥常对我说,大将军当马革裹尸,岂能做贪生怕死之徒。”他人小,口气却颇大。
神母一听大喜,吩咐诸弟子启程。
众弟子一阵雀跃,平日御剑而飞几多神异,倒没有跨马登山飒爽英姿。
每人在那马额上画了一道符,然后众人一人一骑。
绿衫女子走到刘秀面前问道,“小弟弟,你和姐姐共乘一骑好么?”
刘秀细听他们的言谈,知道她是神母的大弟子,名字叫做阴玉萍,自是欢天喜地。
阴玉萍又叫过一个小师妹,叫她与刘演共乘一骑,自己则牵过一匹桃花马,将刘秀抱上鞍桥,而后纵身上马,打马扬鞭。其余骏马竟不挥赶,如一片云彩紧紧相随。
一时之间,刘秀软玉温香,耳鬓厮磨,阴玉萍的身体上幽香阵阵,沁人心脾。
刘秀小小年纪,此刻却情窦初绽,看着她凤目峨眉,肤白如玉,唇似桃花的脸庞傻呆呆地,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阴玉萍嫣然一笑问,“小弟弟,你看什么?”
“姐姐生得好看。”刘秀傻傻地说。
若要平日,寻常男子这样说起,阴玉萍定会以为是轻薄浪子,飞剑斩首,可是此时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