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武大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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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向神母与众弟子的头上坠落,似在延缓他们破云而来的脚步。
刘秀壮着胆子问:“你是什么人?”
道士闭目不答,口中念念有词。刘秀见道士不语,好像在专心行施妖法,挥剑就砍。
丁!火花四射。道士浑身上下生铁一般坚硬。刘秀连砍数剑,砍得那柄精钢百炼的铁剑满是缺口。
道士喊了一声,“疾!”
佛龛上的七具尸骨一跃而起,如同活人张开格格作响的指骨向刘秀抓来。
刘秀弃了宝剑,转身飞奔。
藏在黑云中那七条幽魂嗖地飞下,拦在刘秀面前。
刘秀却临机不乱,身形一矮,从后面身形最高大的尸骨的胯下一钻而过,灵巧如鼠地钻到佛龛下面。
七条幽魂突然见到自己的尸骨,顿了一顿,似乎在犹豫不决。道士双目猛睁一声喝令,阴风凄凄,七条幽魂正要冲向自己的骨骼,完成七星鬼阵最后的魂骨合一。
此刻,神母已破开最后一丝黑云,走进大殿,九道剑光霎时飞起,七道莲花剑光围住七条幽魂上下飞旋,两道剑光犹如砍瓜切菜,将七具尸骨绞得七零八落,散了一地的骨灰。
修炼多时的七星鬼阵功亏一篑,道士脸色发红,左手一扬,赤色的剑光如饿虎扑食,从上至下猛砍猛击,又与神母的奇白剑光纠缠一处。他右掌一拍,木屑纷飞,佛龛碎裂,竟一把将刘秀抓起高举过头,大声怪叫:“住手!若再不住手,我就杀了这个娃娃!”
半空中的剑光刹那凝聚不动。
只有神母喊了一声,“接剑。”手中小剑如流星一闪。
道士身形一晃,忽在十丈之上的大殿之上现身,他手举刘秀,面目凶狞大喝道:“要是你们再不投降,我把这小子撕成两段。”声音尖锐,震得大殿横梁上的尘灰簌簌而落。
神母与众弟子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射向道士。
道士得意地道:“还是我大获全胜。”胜字出口,双眼翻白,抓着刘秀的手臂软软下垂,高大的身躯站如秋风中的枯叶瑟瑟发抖摇摇欲坠。头顶百汇穴上赫然插着一只剑柄。
原来百危之中,刘秀绝顶聪明,耳听神母的喊声接剑,就伸手一抓,正抓到神母有意飞出的小剑,然后一剑向道士的头上刺去。
他不知那小剑是神母的防身至宝,削铁如泥,一剑刺入道士的天灵,又害怕不死,抓住剑柄一顿乱摇,剑锋扫过,将道士千辛万苦养在脑内的一粒内丹绞成粉碎。
内丹一破,道士大叫一声,一股鲜血与红雾满嘴喷出,尸体从大殿上空一头栽下,摔在尘埃。
绿衫一闪,阴玉萍使出飞燕凌波的绝技,把刘秀接在怀里,平安落地。
直到这一刻,大家才长长地松了口气,看那赤色的剑光失去主人的指引,兀自向西南飞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再看那七条幽魂,也不受道士的控制,前尘往事恍惚自醒,七道幽魂如七只野狗围住道士的尸体蜂拥而上,不一刻就将这个道士蚕食得血肉模糊。
神母缓移莲步,指尖燃起一道柔和的剑光照耀着七条幽魂,幽魂顿时魂息安静,转身跪拜在神母面前,大有哀怜乞求之意。
神母说:“我知你等生前都是善良百姓,惨死在道士手上,吸收天地灵气已有一定根基,实属不易。”
七条幽魂唯唯诺诺。
神母吩咐阴玉萍,“你去看看道士的口袋里有些什么符咒?”
阴玉萍用剑挑开血迹殷红的口袋,只搜出一本书和一叠符咒,捧到师傅面前。
那些书符神母看也不看,说声烧了。阴玉萍剑气一转,火光瞬间吞没了书符。七条幽魂仿佛精神大振。
神母说:“烧了禁锢你们的符咒,你们就重获自由,,我们不杀你们,你们去一处深山大泽自行修炼,或许有一日可以功行圆满,早入轮回,切记勿要害人,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七条幽魂大喜,慢慢地沉人大地。
一时间,风消云散,雾开月明。
神母看着那血肉模糊的道士,对弟子说:“可怜他也是一位修道之人,害人终于害己,你们将道士掩埋了罢,把这个殿宇用火烧个干净,免得日后还有妖人在此地害人。”
走出古刹,大火熊熊。
刘秀走到神母面前,双膝下跪将那只小剑双手奉上。
神母一笑说:“你起来,这柄剑我从未离身,想不到今日却助你除魔,今夜你我就要分别,就送与你做个纪念好了。”
阴玉萍忙叫刘秀磕头谢恩,刘秀便大拜几拜站起身来,他其实已对这柄小剑爱不释手。
阴玉萍对他耳语道:“这柄剑是我师傅的宝贝,名叫‘碎玉’,切金断玉锋利无比,你要好生珍惜。”
刘秀忍不住在月光之下把玩那柄小剑,翠玉明珠镶嵌剑柄,剑刃灿烂有如盈盈秋水。心中对阴玉萍更觉亲昵无比。只是听神母说,今夜就要分别,心中惴惴不解。
一行人回到树林深处。
师姐妹相见,自然要将这夜大战经过相互重叙一遍。刘秀俨然已成为她们心目中的小小剑客。
神母将阴玉萍与红绡独自叫到一处。
阴玉萍见师傅脸色肃穆不知为何,就问圣母:“师傅一定知道那个道士的来历?”
神母道:“那个道士名叫赤眉子,是茅山三子之一,与玉清子无尘子齐名,同是僵尸老怪的门徒,刚才赤色的飞剑飞向西南,必是向其余二子报警,不一刻那二子就会前来复仇,此地不宜久留,王莽现在调动大兵,意欲对我义军围剿,军中不可一日无主,我当速归。”
阴玉萍道:“可师傅不是说,刘演所中剧毒必要昙花上人解毒?”
神母道:“我见小文叔与你颇有渊源,所以命你与红绡将他们兄弟送往无花谷,而为师则要星夜兼程赶回军营,你可愿意?”
阴玉萍与红绡齐声回道:“谨尊师命。”
神母见她们面带桃花,此一去,必然是红鸾星动,命犯桃花,只是花瓣残缺,无枝无依,这都是命运使然,一切仿佛冥冥注定,心中自是闷闷不乐。
于是众人夤夜启程。仍是阴玉萍与刘秀,红绡与刘演共乘一骑。众人在树林外作别。
神母远望着一青一红两匹骏马向西北方绝尘而去,才长叹一声,率众弟子向东北疾驰,拖起一路滚滚红尘。
阴玉萍与红绡不敢怠慢,打马扬鞭只跑到天光大亮,想来已经远离古刹八九百里,前面到了一座可以休息的小镇。
阴玉萍与红绡放马缓行,放眼两侧山光明媚,炊烟袅袅,桃红柳绿,鸡犬相闻,一派太平乐土的景象。
她们在一家小栈前下马,抛给小二一锭大银,要了两间上房。
小二眉开眼笑地把刘演从马上背到房间,阴玉萍抱起昏睡的刘秀,一同进房间安顿。
刘秀在马背上睡了大半夜,现在已经苏醒,只见到两位仙子一般的姐姐,而不见莲花圣母,似乎少了种约束,就姐姐姐姐地围绕着阴红二人跑个不停,还叫小二去准备几样精致酒菜,他本是南顿县令之子,家中也富庶一时,所以点的菜肴美味可口。令阴红二人胃口大开。她们两个自幼在神母门下学艺,山中生活清贫平淡,很少见男子对他们如此殷勤。刘秀虽然年幼,可是也算得上是一个小男子汉,她们与这个小男孩相处只觉得喜欢有趣,这一天只顾嘻嘻哈哈地在房中说笑,把昨夜的凶战历数一遍,竟然忘记了隔墙有耳的江湖经验。
第四章虚惊一场
一夜无题,翌日清晨。
阴玉萍正在房中收拾行装,小客栈外一阵大乱。
阴玉萍推窗一望,刀光映日烟尘翻飞,一队弯弓大刀黑甲白马的骑兵,已将小客栈团团围住。
带队的是两员偏将,一人手中握着一杆银枪,一人手横金背大砍刀,两个人都不穿重甲,持枪者斜披着一件白袍,袍上绣一只黑色怪蟒,横刀者系着一条金色披风,肩上刺着一对金光闪闪的虎头。
小二一脸谄媚地笑着,把阴红二人的坐马牵到两个偏将的面前,一边说一边向她们的窗户指指点点。
阴玉萍心中气恼对红绡说:“店小二出卖了我们。”
红绡箭步来到窗前一看,说:“不过是两个平常武将,我们冲出去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阴玉萍道:“你莫要小看他们,看他们的装束不像是一般的武将。”
红绡道:“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指尖一晃,一道剑光迅如奔雷直刺持枪者的咽喉。
持枪者忽然噫了一声,小二正向他伸手讨赏,他大枪一刺,小二的身体就被挑在枪尖之上,然后大枪迎着剑光一晃,小二来年人带头被剑光一劈两断。
持枪者大枪一抡,甩掉小二尸身,嘶哑着声音说:“反贼还不快出来束手就擒!”
收回剑光,红绡说:“他们还真有两下子,跟他们玩玩。”说完竟不听阴玉萍的吩咐,身如轻燕穿窗而出。
红绡少不更事,这一次脱离了神母的管束,非常想一展身手,印证一下自己的所学。
飞出窗外,她不用飞剑,而是运用俗世的剑法拔剑出鞘,一剑削向那个横刀者的手臂。
金背大砍刀一横一推,却是五虎断门刀的刀法“猛虎跳涧”。红绡身小,但是剑法凌厉辛辣,团身飞落避过刀锋,剑峰斜转向上一抹,武将急忙甩蹬离鞍,连人带刀一路就地十八翻,狼狈不堪地滚回骑兵队中,可怜他的坐骑,被红绡一剑两断。
使枪的武将一见红绡剑法精奇,怒道:“你找死嘛!”一枪刺来,红绡用剑一拨,哪知这枪尖上似乎有一股奇异的黏力,居然要将红绡连人带剑一同吸过去。
阴玉萍此刻已不能不出手,人如飞燕,长剑就如燕翅,顺着枪杆斜削。
武将见红绡忽然又多了一位帮手,剑法更加迅捷,不敢大意,将大枪一撤,催马便走。红绡挥剑追赶,武将呼哨一声,一队骑兵突然旋转非飞走,将红绡团团围困。
阴玉萍与红绡情同姐妹,正想去救,那横刀武将忽然又冲出来,拦在她的面前,一柄大刀舞得风雨不透,阴玉萍一时之间也无法取胜,想去顾及红绡与刘秀兄弟,已是万万不能。
刘秀其实早已看见窗外的凶险情形,他一背起哥哥,客栈的门就砰地被撞开,一队手持大刀的官兵涌入,遇屋就闯,见人就砍,客栈内呼号悲切,尸籍遍地。
刘秀背着哥哥本想藏在床下,可是他目光一转,看见那些官兵用刀尖正在一个木柜前乱刺,心中大惊,只有隔壁柴房内好像静寂无人,一闪身就钻进柴房。
他的脚下仿佛踩到一个软乎乎的尸体,刘秀低头一看,柴房里居然还躺着一个乞丐,衣衫褴褛,头上扣着一顶破斗笠,斗笠下露出三尺长的胡须,醉熏熏的一身酒气。
刘秀杯着哥哥飞快地爬进柴草里,但他转念一想,就从草丛里伸手想把那个乞丐也拉进来,只是乞丐太重,他连拉两次都没有拉动,透过草丛的缝隙看见有两名官兵正向柴房而来,刘秀也是急中生智,推倒一片柴草盖在乞丐的身上,自己躲在哥哥的身边,看着两名官兵走进来,大气也不敢出,心中怦怦乱跳。
两个官兵走进柴房,狡猾的目光一转,已有发现。
一个官兵故意用刀尖拨开乞丐身上的柴草说:“发现了一个,还有一个赶快乖乖地爬出来,老子饶你不死。”
另一个笑着说;“再不出来,老子一刀劈了你。”
一个队长走进来道;“你们两个罗嗦什么,抓住那个小孩回去请功受赏。”
刘秀心想,不如自己出去,倒能换回哥哥与乞丐的性命。
又听那队长道:“小孩,你出来,我们就饶他的性命。”刘秀将柴草一分,走了出去,说:“有我在此,我跟你们去请功受赏,不要滥伤无辜!”
可是那队长嘿嘿一笑说:“还是小孩子好骗,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刘秀情知上当,嗖地从腰间拔出“碎玉”小剑,向两个官兵扑去。
剑光煌煌。映照在官兵贪婪的脸上,他们一见刘秀手中的宝剑,就知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贪欲与杀气化成三道刀光呼啸而落。
刘秀一脚踩在那个乞丐的身体上,手中的“碎玉”一晃,剑锋所过,三把镔铁大刀顷刻被斩成数截。
看刘秀使了一式极高明的剑法,那队长暗自一惊,左手一抬,照准刘秀面门,嗖嗖嗖,发来三只袖箭,其快如电!
蓦地,天地仿佛一暗。刘秀傻傻看见这三只袖箭突然凝固,箭锋上泛着黑色的死亡之光,在他的眼皮底下一闪一闪。
刘秀小心地伸出手指去抚摸三只袖箭的光泽,袖箭在他的指尖化成灰烬。
三名官兵同样目瞪口呆地立在那里,他们的脖子上掠过一丝细如蛛丝的红线。他们一声不吭地倒下去,死了。
这匪夷所思的变化让刘秀莫名其妙地兴奋,他只觉得有如神助,在柴房里大喝一声;“住手!”
他的声音虽还稚嫩,但于无声处听惊雷,客栈里那些官兵立刻停下滴血的刀刃,一同向柴房中张望,只见三具同伴的尸体,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从尸体上走过,握着一柄寒光夺魄的小剑,气势惊天!
两个官兵悄然隐藏在刘秀身后,可是他们的刀还没有出鞘就已倒下。
“这个小孩会妖术,用箭射死他!”有人这样嚎叫。
弓开满月,箭似毒蛇,数十只箭锋对准了刘秀小小的心口。
刘秀心中大乱,忽然一只大手从背后拍在他的肩头,那只手上的温暖与力量填满了他的胸膛,他脚下的大地仿佛正在升成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他回过头,看到那个戴斗笠的乞丐。
“别怕。”乞丐说,声音浑厚而低沉,充满了磁性。
放!
一排密如飞蝗的雕翎,倾泄如雨!
戴斗笠的乞丐,只一挥手,密集如鱼的雕翎瞬息不见。
但客栈外的惨叫却此起彼伏。
官兵纷纷探头想房外张望,一个个瞠目结舌,他们射出的飞箭不知如何,飞到了房外。每只雕翎都刺透了铁甲,穿进官兵的肩胛,栈外的马队一时大乱。
客栈内的官兵恐惧无比,纷纷向客栈外逃窜。
刘秀下觉得乞丐的这一手玄妙无方,似乎比神母还略胜一筹,就拉着乞丐的手说:“大侠,请你救救我的两个姐姐,她们在外面被坏人欺负。”
“好。”乞丐说。他将刘秀举过头顶,骑在自己的肩头,大步流星走出客栈。
这两名武将本是江湖大盗出身,刚刚投在大司空王邑麾下,昨夜听闻小二密报有人抢劫御马,只顾自己饮酒作乐并未放在心上,今日清晨才整兵出剿,本以为两个小女子手到擒来,却发现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十分扎手,她们剑法精奇,与自己不相上下。使刀的武将叫飞天虎,使枪的武将叫闹海蛟。
阴玉萍一剑刺来,飞天虎正急于取胜,突地将大刀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