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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重生之棋逢对手-第86部分

小说: 重生之棋逢对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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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几年,在顾疏手里竟弄出这么个病,顾禺心中窝火得厉害!

    不过他看顾疏不痛快,顾疏看他更别扭。死小子拍拍屁股走人,他和暮生因为这家伙不知闹过多少趟!简直是横在两人间的一根刺,时不时的,就跳出来折腾折腾。青梅竹马?搞笑呢吧,自古哪一对儿青梅竹马清清白白!顾疏心里抽搐得吐血,表面却不动声色,摆出公事公办的架势来:“飞了几个小时,暮生一直靠在我怀里睡,估计睡得不踏实。他累了,我还是先带他去休息好了。”

    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殷朝暮一眼,眼中沉淀着某些独特的含义。本来顾家兄弟见了面就明争暗抢、寸步不让,字字带着火药味儿,让一旁沦落成陪衬的殷朝暮看得目瞪口呆。但顾疏突然看过来这一眼,又格外加重了“休息”两个字,让他瞬间想起两人那个悲剧的吻以及方才差点烧起来的热情,于是干咳一声,颇有些不好意思:“是,阿禺,我们先去找个地方把行李放一放,等收整好再约你不迟。”

    顾禺内心一突,他也不跟顾疏说话,直接对着自家竹马下手:“还找什么地方啊?你跟我客气什么,这些事你说下来,我给你办。咱们先吃饭去,等吃完饭,保证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不劳费心,我和暮生自己的事,还是自己办顺手。交给外人,我们不放心。”

    “笑话!”顾禺哈哈大笑,随即收了笑容,转过脸盯着顾疏淡淡道:“殷家大少爷什么时候还要亲自奔波去找地方休息?我这兄弟娇贵的很,从小到大他跟着我,可从没舍得让他受这种苦。”言下之意,自然是跟着你就要吃这苦,还不如不跟!

    顾疏不知觉间已插、到两人中间,站在殷朝暮身前。闻言也不动气:“我当然不会让他受这份苦。只是我怕暮生离了我,会担心。”最后三个字被他咬的极轻,正好殷朝暮在他回眸时抬头,两人一对望,都有种心意相通的柔情,顾禺的脸当下就转青了。

    “好了,没必要在这里干站着让人看笑话,先出去再说。”殷朝暮见外面探头探脑的普通人越来越多,出言止住越活越回去的两兄弟。顾禺本来还要说两句难听的刺他大哥,但眼珠一转不知想到什么,竟又忍下,“暮暮说的对,先上车再说。”随即潇洒地转身,当先领着那一众嚣张的保镖出了大门。

    顾疏看他那得意样,也猜到是留有后手,冷笑一声,目光转暗。冷不妨殷朝暮在他脸上“啾”地亲了一口,“你是阿禺哥哥,和他计较这些太没意思了吧。”

    “那不坐他的车,咱们自己走。”顾疏深谙主场优势,自己着急暮生的病没做准备就跟着跑来顾禺的地盘儿,本就处于劣势;若再让他把人也带上车,后面的发展就要彻底脱出掌控了。看殷朝暮犹豫,顾疏又耐心地加砝码,他知道自家爱人最重礼仪,刻意说:“你看咱俩一路风尘仆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过来,实在不合适跟顾禺去吃饭。我的意思是先找个宾馆暂时休整休整。你和他几月不见想必也有话要说,你们自己去玩儿,我找好房子,咱们晚上再一起吃个饭。”

    殷朝暮从前就不肯多麻烦别人,此刻顾疏在他心里算自家人,说的又在情理,于是点头同意:“那好,我跟阿禺打个招呼,你等一下。”

    顾疏一想打招呼绝不会出事,就放任他过去。哪知道顾禺早有打算,殷朝暮一过去,就使了个眼色,几名粗壮保镖就团团围上卡在两人中间。

    拎包的,开车的,问好的,几个人热情洋溢,很快就把殷朝暮夹带着坐进车里。饶是顾疏狡智如狐,奈何身单力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殷朝暮被顾禺弄进车。殷朝暮坐上车,顾疏当然也要跟着走,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为了跟顾禺抢那一点点暗中的优势,放殷朝暮一个人。殷朝暮算是他的命门,没见哪个人命门被人扣住了,还能不低头。

    他倒要瞧瞧,后面还有什么招式没使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知道自己帮不上啥忙了。就说一句:各位时小心点,抽了咱就等等,别平白壮烈掉,那真是虐心又虐身了……

重返故土(三)

    在飞机上大庭广众不能抱不能搂,连亲一亲都得忍着,这算打击吗?

    告诉这你不算。(读看 看)

    一下飞机就跳出了爱人的某某竹马,竹马还一副土霸王样高调上位,这算打击吗?

    告诉你还是不算。

    本来想过二人世界亲亲秘密,操作得好没准儿还能滚一把床单被罩,结果爱人被夹带跑了,这算打击吗?

    顾疏现在知道了,这些统统都不算。难怪顾禺有恃无恐、高调亮相,最后还趁机玩儿了一手大度,原来都在这里等着呢——车门一合上,殷朝暮本来还对顾禺拖人上车的做法着恼不已,结果副驾驶上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回头,立马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严叔,你怎么来了?”殷朝暮刚说一句话,脸上已经露出些娇痴的小孩子情绪来,顾疏瞬间警报拉到最响——想来这位就是他常提到的那位管家大叔,带了他父亲与他两辈人,可不仅仅是一个“叔”这样简单。

    顾禺亲自屈尊当车夫,虽然顾疏伪装的漂亮,表面又镇定自若,可他又不傻,哪能不明白这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的现场版呢?搬出这尊大神来,你再打感情牌也没辄!他身为竹马还能不明白殷朝暮与严管事的感情,非同一般呐。

    果然,严管事一张脸虽然扳着,但见到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看着他身上越来越多殷则宁的影子,话不好听,语气却温和:“少爷,回来怎么也不通知家里呢?要不是阿禺少爷打电话来,夫人和我还不知道你今天的飞机,我以为少爷不应该做出这样莽撞的事来。”

    殷朝暮羞愧无比,沈倦亲自出手他还能凝神对付,但对上严叔,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这位管事曾与他父亲结伴长大,不曾想他父亲早亡,受到的打击不是一般大,因此对他甚至比亲生儿子还要小心。这些年若不是上了年纪、家里也走不开,早不知要跟去大陆多少回,这份情,殷朝暮一直很明白。

    “严叔,是我考虑不周。”

    老管事眼神和缓起来,从前的殷朝暮举止肖似殷则宁,但那份风雅气度却始终流于表面,而非其父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清贵;如今久别归家,虽然每年寒暑也能见到,可不得不感慨,这孩子还真是越来越像他父亲了。

    只是……严叔扫一眼坐在殷朝暮身边的沉静男人,千万别跟他父亲一样,被人困住了。

    “少爷长大了很多,想必夫人看见也会欢喜。(更新最快dukan。读看 看)”

    殷朝暮觑一眼顾疏,轻声问:“我母亲?我们这是要回……家?”

    严叔看他:“少爷不回家还想去哪里?论起来,这一次劳烦阿禺少爷了,先前我们少爷在大陆也多亏了您照顾。”

    顾禺从后视镜里暗暗看顾疏被无视看得高兴,大方地咧咧嘴:“严叔跟我客气这个干什么?我跟暮暮的关系,您也知道的,他从前为了我连命都不要,我还能和他计较这点儿?”

    顾疏目光一凌,淡淡开口:“过命的交情……暮生,这么光辉的事迹,怎么我从没听你提到过呢?”

    殷朝暮被他看得不自在,知道这人多半思路偏了,哪怕表面上不计较,单凭这位死记仇的烂性子,以后铁定还有的算,想想就头疼。直到这时候,副驾驶位上的严叔才仿佛刚看见顾疏这么个大活人一样,问:“这位先生是你的朋友吗,少爷?”

    简直废话,不是朋友能跟他一起坐上车?顾禺暗骂严叔没戳中要害,心里也好奇他这个一向好面子的竹马怎么说。

    “算是。”殷朝暮脸色赧然,就像对上孙金如一样,对上严叔他也有点说不出口。两人皆是男性长辈,本就有一种羞耻感,但严叔与孙金如又有所不同。孙金如到底是外人,严叔却是一直以来对他寄予厚望的家人,这个话只能模模糊糊含混过去。

    “哦,是吗?”其实殷顾两人什么关系,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殷朝暮有自己考量,严叔也一样。他忌讳顾禺在场,不想明着说开了训斥自家孩子,只说:“那一起来家里坐坐。”

    话至此,殷朝暮心存愧疚,自然不会再有异议。顾疏大敌当前,又要瞻顾着顾禺这个环伺豺狼,也分不出心神与他交换眼神,车厢内竟沉默起来。很快到了目的地,老宅子伫立在前,殷朝暮突然有了近乡情怯的畏惧。他下意识向后寻找顾疏的目光,却被严叔挡了视线:“少爷,进屋啊!夫人等着呢。”

    这边顾疏早看出顾禺自己干不过,找了高人来撑场面。果然沈倦出手不凡,直接派出严叔这员老将去领儿子。反正现在天时地利全不占,他也就没急着走,见那两人的身影远了,才慢悠悠对锁车的顾禺开口:“想出合纵连横的招数,我倒小看了你‘能屈能伸’的水平。”

    顾禺跟自家老爷子猫捉老鼠久了,皮实的很,根本不把兄长不痛不痒的讽刺放心上,反而邪乎地笑:“怎么呢?我那个傻兄弟能被你骗去,人家家长可不上当。我叫你一声哥,就给你提个醒:殷夫人沈倦,那可是连暮暮他父亲都玩不过的人,你趁早熄了龌、龊念头,离我们暮暮远点儿!”

    顾疏被他骂,仍是淡淡:“真是好心思啊,不过你若能自己讨得暮生喜欢,那才是好手段。否则白忙活半天,暮生不喜欢你,还是不喜欢。”

    顾禺先是惊愕,而后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你竟然以为我喜欢暮暮?滚蛋,我对他完全是掏心掏肺的兄弟!少把你看人那套放我俩身上。也对,我们的感情别人根本不了解,暮暮当初为了我昏迷24小时,你还不知窝在哪个角落里画石膏呢。”

    “是么?”顾疏不理他,径直走进殷氏大门——殷朝暮的家。

    还没进门,就有一个长相斯文的下人彬彬有礼的走过来把他和顾禺一起拦下:“夫人说园中花开正当时,两位是朝气蓬勃的年纪,屋中见客实在没有太多意思,所以请两位先到花园里少坐片刻,十五分钟后自会与少爷一同下来。”

    顾疏一听,这殷夫人沈倦倒是挺有趣的妙人,虽然不让进门有些不妥,但此刻人在屋檐下,没有其他办法,只得随着往花园里走。两人坐了十五分钟后,没等来殷朝暮与沈倦,倒是严叔亲自捧了些水果过来。

    “阿禺少爷,顾先生,实在抱歉得很。少爷旅途困顿,似乎病情有异,夫人已经安排他休息下,很快会有医生过来做检查。所以两位今天恐怕很难见到少爷。正好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再过来?”

    顾疏眉一皱,话说得客气,但他已明白这是沈倦给的下马威:今天若是进不去殷家这个门,明天又会有新理由。而且殷朝暮一旦回到沈倦掌控中,倒不说会变心,两人心意受阻这一点是肯定的。再者他听严叔拿殷朝暮的病做借口,摸不清真假,也不安心。

    旁边顾禺一看这架势,知道沈倦要亲自送神,于是乖觉地打个招呼:“暮暮既然送到,我家里还有事,就不多在这地方停留了。”说到这里,还好心地多问顾疏一句:“哥,你看人家暮暮刚回到家,恐怕有很多事要忙,你不如先跟我回去?”

    他自认殷府到底是外面,家丑不可外扬,不能不给顾疏脸面。当然依顾疏的脾气与他对殷朝暮那份紧张,这话也就那么一说,绝不会真跟自己回去的。说起来他对自己这位从石头缝里蹦出的大哥完全没有好感,但论及他对自家兄弟的感情,也不得不咬着后槽牙写一个“服”字。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顾疏犹豫几秒,竟然同意了!

    “你说得对,暮生在自己家中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严叔,能麻烦您替我带一句话给暮生吗?”

    其实严叔没想到他会走。按沈倦吩咐,这小子若执意赖着,正好让他一个人在花园里等。可现在顾疏出乎意料的竟然要走……立刻就有一种错综复杂的挫败感——就好像一拳砸在了棉花上、三步上篮姿势完美却投了个三不沾一样。闷得让人起火啊!

    严管事怔了一怔,咳嗽一声:“当然可以,请说。”

    顾疏抬头望着二窗子出神,严叔见他突然表情柔和下来,正疑惑间顾疏已回过神,恢复了从容:“就说我先回去顾家,让他注意身体。”

    “就这句吗?好的我记下了。”

    “对了,还有一句,”他又看了看窗子,眼中有点温暖的笑意:“不要逞强。”说完就跟着顾禺走了,那利索的样子,让严叔都怀疑这人是不是真的只是自家少爷的“朋友”,连头都没回……

    他摇摇头,若是个只会甜言蜜语哄骗自家少爷的猎奇年轻人,感情也不一定有多深。不过转念一想,若真能早早散了,对自家那格外认真的少爷来说,搞不好还是好事一桩。他返回屋中,就看到殷朝暮正给自己套衣服,一副往外走的架势。

    “少爷,您干什么去?”

    殷朝暮见是他,穿衣的手一停,随即默不作声接着套。沈倦在沙发上稳稳坐着,表情不慌不忙,声音平静:“严管事,话跟那年轻人说了?”

    “说了。”他话音一落,殷朝暮就脸色一白,转头看向沈倦:“母亲,我根本没有休息,为什么要让客人等在外面?这样太失礼了。”

    严叔垂着眼,接着说:“……顾先生跟着阿禺少爷已经离开了。”

    殷朝暮全身一震,蹙着眉道:“走了?”

    “是,少爷。他走前还让我给你带两句话。”

    “什么话?”

    “一句是——他先回去了,让你多注意身体;一句是——不要逞强。”

    殷朝暮脑子有点懵,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顾疏,那位绝不可能察觉侮辱后立刻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羞愤走人。这是怎么回事?顾疏那么骄傲,怎么可能门都不进,就自己退避呢。

    沈倦略略疲倦的声音淡淡在身后响起:“听见了?还不把心神稳稳,像什么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补更是王道……

冥顽不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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