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雍正王朝-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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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敲鳎胖兄獗闶且笠蠖V瞿旮ⅲ星胁豢勺鑫薷迹虿荒苡胴范G生分了。旁的不说,全族都在胤禛的镶白旗治下,又有年瑾柔为胤禛侧福晋,岂是撇便能撇的清的?皇上此番命就川,固然是因着政事,难保不是在皇阿哥中伏下一笔云云。若是年羹尧自外于胤禛,胤禛这儿不必言,只怕康熙那儿先就有雷霆之怒。
年羹尧自王府婚典之后,没未拜望胤禛,既知失礼,内里便存了忐忑。眼下观胤禛面上,却未见不霁之色,心下稍放,便也随着胤禛话意说笑了番。论及年羹尧的差使,胤禛顺带提及目下各地督抚,道:“皇上还是极看重满洲旧人,汉军亦是皇上分外倚重的。新晋两江总督便是一例,噶礼确是位能臣…。”提到噶礼,年羹尧不由露出些讥诮的笑意,见胤禛露出些探究之色,忙解释道:“主子明鉴。噶礼这人,许是个干吏,确也是个钻营之徒,旁的不提,晋抚任上,噶礼疏言,‘原任工部尚书杨义、身故无嗣、亦无同宗应继之人承分家产,请将杨义遗产照例入官内。’想杨怡昔年奉差之时,并无犯过,今因其无嗣即将家产入官,如此建议,不过借他人之花,献于皇上这尊佛!倘若皇上真纳此言,又岂是待大臣之道?没得寒了臣子们的心,反陷皇上于不义。噶礼如此行为,真真是个佞献主上之徒!且奴才听江西道监察御史说,噶礼在晋抚任上,仗着圣眷隆重,只一味跋扈,凡丁点的事,如与他建议略略有异,他便绝计容不得。”“唔?”胤禛做出些诧异之色,他对噶礼之事,并不意外,且不说上世的记忆,便这一世,零星听得的关于噶礼的传闻,也让他对这位康熙眼中的满洲干员没有丝毫好感。看胤禛虽有探究,却并未有恚怒颜色,年羹尧自忖,胤禛必是信了自己之言,故而将话说得更透了几分,道:“江苏这两年官场积弊甚重,民风不古,盗案频发,吏部已上了折子,奏请张孝先由福建任调江苏巡抚。孝先这人,主子您是知道的,耿介廉明的紧。若与噶礼一道,只怕两江便是个针尖麦芒的格局。”胤禛只笑着听,间而颔首,却并不置可否,末了,淡淡嘱咐年羹尧道:“亮工,再有两月你就要赴任蜀中,记得常常来封家书,聊解你妹子思兄之情。蜀中自古出才子,若有些轶闻趣事,也好叫你主子笑笑。”年羹尧连忙应了,倏的想起些事,便从怀内抽出一本集子,递给胤禛,道:“前些日子,翰林编修,哦,就是新科榜眼戴名世印了一本集子,奴才读了,觉得不错。记得主子最喜读书的,便想着晋给主子。”“既是亮工褒赞,此人文字必是极好的。”胤禛随手接过,刚看到封皮上集子的名字,却不由的一愣,脱口而出道:“南山集?戴名世?”年羹尧略有意外,道:“正是,主子识得他么?”胤禛缓缓摇了摇头,道:“琼林宴上打过个照面,不算识得。”心底却暗暗叹了口气,将文集置于案上,再不看一眼。因着这薄薄一本册子,只怕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来临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尘埃落定 (十六)
更新时间2011…3…19 23:33:35 字数:2230
胤禛刚向康熙回了差事,甫出了乾清门,才出了没两步,就打身后听见一声极亲热的唤,“四弟,哪儿去?”胤禛回头一看,红绒结顶下一身香色江绸长袍的,不是太子又是哪个。自太子复立后,年头上出巡畿甸,到这次木兰秋狝,康熙都是头一个点了胤礽随扈,这便是与原先的不同处。太子不比旁的皇阿哥,别个点了名的随扈或期一份荣宠,可放了他身上却是未必,早些年逢着御驾亲征、南巡,委以太子监国,透着实是圣眷二字,反观如今,只怕说“防范”二字才是真。此刻回了京,虽不是须臾不离的侍驾,一日之内却总也要见个两回的。
“臣弟见过太子爷。”胤禛忙执下礼去,却被太子一把扶住,又拍了拍他,竟是半推着胤禛边走边道,“诶,跟这儿道上见的什么礼,走走,我有话同你讲。”胤禛往日奉差,在宫里面见着太子多是板着面孔,甚少见他今日这般畅快,不觉心中莫名,更是存了疑窦,及到了太子的毓庆宫,胤禛正要朝胤礽一拱手,就被胤礽一把按在了酸枝木造的圈椅上,又递过一杯茶来,亲切道,“四弟啊,在我这儿你就松便些,又不是跟皇阿玛那儿要立着规矩。”无法,胤禛只得一壁接了,一壁随了他转过身来,望着上首正要落座的胤礽道,“哦,谢过太子爷。今日可是有哪处差使的缘故,寻了臣弟来训诲?”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我这儿刚接了下头的折子,凡事先有个预备,赶明儿也好回皇阿玛。”胤礽对着茶杯吹了口浮叶,抬头看了眼胤禛,不紧不慢的问了句;“四弟原先也该管过阵子刑部的,你看张鹏翮这个人怎么样?办差如何?”胤禛搁了茶在手边,欠身道,“张运青颇有正名,又素清廉,虽不是刑名出身,事情却办的极妥,河工上的成就且不说,调任刑部两年,也颇多建树。如今人在户部,只不知太子爷提的是哪一桩差使?”
“我就这么一问。两江总督噶礼参江苏布政使宜思恭的贪弊案,近来报到了刑部,我这儿也看了,内阁票拟呈到东暖阁,却叫皇阿玛给驳了,看意思是要派人下去,我瞧着张鹏翮尚可,你是该管刑部的,既也说他好,那就预备跟皇阿玛那儿荐他了。回头皇阿玛要问起来,你也可举些详细事体来说说,啊?”
胤禛眉头微蹙了蹙,这事委实蹊跷的紧,张鹏翮并非刑名出身,如今又是理着户部的差,宜思恭不过就是个二品的藩司,就便是与督抚有了牵扯,要查贪弊,也断断轮不到他去,再者太子与张鹏翮素无牵涉,单看今日这问便就知晓,如何会来这么一出?况太子这般作派,字字句句的牵引着,路数亦是定下了,绝然不是征询自己的意见,倒像是已做好了成算,特特要自己附和来的。胤禛如是想着,开口便辞道,“臣弟觉着这恐怕有些不妥,太子爷……”
胤礽微微一笑,拿手一挡,一起子话就给堵了回去,“诶,你甭谢我,该当为国举贤的时候,就不要虑着物议了,内举不避亲么,是个人才也不能叫屈咯。照我看,去两江这趟差使,必得要个持心坚正的人来办才好,就同你说的一样儿么,张鹏翮清正端方,是个极妥当的人选。”说罢,又言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胤禛,惬气地一阖茶盖儿,“再说,就你我间的兄弟情分,互相帮衬一下儿,算得了什么?就好比今儿,眼下我这个太子但凡遇着些事儿,要能议到个共见,不教人给驳了,怕靠的也就是这点子情分了。”
胤礽如今虽复了储君名位,日子却过的并不顺遂,实在是一个“窘迫”也不为过的。成日介在康熙面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不算,手里的权力更是少之又少,没有一桩不得“恭请圣裁”的,哪比得从前是随口许个话儿就有人当金谕去办的?再有那一干子党附胤禩之人,冷眼瞧去尽是些无君无父的,甚还很有些自己往日看重,逢了这样的关节却是“背主求荣”的。他自觉经了这一番大挫,乃是正应了那一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思及皇父训教,也很悔往昔一些浮躁行止,识人知人总不能及皇父,面上作态更是输了老八的,一俟想及胤禩先是同大阿哥一道设计谋刺自己,后又闹出举朝保荐之事,便打心里头觉得耻怍,又觉自个儿太过仁厚,教人随意拿捏,方才有今日之败。是以他更想修些深沉性子出来,好些事听了见了,再不同往昔形于颜色,只暗自纳了心中,只欲待得时机行一二雷霆手段,好教这起子人看看,于乃父面前,他这个储君非是暗弱不肖之人。
说给胤禛的,便就这般半是自嘲半是敲打的话,而胤禛这里,却是再明白没有的了,当下站起身来朝太子恭敬一躬,仔细斟酌了,话里带话着道:“太子爷言重了,臣弟自幼受教,心中谨着的便是一个臣子本份。承望太子爷厚意照拂,臣弟哪有不感戴的,总是不敢为着有了过从的人,因私废公,虽说兄弟情分,可到底还是君臣大义为先。若是有个不妥处,招致舆情累及太子,臣弟可不是罪莫大焉?”话虽如此,心里却极腻味胤礽这等东施效颦、邯郸学步,并没有康熙的气度、睿智,同臣子间的恩信,反要作驾驭之态,真真是有些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味道。
“是这个话。日久见人心,板荡识诚臣,眼见兄弟里头尽是那起子伪心伪面的人了,也就是你同十三弟有如此忠纯。来日,我断不能教你们受委屈的。”胤礽听得这话,却只明白了一层,不禁有些感慨唏嘘,起身扶过胤禛,点点头,口气颇为近密道,“你且宽心,张鹏翮那头,不过就是我在皇阿玛跟前递句话儿的事儿。”
“……那,臣弟便谢过太子。”胤禛无奈一笑,随口应了一声。照这个说辞,倒成了是他要张鹏翮去的两江,胤禛有些哭笑不得,又琢磨着太子此番定要张鹏翮前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关节。莫非是为了他保奏马齐的后账?运青啊运青,胤禛心念着张鹏翮的名字,不免为他担起忧来。两江可不是个清静地方,真要是贪蔽大案,宜思恭一个藩司,又能有多大能耐,苏杭两地历年财赋,有几任是能全身事外的?忽地,胤禛心中一紧,他想起一个人来……
第二百七十四章 尘埃落定 (十七)
更新时间2011…3…27 21:43:31 字数:2170
胤禛当日所想并不差,这个中关碍,现今便在东暖阁中得了验证。夏过入秋以来,康熙的精神便不如之前时那般振奋,整个儿烦扰的事儿多了,也就不觉嫌,一桩桩的看着都只越发淡然。
就好比这场对朝臣不啻惊涛骇浪的议储风波,康熙旧事重提,也只是随心一句,轻缓的语气听不出半点责问之意,“王鸿绪他们全心的热乎劲儿,你怎么就是不置一辞呢?”饶是如此,也教颇得圣眷的李光地心头骤起波澜。
挨着康熙御座,李光地斜签着身子坐小杌子上,起先原陪着康熙讲些性理之学,蓦然这一问,就转了这上头来,他一时想不及言辞,且惊且惧,正错愕着,不妨顾问行随着香片又递过来一碟黄澄澄晶润的马蹄糕,赶忙双手接了,犹若惶恐地一躬身,朝康熙奏谢道,“谢皇上。”
那寿纹印花马蹄糕衬着绿瓷碟子份外好看,却并不敢就吃了,略一斟酌,“呃,前次皇上问臣,太子的病况可是因了魇物凭附,心智混乱异于常人又当如何区处?臣回奏皇上,说是理应徐徐调治,方为天下之福。这话,臣并未告知他人……”
“歪了,左边偏个一分,再往上抬个两寸。看给你们总管累的!”康熙看着顾问行正憋了气儿,比划着手势,指挥小太监们把一副董其昌的山水挂上墙,左右就是不敢出声,忍不住笑道。
“嗻,奴才是够笨的……”,唬的顾问行吓了一跳,忙就地一千儿,赔了笑冲着这边儿应一声,又赶着让小太监们照康熙的意思挂正了。
康熙看了点点头,将手里的《周敦颐集》搁回身后第二层的多宝格里,摆手命人退了,这才对李光地道,“你这个话,朕是信的。一个“诚”,一个“密”,你最是能够当得。”
听了康熙首肯,李光地这方抬头,小心看了一眼康熙,“记得臣随众人一道举荐八阿哥,皇上责臣,何以尽忘前言,遽然改口与众同议?臣赧颜无以对。臣实觉人臣妄议建储大事,乃越分之举,却又不免落于从众之举,总是存有一番私心,是臣糊涂了。假使如今皇上令臣荐一州县官员,臣据贤当即刻举之;若是一方面大员,臣郑重虑及而后举之,倘皇上使臣举一阁部重臣,则臣踌躇再三不敢举之,此为名份之故,臣如何敢僭越。储位之事,惟宜天心独断,臣又何敢擅做一辞?”
“呵呵,你这个比方哪……”康熙细一品择,带出些笑来,一指李光地,“唔,朕这便就有一个缺,你现给朕举荐一个来?不是台阁大员,也不是什么州官县吏,怎么想怎么说,就听个你的意思。”说着,在身旁的一摞奏折堆里,把噶礼参宜思恭贪墨的内阁批本翻了出来。
“两江的案子,皇上不是定了张鹏翮和噶敏图下去?”李光地很是有些奇怪。前两日内阁刚拟的议,江苏布政使宜思恭就地革职,内阁学士噶敏图前往同漕运总督桑额严提究拟具奏。在他想来,这不过就是一个满汉督抚不和引出的事儿,只是为着这次是总督噶礼严参的,才弄得康熙亲自过问。
案子本身没什么,各省贪墨弊案并不鲜见,尤其是苏杭那富足之所,各级只要用心查,就没有查不出的弊政,更何况是那过手都沾银末儿的江苏藩司?
噶礼出自满洲正红旗下,老姓儿董鄂氏,是前头裕宪亲王福全的表兄弟,又是督抚里头康熙最为宠信的几个之一,从山西任上转到两江来,处处无不透着圣眷,康熙那头见了噶礼的参劾,自然是龙颜大怒,严命彻查。
为了迎合圣意,李光地这头又让内阁拟了江苏巡抚于准解任,福建巡抚张伯行调补的议,不料最后发还内阁的批本上赫然是‘著户部尚书张鹏翮会同噶敏图前往办理’,这让他颇具莫名。
“张鹏翮去两江,是太子力荐的,说是甚么四阿哥也说他好。”康熙一阵哂笑,面上虽不是阴霾,眉头却隐隐蹙了,
“他若果真是为国荐材,就说是自己的主意也不妨,凭白扯上旁人,就出了事也没人替他担待。两江究竟牵碍着他甚么,也值得他这样儿的费精神?”
闻说是太子举荐,李光地当即就是一个心惊,还不及想,眼瞅着康熙这厢就要骂起太子来,李光地更是接不得茬儿,又生怕康熙左一个太子,右一个荐举的再说到旧事上,李光地不能也不敢再沉着声儿不吭气,
忙接过话儿来,“依着臣看,太子这回荐了运青也是不差的。臣同运青同朝为官几十年,又有同年之谊,私交虽不多,却是深知他为人的,最是刚直清正不过,断不会辜恩……”
“朕倒不是说他,两江这里唱的是什么戏?一个总督,一个巡抚,呵!原还同你们几个议着蠲免康熙五十年的天下钱粮,现今倒腾出这样的事来教朝廷没脸,那朕也不得不警诫一下这起子国蠹。
噶礼朕还是知道秉性的,这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