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雍正王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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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敏的因素在。所以此时胤禛心中也是唏嘘不已,也陪着流了一回泪。
福全心中思量,不仅有皇命在身,还有许多大事需要帮忙安排,连忙拭泪收敛,道:“麟洲虽然驾鹤,但他一生豪杰,上锡圣上恩隆有加,下昭百姓明明之德,累累功业留名青史不在话下,由侍讲学士超迁一等公,可谓生荣而死哀,复有何憾!现逢新丧,有许多恤典节仪还要安排,皇上也必然有后命加恩,诺敏年轻有为,此时更要引荣节哀,移孝为忠,皇上以后必有大用的……”说罢,伸手扶起诺敏兄弟。
胤禛在一旁低声说道:“诺敏,你别忘了我在大营和你说的话。”
诺敏虽还在伤痛,但还是勉力点了点头。
胤禛也打量了一下四周,发觉图海府上竟然没有什么值钱的摆设,家人所着也都质料一般,就连挽联等一应物事也普通的紧。这让他有些吃惊,算来图海带兵已久,带兵之人理应豪富才对,且不说朝廷,兵部每年拨银甚巨,即便吃吃空额也都能赚到盆满钵满了。更而况,图海征讨察哈尔王子时,曾下令,官兵抢掠不韪军令,单此一项,若是图海顺手捞点,也不得了。可是如今看来,图海府里竟是不过中人水准而已。
胤禛侧头问诺敏道:“你阿玛的丧仪怎么布置得如此简朴?”
诺敏哭丧着脸道:“回四爷话,阿玛这些年除了皇上赏赐之外,剩下的都接济一众受伤致残的军士,再说,奴才家的穷亲戚多,少不得也要周济他们些个,这么一来,家里便不剩什么了。”
胤禛心中更痛,想了片刻,他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正要递给诺敏,被裕亲王眼尖看到,冲着胤禛轻轻摇了摇头。胤禛只好缩了回去。
裕亲王从自己袖中拿出一张2000两的凭票即对的龙头银票,递给诺敏道:“诺敏,你阿玛这些年为大清辛苦了,这是皇上,太子以及我和四阿哥的一点心意,聊作赙仪,稍后皇上必有其他的恩赏。”
诺敏俯身在地,泣声道:“奴才谢皇上隆恩,谢过太子,王爷和四爷。”说完深深地望了胤禛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裕亲王又安慰了那氏一通,嘱咐了诺敏如何操办丧事等等之后,便辞了出来。胤禛跟在身后。裕亲王看着胤禛,无奈道:“老四啊,今天要不是我拦的及时,你又闯祸了。”
胤禛道:“侄儿看到您的手势就没敢动作,不过侄儿不太明白,还请伯父教我。”
裕亲王道:“你银子一出手,把你皇阿玛和太子置于何地啊?”
胤禛顿时恍然大悟,因为那时皇帝的恩赏还没有下来,如果自己当时把银子递给了诺敏,无论目的如何,岂不就是把自己凌驾在皇阿玛之上了,肯定要触大霉头的。再者,这肯定也会遭了太子的忌,首先有笼络之嫌,说重了甚至可以扣上结党的帽子。结党,胤禛也暗自有些好笑,尽管没有人会相信这么点大的孩子会有这种心思,胤禛依然不想冒险,康熙自己就是八岁登基,他可不会因为自己年纪小就小觑自己。从上次在佟贵妃处父子两个打机锋就可以管中窥豹了。如裕亲王所说,小心为妙。
胤禛不由得非常佩服裕亲王,既凸现了皇恩浩荡,太子厚待,又显出前来致祭的两位情谊深厚,竟是圆圆满满。
胤禛心服口服对裕亲王道:“伯父,侄儿受教了,不愧姜是老的辣啊。”
裕亲王瞥了瞥胤禛,道:“你这只小家雀,要成为雄鹰,需要学得海了去了呢。”
第三十章 八阿哥(一)
更新时间2006…8…3 15:51:00 字数:2196
胤禛和裕亲王刚刚办完差事,正欲回大营缴旨,没走出一个时辰,就被飞马赶来的侍卫通知说,皇上已经得知图海的消息了,命裕亲王暂回府第,四阿哥回宫候命。而且两人也从传旨的侍卫处听说,正如裕亲王所料,皇上听到图海病逝的消息之后万分悲痛,谕随侍的群臣道:“朕从此失一股肱矣。”而且宣布即行起驾回京,要亲自为图海致祭。同时,下旨赐图海谥号文襄,赠太子太保,一等忠达公,并配享太庙,同时又命以图海嫡子诺敏承继一等公爵位,封散佚大臣。此等哀荣,自熙朝伊始,无人能及。
胤禛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感慨良多。贤能如图海,得两代帝王恩宠如图海,图海一生传奇无数,自笔帖式(八品官佐,几乎就是不入流)一路登天,从侍讲拔殿阁大学士,数日之间,超迁十数级,如此隆遇,只有现在的上书房大臣高士其的一日七迁能与之比肩。但即便如此,在宦海沉浮20余载中,也曾两起两落,甚至一度身陷囹圄而今日不知明朝之事。他的命运,完全掌握在皇帝的只字片语之间,想来也是可怜。
这还算是幸运的,这次征讨吴逆的另一大功臣,周昌周培公,在康熙郊迎图海后的第二天奉召入宫,朝野普遍以为,以培公功勋,仿清初范文程例,封精奇尼哈番(伯爵),最不济也能授以督抚,开牙建府。不想,一番奏对下来,竟是只升了两级,授了个三品四川布政使的官位,而且限期三月之内必须离京赴任。众人无不大跌眼镜,胤禛却大约可以明白康熙的用意。
图海的功勋彪炳,朝野推崇备至。从某种情形看,也有功高镇主的趋势。如果重用周培公,抑或任周培公以地方督抚有督军之职,则图海即便没有结党之心,其党自成矣。而且周培公还是未入旗的汉人,先帝罪己诏中有近汉臣一说,如果重赏周培公,也可能激起朝中满洲亲贵的非议。出于这几种考虑,康熙便使周培公远离京畿,赴四川,任藩司之职。这个职位,虽属地方大员,但上有总督,巡抚监督,且没有兵权,即便有风吹草动,一张诏书便能解决问题。
胤禛为周培公扼腕不止,他知道,正是因为壮志无处得报,周培公壮年之际便抑郁而亡,虽说康熙惋惜之余也是给与身后诸多哀荣,但是人已经亡故,即便再多荣耀,又有什么用呢?人才在的时候时候只是利用之,而不懂得珍惜和保护,才会有如周培公一样的悲剧。清代如此,现代社会这样的例子也不少啊,胤禛心中感叹道。
裕亲王瞧着胤禛已经怔忡了好一会儿了,以为这位小阿哥还沉溺刚才在图海致祭时的情绪当中,于是便道:“老四,别想太多,伤神。”
胤禛摇摇头,心中所想无法对人明言,只能掩饰道:“侄儿是思念皇额娘了。”
裕亲王笑笑,道:“这也难怪,这次你离家已有数日了,你额娘一定也记挂着你呢。我这就送你回宫去。”
福全把胤禛送回宫后便自行回府不提。
胤禛回到钟淬宫,刚和佟贵妃见了礼,佟贵妃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自己才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养子,副总管太监高群就气急败坏地闯了进来,伏在地上道:“主子娘娘,出大事了。”
佟贵妃嗔道:“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连规矩也不懂了,见了四爷也不问安?你几十年的差白当了?”
高群暗叫一声糟糕,这位四爷年纪虽小,可是不好惹,而且现在圣眷正隆呢。规规矩矩请了安之后,才回禀佟贵妃道:“主子,奴才刚才慌了神,这是该死。不过,宫里出了大事了。”
佟贵妃皱了皱眉头,道:“出了什么事,说得明白些。”说着,示意胤禛在旁边炕上坐下。
高群道:“辛者库宫人卫氏,私自与人通奸,10个月前生了一个小贱种,留在宫内,昨日惠妃娘娘丢失了一些细软,主子命在大内之中普查,听到她房中有婴儿哭泣声,才在她房中找到那个小东西,拷问之下,她竟是不说。”
佟贵妃眉头皱得更紧,道:“是不是和哪个侍卫做了此等苟且之事?”
高群答道:“奴才也有这个怀疑,只是她就是咬紧牙关不说,奴才想请主子示下,该如何处理呢?”
佟贵妃考虑了片刻,问道:“以往这等腌臜,按规矩是怎么处理的?”
高群答道:“辛者库人,本就是皇家旗奴,碰到这等不守规矩之人,拉出去杖毙,那个孽种丢到外面去喂狗也就是了。”
胤禛闻言一惊,他了解一些清三代的历史,尤其对康熙朝的诸王夺嫡有兴趣,在他的印象之中,有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和辛者库大有关系。
佟贵妃也大有不忍,道:“如此处置,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高群一脸媚笑道:“主子,不是奴才多嘴啊,皇上现在正恩宠着主子,后宫中的地位,主子也是独一份的,连后宫之事,皇上行前也特别嘱咐让主子代理。主子心善,奴才知道,可是主子日后必有上位中宫的一日,掌管后宫,这可是需要雷霆手腕啊。”
佟贵妃怒道:“你个奴才,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种事也能胡说的?当心皇上听到了,立刻就让敬事房先把你给活活烤了。”
高群还是一副谄媚的样子:“奴才晓得的,这不也就在主子面前嚼嚼舌头,主子一向心疼奴才。”
佟贵妃道:“你还说嘴?我看你真是该掌嘴了。”
高群悻悻地终于闭了嘴。
这时,胤禛插话道:“皇额娘,孩儿有些话想和皇额娘您单独说。”说罢,冷冷看了高群一眼。
高群倒也识相,乖乖地退了出去。
胤禛道:“皇额娘,儿臣觉得刚才高群所说之事大有蹊跷。”
佟贵妃有些惊奇地望着胤禛,问道:“有何蹊跷?”
第三十一章 八阿哥(二)
更新时间2006…8…5 14:46:00 字数:2417
胤禛沉声道:“儿臣觉得此事未必是侍卫所为。”
佟贵妃道:“小阿哥,你还小,别让这等肮脏之事,端得脏了你的耳朵。”
胤禛心里笑笑,想:“我其实今年都快30了,早就不是童子鸡了。”嘴上却道:“儿臣理会得,但兹事体大,还请皇额娘三思,试问,普通侍卫,谁的胆子有这么大,祖宗规矩,这种事情,万一捉到,还不得株连九族,再者,冲腋宫廷护卫的都是亲贵子弟,平时儿臣接触,觉得他们都小心谨慎的很,如此胆大妄为,恐怕另有他人。”
佟贵妃定心一想,却也如此,如果不是侍卫,朝中大员却无此可能,他们平时递牌才能进入,宫门落钥前必须出去,而辛者库是内苑冷僻之处,官员根本不得而入,即便平时侍卫也不常去,如果不是侍卫,那么就可能涉及皇阿哥,但是太子只有12岁,大阿哥也不过14岁,难道会是他们两兄弟之中的一人?甚至可能是皇上本人?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心惊胆战,如果是皇子,事情败漏,康熙必然雷霆大怒,肇事之人一定逃不过重罚,但是皇太子身后站着太皇太后,索额图,大阿哥身后有明珠,惠妃,都不能轻易得罪,自己如果把这件事捅了出来,一定引起渲染大波,若真是和这两位皇子有关系,宫闱之间必然生变。但是自己也不能睁眼闭眼地放了过去,如果那个当事的丫头出了什么岔子,被人灭了口去,自己太容易被人栽赃,抑或此事被皇帝发现,他又会怎么看待自己呢?真正是进退维步,左右不是。
胤禛仿佛看出佟贵妃的心思,道:“儿臣以为,眼下应该将辛者库管事之人传来询问,看看卫氏都接触过什么人,待事情水落石出,再作打算。”
佟贵妃思忖了一下,觉得也无其他上佳之策,便应允了。
佟贵妃叫了高群进来,问道:“你可有询问过辛者库内管领?”
高群回道:“奴才昨天去时,阿布鼎告病在家歇着呢,所以奴才没有见着他。”
佟贵妃复又问道:“哪个阿布鼎?是不是原来索额图家里荐来的那个包衣?”
高群答道:“主子好记性,阿布鼎确是正黄旗下包衣。”
佟贵妃若有所思点点头,道:“这奴才,病得倒是时候,高群,你去一趟他那里,让他过来回话,只要他还能爬得动,就让他给我在两柱香内爬过来。”
高群兴冲冲地应了一声,麻溜地去传令去了。
佟贵妃此时却矛盾异常,她不知道这件事是否牵涉到索额图,如此一来,只怕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时候不长,高群就带来一人,此人身量不高,金鱼眼,蒜头鼻,一对暴牙突出,被烟熏得黄中透黑,髭须稀疏,瘦得像麻秆一样,大襟吊在身上一晃一晃的,带着一顶素金顶的围帽,简直一副猥琐形容。
胤禛估摸着此人便是阿布鼎了,不由心中暗笑,如果正如他所料,这个阿布鼎真的是“那个人”的外公,而又如果“那个人”遗传了他外公的样貌,那么“那个人”可就真是对不起观众了,从此和英俊倜傥算是绝缘了。
来人见了佟贵妃马上跪倒在地,腿弯都打颤,结结巴巴道:“奴,奴才阿布鼎给,给主子请安,恭请,请主子吉祥,吉祥。”
胤禛忍俊不禁。佟贵妃无奈地看了胤禛一眼,转向阿布鼎正色道:“阿布鼎,我问你几句话,你要老实回答,否则,你是正黄旗的旗奴,你也知道,我爹爹(佟国维)虽然是镶黄旗,但现在也兼了正黄旗的佐领,对待旗下奴,可是不用经过国法,用家法就处置了你。你可要小心了。”
阿布鼎闻言身上开始不住地哆嗦,颤声道:“奴才,奴才一定实话实说。”
佟贵妃问道:“你辛者库中可有一奴婢叫卫氏的?”
阿布鼎声音更加颤抖了,答道:“正是,她在浣衣局当差。”
佟贵妃又问道:“这女子是哪个旗下的?”
阿布鼎挣扎了半天,才答道:“回,回主子话,她是正黄旗下。”
胤禛瞧着阿布鼎胆战心惊的样子,突然插问了一句:“她和你什么关系?”
阿布鼎听到这一问,犹如五雷轰顶一般,登时面色苍冥,冷汗直流,半晌,憋出来一句:“主子,主子开恩,奴才罪该万死,主子饶了奴才吧。”
佟贵妃面色一沉,冷冷问道:“你说实话,本宫再看能不能饶你。”
阿布鼎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只是磕头如捣蒜一般。
胤禛心中鄙夷他的熊包样,便道:“别光磕头了,回皇额娘的话啊。”
阿布鼎这才小声道:“卫氏,是奴才的女儿,打小就跟着奴才在浣衣局里当差了。”
佟贵妃端得吃了一惊,大声怒道:“什么?她是你的女儿?你们俩做的好事!”
阿布鼎差点没吓得瘫倒在地。
胤禛见状只好又插道:“皇额娘,别气坏了身子,先问问是怎么回事吧。”
佟贵妃强压住火气,道:“你给本宫把事情说清楚了,要不然,我把你们一家交给敬事房按规矩办了。”
阿布鼎唯唯诺诺地应了,回道:“奴才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