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雍正王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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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崮哨聘酱蟪迹渴抡幸。酝挤址剩泊笮〕脊ぃ薏恢懈呤科嬷?戳苏馓酰」底砸⊥罚L真是鲁莽,这样表面是在指责高士奇,其实连带康熙一起骂了进去。君主圣明如康熙,若是高士奇真的只知道拍马屁,康熙怎么会把他留在身边中用十多年,甚至数日七迁为台阁大臣?这岂不是再说康熙无识人之明?
其他罪款,又称:高士奇羽翼既多,虽自立门户,勾结王鸿绪,陈元龙,何楷,王项龄,寄以心腹,在外招揽,内结各官,奸贪坏法,全无顾忌。欺君灭法,背公形私。好像高士奇十恶不赦一般。但是这其实又招了康熙的忌讳。这些人都是康熙的近臣,如果他们都是如此不堪,康熙这个皇帝又能圣明到哪里去呢?佟国维透过这份参奏,给郭琇心中下了三个字的评语:傻大炮。
康熙一阵震怒之后,居然没有什么动作,又过了几天,才下了旨意,让高士奇,王鸿绪,陈元龙赐金休致回藉,剩下两人留用,什么处分都没有加。又过了两天,看了佟国维二次递上的张星法郭琇参钱珏的折子和钱珏的备案折,康熙只是在上面批了几行字:所参无形之事,着实可恶,张,郭二人交吏,刑二部,都察院议处。
第六十五章 何去何从 (六)
更新时间2006…12…22 20:02:00 字数:2717
佟国维一见批示,即刻意识到目前就是呈上郭琇第一封参奏的最好时机,此时郭琇的奏章,只会让康熙的怒气火上浇油。于是第二天他就把奏章呈了上去,果然康熙余怒未消,见了参奏就要李德全传郭琇进来,也不见他,只是传了口谕罚他在南书房外跪着思过,不奉圣谕不得起身。照佟国维的经验,这下郭琇最轻也是夺职罢官的下场了。
这一天,胤禛也被康熙匆匆传了去见驾,他抑制不住心中忐忑,尽管佟国维承诺会为他周旋,可是这些天来一直没有什么音信,他也因为天天要为佟皇后守灵无法外出而消息闭塞,不知道康熙打算怎么发落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为自己辩解,不过,他倒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想方设法为大清朝留下戴梓这个人才。离着南书房挺远就瞧见一人直挺挺地跪着,顶戴放在一旁的地上,胤禛料想一定是哪个倒霉犯了圣颜的朝臣,康熙不是盛怒之下,也不会公然地让大臣罚跪,尽管可能处罚不重,却是让被罚之人颜面扫地。走近一点儿,才看清楚皂色丧议朝服之上赫然却是仙鹤的补子,就更是吃了一惊。
见到胤禛走过去,李德全连忙迎了上来,笑呵呵地请安。胤禛低声问道:“李公公,请教这位正在候驾的大臣是?”胤禛虽然心知肚明这是大臣挨罚,却不肯挑明了说,只是含含糊糊地问了一句。
李德全压低了声音,回道:“四爷,您说话真厚道,那位就是左都御史郭琇郭大人。今天皇上看了他一份折子,就龙颜大怒,让奴才叫了他来,命他在这里思过。恕奴才多嘴,四爷今天进去也当心着点,皇上现在心情可不好。”
胤禛微笑道:“胤禛承情了,这是一点小意思,李公公拿着喝茶。”顺势从袖中掏出一张四方折的银票,递了过去。李德全笑意就更浓了,连声道:“多谢四爷的赏。”回身展开一看,居然是张百两的龙头票,心中不禁对胤禛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胤禛倒是不在乎这些个银子,自从自己领了爵位,又受赏拿了双份的俸银,而且以前佟皇后处也经常会拿些自己的体积银子给胤禛,告诉他说阿哥身边不能没有银子,赏赐奴才的时候得有个爷的样子,所以胤禛对宫中伺候他的下人从来都是出手大方。而戴铎也高瞻远瞩地以自己的名义帮助胤禛在京郊置了些产业,每年也有五万银子的进项。胤禛从现代的经验明白一个道理,要让别人帮助自己死心塌地地做事,光有口头的情谊是绝对不够的,必须有实质的东西,而银子在这个时代的功用是不可小觑的。
得知郭琇被罚,胤禛心中惶惑稍减,知道一定是佟国维的安排起了作用。于是,正了正衣冠,躬身跪下,朗声道:“儿臣胤禛奉旨候见。”
就听得康熙在里面答道:“进来吧。”听上去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风雨欲来的迹象。
胤禛刚放下来的心却突然又提了起来,他知道,按照康熙的性子,越是临近大事越是有静气。进了南书房,看见康熙背着手,站在案旁,一言不发。胤禛有些战战兢兢,打下马蹄袖,按例请安。康熙没有叫起,胤禛也不敢动,只是心中越发有些慌张。
过了一会儿,康熙叹了口气,道:“胤禛,你可知道门口跪着的是谁?”
胤禛答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不知。”
康熙缓缓回过身,深深地看着胤禛,道:“他是左都御史郭琇。你可知道,朕为何罚他?”
胤禛被康熙犀利的眼神看得一愣,旋即勉力控制自己的心神平静下来,回道:“儿臣不知。”
康熙冷冷道:“好一个不知。你自己做的什么事,你真的不知道吗?”
胤禛这时候不能再说不知道,否则被安个欺君的罪名可就真的麻烦大了。但是没弄清楚状况也不能随便就认了啊,而况他也不认为这件事情他有什么过错。于是便急忙低下头道:“儿臣愚钝,必是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合皇阿玛的意,请皇阿玛教训。”
康熙拿过案上的一本奏折,便丢了下来,道:“你自己看。”
胤禛一看之下,正是郭琇的参折,心中便有数了。匆匆看毕,道:“儿臣回皇阿玛的话,儿臣确实救过戴梓的性命,也确实给了他些银两,帮助他安顿在了客栈。然而儿臣没有递话给刑部,也没有做有违国法之事。儿臣以为,儿臣救人,与礼与情,没错。若是刑部因儿臣于此事有碍,所以未能及时处理,请皇阿玛追究刑部之责。但儿臣以为,此事上有商榷之处。戴梓获罪,皆为风闻之事,未尝有实证。此事又牵涉倭人,儿臣听师傅们讲史,知道倭人前明时期一直骚扰浙江海域,烧杀掳掠,无恶不做,儿臣不免存了疑问,会不会是倭人使得离间之计?戴梓曾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且是难得人才,儿臣恳请皇阿玛三思。”
一席话说得康熙变了颜色,斥道:“放肆,你才多大年纪就妄言朝政?你读过多少书?又知道什么历史?戴梓是什么人,该如何处置,朕难道不知道?”
胤禛却不卑不亢道:“皇阿玛曾在数年前围猎之时教导儿臣们,要多读书,也要多参习政事。儿臣没有几位哥哥学识深厚,虑事周详,却也不敢不皇阿玛的教诲。至于如何处置戴梓,还请皇阿玛圣断,只是儿臣既为人子又为臣,便应该对皇阿玛知无不言。”
康熙不怒反笑,道:“这么说,倒是朕让你这么做的?”
胤禛感觉到了康熙言外之意,磕头道:“儿臣不敢忤逆顶撞皇阿玛。”
康熙沉默了很久,道:“朕也是爱才之人,戴梓却有其能,只是他潜心奇淫技巧,终究不是正路。再者,此事正是因为牵涉到倭人,朕才不能不慎重。有些事,只可信其有啊。对他,朕已经有了旨意,按律他当发往盛京交盛京将军看管,大赦之后,算是以夺职论处。朕把他交给裕亲王看管,你暂时就不要和他来往了。”
胤禛已经是喜出望外了,交给裕亲王,和交给他本人没有任何区别,连忙跪地谢恩道:“儿臣谢皇阿玛!”
康熙沉声道:“朕发落郭琇,不是因为他参你参错了,朕这么处置,看得是孝懿贤皇后的面,当然也是因为郭琇有其他的事。朕答应过皇后好好照顾你。但是朕可不是可欺之君,可瞒之父。你若是真的没有管过这件事情,又怎么会对戴梓的案卷如此熟稔?若不是看在你确实有善念救人在前,又为社稷留才在后,就算有孝懿贤皇后的托付,朕也决不饶你。你可听清楚了?”
胤禛暗自吐了吐舌头,心道:“看来康熙还真不是盖的,以后还是小心些好。”
胤禛于是叩首道:“皇阿玛的教训儿臣记下了。此事儿臣确有过错,多谢皇阿玛如此维护儿臣。只是郭琇素有忠直之名,若是因为儿臣之事,还请皇阿玛赦了他吧。当罚得是儿臣。”
康熙道:“郭琇之罪,在于他事君不诚。他不论事实如何,只要是贵胄重臣,一律严参。这是什么?这叫做求名。求得是忠直之名,朕深恶之。而且他在另一件案子上也有以公泄私愤之嫌,所以朕必须让他好好反省一番。”
胤禛犹豫了一下,道:“儿臣还有几句话,请皇阿玛许儿臣一吐为快。”
第六十六章 何去何从 (七)
更新时间2006…12…28 21:21:00 字数:2330
康熙探究地看了胤禛一眼,道:“说吧。朕不怪你。”
胤禛道:“儿臣听师傅们教导说,文臣死谏而武将死战,自古读圣贤书之人,无一不注重修身,要有谏臣名节。国有诤臣可以为鉴,皇阿玛用人也一贯以其人清廉之名如何以为考核标准。此次郭琇参奏儿臣,虽说有些言过其实,但是,儿臣还是佩服他的胆识的,若是事君不诚,断然不会冒此天下之大不韪而参奏儿臣。皇阿玛所指的求名,儿臣也不得其解,还请皇阿玛教诲。”
康熙闻言有些惊讶,疑道:“你是在为郭琇求情?为什么?”
胤禛郝颜道:“儿臣觉得此人敢言常人所不能言,实在难得,倒不是因为他参了儿臣。”
“如果以你为帅,择将才之时,你认为是有胆有识好,还是单有血气之勇好?”康熙突然问道。
“自然是有胆有识好。” 胤禛被问得愣了一下,随即脱口而出。
“你还是纸上谈兵,不仅要多读些书,还要多多实地历练才好。”康熙笑道:“依情景势不同,选择当不尽然也。治国如烹小鲜,有时要急火猛攻,有时却要微火慢熬。情、理、法三者皆不可废。朕看,你对朕关于郭琇的论断并不赞同,可对?”
胤禛略一停顿,还是道:“请皇阿玛恕儿臣鲁钝,儿臣确有疑惑。”
“起码你能对朕说实话。朕说过,不怪你。朕对郭琇有两种看法:一是,单凭一时之勇,不顾及大局。郭琇身为台阁大臣,就需要从朝局全局出发,而非单看某一层面。以他参明珠为例,明珠固然是结党营私,罪有应得,然而,在他的参奏之中,罗列明珠罪款十余条,条条几乎都是当诛之罪。而且,还同折参了明珠一党几十人,建议朕将这些人交部议处。明珠一直位居中枢,若是他真的如此不堪,而朕又重用了他这么长时间,那么朕成了什么?这就是于理不合。明珠上书房当差几十载,也算是功劳颇多,若是真的杀了,朝臣虽不敢言,只怕也会存了帝心难测,人人自危的念头,与情也不符。明珠经营久已,相与的官员在京的,地方的一大堆,如果朕真的按照郭琇的建议,把他们都处置了,谁来办差?空缺又有谁来补?郭琇受了法家的影响太深,严刑治乱世,而如今情景不同了。”康熙既像是对胤禛又像是对自己说道。
胤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且他知道康熙还有一层顾虑,若是真的全部灭了明珠一党,就会让索额图一派独大,这才是触动康熙心底最深处敏感神经的。
康熙接着道:“其二,你应当听说过:有容乃大,无欲则刚。目下官员,大多贪图前程利禄,所以就贪赃枉法,为国之蠹虫,也为朕所不取。然而也有些官员,贪图的不是这些可见的利益,而是名声。有欲,则不正,则不诚。郭琇,朕也有此顾虑啊。”
胤禛道:“皇阿玛,皇额娘,师傅都曾经教导儿臣,要懂得事君父以诚的道理。”
康熙道:“这就对了,存了这个心思,抱着要做名臣的念头,就做不到以诚待君父了。朕所不取郭琇的,也就是这一点。他专捡大员要员,朕身边之人,甚至皇子阿哥来参,很有些私意在里面了,好像无以不能为朝中第一名臣。再者,若是按照他所说的,朕身边都是些奸臣佞臣,连儿子都是不法之徒,朕又能够圣明到哪里去?朕要他这个名臣又有何用??”
胤禛心中有些不以为然,觉得康熙武断了些,但嘴上却只能“诺诺”陈是。
康熙又道:“朕对郭琇是寄予重望的,所以对他更是要多加磋磨,以导其行入正途。这次事情,他也是德行有亏,他对钱珏偕私报复,岂是磊落君子所为。朕怎能不给他些教训?”
胤禛这下对什么是帝王心术才算有了一点浅识。不过,照着康熙所言,好像对郭琇不打算重处,便稍稍放下心来。郭琇在清流之中名声相当不错,若是为了这件事情,挨了处分,胤禛不免也要被那些清流诟病,所以还不如索性为郭琇开脱。自己拼着挨康熙的处分,换一个戴梓再加上赢得清流的好感来的合算。戴梓的事情说大也不算大,跟自己的瓜葛也不算太深,孝懿贤皇后刚刚过世,无论如何康熙也不会太对自己下重手。
胤禛便道:“听皇阿玛言下之意,也只是要对郭琇略施薄惩,儿臣恳请皇阿玛免了他罚跪吧。他毕竟是左都御史,跪在阶下,其他大臣们见了,面上也不好看,再有些势利眼的,不免作践了郭琇。这件事情,究其源头,是儿臣见戴梓是个人才,起了爱才之意,虽说干预不多,但是依国法而言,说到底,终究是有错,还请皇阿玛降旨处罚。如此,既正了国法,让郭琇也不会生了皇阿玛是因维护儿臣才罚了他的心思,让他能自己好生反省,这样才是顺了皇阿玛您的本意。儿臣这点想头,还请皇阿玛俯允。”
考虑了一会,康熙点点头,道:“你能这么想,很好。这件事情你却有所做不妥之处。这样吧,朕就摘去你一颗东珠,再罚一年的例银以为惩戒。还有,从今天开始,你就在结庐之中圈禁三日,也好好反省一下。”
本来摘去东珠,算是皇子极其没有面子的事情,但是胤禛对于这种反而不是很在意,无非一样饰物而已,有什么可以计较的?赏与罚本来就在康熙一念之间而已。而且比起胤禛的实际所得来,算是值得的。罚银就更不算什么了,一年才六千两。倒是圈禁比较难过一些。
康熙瞧着胤禛,微微一笑,道:“如何?朕罚得太重?”
胤禛闻言惶恐道:“儿臣岂敢做如此想。儿臣叩谢皇阿玛恩典,皇阿玛已经在尽力保全儿臣了。”
康熙道:“你知道就好。你等下传朕口谕给郭琇,叫他起来吧。然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