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舍英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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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道刺目的亮光闪出来。“哈利！是我们的汽车！”韦斯莱的声音因松了一口气而哽咽。“什么？”“来吧！”男孩们跌跌撞撞地向光亮的方向跑去。塞壬紧随其后，全心戒备。片刻后，他看到前面一辆破旧的汽车，向小狗一样对韦斯莱撒娇。“原来它一直在这里！”韦斯莱欣喜地拍着汽车沾满青苔的车门说，“我们还以为它要进攻我们呢！我一直不知道它到哪儿去了！”“我们失去踪迹了。”哈利望着地上四散逃避车灯的蜘蛛说。韦斯莱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身后，脸色铁青，恐惧得马上就要倒下。塞壬悠然自得地猛然回手一劈。一只两人高的巨型蜘蛛在他们身后发出刺耳的尖啸，只比鹰身女妖动听一点。它几乎被塞壬这一剑斩成了两半。“那是什么？”哈利问。韦斯莱已经尖叫一声软软瘫下去了。塞壬回头再补上一剑，丢下三昧真火将其烧成灰烬。另外几个黑影迅速地没入黑暗的树林里去了。塞壬没有追。他只是等韦斯莱缓过来，挥了下手，道，“好了，走吧。这边。”他们又走了很久，被引到一片聚满蜘蛛的凹地上。每一只都有拉车的马那么大，八只眼睛，八条腿，黑乎乎、毛森森的，在漆黑的夜里看起来极为惊悚。蜘蛛们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通往凹地上一张巨大蛛网的路。蜘蛛们围上来，兴奋地活动着大螯，发出一片咔哒咔哒的声音。“准备好随时上扫帚。”塞壬低声对哈利吩咐。他用左手搭住了韦斯莱的肩，以备随时拎着他脱离危险。周围的蜘蛛在大声喧哗中似乎在呼喊：“阿拉戈克！阿拉戈克！”从雾气迷蒙的、半球形的蛛网中间，非常缓慢地钻出来一只小象那么大的蜘蛛。它的身体和腿黑中带灰，那长着大螯的丑陋脑袋上的每只眼睛都蒙着一层白翳。它是个瞎子。“怎么回事？”它说，咔哒咔哒，两只大螯飞快地动着。“人。”一只蜘蛛说。“是海格吗？”阿拉戈克说着，靠近了一些，八只乳白色的眼睛茫然地张望着。“是陌生人。”把罗恩带来的那只蜘蛛咔哒咔哒地说。“把他们弄死，”咔哒咔哒，阿拉戈克烦躁地说。“我正在睡觉……”正文 闯出蜘蛛巢穴“把他们弄死，”咔哒咔哒，阿拉戈克烦躁地说。“我正在睡觉……”“我们是海格的朋友。”哈利喊道。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凹地里一片蜘蛛的大螯开合声。阿拉戈克迟疑了。“海格以前从不派人到我们的凹地来。”它慢吞吞地说。“海格遇到麻烦了，”哈利说，他的呼吸急促，“所以我们才来的。”“麻烦？”年迈的蜘蛛说。“但他为什么要派你们来呢？”“五十年前打开密室是谁？”塞壬插进来，“而今年，放出你们所害怕的那只生物的又是谁？它住在哪里？若我们不能抓住凶手，海格就只能在阿兹卡班呆着了。我相信，你会为了海格提供你所知道的线索。”阿拉戈克愤怒地挥舞着它的螯，发出一片咔哒咔哒声，周围的蜘蛛们群起响应着。“我不知道！很多很多年前，海格照顾着我，把我藏在城堡的一个碗橱里，喂我吃撤在餐桌上的面包屑。海格是我的好朋友，他是一个好人。人们发现了我，并要我为一个姑娘的死承担责任时，是他保护了我。从那以后，我就一直住在这树林里，海格还经常来看我。他甚至还给我找了个妻子——莫萨格。你看到我们的家庭发展得多么兴旺，这都是托了海格的福……那个姑娘死在盥洗室里，而我从来没有去过城堡里除了碗橱之外的任何一个角落！”“那个让你承担了它的罪过的可怕生物住在哪里？”塞壬问。“它住在城堡的地下深处，但它如果听到它的主人对它说话，就会出来。我记得很清楚，当我感觉到那野兽在学校里到处活动时，我曾恳求海格放我走。”塞壬还想再问的时候，周围的蜘蛛们已经围拢得太近了。阿拉戈克似乎不想说话了。它缓缓退回他那半球形的蛛网里，但年轻些的蜘蛛们还在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向他们移动。“上扫帚。”塞壬命令。“那我们走了。”哈利对阿拉戈克喊道，“走？”阿拉戈克慢悠悠地说，“我看没必要了……”“可是——可是——”“上扫帚。”塞壬再次命令。哈利听话地爬了上去，担忧地看着塞壬和韦斯莱。塞壬把韦斯莱推给哈利，左手掐起剑诀，右手拎着仙剑，仙剑上正腾起明亮的火光。“我的儿女听从我的命令，没有伤害海格。但新鲜的人肉自动送上门来，我不能拦着他们不去享受。别了，海格的朋友……”“飞！”塞壬喊道，他奔向正在堆积成厚厚墙壁的黑压压的蛛群，仙剑上的昧火猎猎燃烧，在蛛群里搅动。蜘蛛们尖叫着纷纷避让，蛛墙混乱坍塌了一角。塞壬闯进这个角落里，往身后重重地投掷了一瓶甘油炸弹，仙剑继续开路。波特和韦斯莱也在回过神之后往下丢炸弹——虽然是一次全丢了下来，效果十分之浪费。但蜘蛛们毕竟被轰然的爆炸炸得一团混乱。塞壬趁机穿过间隙，三步两步跳到体型稍小的蜘蛛群里。哈利那把似乎要超重的光轮摇摇晃晃地冲下来，韦斯莱喊道：“快上来！”塞壬正用仙剑扫出一圈空隙，在三昧真火熄灭之前拎出灵感飞鹰跳了上去。全速向上飞了一段之后，就比较安全了。无论如何，蜘蛛是跳不到飞天扫帚能飞的高度的。塞壬飘到惊魂未定的幼狮们旁边，把快滑下去了的韦斯莱拎到自己的扫帚上。灵感不舒服地跳了一跳，但还是乖乖地载住了乘客。哈利看起来全身都软了。而韦斯莱软得要掉下去了，被塞壬拎住。等他们飞到了禁林边缘降临，他飞快地窜进南瓜地里呕吐起来。“干的不错。”塞壬微笑，哪怕那一大片的蜘蛛也让他的胃里一片一片翻腾。虽然差不多什么都没问出来，还经历了这么惊险刺激的活动，但两个男孩能够几乎毫发无损，而且他们在这次冒险中表现出的互助精神和勇气还是很值得表扬的。“跟着蜘蛛，”韦斯莱虚弱地说，用袖子擦了擦嘴，“我永远不会原谅海格。我们活下来算是幸运。”“我敢说他以为阿拉戈克不会伤害他的朋友。”哈利说。“海格的问题就在这里！”韦斯莱重重地敲打着小屋的墙壁，“他总是以为怪物不像人们虚构的那样坏，看看他的下场吧！关在阿兹卡班的牢房里！”他开始无法控制地发抖。“把我们打发到那里面去有什么意义？我倒想知道，我们究竟弄清了什么？”“密室在霍格沃茨地下。五十年前死去的女孩死在盥洗室。”塞壬道，“是在喀丽丝夫人被石化的附近那个盥洗室里吗？”“桃金娘的盥洗室！”两只幼狮对视一眼，齐声道，“哭泣的桃金娘就是那个死掉的女生！”“那么，也许那个盥洗室就是密室的出入口？”塞壬低声问。他表情一肃，“听着。你们两个。回去好好睡觉，养足精神，还有自己努力练习几个魔法——盔甲护身，障碍重重，除你武器，还有切割咒。切割咒虽然是家务魔法，丢准弱点也很有用的。准备好自己。现在学校里到处都是镜子，不用担心蛇怪的死亡凝视会造成比深度石化更遭的结果。”塞壬眼珠一转，已打算传个消息让双胞胎以“娱乐”的名义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进行“你追我逃”游戏，还可以安排几个人专门绊脚。在那样地形复杂的地方玩这个游戏是极锻炼身手的。遗憾的是，也只有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能玩这个游戏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已经差不多完全变成了舞厅，用于消磨时间。通常呆在角落里练习的几个有危机意识的家伙，也只是玩优雅的巫师决斗而已。“不要想着自己溜到桃金娘的盥洗室里去找线索，那样你们就有可能直面蛇怪了。哈利还有可能用蛇佬腔使蛇怪停止攻击，但那也需要你有时间对那条蛇说话。”塞壬严肃地警告，“我会告诉教授这件事情，做好充分的准备再去面对那条蛇怪。既然哈利你是蛇佬腔，到时候少不了你的。但你得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不能像今天这样全靠运气才能脱险了。”哈利坚定地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问：“塞壬，你的眼睛……”塞壬茫然：“我的眼睛怎么了？”“我好像看到你的眼睛变得很奇怪……这会儿又没有了。——对吧，罗恩？”“会变成浅蓝色的猫眼。”韦斯莱肯定地说道，“赫敏受袭击的时候特别明显。”塞壬想了一想。“哦，这个。这个是魔力激荡的外在表现。有魔法生物血统的巫师情绪不稳时改变部分外表是很常见的。眼睛变色是最常见的一种。还有头发变色变长，长出尖利指甲和犬牙，皮肤上出现鳞片羽毛或者花纹都有。最著名的就是长出羽翼。”————————两只幼狮披上隐身衣离开之后，塞壬也跨上扫帚飞回城堡去。他降落在天文塔上，溜回地窖去。不幸的是，斯内普叉着手，徘徊在地窖入口，在必经之路上对他冷笑。“维埃先生，你能解答我的疑问，在这个你本该在床上睡觉的时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么？”他的声音柔滑而致命，像一条冰凉的蛇沿着塞壬的脊椎攀爬下去。塞壬绷紧着身体，忽然间失去所有语言能力。是什么时候，他已不会因进入感知这个人的范围而精神紧张？甚至会愚蠢地一头撞进他强大的气场？塞壬木然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斯内普气势汹汹地走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压迫力几乎让塞壬颤抖起来。他终于清醒过来，脑子里飞速转动着解释。“我去夜游了。”他飞快地承认了显而易见的事实，“亚历克萨和阿尔弗雷德……嗯……我睡不着，公共休息室很吵，还会被贝拉多纳纠缠……所以……”“凌晨三点，我想多吵闹都该安静了。”斯内普道。塞壬尽力装出好好学生模样点头，“所以……。对了，教授，我想到了一件事。”斯内普冷笑，“姑且听听你拙劣的转移话题。不过在此之前，我不得不为你令狮子惊叹的胆大妄为和自负无知为斯莱特林扣掉五十分。”塞壬因斯内普实质化的怒气缩了缩脖子，五十分要赚回来很容易，但这却是斯内普难得一次给斯莱特林扣分。“五十年前死去的女生，就是哭泣的桃金娘。”“继续。”斯内普脸上是一副“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借口”的看好戏的表情。“洛丽斯夫人就是在桃金娘的盥洗室门口被石化的。”“所以？”“那个女盥洗室很可能就是密室的入口。”塞壬飞快地说。“你以为，你的脑子竟有这么敏捷，竟能第一个想到这一点？在密室上一次打开五十年之后？”斯内普道。“萨拉札是著名的蛇佬腔密室里关着的是蛇怪所以入口很可能只能用蛇语打开——”塞壬说得比之前还快。“这是与你有关的东西吗？”斯内普冷哼，“滚回你的床上去！”“如果要进入密室肯定要带上哈利波特教授可以带上我吗？我至少比哈利有战斗力也有战斗经验尤其是有在黑暗中和复杂地形中作战的经验……”“滚！”斯内普咆哮。“我会拎着哈利必要的话打晕他不会让他用格兰芬多的无聊正义感拖累您的……”塞壬一边飞快地说着，一边以极快的速度逃回斯莱特林休息室去。正文 密室桃金娘的盥洗室已经被封闭了，日夜有人看守着。塞壬能感觉得到教授们正在紧张地准备着与蛇怪的战斗。塞壬被按在坩埚前面配置高级蛇毒抗剂，提早喝过后，被蛇怪毒牙咬伤的人毒性会被延缓，直到等待到救援。终于，到了那一天。塞壬不知道斯内普是怎么会真的同意他参加密室剿灭蛇怪行动的。绝不是因为“有战斗经验尤其是有在黑暗中和复杂地形中作战的经验”，“我会拖着哈利不会让他用格兰芬多的无聊正义感拖累您”大概也是排名在最后几位的理由。直到看到号称离开了霍格沃茨的邓布利多，塞壬才大概知道是谁让他加入的。无怪乎斯内普的脸色那么黑。邓布利多一向不拘一格用人才，既然有打开密室嫌疑的海格可以当猎场守卫，前食死徒斯内普可以是他的左右手，那么来历不明实力还没完全曝光的塞壬也是可以用的。毕竟，目前在保护哈利波特这一方面，塞壬和老狐狸似乎已经达成共识了。作为代理校长，麦格需要保证人心稳定，不能轻动。再说她年纪大了，也不是战斗型巫师，不适合与蛇怪作战。斯普劳特教授需要照顾快要成熟而变得娇贵的曼德拉草。庞弗雷夫人仍在医疗翼应付突发事故。弗立维作为曾经的决斗高手，负责守在盥洗室外以防继承人出现。洛哈特此人，则被完全忽略掉了。因此下密室的，就是邓布利多，斯内普，塞壬和哈利四个。“我也要去！”韦斯莱拉着哈利说，一脸坚毅，“哈利在哪我在哪，有危险我得跟他一起面对！”斯内普冷哼一声。塞壬在斯内普开口赶人之前往他身上丢了一个统统石化，把他交给了麦格教授拜托她看着。他可不觉得自己看得住两只好动莽撞的狮子。然后一行人进了盥洗室。哭泣的桃金娘正坐在最里面的一个抽水马桶的水箱上，疯疯癫癫哭哭啼啼地问：“你们又想干什么？我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们想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塞壬问。“哎哟哟，太可怕了，”她津津有味地说，“五十年来终于又有人来问我——事情就在这里发生的。我就死在这间厕所里。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时，奥利夫洪贝嘲笑我戴着眼镜像四眼狗，我就躲到这里来了。我把门锁上，在里面哭，突然听到有人进来了。他们说的话很滑稽。我想一定是另外一种语言吧。不过最让我感到恼火的是，我听见一个男孩的声音在说活。于是我就把门打开，呵斥他走开，到自己的男生厕所去，然后——”桃金娘很骄傲地挺起胸膛，脸上容光焕发，“我就死了。”“怎么死的？”哈利问。“不知道，”桃金娘神秘地压低声音说，“我只记得看见一对大得吓人的黄眼睛。我的整个身体好像都被抓了起来，然后我就飘走了……”她神情恍惚地看着哈利。“后来我又回来了。你知道，我一心要找奥利夫洪贝算账。哦，她非常后悔当初嘲笑我戴眼镜。”“你是在哪里看到那双眼睛？”“差不多就在那儿吧。”她很模糊地指了指她前面的水池。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上前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