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舍英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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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差不多就在那儿吧。”她很模糊地指了指她前面的水池。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上前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这儿。”斯内普指着铜水龙头侧面的一条小蛇的雕刻。“这个龙头从来都不出水。”桃金娘看到他想把龙头拧开，兴致勃勃地说。邓布利多指着水龙头用了几个检查咒语，道，“哈利，拜托你了，试试这里。”“我——我该做什么？”“用蛇语，说，打开。”塞壬道。哈利盯着那条铜雕的蛇，表情显得十分艰难。“打开。”“是人类语言，再试一次。”塞壬道。过了几分钟，他终于嘶嘶地说：“打开。”顿时，龙头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开始飞快地旋转。接着，水池也动了起来。水池旋转着慢慢地从视线中消失了，露出一根十分粗大的水管。“你们两个留在这。”邓布利多严肃地说。“我要下去！”哈利道。“下面可能还有需要用蛇语打开的门。”塞壬道。邓布利多与塞壬认真地对视了一眼。邓布利多蔚蓝色的眼睛里是探究和怀疑……但他最终选择了信任。他点了点头：“我说跑，你们就要马上跑，发生什么都不准管。”“当然。”塞壬回答，拉住了哈利将说的话。这一次哈利记得带了扫帚和隐身衣，看来在禁林里跟蜘蛛作亲密接触对他的脑子还是有好处的。他载着邓布利多先下，塞壬则用他的灵感载着斯内普。邓布利多的宠物鸟福克斯在旁边飞着，作为照明。当斯内普跨坐到塞壬身后，为了稳定而用左手环抱着塞壬的腰时，他身上宁静的草药香气，他温热的体温，包围着塞壬。少年低着头，忽然耳后微热。幸好，无人发觉。下斜的七弯八绕的甬道很快到了尽头。斯内普跳下扫帚，让塞壬身后一凉。他摇头甩去异样感觉，收起扫帚。“我们肯定到了学校下面好几英里深的地方。”哈利说，他的声音在漆黑的隧道里回响。“如果你的脑子里有任何一点方向感的话，就会知道这里是湖底。”斯内普道。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周围黑魃魃、黏糊糊的墙壁。唯有凤凰福克斯在阴冷潮湿的隧道里散发着热量和光源。凤凰的光在黑暗幽静之中唯美绝伦。塞壬掏出星盘来看。他早就不知道自己的方位了。但星盘在这里展开了一张纵横交错的地图。地图中心的点是他自己的位置，在星盘的边缘则是霍格沃茨城堡的标记。“我们走吧。”邓布利多轻声道，“记得，及时闭上眼睛。”他们向前走去。邓布利多在前，斯内普殿后。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着。忽然一声“咔嚓”，所有人都紧张地停了下来，绷紧身体。是哈利踩碎了一个老鼠头骨。仔细一看，地上散落的小动物骨头白惨惨地，到处铺着。他们一齐松了一口气，这一声整齐的叹息居然也引起了一片回音。刚过转角，突然，邓布利多又站住了。他用魔杖指着前方，小心地向斯内普招了招手。斯内普用最轻的脚步走上前去。过了一会儿。“阿不思，你就不能把你那被蜂蜜和糖果糊住的眼镜擦干净，看清楚那只是一条蛇蜕吗？”斯内普道。“哦，西弗勒斯，你不能否认蜂蜜是多么美妙的东西。”邓布利多回答。他们放心地走过去。那里躺着巨大的蛇皮，至少有二十英尺长，有着色彩艳丽的绿色。看斯内普的样子，他恨不得马上把蛇蜕搬回他的地窖去做魔药。“西弗勒斯，等我们回来有的是时间收拾它。”邓布利多道。于是斯内普跟在最后，恋恋不舍地继续往前走。虽然光线黯淡得别人都看不清，塞壬还是为他的表情窃笑。隧道转了一个弯又一个弯。转过最后一道弯之后，前面立着一堵墙，上面刻着两条互相缠绕的蛇，它们的眼睛里镶着大大的、闪闪发亮的绿宝石。哈利一步步地走近。他清了清喉咙，望着那对闪烁着的蛇。“打开。”哈利用低沉的、暗哑的嘶嘶声说。两条蛇分开了，石墙从中间裂开，向两边滑走。四人戒备着走了进去。这是一间极为宽敞的，光线昏暗的石头大厅。墙壁上攀援着黑色的苔藓。十三对刻着盘绕纠缠的大蛇的石柱，高耸着支撑起消融在高处黑暗中的天花板，给弥漫着绿盈盈神秘氤氲的整个房间投下一道道长长的诡谲的黑影。一片寂静中，滴水声清晰可闻。不知蛇怪是否藏身在哪根石柱后面。塞壬提醒哈利闭着眼睛。他们一直走到十三对石柱的尽头。前面忽然出现了一座高大的雕像。他们一直仰着脖子直到酸痛才看清，那是个干巴巴的，像猴子一样皱着的巫师。它的稀疏的胡子垂到袍子下摆。“那么，蛇怪在哪里？”斯内普问。哈利好奇地张开眼左右观望。他们开始检查四周。最后邓布利多站在雕像的脚下，说道：“哈利，站在这里，说些赞美斯莱特林的话。”哈利站在那里，停了一会儿，不知所措，“我……需要一条蛇。”“乌龙出洞。”塞壬立刻招来一条蛇给他。哈利盯着蛇看了一会儿。然后他嘶嘶地道：“伟大的……斯莱特林……请对我说话——”石雕的面孔抖动起来。它的嘴渐渐张开，变成一个黑洞。什么东西在雕像的嘴里活动。什么东西从雕像深处窸窸窣窣地向上滑行。塞壬冲上去捂住了哈利的眼睛。“它出来了。”塞壬低着头警告，拖着哈利后退。地面震动了一下。那条蛇落到了地上。它嘶嘶道：“又是谁打扰了我的睡眠？”随即凤凰飘渺的长鸣声和蛇怪的惨嘶和翻滚声音绞合在一起。塞壬拖着哈利转身就跑，完全忽略掉他的挣扎。如果哈利不在这里，他是必然会回身加入战斗的。但，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保护一个未必有多少自卫能力的哈利。跑到足够远，他放开哈利的眼睛。“听声音。现在蛇怪的动静非常大，你能辨认出它的位置。不要往那边看，你可以自己看着路。蛇怪与美杜莎不一样，如果它不是刻意瞪着你，偶尔视线接触不会马上致死，而仅仅是开始石化。现在，我要往那边看一眼。如果我被石化了，就马上蒙住我的眼睛。别担心，我戴着眼镜呢。轻微的石化很容易解开的。”塞壬冒险抬头向蛇怪的方位瞥了一眼。蛇怪的一只眼已经被凤凰啄瞎了，另一只眼睛也没空理会这边。它正在把自己打成一个巨大的结，用尾巴努力攻击着凤凰。凤凰忽然俯冲下去。蛇怪又是一声悲惨的长嘶。它的另一只眼睛也瞎了。塞壬拍了拍哈利的肩：“好了，没事了，你可以看看。”失去了双眼的蛇怪翻滚了一会儿，终于静止下来。它喘着气，粗大的舌信不停地吐出来。教授们在等待着蛇怪放松，好给它致命一击。“它在感知。”塞壬道，“蛇是靠温度和震动来感知猎物的，它的眼睛在寻找猎物方面缺乏建树。”蛇头听着声音，转向塞壬。“福克斯，请你唱着歌绕着蛇怪飞好吗？”邓布利多说道。凤凰的歌声和热度有效地干扰了蛇怪的感知力。蛇怪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阿瓦达索命咒在蛇怪的厚皮上也没有效果。”斯内普轻声说道。塞壬几乎没能听见。邓布利多拿出了一样东西——是那顶脏兮兮的分院帽：“格兰芬多的宝剑——西弗勒斯，你试试能不能拿出来？”“你这脑子被蜜糖填满的白痴！”斯内普蠕动着嘴唇道，“我是个斯莱特林！”“哦，西弗勒斯，别否认了，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邓布利多说道，“你忍心让我这么个老头子亲自与蛇怪搏斗吗？”“我来我来。”塞壬抽出了仙剑握紧，说道，“没有致命的视线，随时有凤凰眼泪解除蛇毒，没什么好担心的。”塞壬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拥有极为敏捷的身手的事实，不过想必邓布利多对他的真实战斗力很好奇吧。他慢慢走上去，热血沸腾起来。不过一条二十英尺长的蛇，体型远不及当年的螭吻离勿。除了绞和咬之外，也不会任何法术，这条蛇真的没什么威胁。小场面。“你的脑子终于被自己乱配的劣质魔药和韦斯莱兄弟的无聊恶作剧腐蚀光了吗？或者你觉得每年暑假到处闲晃就能让你的盔甲护体可以挡住蛇怪的撕咬吗？”斯内普道，他向邓布利多伸出手，“拿来。”塞壬微笑。斯内普是在担心他受伤吗？他现在已经在蛇怪警戒范围最内层，来不及说话了。蛇怪猛然以闪电般的速度扑上来，塞壬腰一折手一送，仙剑“当”地一声刺中七寸，激起一片火星滑了过去。蛇怪刚落地，蛇尾已挟万钧之力抽过来。而塞壬迅速后跳一步，仙剑横挡住这一抽，又退了四五步化解了冲力。剑上长长一声龙吟。说起来慢，那其实仅仅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人与蛇已换了位置。塞壬抖动了一下握剑的手。蛇戒备地对着他。塞壬稳步向蛇走去。仙剑上燃烧起烈焰。蛇怪猛然张开血盆大口向他咬去。塞壬一矮身，仙剑从蛇的下巴刺上去。他在蛇怪缠上之前拔剑抽身，蛇怪发出一声痛叫，纠结成一团，又舒展开来对着塞壬。灌注了足够强大法力的仙剑确实伤到蛇怪了，但伤口不深。塞壬一个滑步，剑对准蛇怪下颚上的伤口刺下去。蛇怪灵敏地向他咬来，他一下跳开。塞壬绕着蛇怪走，几次试探，但蛇怪一直直面着他，找不到破绽。他皱着眉，抽出魔杖施了个咒语：“烈火熊熊。”蛇怪被烤得跳了起来。塞壬冲上去，对蛇怪露出的白色腹部踹了一脚。蛇怪摔在地上扭动。塞壬冲上去对准它下巴上的伤口就是一剑，被蛇怪扭头躲了过去。他的剑立刻对着蛇怪露出来的眼睛刺了下去，然后及时闪开了抽来的蛇尾。蛇怪痛嘶，继续对着他。塞壬继续到处丢烈火熊熊。火焰的高温干扰了蛇对他的感知，让蛇烦躁不安地胡乱甩着头。他瞅准破绽上去对着蛇眼一剑，又在反击来临之前跳开。塞壬来回挑衅着，时不时添上一两剑，为了节省体力而不急于往剑上灌注法力。流血，燥热，紧张而胡乱地戒备，使蛇怪的体力流失得远比塞壬快。终于他等到蛇怪动作渐渐迟缓的机会，窥准破绽一剑从蛇怪的眼睛直捅进它的脑子里，搅动着将脑髓破坏掉了。蛇怪抽搐着，终于瘫软下去。“精彩，太精彩了！”邓布利多鼓掌。而相对的，斯内普只是冷哼：“我本以为你是巫师，原来你还没进化成人类。”塞壬笑了笑，全力用于平复喘息，几乎没力气说话。他当然知道这般跳来跳去委婉点可以说像灵猫，刻薄点则可以说是猴子。但他不想仅仅为了追求一击致命而跟蛇怪拼得两败俱伤。至少他现在一点伤都没受。正文 邓布利多的下午茶到了学期快结束的时候，麦格教授用一纸“考试照旧进行”的通知把几乎所有人都打倒在地。学生们——所有的格兰芬多，大部分斯莱特林，一半没那么勤快的赫奇帕齐，都没复习过。只有拉文克劳是从来不重视期末考试的，这张通知对他们没什么影响。说起来蛇怪都灭掉了，学校里自然不会有太多危险，教授们心里都放松下来了。只是为了引出那个袭击者，而还保留着消息。哈利和塞壬也被要求暂时不要说出来。桃金娘的盥洗室外面被布置了监视咒语，如果有人打开密室的入口，教授们就会知道。塞壬给医疗翼送了曼德拉汤剂之后，被凤凰召唤匆匆赶往校长室。他进校长室的时候，哈利也在。他似乎已经跟邓布利多聊完了，这会儿显得不太紧张。“校长您好。”塞壬说道。邓布利多笑眯眯，“来，孩子，喝杯柠檬茶？辛苦你了。”“嗯，谢谢。”塞壬接茶，坐在新出现的椅子上，慢慢喝。柠檬茶的味道还是不错的。“曼德拉汤剂怎么样了？”“已经送到医疗翼了。”塞壬回答，“被石化的人们大概今晚之前就会醒过来了。”“一个好消息，”邓布利多说道，“密室事件已经解决了。”“那个假冒斯莱特林继承人的家伙是谁？”塞壬问道。邓布利多笑起来，“啊，孩子，没有人假冒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一个不知道人心险恶的学生被黑魔法物品控制了，才放出了蛇怪。”“黑魔法物品？”塞壬好奇地问。“就是这个。”邓布利多将一本看起来非常眼熟的陈旧黑皮日记本交给塞壬。日记本被什么东西劈成了两半，上面曾经附着的什么东西消失了。“太了不起。”邓布利多说道，“不用说，他大概可以说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学生。”塞壬扬起一边眉毛。邓布利多专注地看着日记本轻声说：“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名字是伏地魔曾经的名字。五十年前，在霍格沃茨，我亲自教过他。他离开学校后就失踪了……周游四方，足迹遍及天涯海角……在黑魔法的泥潭中越陷越深，和巫师界最邪恶的家伙混迹在一起，经过许多次危险的魔法变形，最后作为伏地魔重新出现，人们很难认出他来。几乎没有一个人把伏地魔同曾在这里念书的那个聪明、英俊的男生学生会主席联系起来。”塞壬等待着解释。“他用这个他学生时代的日记本迷惑了那个可怜的孩子，那个孩子一整年都在日记本上跟它说话，不知不觉被他夺走她的生命力，被他控制。汤姆在学校时就很会迷惑人，那时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汤姆聪明，谦和，有礼，不少女孩被他迷惑得神魂颠倒。”天底下最危险的就是永远带着惑人笑容的人了，永远不知道他们心底在想什么阴暗的事。遗憾的是大部分人都缺乏判断力，会被笑容所迷惑。塞壬幽幽地想。他上辈子也被这种人骗过，所以后来，当年那个恣意桀骜的剑仙也挂上了长久不变的温柔笑容。“而这本日记本，恰好自称是汤姆十六岁的记忆，在他最能迷惑人的年纪。”“记忆不会自己思考，迷惑一个孩子，控制她去做什么事的。”塞壬摇头，“它是有灵魂的。”他终于想起来了，那本日记上原来是带着灵魂力量的。“你真敏锐，孩子。”邓布利多道，他的眼镜上闪过一道反光。能让物体带上灵魂力量的法术塞壬知道的不少。剑仙的御剑术就是要将自己的部分灵魂与仙剑联系起来，才能够控制仙剑。越是不听话的仙剑，越要付出更多的灵魂力量去控制它。而仙剑上的剑灵，有些是剑仙自己慢慢用自身精血和大量时间培养出来的，但更多的却是将别的有灵生物甚至是妖或者人的灵魂拘来附上去然后用自己的力量使之臣服，离勿就是这样。甚至有些物品自身就会因为年代久远，接触灵气较多而自己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