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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此生不舍英伦-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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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埃果然在那里。他正练完剑,整好衣服,往回走。见到他,冷淡地打声招呼:“西弗勒斯。”
“塞壬。”西弗勒斯道,让自己的眉宇稍稍舒展,显出一丝柔和的表象。
“我明白你的意思。”维埃道,与西弗勒斯擦肩而过,“放心。”
西弗勒斯于是稍稍落后半步与他并肩而行,忽然知道自己不需要再说什么了。这一句“放心”,已是维埃对他所担心的事的承诺。
他思考着是不是需要对维埃表示更多一点的亲近,手却被忽然握住。一块石头被塞进他的手里。
“拿着,别再给别人了。”维埃淡淡道,看不出喜怒。
是枚青白色的剑形玉石,并不是原本维埃给他的那块。温润的石上犹带了温凉的体温。
“我想看看德拉科。”西弗勒斯觉得自己有些底气不足。
“好。”
此时学生们已经成群结队地出来吃早餐了。他们穿过走廊上沉闷的学生群,人群纷纷快速闪避,靠墙低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西弗勒斯想起从前学校里有关自己的吸血鬼传闻现在的主角成了维埃——苍白俊美、嗜血冷酷,肉体和魔法力量都无比强横,喜欢古老优雅的贵族击剑运动,走路轻盈得像幽灵,并且似乎经常在深夜里出没——确实像是典型的吸血鬼形象,只除了他能在阳光下活动。可是在魔药的帮助下,吸血鬼在阳光下活动也不是不可能。
地窖里空无一人。斯莱特林学生们绝不会有匆匆忙忙那样不华丽的行为。维埃对着他的门嘶嘶地说了些什么,那样极为诡异阴冷的语调无论西弗勒斯听多少次都觉得像有一条冰凉的蛇在他的脊背上爬过。门上的蛇对着西弗勒斯吐了吐信子,让开了,维埃先一步进去,又回身看西弗勒斯。
这是间极为空洞的房间,除了角落工作台上的魔药工具,几乎没有私人的东西。只是一面靠墙委委屈屈挤着的单人床显得十分突兀。德拉科蜷缩在床上,抱着被子,睡得正香。
“我给他喝了迟缓剂和无梦药水。”维埃道。他顿了一顿,补充:“我对这么年轻的孩子不感兴趣。”
西弗勒斯明白他的意思了。他稍稍有些犹豫,但还是走近了,伸出手握住维埃的手。
那是修长柔软而又干燥稳定的手,十分适合制作魔药,只是虎口有一层修磨过的薄薄的茧,那是握剑留下的痕迹。
维埃任由他握着手,低头看着,然后抬起头来,眼睛里还是冷冷的一片:“你若不喜欢,就不必。”
西弗勒斯握紧了他,微微一阖眼掩去了情感,将另一只手揽住了维埃的肩。“塞壬。”他微微柔和地道。
眼前年轻而强大的男子没有动作,只是用冰冷沁人的眼睛望着他。
他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西弗勒斯问自己。眼前这个人,年轻、美貌、强大,身份高贵前途远大,连嗜血冷酷的作风都能吸引无知小女生的崇拜爱慕。但无论他做过什么,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却还是……这样在乎他的想法,不愿让他难受。
一直以来,这个人都是在他面前,一步一步退让。西弗勒斯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感动,只是,他们站在对立的立场上。只是,邓布利多之死,已是横亘在他们中间不可弥合的深壑。
可惜,他不爱他。
“塞壬。”西弗勒斯再次念着这个名字,又靠近了一步。年轻的男子已经几乎陷入他的怀里。清冷的莲花气息里带了一抹血气。他揽着他的肩背按向自己,将脸埋在对方的项后。于是一瞬间,他可以闭上眼,吸一口气,将一副稍嫌柔和的面具重新戴起。他的手轻轻地抚摩向上,穿过如丝般冰凉而柔顺的头发,固定住年轻人的后脑。他移过头,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
“西弗勒斯。”清冷平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不必如此。”
他轻轻推开了他,微微抬起下巴,显出一丝骨子里透出的高傲。“我不需要。”  

 呐喊 。。。
西弗勒斯几乎以为他莽撞的举动让维埃厌恶了,但维埃却似乎并不很在意。他依然一片冷淡,对西弗勒斯却是放纵迁就的。西弗勒斯可以随时进入维埃的房间,去看望德拉科,维埃门上那条蛇不需要密语就会放他进去。
万圣节之后,德拉科便再没出现在大众面前。但维埃并没有像别人想象的那样对德拉科做什么。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对这么年轻的孩子不感兴趣。在生活琐事都有纸仆处理的情况下,德拉科被几乎完全放任,除了不能出去之外,可以做随便什么他想做的事。只不过,德拉科也没敢挑衅,只是乖乖地每天窝着看书发呆。事实上现在的生活对他而言还比较轻松,至少不用被他那疯癫的贝拉姨妈拉出去见世面。德拉科这样一个有些懦弱的孩子,看过多少次杀人场面都不会适应的。
某天阿米库斯·卡罗谄着脸问维埃要拿德拉科享受享受,被直接一个钻心咒放倒了。维埃冷漠地丢下一句话:“我没有把私人物件与别人分享的爱好。”
这让西弗勒斯稍稍放下心来。无论为了什么理由,维埃还是确实很照顾德拉科的。他曾想过为了德拉科,不惜让维埃从他身上得到某些东西,最后却是维埃拒绝了他。
这,让他重新审视他。难道是他误会了?难道……维埃并不是冷酷到底,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自己一时想差了?
他忽然有些明白他的意思。维埃这样一个骄傲的人,绝不愿意在他们之间参杂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他不需要西弗勒斯的曲意逢迎。他不需要利用西弗勒斯对德拉科的关心来得到他。
他看得太清,要求的太纯粹。
在某些时候,维埃确实是一点也不像斯莱特林,不会不择手段地求取自己想要的。相反的,他有一种格兰芬多式的不合时宜的高傲和高尚,愿意付出而得不到回报,放弃本能到手的最大的利益,可这些举动,却确实让人不得不感动。
可惜,感动不是爱情。
可惜,西弗勒斯给不了他他想要的纯粹的感情。
可惜,他们站在了不同的立场上,终有一天会以武器相对。
总有些事情,会留有永远的遗憾。

得到纳西莎自杀的消息,西弗勒斯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纳西莎不在乎她的儿子了吗?德拉科还在维埃的手里作人质呢。西弗勒斯用眼角去看维埃,那人冷着一张脸,毫无表情。
纳西莎的尸体被摆在他们面前。这个美丽矜持的贵族女子是饮用了毒药死去的,神态十分安详,像是仅仅是睡着了。
“你们有什么想法么 
?”黑魔王问。
“一个叛徒,死不足惜。”维埃冷冷道。
“可这个女人的死亡却破坏了我的计划。”
“以我王伟大的力量,对付一群跳梁小丑根本用不着什么阴谋诡计。”
“跳梁小丑?”黑魔王牵起嘴角,“不错,不过一群小老鼠而已,虽然讨厌了点,用不着费多少力气。”
黑魔王挥挥手,轻松至极地吩咐:“那么塞壬,既然我们的小德拉科已经没用了,就把他处理掉吧。顺便让霍格沃茨的成员来观礼。”
维埃干脆利落地一颔首,冷淡地答一声:“是。”
西弗勒斯手心里有了冷汗。
怎么办?大庭广众之下,怎么救下德拉科?
他不会再恳求黑魔王的仁慈了。他已因侥幸心而失去了莉莉,不能再寄希望于黑魔王了。
凤凰社……像波特那样冲动而且自命正义的格兰芬多确实会愿意帮他的,米勒娃也确实会愿意帮他的,但……一想到当年莉莉被害之后邓布利多只是冷淡地说:“他们信错了人……”他就不敢相信凤凰社了。毕竟西弗勒斯是不被信任的斯莱特林,毕竟在这样的情况下救人也太危险。几个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拒绝,眼睁睁看着德拉科死的。
而维埃呢?……别的事情,维埃或许不会拒绝西弗勒斯的请求。可西弗勒斯完全没有把握,让维埃以这样形似背叛黑魔王的形式帮他。放德拉科离开,会让黑魔王暴怒,对他自己而言也太危险了,他不会做的。
西弗勒斯只能靠自己了。
回到学校,维埃冷淡地吩咐卡罗兄妹将全体学生集中起来,却没给西弗勒斯分配任务。西弗勒斯就顺势跟着维埃到地窖去。这是唯一的独处机会了。但该怎么办,他却没有头绪。
是维埃先开了口,“西弗勒斯,你在担心什么?”
西弗勒斯有那么一瞬间,想将紧紧握在手中的魔杖顶住前面的人毫不设防的背,就这么胁持着他救德拉科离开……但他暂时压下了这个念头。维埃门上那条蛇如果不愿给他开门的,这世上也就只有维埃和黑魔王两个人能通过了。若维埃不合作,他就绝对救不出德拉科来。再说,他也真没把握能在维埃反应过来之前制服他。这个与千年蛇怪与狼人近身搏斗过的年轻男子,西弗勒斯自觉即使是偷袭都没希望成功。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准备好补血剂。”维埃道。
西弗勒斯心里一突。死人可用不到补血剂。“你想做什么?”他忍不住问,忽然眼前有一缕希望的微光在闪烁。
“做你想做的事。”
这个人,就这么风轻云淡地,说愿为他违背黑魔王。但他却不能相信,维埃说的就是真的,他真的会留下德拉科的性命。或许是他理解错误,维埃说的根本不是救德拉科?可他却不能放开着一根脆弱得随时会断绝的稻草。
西弗勒斯不是第一次感觉到这样无能为力,无法救助他所关注担心的人,但这一次,他已不敢相信别人的仁慈。哪怕他明知道,维埃对他有所企图,或许不会做让他恨的事。可是他已无法可想,唯有这一线希望在眼前风中残烛般摇曳。
维埃带德拉科出来的时候,德拉科的眼神是极为空茫的,显然是被夺魂咒控制着。否则这个孩子大概会扑上来抓着西弗勒斯的手,一叠声颤抖地问教父他们要做什么。这孩子的父亲还在阿兹卡班,母亲则已去世。他的贝拉姨妈已为他母亲的背叛而恨极。他的舅舅西里斯很久之前就跟家族决裂了,也从不把他当亲人看待。这世上他唯一能依靠的长辈只有西弗勒斯了。可惜,西弗勒斯救不了他。
西弗勒斯在衣服遮掩下捏紧了拳又慢慢松开,面上戴着空洞的面具。他不切实际地希望着,地窖到礼堂的路能再长一些……长到没有尽头。
学生在礼堂里集中起来,被一片惶惶不安笼罩着。别的教师也来了,被卡罗兄妹用魔杖指着。维埃回身看了西弗勒斯一眼,便稳步走上教授席变成的演讲台。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什么动作都没做,就有一股逼得人无法呼吸的杀气排山倒海地向四面八方袭去。学生们东倒西歪。
“我很遗憾,在不久之前,得知马尔福家族背叛了黑魔王。”维埃平淡地说道,声音没比耳语更高,却让礼堂里的每个人都清晰地听见了,“黑魔王慈悲地给了马尔福家族一次机会,却没有被珍惜。在两个小时之前,纳西莎·马尔福为她愚蠢的理想而死了。现在,黑魔王认为,该让诸位知道违背他的下场了。”他冰色的眼睛扫视全场,没有人敢与他对视。
“德拉科·马尔福。”维埃淡淡地召唤。德拉科麻木地擦过西弗勒斯走上去。西弗勒斯的手在袖子底下动了一动,却没能拉住他。
“德拉科,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维埃问。阿莱克托·卡罗在下面尖声叫道:“还问什么?杀了他!”
“我……”德拉科张了张嘴,麻木的表情中忽然闪过一抹挣扎,“我——”
他没说下去。维埃杀机四溢地问:“你知罪吗?”
德拉科那样一个单纯的孩子知道什么罪?他从小崇拜黑魔王,到后来害怕他,从没敢想过背叛。他连他母亲什么时候投靠了凤凰社都不知道。
 
“我——”德拉科像是从夺魂咒中挣扎出来,猛然爆发出呐喊声:“我不甘!我不想做一个暴君的奴隶!我不想被当做玩偶,没有自由,生命被随意剥夺!”他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咒语打到了,鲜血飞溅,却还挣扎着爬起,喊:“伏地魔,他只能带来恐惧和死亡——他不值得——一个马尔福的追随——”
西弗勒斯死死捏着手,看着他从小被泡在蜜罐里的教子身上溅出一道一道鲜血,无论如何移动不了身子。他后悔了,他早该撂倒维埃,带着德拉科离开。他不该相信,维埃会让德拉科安全。他——又一次,信错了人。少年在痛苦中扭曲了天使般俊美的面容,艰难挣扎着断断续续声嘶力竭地喊:“马尔福——不会追随——这样除了残忍……什么都没有的主人——”
他的声音随着血液流失而渐渐低微,最终消失了。少年像个破布娃娃般瘫在血泊里,失去生命气息。 
德拉科在凤凰社 。。。
他的声音随着血液流失而渐渐低微,最终消失了。少年像个破布娃娃般瘫在血泊里,失去生命气息。
没有人敢于吭声。即使是米勒娃和波皮这样敢于与他战斗的人,也被用石化咒控制住了无法动弹。
“诸位都看见了,与黑魔王为敌的下场。”维埃一身血气,冷冷地道,“那么就散了吧,自己好好想想,别妄丢了性命。诸位教授,送学生回去休息罢。”他转过头来看西弗勒斯,“校长,那么麻烦你帮我把后续工作处理了吧。”
西弗勒斯忽然觉得身上一轻,可以活动了。他走上前去浮起德拉科,少年的黑色巫师袍上快凝结的血将滴不滴。西弗勒斯在心里发誓,他要亲手杀死维埃,为他的教子报仇。
他飘浮着德拉科走出城堡,然后将少年抱在怀里。少年的肢体已全冷,微微地僵硬了。当他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听到维埃在他背后问:“西弗勒斯,你要去哪里?”
西弗勒斯迅速地戴上了空洞的面具,回过头冷冷看他:“与你无关。”
“我说过,我会做你想做的事。”
西弗勒斯在心底恶狠狠地想:那么你就自裁吧!
“他还没死。”维埃道,声音是平平淡淡的,“我杀过多少人才练出,放血放到生死边缘的技术。”
西弗勒斯低头看怀里的少年——呼吸已停,心跳已停。
维埃已走到极近的地方,“不过如果不快点施救的话,他就真的要死了。”
“去我家。”西弗勒斯当机立断。维埃抓住了他的手。一阵幻影移形的眩晕过后,他们出现在废弃了的蜘蛛尾巷。
给德拉科灌下补血剂之后,维埃将手指捏成一个奇怪的姿势,屏息凝神,施了一个中国魔法。烟雾从他的手指间飘出来,缭绕着丝丝缕缕缠上德拉科,沁入他的身体,就见少年惨白的面色慢慢地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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