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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的冤家是偶像-第11部分

小说: 我的冤家是偶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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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她昂旧地跨出第一步。

    夕阳下,暖风中,两个肝胆相照的同党勾着肩搭着背,迈向昏黄的柔光,迈动他们驰而成功的第一步……是吗?

    脑筋清楚的人通常明了,“成功”与“麻烦”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只可惜,整座片场脑筋稍微清醒的家伙,此刻还赖在“小豆苗”选购芒果干。

    ※※※

    瑞克几乎急疯掉。

    谁能料到他甫离片场一个钟头而已,天地骤然变色。

    五点半他抬着四小袋讨好芳菲用的零嘴儿,哼着小曲踏入片场摄影棚,然后,下巴垂下来。

    放眼所及没有一件完整的物品。

    道具石碑被拦腰砍成两截,保丽龙的质材洒满遍地雪白,布景以喷漆画满了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受伤程度最经微的摄影机失去它的灵魂之窗──完整的玻璃镜,最严重的机器则被拆成一堆电路板、螺丝钉、与电线构筑而成的后现代艺术。灯光不能亮,音响不能响,装潢不能黄──应该说,装潢不能装──总之,满地的残损憔悴彷佛日军蹂躏过后的南京城。

    他的二魂七魄登时从眼窍里吓出来。

    芳菲呢?

    一声欺乃的呻吟飘出角落的破烂堆。

    “菲菲!”他追不及待地冲进难民区,拨开每一块挡路的废料。“菲菲,是你吗?你有没有事?”

    两块三夹板掀开,管理员饱受催残的老脸立刻出现在他眼前。“RiCky……”

    “其他人呢?”瑞克一把揪起对方的衣领。

    “大家都下工了。”管理员哼哼卿卿地哀痛。“最后一个人前脚才踏出去,千来个仕汉后脚就涌进来……我军拳难敌四掌……”

    “菲菲呢?”他擒住管理员猛问。“那个管茶水的赵芳菲在哪里?”

    “他们动作很快,十分钟内捣毁每一样设备,又匆匆忙忙退出去,看起来好像经过事先策划的。”老头子拚命诉苦。“她有没有提早离开?是谁送她回家的?”芳菲不可能自己先溜,不等他。

    “RiCky,你赶快替我报警,请警方派人来现场勘验。”伤者要求协助。“你先给我说清楚!”大明星终于失去耐性。“她、究竟、在、什么、鬼地方!”

    “我怎么晓得?”管理员也恼火了。“反正不是回家,就是被那伙人绑走,你干嘛不追上去闸问看?”

    自私?只晓得关心自己亲友,不顾旁人死活。

    “Shit。”他咒骂一声,转身飞奔出去。

    “喂?替我报警呀?别忘了叫救护车”

    管理员叽哩咕噜的大喊根本没入他的法耳。

    他的第一件行动──飙回赵家探明菲菲的行踪。

    “瑞克,你们正好赶上吃晚饭。菲菲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赵妈妈的疑问让他彻底失去镇定。

    芳菲真个儿失踪了。

    第二个标的点,他狂飞到邓冠旭的老巢。

    公寓里一样安静无声静悄悄。

    这下子里肌肉已经焦急成熟锅上的油煎蚂蚁。

    他立刻打电话联络副导演,对方仅证实了大家已经下班,副导自己是最后一位离开的。至于管理茶水的小妹上哪儿去,Sorry,莫宰羊,或许和卖茶叶的相好私奔了。

    瑞克向自己发誓,等他有空的时候,非海扁这家伙一顿不可。

    没法子,势必得让赵家一伙人知道他弄丢了千金闺女。

    他万般惭愧、羞悔、懊丧地迈回赵家大门。

    “什么?”赵爸爸简直抓狂。“你,你你你,你把我的宝贝女儿搞去了?”瑞克阴郁地点了点头,准备接受赵氏满门的批斗。

    “去!”赵爸爸大吼。“全家总动员!去把菲菲找回来!如果找不回我女儿,你就给老子变出一个女儿来!”

    “爸,你以为瑞克遗失的是信用卡,没事还可以打电话给银行申请止付、补发新卡?”危急之中,赵方祺乃不忘发挥他嗜泼冷水的酷性儿。“走失人口居然想上街绕绕就捡回来,天真!”

    “再吵我就让你尝尝被人扔出大街的滋味。”赵爸爸的太阳穴旁青筋暴露。

    “好啦!”赵方祺领着搜寻大阿浩上路,嘴里还嘟嘟嚷嚷的

    他就说嘛!赵家老头子重女轻男,果然半点儿也没指责错。

    ※※※

    深夜。

    对于过惯台北夜生活的夜猫族而言,十一点半实在攀不上“深夜”的资格,但对于来回搜巡了四、五个小时依然两手空空的寻人族而言,十一点半保证“深”得不能再“深”。

    瑞克提着疲惫的躯壳从摄影棚走出来──今晚的第两百零一次──依然没瞄见芳菲或老邓“不小心”现身的衣角影儿。

    赵家亦无最新消息。两人竟然凭空融化了。

    唉!他万死难辞其咎。

    千斤重的步伐移往片场附近约二十四小时日本料理店。他需要好好喝一杯。“饮啦!杯底抚通饲金鱼。”

    他刚推开木格店门,荒腔走板的欢唱声马上把地出走约二魂六块招回笼。

    “伊拉瞎依马些(欢迎光临)。”着和服的女侍应生躬腰衍了九十度礼,努力忽视店内的巨大噪音,似乎也期望他能配合它的企图。

    “马些、马些。”他随口搁下几个无意义的字音,快步接近内问的心和室。

    “好耶!好酒量。”熟悉到了心坎底的娇脆嗓门葛地欢呼起来。“来,小邓,多喝几杯。”

    小节!他们俩的交情竟然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进步到“小邓”的阶段:而他认识那痞子五、六年了,也不过混到“老邓”程度。

    瑞克几乎连鼻子也气歪了。

    “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邓冠旭边喝酒还能边吟诗,只是较音已经含糊不清。

    两人苦灌了两个时辰,既然老邓喝得差不多,想必芳菲也不会规矩到哪里去。他铁青着面皮拉开小竹门。

    “还喝酒!你们晓不晓得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你们。”刚健正直、雄壮威武的喝骂冲口喷出来。

    扑鼻的清酒味道几乎薰晕了他。天啊,酒乡泽国!

    “里肌肉,你来得正好。”芳菲兴高采烈地招呼他。“我还剩半壶清酒,给你酒瓶阵摆成两堆,一人一ㄊㄨ丫。”

    瑞克打量邓冠旭面前的十二支空瓷瓶,当场判决他喝够本了,因为他已经开始胡言乱语,通红着脸嘀嘀咕咕的,也不晓得在乱绉些什么。

    至于芳菲……

    他端详半分钟,然后,再延长一倍的审视时间──

    看不出来。

    以她桌上的七罐清酒、与这丫头的三口酒量瓶来判定,她早就醉翻了。可是,外表上看起来又不像。

    她清丽雅秀的脸蛋,不大红。黑白分明的灵眸,不呆滞。巧笑倩兮的仪态,也很正常:就连发音都很字正腔圆。

    这可奇了,莫非大部分的清酒全让老邓一人干光了?

    与烂醉的酒客打交道,他自然有烂醉的方法:与清明的智者,他也有清醒的手段:但醒或醉无法分辨的人──尤其是女人──他就必须持保守的观望态度。

    “你……喝醉了?”他腿着眼端凝可疑人物。“嗯……”芳菲足足思考了两分钟。“应该是吧!”

    很好,只有真正晕迷的醉潢才会坚持自己的清醒,可见她应该还有救药。

    “走,咱们一起送老邓回家。”他必须抢在情况恶化之前,解救两人脱离沉沦的世界。

    “谁来付帐?”芳菲露出灿烂无比的甜笑。“我。”当然是他这个天杀的冤大头。

    “No,no,no,你自己也穷巴巴的,怎么好用你的钱呢?”她拚命摇头。“……”瑞克死瞪着她。“我穷?”“对呀!”芳菲好心地提醒他。“老邓告诉我你在料理店打工,时新才四块钱。”“懊!”瑞克静下来。

    他在日本料理店打工、时新四块钱美金已经是八百年前的旧事,甚至可以追溯到进入好莱坞之前。显然两名酒客的时间观已经退化了数年。

    还巴望她清醒呢!瑞克嘲笑自己的无知。

    “没关系,区区一点小钱我还负担得起。”他谨慎地应答着。酿酿然的芳菲不晓得有没有暴力倾向?“我顺道也送你回家好不好?”

    “回家?”她亮莹莹的瞳仁终于显出一丁点疑惑。“呃……那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认为这里是什么地方?”瑞克反问。若非他已然太疲倦,他会发觉这个场面很有趣。

    “日本料理店?”芳菲试探性地回答。“对啦!”可见她只薄薄醉了三分。

    “可是,你老板愿意让你提早下班吗?”莫名其妙的疑问再度打出她的原形。上帝!瑞克抹了一把脸。

    “老板大人已经准假了。”“既然如此……”芳菲浅笑着直起身,稳稳的,定定的,甚至不需要旁人支扶。“不好意思,害你破人扣薪水。不过四块钱连买一句王子面也不够,有扣没扣都一样。”

    那副模样看起来真是该死的清醒,偏偏话语又该死的不合逻辑。

    接着,他面临了一件难以解决的问题──如何以单一的注意力盯紧两具醉倒的酒客。

    既然芳菲似乎没有行动困难的烦恼,他弯身撬架起失去神魂的老邓,招呼她离离开东洋味浓厚的料理店。

    金风吹拂玉灵,迎面而来的凉爽降低了空气问的暑懊。

    他回眼探看醉美人的行踪,瞧瞧她可有振奋一些。

    她有。

    “耶!好凉!”芳菲欢呼,然后一脚踩进路旁末盖妥的臭水沟。“嘿!你在干什么?”他赶紧扔上肾上挟持的酒翁,回头搭救她。“咦?”芳菲惊异地轻嚷。“我怎么会站在水沟里?”

    连她自己都非常疑惑。

    “难道还是我推你的不成?”瑞克没啥好气。前方,明明醉晕过去的老邓还不甘示弱,猛然爆出两句叽哩咕噜的吼叫──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喝呀!”

    Shit!

    “你们到底为什么临时跑出来大醉一场?”他币了一肚子怨气。“为什么喝酒?”芳菲的睛眸出奇的清明。“小邓不是回答你了吗?”“我怎么没听到?”

    “因为“唯有饮者留其名”呀!”她以一副打量白痴的神色瞄他。他突然觉得想哭。这简直是全台湾最妙的脑筋急转弯题目──“你为什么要喝酒?”“因为“唯有饮者留其名”!”

    什么跟什么嘛!文学底子稍差的人甚至听不懂。

    “上来。”他试图将美女从烂泥巴堆里解救出来。“不要。”她嘟着拒绝合作的俏唇。

    “为什么不要?”“腿好酸,走不动了。”她忽然满怀期望地盯凝他,似乎期盼他提出某种解决方案。

    俊男回瞪着美女,揣测着她醉后的心意。

    一时之间,四下无声。

    只差没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半晌,俊男呼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举白旗投降。

    他转身蹲下来。“上马。”

    一团软馥馥的幽香袭上他背后的知觉系统。他承背着美女轻盈的重量,彷佛担负着一袋羽毛。

    “呵──”美女在他身后扯开一串睡意盎然的呵欠。

    “困了?”他又好气又好笑。

    芳菲小姐闹了他大半天,现下终于找着舒适的地点趴下来睡觉。

    “回家……”她含糊呢喃着。“不要让爸妈知道我喝酒……”

    瞌睡降临之前,不忘要求他串供。

    仲夏夜之梦唤醒了她心灵深处的精灵,绵绵招引她入境共舞。

    暖媛洋洋的酒意浸淫着芳菲的娇躯,再衬和街道上懒懒飘过来的薰凉──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

    正好眠……

    至于,里肌肉如何赤手空拳照料两名半昏的同僚:至于,回家之后将会承受到何等的责难:至于,如何说服爹娘和赵方祺让她保住目前的打工,似乎都不是迫切的问题了
第7节
    过去十二天,芳菲陷入极度的挣扎和抗争状态。

    坦白说,她有点倦了,倦于和老爸、老妈奋战,犹有甚者,抗斗对象包括赵方祺,她永恒的白马护卫。

    辞掉工读!不!离开是非圈!不!要求调转到公司内部的行政部门!不!

    家人们用尽了权威式的游说方法后,她依然固执得像头顽牛,最后他们只好采取怀柔政策。

    你也快开学啦,要不要把握机会去夏威夷度个假!不,谢谢。南部的杨叔叔邀你和赵方祺去作客呢!不,谢谢,我冬天再去避寒。妈咪最近健康状况欠佳,你可不可以专心留在家里和妈咪作伴?妈咪,昨天听你吼念爸爸不准半夜起来看锁码频道的时候,我看你还挺中气十足的嘛。

    总之,芳菲充分发挥了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精神。

    弄到现在,全家与她陷入冷战,企图以家庭的和谐与否来动摇她的心志。

    “不公平。”她忍不住自怜。“做人要言而有信,我已经答应导演,誓死与他的工作小组共患难、同进退了。”

    “没关系啦!过一阵子风头稍稍平息下来,赵方祺他们就会软化的。”瑞克安慰她。

    芳菲哀叹着。当初万万料想不到近二十年的死对头居然会成为她唯一的盟友。

    “诺,购物单的下半截给你,你负责到对街的超市采买时鲜蔬菜。我去糕饼店挑月饼,三十分钟后在原地碰面。”她惨绝人寰的境地不想也罢,乖乖完成一家少土赵方祺的嘱托,如此或许能博得一丁点同情分数。

    中秋节即将来临了。

    台湾的海岛型气候委实矛盾得可以,“中秋、中秋”,名称上摆明了是秋大的正中日子,案历上也打出鲜红的标记数字,然而老天爷硬是不睬它三七二十一,依然纵容日头灼烧着盛暑的气温。

    原本趁逢星期天休假,她打算足足补上一顿好眠,却被小弟临时抓来派公差,出门采购应节的粮品。

    想当然耳,无事忙的里肌肉先生不可能任由她平静安稳地单独上街。

    “不行。”瑞克拚命摇头。“人多手杂,你的荷包被小贼扒走了怎么办?我还是跟着你就好了。”

    其实他是担心菲菲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又会发生某种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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