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啊少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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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们最早也得等到明年夏天。
老刀说，到时候我们都有小孩了。
我说，为什么那么早要小孩。
老刀说，这个不告诉你。
两个人结婚可能又会离婚，最能牵制女人离婚的法宝是孩子，孩子是一个女人生命的延续。
老刀怕失去微微，于是老刀打算要个孩子。
47
有小小的时候我的生活开始走向光明。我以前对什么事都不在乎，现在有了小小，我开始计划未来。
我租了一间比较好的房子，微微把它布置的很漂亮。我在网上告诉小小说我给她布置了一个新家，等她来做这个家的女主人。小小说我贫嘴。我说让她好好为我保养自己的身子。小小说她会的。
我开始写自己的小说，以前的东西都拿出去换钱了，自己写的东西标上别人的名字出版。我写小说的目的本来是为了赚钱，现在有了小小，我想我应该有自己的事业，应该有名气，应该做一个好丈夫。
我一直是个重利轻名的人，小小的出现使我有了一种想出名的冲动和愿望。
我依旧晚上整整一夜的写作，夜晚对一个作家来说是一个很奇妙的时间和空间，特别是那些内心脆弱外表坚强的人。他们像玻璃一样，有光的时候可以穿透他们，只有在夜晚，他们才能感觉到人性的自私和可怜，贪婪和愚昧，恶毒与嫉妒。
人生是一个由善变恶的过程，人性中自私的劣根性导致人类本身的悲哀和可怜。
我的自私为我赢得了财富，可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坐在电脑前敲着文字的时候，就会有一种莫明的悲伤将我吞噬，有时候我会莫名其妙的流泪。
老刀说写作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我承认这句话。因为小说中的东西总是带有巧合，全是一些作者故意安排的一种必然。我不喜欢把所有的痛苦强行写进一个人的生活中，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幸福，同时也都有自己不同的痛苦。
我每天早上九点开始睡觉，下午五点起床，会去街上买些吃的东西。我很少抽烟的好习惯让我养成了爱吃零食的坏习惯。有时候小小过来时会给我带些好吃的。
小小说我像个孩子。
我说，我本来就是个孩子。
小小说过年的时候要去我们西安玩。
我说，正好，我妈也想见见她未来的儿媳妇。
小小说，你再乱说我不理你了。
我说，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小小说，听说华山很好玩。
我说，我没去过。
小小说，到时候我们爬华山好吗。
我说，只要你喜欢。
我发现我现在失去了拒绝小小任何要求的能力，只要她提出来的我都会尽力办到，幸好小小不是个欲望很大的女孩。
有时候我觉得男人这辈子就是为了女人而生存的，他们为他们所爱的人不断的努力奋斗。离开女人，男人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奋斗，所有的成果将没有人去欣赏。男人的努力，只是要证明给女人看的。这中间少不了爱情的魔力。有爱情的魔力，男人做事业成功的机会就很大。正如我想为小小而出名一样。
经过两个月的努力，我的小说《逝去的年华》脱稿成书。我找到我的老板说要自己出书。老板看了我的书后说愿意出十万块钱买下它。
我说，我这书不卖。
老板说，可以再多给些钱。
我说这不是钱的问题。
老板说我不知好歹，这书如果我自己出非赔不可。
我说，这书是我为我爱的女人写的，就算我赔的倾家荡产我也出。
老板很不高兴的走了。
两个月后我的书出版了，花了四万多块。首印一万册，销量很好。又加印两万，一个月就销售一空。最后这书加至十万册才满足市场的需求。
这还不算盗版。
这书为我赚了八万多块，虽然没有老板给的多，但我说过，这不是钱的问题。
我的书在盗版市场上销量也很好，十块钱一本。
那天我陪小小逛街，一个卖书的拿着我的书说，大作家秦笑的书，买一本吧。
我对小小说，秦笑的书看不看。
小小说，秦笑的书我不看。
我说，为什么。
小小说，秦笑本人就在我身边，我这辈子就粘着他了。
此时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的过来买了两本《逝去的年华》。那卖书的对我说，秦笑的书销量很好，买两本吧。
我买了自己两本书，一本给小小，一本自己留着。
我对小小说，这是我为你写的书，喜欢吗？
小小说，喜欢，我会用心去读他。
我的名字叫秦笑。
48
《逝去的年华》讲的是两个大学生相爱的故事，两个人都是文学爱好者。男孩喜欢现实主义的作品，而女孩又偏爱于浪漫文学。两个人在一次辩论会上相识，双方都想驳倒对方的观点。男孩坚持只有现实主义的作品才能给人指明正确的道路，而浪漫主义只能使人误入迷途。而女孩认为人生只是一场短暂的经历，应该生活的有情调，摆脱世俗的观点，哪怕少活急十年都无所谓。两人在辩论赛上没有争出胜败，闹了个不欢而散。
事后，男孩写文章想驳倒女孩的观点，女孩也写文章想驳回男孩的观点。两人在书信往来中女孩被男孩那种敏锐，带有洞悉一切的文字所吸引，男孩同时也被女孩那种天真无邪追求自由而富于幻想的文字打动。慢慢地，两个人不在讨论学术上的问题而彼此开始了了解对方的感情世界。
后来，两人相爱了。
快要离开学校的时候，男孩说他要去全国所有的农村走访一回，写一本有关于农民的书，而女孩一心希望去大城市里过自己的生活，她幻想着她的自由。两人因彼此理想的不同不得不天各一方。
分手的时候男孩送女孩一本书，并对女孩说，如果某一天，他们在陌生的城市相遇，彼此手里还留有这本书，他们再一起继续他们的爱情。
故事很老套，但里面有很丰富的感情描述。在这个被物质基本上占领了的世界，人的感情是何等的空洞。正如那个男孩说的，我们的感情并不是坚不可摧的，物质可以成全一切感情，同时也可以毁灭一切感情。
任何爱情都是建立在物质之上的，没有物质就没有一切，包括爱情。你不能让两个相爱的人去喝西北风去，就算要喝，也得有风这个物质。
我写这个故事的中心是，我们曾经相爱的人离开我们很多年后，在某一天我们和曾经爱过的人相遇，我们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爱她。年华的逝去，爱会不会也随年华的逝去而逝去呢？曾经说过的爱你是誓言还是谎言？写过的情书，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这是个问题。
然而我还有另一个问题。
我问小小说，如果哪一天我变成了穷光蛋，你会不会离开我。
小小说，那时你会不会爱我。
我说，我还会爱你，可是我不想让你陪我受罪。
小小说，只要你还爱我，我不怕受罪。
我说，只要我还有能力使你幸福，我都会爱你。
小小快乐的将头贴在我的胸口，我抚摩着她的秀发，呼吸着她的体香，幻想着未来美好的生活。
49
老刀准备和微微结婚，他为我出书的事帮了很大的忙，我在他们结婚的时候送老刀了一套家庭影院。
老刀和微微结婚很简单，没有多余的朋友，除了我们四个加上我们的老板外没有其他人。我们为老板赚了很多钱，上次我不卖书给他他心里一直觉得不高兴，后来他盗版我的书我也没追究。在老刀结婚那天，老板送了两只玉手镯，一只送给微微，一只给了小小，并说了一些友好的话，我们才冰释前嫌。
老刀结婚后就回老家和微微度蜜月去了，我在房子里等着小小放寒假。
日子过得很安馨。
50
北京的冬天比西安要冷些。我在腊月那几天基本上都在床上度过，吃喝都在床上。我买了很多书，全是医学类的，我不想当一辈子自由作家。一个人自由久了心里就会产生一种空洞。
冬日里写不出东西，一个是冷，双手冻的像要发僵，有时候连思维好像也会被这冰冷的天气冻结。我只好待在床上看书，不愿写作。
小小每次来的时候都穿很厚很厚的衣服，一张脸冻的通红通红，手指也都僵住。她一来就毫不留情的跳上床钻进被窝，我会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
小小说她喜欢用我的身体取暖。
我说，那以后每年冬天我们会省很多暖气费。
由于我们租的房子没有暖气设备，房子里才会显得很冷，虽然生了火炉，可是依然抵挡不住这冬日的寒气。
我没躺在床上，小小依偎在我怀里说着话。
小小说，靠在我怀里的感觉真好。
我说，你又把我当成取暖的工具了。
小小说，不是，我喜欢这样的生活。
我说，可是你明天又要离开这种生活。
小小说，再过几天我们考试就结束了。
我说，你和家里人商量今年不回家吗。
小小说，没有，我想我还是要回家的。
我知道小小的心事，小小的妈妈不在了，只有她爸爸一个人在家里，她不能跟着我去西安过春节把她爸留下。
我说，那我去你家与你和你爸爸过春节好不好。
小小兴奋的说，好啊。
小小说完后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也搂住她不住的亲吻。
男人用行为爱女人的方法除了亲吻就是做爱。
我爱小小也一样。
51
小小的家在山东，我们决定先去小小家和小小的爸爸过春节，过完春节后再回西安看我妈。我打电话给我妈说我春节回不去了。我妈显得有点失落。我再说我正月的时候给她把儿媳妇带回去，她马上又显得高兴了。在电话里我妈问我那女娃漂不漂亮个子高不高家是哪的等问题。
我说，我把媳妇带回去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然后我妈还想问这问那，我说长话费很贵。我妈一听打电话要花他儿子很多钱，马上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就挂线了。
我们去小小家的时候天正下着大雪。我为小小买了一件很暖和的衣服，两千多块，小小觉得很心疼。
我当时的总财产是二十一万三千八百六十七块钱，小小只花了我的财产的百分之一。况且为小小花再多的钱我也愿意。
我们在火车上无事可做又不能睡觉，空气冷得好像要将万物都冻住。我们是卧铺票，我下面，小小上面。小小说她不想睡觉，于是我们在下铺从北京一直坐到山东。
小小归心似箭，但为了她的身体，我们先找了家旅馆住下，先让小小休息一下疲惫的身子再回家。小小同意我的安排。
由于长时间的劳顿，小小整整睡了一天一夜，从头一天的中午睡到第二天中午。在小小休息的时候我买了一些东西带给小小的爸爸。
我们坐长途汽车去小小的家，在车上我问小小应该叫她爸爸爸爸呢还是叫伯父。小小说还是叫伯父吧。
小小没有向她爸爸提过我，更没有向她爸爸说起我们的关系。
小小的爸爸见到我很高兴，他的头发有些斑白，但背还是挺得笔直，很高大。由于丧偶，使他看上去憔悴了很多。长时间的吸烟使他的肺部受到了很大的损伤，一到冬天就不住的咳嗽。他是个很和蔼的老人，我带去的礼物他都挺喜欢的。
小小的爸爸会说一点儿普通话，虽然不太标准，但和我交流起来挺和顺的。
小小告诉她爸爸说我是她男朋友，她爸爸并没有反对。可以发现小小爸爸挺疼小小的。
白天的时候我和小小爸爸下棋聊天讲些琐事，小小在一旁闲听和给我们做饭。
晚上我们一起吃饭看电视聊天，然后我和小小爸爸睡在一张大炕上说话。我们那边也有这种炕，我小时候就是在这种炕上睡大的。
小小的爸爸问我什么时候和小小谈恋爱的。
我说，今年三月。
小小爸爸说，那时候她妈正病的厉害。
我说，伯母的事我后来才知道。
小小爸爸说，她妈受了一辈子苦，到死都在受苦。我希望你能对小小好，不要像她妈一样跟着我受苦。
我说，我会让她幸福的。
小小爸爸说，这就好，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小，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我说，我会的。
这是一个老人对我的信任，他把他的女儿托付给一个他只见了两天面的男人，他心里的矛盾应有多少。
小小爸爸整夜整夜的吸烟。整夜整夜的咳嗽。一个垂暮的老人对他逝去的妻子的思念是何等深重。
我和小小商量帮助她爸爸戒烟，最后经过老人的同意，我开始用针灸的方法为他施针。开始几天老人不抽烟有些不习惯，过了几天，老人一天比一天抽的少了。这种疗效让老人很惊讶。到我们走的时候老人已很少抽烟了。
我们在年底的时候买了很多年货，其中还有我为小小爸爸调配的药酒。我们年三十晚上一起包饺子。小小把一枚一元钱的硬币包到其中一个饺子里做上记号，第二天故意盛给我。据说吃到包有硬币的人来年会有福的。我称小小爸爸不注意时把那饺子偷偷夹给老人，让老人高兴高兴。
我们过了初五准备回西安，回去的时候老人一直把我们送到长途汽车站，千叮万嘱的让我好好待小小。
我发现老人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抹眼泪。
这就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我想，他们不知道如何才能表达这份爱，唯有给女儿找个好归宿。
这也是天下所有做父亲对女儿的希望。
52
由于路途中出了一些事故，我们到初十才赶到家里。我家离西安市区还要坐两个多小时的汽车，然后再转车坐十来分钟才能到达。
我对小小说，我们家很偏僻，你会不喜欢。
小小说，我喜欢你就够了。
我妈见到我时很高兴，见到小小时就没有我想象中的高兴了，原因是我妈希望我取一个一米七的女孩，而小小只有一米六。
我撒谎对我妈说小小已经有了她的孙子，我妈才不嫌小小矮了，马上改口说小小人还是很漂亮的。随后又怪我不好，怎么能和小小没结婚就住在一起。唠叨了半天。
我妈觉得我对不起小小，于是对小小特别好，并且时不时的盯着小小的肚子看。
小小对我说阿姨为什么老看她的肚子。
我说，我告诉我妈说你有了我们的孩子。
小小说，你真是的，连你妈也骗。
我说，这都是为了你，不然我妈对你能比对我好吗？
小小说，那以后怎么办。
我说，实话实说喽。
小小说，怎么说。
我说，怎么骗就怎么说了。
我和小小做爱时小小吃了避孕药，她不喜欢带套子的感觉，而避孕药很伤身体。所以我一直克制自己不和小小做爱。
我们回去的时候为我妈买了一件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