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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金枝菜叶 作者:宝瓶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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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瑜这才掩门出了屋子,又叮嘱门口的婆子与丫鬟警醒些。

    回头见迟大人还在外间,走上前去见了个礼,道:“迟大人别来无恙”

    迟大人对这位年纪虽小,经历却很传奇的郡主十分有好感。忙侧身让礼,反倒躬身行礼道:“下官岂敢一直想上门拜谢郡主搭救之恩,只是身份多有不便。如今恰逢其会,微臣一直感念郡主襄阳援手,让微臣能全身而退”

    清瑜忙虚扶道:“迟大人舍身为国这才身陷囹圄,我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也是我身为后辈应做的,怎担待得起”

    迟大人也就不太过虚礼,探问道:“王妃业已醒了吗?如今好些没?”

    清瑜半喜半忧道:“正是喜事,母亲是喜脉,只是素日身子虚弱,平时硬撑也不显得,如今发作起来。御医道也无妨。烦请迟大人转告太子殿下。”

    迟大人料定此事如此重拿轻放,恐怕其中还有隐情。只是他欠着清瑜一个人情,这又是深宅内院的事情,在大事上不妨碍,便有心帮清瑜一把,点头道:“如此就好。微臣这就回宫复命。只是小病不可轻忽,郡主得好好过问一番御医才好”

    清瑜知道这迟大人是个精细人,话里也暗示了,此事要将御医打发好了。忙回道:“我年纪小,正恐怕有疏漏之处,多谢迟大人提点府里乱哄哄的,也不好多留大人,就请陆管家代为送客了”

    陆管家从旁看着,府上这位郡主真是与众不同。小小年纪,待人接物这样老成。今日府里大小事物一齐发作,郡主也统管得头头是道。听到清瑜吩咐,忙应下,引了迟大人出去。

    清瑜庆幸今天来的是这位,换做其他人,恐怕没这么好说话了。心里记挂御医那边,便带着红药来寻木樨。木樨正与御医公孙大夫、嘉王府医官徐大夫在偏房。见清瑜来了,忙上前迎,故意道:“郡主不必担心,奴婢适才听两位大夫说了,王妃这病就是体虚气弱,又有些妇科之症,如今怀了贵裔,这才发作出来,并不碍事。”

    公孙大夫与徐大夫心中都有疑问,只是碍着木樨一直在侧,不好倾心交谈。清瑜只想赶紧将这事处置了,忙道:“我说呢,我们王府最是规矩森严,入口的东西都是最谨慎的,万不会起因在这上头。适才公孙大夫说什么中毒,好生吓人。况且关系到我们这样的人家,说不好就牵连太大了。我猜母亲这病,病根必定就是在汴京操劳所致。两位大夫不知,母亲怀我的时候,就有这毛病。我生下来,也得了一场大病,好险没有夭折。公孙大夫、徐大夫这就商量着给开个方子吧,两位都是经验丰富的前辈,母亲就拜托两位了”

    公孙大夫听了,也觉得这理由或者可通,便依言开了一张以养为上的老成方子,徐大夫推说才疏学浅,认为公孙大夫断症极是,方子很好,也不下笔。清瑜接过,递给红药道:“快去让侍药婆子抓药煎来”

    又对木樨道:“你让韩妈妈准备重重谢仪,让陆管家仍陪同送大人回宫去。公孙大夫医术精深,往后少不得还要劳请他大驾。切不可失了礼数。”

    公孙大夫忙谢过,跟着木樨出去了。

    清瑜看着偏房里仅剩的徐大夫,也不说话。徐大夫年纪也不轻,却被这样一位小姑娘盯得头皮发麻,知道自己怎么也绕不过去的,忙跪下道:“下官无能,请郡主责罚”

    清瑜忙将人扶起道:“徐大夫不过是谨慎些罢了,何罪之有?不过母亲身体这般不好,父王与我实在放心不下。最近徐大夫就辛苦些,留在王府中不必回去了。我命人收拾一处僻静的院子,徐大夫对着母亲的医案,好好参详参详。”

    徐大夫知道唯有自己是最先为王妃诊脉的,且自己扎针之后,御医才来,对王妃的病情,最深知的也是自己。郡主这般安排,看似软禁,实则也是避了自己的嫌,他本是嘉王府的人,忙一口应承下来。

    清瑜此时才算是吁了一口气。唤了外头的红药吩咐了,红药忙叫来婆子带徐大夫下去。清瑜又叫了两个王府侍卫,跟着去了。

    好容易煞费苦心将此事圆了,清瑜正准备去叫厨房里的于妈妈来商量商量母亲的膳食。木樨已经去而复返,迎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清瑜的舅母祁氏。

    只是舅母祁氏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清瑜虽然心里有些恼恨她怂恿了母亲做出这样的糊涂事,但是长辈面前,怎好表现出来?只得如平日一般上前见礼。祁氏扶住清瑜,见没有外人,低声问道:“郡主,王妃……现下如何了?”

    清瑜叹气道:“回舅母的话,母亲业已醒了,父亲守着跟前,如今大略是无碍的了。”

    祁氏口念阿弥陀佛,道:“听得报信,娘跟我都急得不知怎样。”

    清瑜心中叹道:此刻我将事情压下,您才来,头前我急得热锅蚂蚁的时候,您在哪里?

正文 一百六十二、郡主管家

    司徒夫人祁氏这厢听闻嘉王妃已经转危为安,心事去了大半。她知道清瑜已经晓得了前次她们去昭觉寺做的那事,如今惹出这样的是非,在小辈面前她拉不下这个脸,有些不好问。

    清瑜看在眼里,便道:“舅母这次来,外祖母可有什么叮嘱的话没有?”

    祁氏惴惴道:“娘的意思,若是外头大夫开的方子不妥当,就请王妃先停了药。毕竟子嗣上头的事情,急也急不来。”

    清瑜若有所思道:“也不知是那个野方子真有效还是怎么,母亲确实被诊出了喜脉。”

    祈氏惊喜道:“竟真的怀上了?阿弥陀佛,那真是佛祖保佑,我说那刘大夫是有本事的嘛……”

    清瑜见祈氏还不知厉害,摇头道:“舅母这就想错了母亲的身子这般虚弱,这才刚刚怀上,便发作得如此厉害。将来还不知怎么的子嗣固然重要,能重要过母亲的身体性命?”

    祈氏不以为然,道:“郡主还小,不知道,这子嗣上头的事,尤其是对王妃这样身份的女子来说,关乎太大了”

    清瑜知道自己的思维方式跟古代女人还是有几千年代沟的,放在现代,要是王妃这样的身体,医生早就建议引产,关键时刻也是保大不保小的;而在这封建社会里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了一个儿子,女人就是舍命也不惜的。

    清瑜只得点醒道:“舅母,烦请带话给外祖母。若是母亲因肚里这个孩子有危险,还得外祖母出面劝劝母亲的好。说句不孝的话,万一母亲有个不妥,将来即便我有了嫡亲的世子弟弟,便宜了谁去?父亲是亲王,又年轻,想做嘉王继妃的世家女子绝不在少。我一个女孩,年纪又小,能保护得了弟弟吗?”

    祈氏闻言顿时脸面有些放不下来。她一个长辈,被身份尊贵的外甥女这般说教,驳也不好,应也不是,只得僵在那里。

    清瑜若是有办法,断然不愿意这样让舅母下不来台的。平心而论,这几个女人除了急功近利一点,也是一片好意。但是古往今来,存好心办坏事的大有人在。尤其是自以为一片好意,便觉得这错便不算错了,日后越走越弯,能有个什么好结局呢?清瑜权衡之下,还是决定要尽自己的力量,事先做些打算。清瑜脸上露出鲜有的慎重,对舅母祈氏道:“如今母亲胡乱用药的事情,好歹被我瞒下了,连父亲也不知晓。请舅母回去之后,将那位刘大夫找到,请到家里好吃好喝供着。软禁也好,强关也罢,断不能让风声走漏了一丝出去。况且母亲身体这样,我们王府随时还要找那位大夫。将来若是母子平安,我们王府必定酬谢他一番功劳,再找个由头远远打发掉。若是母亲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只去外祖母面前哭,去舅母面前要,还我一个娘亲来”

    清瑜这话就很重了,祈氏额角有些冒汗。清瑜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哪里是她这个深宅妇人担待得起的,只得呐呐道:“那位刘大夫虽没什么名气,却也是正经人,况且我们早就奉上了丰厚的诊金,按理他绝不会泄露半个字的。况且人家也不是我们府里坐聘的,不好这么拘管着人家。只是郡主说得也有理,那我便即刻回去请他到我们府里,就说娘她老人家身子微恙,信得过他的医术,请他常住府里一阵……”

    清瑜闻言改了语气,向祈氏郑重拜了一拜,苦涩道:“请舅母原谅瑜儿急母之心,我们一家十年沉浮,好不容易盼来了好日子。瑜儿只盼一家平平安安,适才对舅母无礼了,请舅母看在瑜儿年幼不懂事,又急又怕的份上,不要与我计较。”

    祈氏这才缓了脸色,虽心里还有点疙瘩,但也不算太过介怀,忙道:“郡主言重了。也怪我们事急从权,办得不妥当,这才连累王妃捱苦。我也没脸去给王妃道喜,就请郡主替我转告致意吧。我这便回去禀告娘她老人家,并将刘大夫的事情办了,郡主若有什么事,只管叫人来告诉我吧。”

    清瑜深知外祖家的重要性,想来外祖母司徒老夫人大风大浪见得多了,细想想也能明白其中的关碍,便再三向舅母道了歉,亲自将人送出府去。

    清瑜坐镇王府,带着木樨这个秘书,将内院的事情一一安定。

    嘉王妃吃了药,人渐渐安稳下来。嘉王陈洪恺瞅着妻子无碍了,才将她有了喜这件事告诉了她,长宁听了先是惊讶,接着便是狂喜,最后忍不住落下泪来。这些日子她承受无形的压力,吃不好睡不香,如今终于有个圆满的结果。人逢喜事精神爽,到了晚膳时分,清瑜再见到母亲的时候,便看到她满脸都是笑,竟看不出一分白日里那病怏怏的样子来。

    陈洪恺见到女儿,忙招手叫她近前,道:“府里折腾了一天,好在这晚膳的时候咱们一家三口聚在了一起。我们小小管家婆快来爹爹这里坐”

    清瑜听得父亲打趣她,也凑趣道:“父王快别这么说,瑜儿这么小,哪里管得了父王的家?只怕这半日就短了咱们王府多少银钱也说不定”

    嘉王妃长宁笑道:“人都说你这孩子老成像我,我看不像。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可没你这么大本事。本来我还担心我怀着这一胎,精神越发短了,这么大个王府,内院的事情也不少,总不能让你父王去管。交给下人,又没有放得了心的。今儿我跟你父王倒是看出来,叫韩妈妈与木樨支应着,我们郡主足可以管得了这个家了。”

    嘉王也附和道:“正是,小怕什么,你是正经主子,咱们王府大小姐,父皇亲封的还珠郡主,你母亲分不了神,就该你管着。凡不懂的,问我,问你母亲都行,又有可靠人扶持着,出不了错。”

    清瑜倒是十分不好意思,不过白日里那种状况,她哪里还能藏拙,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去筹划打点,如今被拱上了台面,再想装也难了,清瑜只得道:“父王母亲既这么说,那我也不怕了。反正弟弟还没出世,父王母亲就我一个,就出了错,我哭闹一番撒个娇,也蒙混得过去。”

    嘉王夫妻哈哈大笑,嘉王陈洪恺道:“到底是个孩子,快来吃饭吧,免得这酸汤鱼冷了有腥味。”

    一家人便其乐融融的吃了晚饭。

    这一天的烦嚣终于归于沉寂,嘉王府也因为坏事变好事,气氛不复白日的沉闷,府里下人脚步也轻快起来。

    脚步轻得如同狸猫一般的龚妈妈关上院子门,进了屋子。楚姨娘所在这所偏院叫做静园,地方虽有些偏,却是清静少人扰的,王妃将安胎的楚姨娘安置在此处,也是一番好算计。这样的地方既适合孕妇静养,又远离了王爷的活动范围,楚姨娘平日里便没什么机会接触到嘉王。

    芙蓉正歪在榻上寻思,见龚妈妈进来,忙精神一振,低声问道:“妈妈打听到什么?”

    龚妈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往屋里四处看。芙蓉道:“我嫌有人在面前晃荡,心烦,那两个丫头一个被我打发到小厨房里炖汤看火去了,另一个让她在隔间绣我们哥儿的虎头帽。屋里没人。”

    龚妈妈心道,谁知姨娘肚子里是个什么货,这会就哥儿哥儿的叫,不怕人听了去,将来生出来货不对版,招人笑话。不过她面上半分不显,堆笑道:“姨娘,老奴在外头逛了一圈,只恨接近不了大丫鬟们,也没什么实在的消息。就只是知道王妃如今已经没事了,晚上跟王爷、郡主吃饭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白日里闹哄哄的家下人,如今也都服了郡主的管束,比平日里还老实了几分。”

    芙蓉摇头叹道:“本来我与木樨算得上是情同姐妹的,但自从我伺候了殿下,这妮子便同我疏远了。我请她,她都借故不肯来。除开她,余下伺候王爷王妃近前的大都是后来补上的,我便再也没人打听去。照妈妈这么说,王妃也是做做样子了?怪道郡主不让我进去。您老说说,她已经是王府的女主人,殿下又这么信任宠幸,还拿这个做筏子做甚?只可怜我自从搬到这静园,殿下的面也见不着了。本想要是王妃身子不好,我这个做妾室的也可以帮忙管管家,谁知王妃竟然让郡主这样小的一个人去管。从前自己的屋里人都防得这样紧,这要是外头来的人……”

    龚妈妈笑道:“姨娘也说了,您从前是王妃近身伺候的人,王妃要是不愿意,也不会抬举您了。只是您太争气,几个月便有了孕,搁在哪个当家主母眼睛里,都是碍眼的。您的时运也好,殿下没有子嗣,王妃也不敢动您,要是王妃早有了儿子,恐怕您这胎可没这么容易坐住……这静园虽偏了些,养胎倒是顶好的。管家什么的看着光鲜,其实就是个糟心的事儿,姨娘还是争口气生个哥儿,到时候腰板也硬得起来。郡主迟早要嫁的,将来姨娘生的哥儿挣脸,比什么不强?”

正文 一百六十三、趁虚而入

    这话说得芙蓉眼皮一跳,龚妈妈虽然表面上句句话向着王妃,但是细一琢磨,又都藏着别的意思,什么叫“幸亏王妃从前没儿子,不如你这一胎也坐不住”?简直是诛心之言了。不过这龚妈妈是姚贵妃赏到府里的,自从被指到自己院子里管事,她便刻意与芙蓉交好。芙蓉见她敢在自己一个姨娘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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