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没有水,没有月亮-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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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有人能够相信荒诞时,那会发生什么呢?那他就在理性之外了,突然圆圈停止转动,轮子停了。因为你不再给它任何动力。辩论停止了,思想停止了,突然,你就在它之外了,好像你已经从睡眠中醒来,而最伟大的睡眠就是理性,因为理性创造了如此美丽的梦,它是如此真实,以致每个人都被它欺骗。
一旦你从怪圈中醒来,只有神,没有别的存在,于是也不需要去相信,你已经明白!但是在你明白以前,信仰是必需的。而所有尽了好几个世纪的努力要证明神是存在的那些哲学家们,他们不具有宗教性,他们不是侍奉神的,他们正在帮倒忙。因为当你提出了证据,那么你就把神也变成头脑的一部分,而当有人因为神已被证实而相信的话,那么他就无法走出理性。
所以,所有有宗教性的人,所有的大师们,都设计了怎样将你带出理性的事件。禅有它自身特殊的技巧,那个技巧就是著名的“公案”。公案是一个荒诞的谜,你无法解开它,无论你怎样尝试,你的努力都是不相关的。“努力些,再努力些,”师傅会一直说,“你还不够努力。”而他是在欺骗你,因为无论你做什么都不足以解答那个问题——因为那个问题是无法解答的!这并不是由你是否努力用功而定,但是,如果你做,全然地去做,那么突然,你会觉知到那种荒诞——在此之前从来不会。
你会突然开始笑起来,整个事情是荒诞的!而如果你能笑,当理性失去了功能而疯狂地笑……你是否见过一个疯子的笑?他的笑与你的笑是完全不同的,你的笑是推理出来的,它是有理由的:有人讲了一个笑话,有人在街上踩了一块香蕉皮滑倒了,于是你才笑,总有一个理由,有一些可笑的事发生。为什么当一个人踩了一块香蕉皮滑倒时你会笑?为什么?其中有什么是幽默的呢?那就是:自我是人类最荒诞可笑的东西,当一个人踩了香蕉皮滑倒时,那时甚至一块香蕉皮也比你强,自我的全部的荒诞被证实了,人不是什么——
即使一块香蕉皮也能使你失去平衡。
人类的整个文明是自我中心的,人类已开始有整个的文化,民族,伟大的梦想,因为他是唯一能用两条腿直立的动物——那就是为什么人一直以为他不是动物,他是不同的,他是唯一的,他不属于动物世界。但是当你踩在香蕉皮上一滑时,突然直立的姿势失去了,突然你跌进了动物世界,你是一个无助的动物,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那就是为什么见到一个人摔倒是那么好笑。
想一想?如果一个乞丐踩了香蕉皮跌倒的话,你不会感到那么可笑,但是如果总理跌倒了,那么你会笑得更厉害,为什么呢?因为乞丐就是乞丐,他已经是动物世界的一部分了—
—太不算什么了。但是这个总理、总统、国王、皇后——你从来不会相信英国皇后会像人一样跌倒!不可能!他们在他们的周围制造了一个他们绝无过失的假象,而只要一块香蕉皮就能使全局崩溃,你露馅了,你只是无助的人,而不仅只是无助的人,而且也只是动物——四条腿的,不是两条腿的。
真是荒诞,你笑,但是要有一个理由。看着疯子的笑——其中没有理由,那就是为什么你称他为疯狂,你问他:“你为什么笑?”如果他能说出为什么的话,那他就没有疯,如果他无法回答为什么,那你会说他已经走出理性了。
当公案第一次被领悟……不是被解答,因为公案无法被解答,公案是不可能被解答的,它无法被解答,没有办法解答它,不可能,它对头脑而言是个死局——你无法再开动,突然你被粘住了,而师傅一直在说:“努力用功!你还不够用功。”而你越用功,你越是被粘住,无法开动;你无法后退,你也无法向前——粘住。而师傅继续在敲你:“快,快,努力,努力用功!有一刻你无法再保留你存在的任何部分,你投入了你的全部存在!而你却依然被粘住了。
突然,当你全部的能量都参与其中时,你会变得觉知,而只有当你完全参与时,它才会发生,你将一切可能都投了进去,只有在顶峰,在能量的顶点,你这才会觉知到那个问题是荒诞的——它不可能被解答。笑渗透了你的整个存在,一个疯狂的笑,随着那个笑,一切都变了,蜕变了。
这是第一。
第二——然后我们可以进入这个故事——第二:你们都是伟大的模仿者。模仿比本真更容易,因为模仿只是表面的,本质需要你的中心,需要你在你的整体中,那需要太多了,只是在表层你会参与,在深处,你没有进入。模仿是非常容易的,而整个文化和社会依赖于模仿。
每个人都在告诉你要怎样行动,而无论他们教你什么都只是模仿而已。信教的人——所谓的宗教人士,教士们,神学家们——他们也在教导你:要像耶稣,要像佛陀,要像克里希那,没有人会告诉:只是成为你自己。没有人!好像每个人都反对你,没有人允许你成为你自己,没有人给你任何自由,你能够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你必须模仿别人。
整个事情是荒诞的,因为他们对佛陀也同样说过,他们正在对佛陀说:要像罗摩(Rama),要像克里希那。他并不跟随他们,那就是他怎样成为了一个佛陀,因为他从来都不会成为模仿的牺牲品,所以他开悟了,没有人能模仿,如果你模仿的话,那你只会是假的。
我曾经听说:一头狮子和一只兔子进了一家餐馆,突然每个人都变得警觉起来,他们无法相信他们的眼睛。兔子对侍者说:“给我一个莴苣——不加调料的!”
侍者有些害怕,但他还是问:“你的朋友要些什么?我应该拿什么给他呢?”
兔子说:“不用。”
侍者说:“他不感到饿吗?”
兔子眼睛盯着侍者说:“如果他是一只真的狮子,你以为我会坐在这里吗?他是一个演员。”
整个世界都已经成了不真实的,都成了演员,没有人是真实的,要找到一个真实的人是非常困难的。如果你能找到一个真实的人的话,不要离开他,只要靠近他,他的真实是有感染力的,只要靠近他就足以使你蜕变,不需要做什么。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沙特圣”(satsang):靠近一个真实的人,一个真正的人,一个本真的人,再也不需要什么!只是靠近他,看着并感觉他的存在——那就足够了。
但是社会已经使你们成了模仿者,演员,你们不真实,你们是虚假的,你们从来没被允许成为你们自己,那就是你们能成为的,别的是不可能的。你可以尝试、模仿,但也只会在表面上。在深处,你将仍然是你自己……而那就是所应该的样子。套在你自己身上的虚假并不能成为你的存在,它怎样能成为呢?它最多可能是一件外套,一种姿态,一种表面的姿势。
整个世界都在支持你们成为模仿者。所以当你走进寺庙时,靠近师傅时,你又用了在这个世界上你一直在用的旧的方式,在那里,你也开始模仿,在那里,它们会完全没有用,它们会成为障碍。在这个世界上,那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整个世界都是模仿者的。如果在那里你是真实的,那你会有麻烦;如果你是虚假的,你会被接受。这个所谓的世界唯一就是要让你成为一个影子,不是一个真实的人,因为一个真实的人是危险的。
只有影子能被征服,影子能顺从,影子会跟随,无论告诉他们什么,他们都会去做。一个真实的人不会总是说是,有时他会说不,而当他说不时,他意思就是不!你不可能征服他,你不可能压服他。
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训练孩子们作假,而这就是我们所谓的人格。如果他们真地变假了,不真实了,我们就赞赏他们,我们给他们奖牌,我们说他们是真实的,这种虚假被称之为真的,完美的;而如果孩子反抗,要成为他自己,那他便是一个有问题的孩子,他必须去做精神分析,或者他必须被送到某个机构,在那里他会得到矫正——在他身上有某些东西不对劲。而他没有什么不对劲,他只是坚持自己的权利,他正在说:“让我成为我自己。”
有一个小孩叫汤米,他第一次参加婚礼。有一个客人问:
“汤米,你将来想和谁结婚?在什么时候啊?”
汤米说:“永不!我不想结婚。”
那人惊讶地问:“为什么啊?”
他说:“我已经和结过婚的人在一起生活得太久了,他们是如此的虚假,”而他的爸爸和妈妈都在场,“我不要结婚,因为我要成为我自己。”
妻子不允许丈夫成为他自己,丈夫也不允许妻子成为她自己;没有人允许任何人成为他自己或她自己,因为这种看法是危险的。
压抑!而这已经压抑了社会,如果它是悲哀的,那一定如此,这就是自然的。虚假的人们不可能有幸福,他们最多是悲哀的,至多,在他们的顶点,他们会是悲哀的、压抑的。弗洛伊德曾经说过,对人类而言,幸福是不可能的,没有希望的。他是对的——人类一直是在这条路上走着,如果人类还继续走那条路的话——那只可能有悲伤、压抑、无望的状态,人们只是像背着包袱一样背着自己:没有舞蹈,没有能量的活跃,没有生命力,没有歌唱,什么都没有,没有花儿——只是拖沓地前行。
虚假的人也只能是那种样子,但是当他们实在太厌倦了,对社会极其厌倦时,他们会去大师那里寻找真理,在那里,他们也会用他们的旧的方式,于是他们在那里也会错过。对虚假的人以虚假,那是没有问题的,因为真实地对待他们并不容易。但是当你在寻求真理时,当你来找大师时,一种要知道什么是真实的驱动力发生在你身上,不允许你去模仿,如果你模仿,你是带着旧的形式、你的存在的模式,而那个存在模式会成为障碍。
在宗教中,不允许模仿。但是看看宗教的情形:你会看到教堂、寺庙的、清真寺,那里你会找到最伟大的模仿者们,那便意味着宗教并没有存留——教堂、寺庙现在是死亡的坟墓。与耶稣在一起的人必须是真实的,但是与梵蒂冈教皇在一起,你必须成为模仿者,现在梵蒂冈的基督教是社会的一个部分。
耶稣从来不是社会的部分,他是一个陌生人,所有真正的有宗教性的人们都是陌生人,他们是局外人,当他们死后,教堂将他们的尸体复活起来,那教堂就是社会的一部分,它受社会操作,受社会控制。
社会有很多狡猾的诡计,如果你逃过了市场,你便会落入教堂,因为教堂只是市场的延伸,市场养教堂,市场控制教堂,市场是教堂真正的拥有者。而教士并不代表神圣,他代表市场。
教士代表社会经济,当马克思说,宗教已经掌握在资本家,或封建主义者,或那些剥削者和有权势者的手中时,他是对的。宗教已经像一种剥削工具被人们在手中玩弄。对原本的商羯罗查尔雅而言,对耶稣而言,因为他们不属于社会的一部分,他们存在于野外,他们就像陌生人一样地存在着,他们的存在是反对社会和模仿,他们作为神的信使存在着,那就是化身的意思,那就是神的儿子的意思,那就是先知,帕加伯(Baigamber)的意思——他们是作为超越的信使存在着。
记住这两点,然后我们进入这个故事。
间宫以后成了有名的老师……
要记住,只有做过真正的门徒的人才可能成为老师。从来没有做过门徒的人,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门徒的人,从来没有成为学习者的人,不可能成为老师。在你教人以前,你必须学习,但是每个人都想不做学生就做老师,你的自我想做师傅而不做门徒——于是你会成为一个假师傅,那时不仅你是在险境中,你也会将其他很多人引入险境,一个瞎子领着另外一些瞎子——他们一定会掉进陷阱。
记住这点,因为自我总想教别人,给人忠告,教导别人,这对自然而言是如此之美,有时在你里面你能抓住这个自我,因为你也正在那样做着,你无法放弃教人的机会。你已经错失了上千个学习的机会,但你不可能放弃一个机会……有人在谈话,你会插进去;有人问问题——你不知道问题的意思,你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但是你会回答,因为当你显得有知识时,自我会感觉非常好,你知道,而别人是无知的,那就是做老师会如此地有吸引力,教人!你是知者,而别人是无知的人。
这是古老的诡计:你拥有财富,而别人就是穷人;你有职位,而别人没有;你是知者,而别人是无知的。无论何时当你感觉到别人已经被扔到最下面时,你便是在峰巅。那就是为什么世界上有如此多的老师,却很少有真正的师傅,但这将总是如此,已经是这样了。
当马哈维亚出生时,他是一个真正的大师,印度的耆那教教徒们一直在等待一个梯站克拉(teerthankara),等了很多很多年,第二十四个大师会到来,第二十四个大师是要等待的,耆那教有一种数学,在每一个“劫(kalpa)”中——一个宇宙的阶段——二十四个伟大的师傅会出生,所以二十三位已经出生,第二十四位还要等待,对第二十四位有很久的等待,但是怎样知道谁是第二十四位呢?当马哈维亚来到时,他就是第二十四位,而另外八个人声称他们是真正的师傅——
而那八个人引领了许多人走向迷途。
他们是伟大的老师,但不是大师。他们能讲,他们会说教,他们会辩论,他们是好辩论的,是辩论家,并且他们影响了许多人——因为你会受辩论的影响,你不会受存在的影响,因为要看到存在,你必须将你的意识不断地提升到更高,更高,只有那时你才能看见峰巅。
如果你是在山谷中,你怎样能看到顶峰?你必须提高你自己。
要看清马哈维亚是困难的,但是有古霞拉克(Goshalak),有浦拉布达·克它扬(Prabuddhakatyayan),有普恩·克希亚浦(Poornkashyap)和其他人,他们很平常,但却有超常的头脑,通常意义上,他们还没有变得有意识,他们并没有开悟,但是他们是伟大的学者,比马哈维亚更伟大,他们是伟大的辩论家——他们能使任何人哑口无言——逻辑的斧子,头发的辫发器。当他们声称时,许多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