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没有水,没有月亮-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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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拜他。他是一个伟大的国王的儿子,他有一个很大的王国、很多金钱、很多金子、钻石——而他放弃了这些。突然间,他变得对你重要了,重要的是在于他放弃了钱,并不是他。
即使你靠近马哈维亚,你也是通过金钱来靠近他。多么荒唐!耆那教徒们一直在不断地强调那个事实,并加以夸张,因为真正的那个王国并不这样大,只是一个小的公国,因为在那个时候,印度有两千个王国,它就像一个小的选区。而马哈维亚的父亲也并不是非常富裕,当然是富裕的。当他们初次看到马哈维亚时,是因为他放弃了金钱,他变得非常重要了。于是他们开始夸张他放弃了的钱的数目,现在已经到了难以至信的、极其荒谬的程度,无论他们说什么都是错的。马哈维亚通过他放弃了金钱而变得重要了。在你的眼中,哪一个是真正重要的呢?
为什么它并不发生在一个来自普通家庭的耆那教的梯桑克拉斯身上呢?——24个人都是国王的儿子。为什么不是一个穷人成了印度教神的化身呢?为什么只有拉姆、克里希那—
—国王们呢?为什么不是一个穷人成了佛陀呢?——只是乔达摩·悉达多王子。它是怎样发生的呢?
这三种宗教都产生于印度,最了不起!要是一个梯桑克拉斯出生在一个穷人家里,你也不会认识他,要是佛陀出生在一个乞丐家里,如果他是这样,那么你也不会认识他。你的认识也只能通过他放弃金钱。佛陀是没有价值的——他放弃金钱是真实的事,那件事吸引你,那件事将你催眠。
一个在金钱道路上的人无法懂得在爱的道路上的人——这是不可能的,他们从来不会相遇。你能够敬拜,但是你会为了错误的理由而敬拜,因为你不可能明白。你的敬拜是基于某种错误的东西。机制是什么呢?
首先要懂得为什么爱变得这样的不可能——因为那是根——为什么你不能够爱。如果你能够爱,那么永远不会执著于金钱,永远不可能。为什么你不能够爱呢?从最开始,在一个小孩的头脑中有某种东西错了,那就是为什么他无法去爱。有一件事:爱是一种自然的现象,你无法操纵它。如果你开始操纵它,那么你就会错过。这是事情的自然状态。自然的事情是美丽的、极其美丽的——但是你无法操纵它们。如果你操纵,它们就会变得不自然,有某样东西错了。一个孩子出生了——你就开始操纵着他的爱,你说:“我是你的爸爸,要爱我。”好像爱是一个逻辑的三段论!“我是你的爸爸,所以要爱我。”
“我是你的妈妈,所以要爱我。”
“他是你的爸爸,所以要爱他。”
而爱不知道“所以”,它不是三段论。我们永远不要期待孩子,好让爱在他或她身上发生。我们开始操纵着、控制着,好像我们害怕,如果他抛开他本身的自发性,那么他或许会不爱母亲——没有必要,他或许不爱他的父亲——没有必然的事。你无法依赖:他或许爱,他或许不爱。
所以在自然发生之前,我们就开始强迫孩子,而孩子必须服从,因为他是无助的。他开始出卖他的爱,政治便产生了,他成了一个政治家:他笑,但内在深处他是愤怒的;他表示他的爱,而内在深处并没有爱——他恨父亲。每个儿子都恨,那就是为什么每个社会开始强迫孩子要尊敬父亲,要爱父亲。因为每一种文化都知道,儿子恨父亲,所以,“在那种恨爆发之前,制造出那个相返的极!”每个女儿,每个女孩都恨她的母亲,所以,“爱母亲,她是你的母亲,尊敬她!”我们是如此地害怕,我们制造出一个相反的极来作为一种保护。
为什么一个儿子要恨他的父亲呢?不是因为他一定要恨——是一种恶性循环。首先,冲突是必要的,这是成长的自然的部分。一个孩子必定会与他的父母亲斗争,否则他永远不会成长。斗争开始的最初时刻,就是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斗争从出生开始。孩子想要出生,母亲想要保持着,那就是会如此疼痛的原因。
现在生理学家们说,疼痛的存在是因为冲突。孩子想要出生,而母亲想要将他保留住—
—这就是冲突。那就是为什么在生产时有那么痛。而在动物中就没有那么疼痛。在原始社会中也没有那么疼痛。为什么女人越文明,生产也就变得越痛呢?因为你越文明,也就越自我,有着更强的自我。
母亲想将孩子保留在里面——无意识的恐惧,孩子正在离开她。而这会占有整个生命。
孩子正在离开她,孩子不得不离开,否则他会死在子宫里。他不得不踢着子宫,并离开子宫——那是自然的。一旦母亲能对此有所了解,那在生产时也就没有疼痛,她会帮助孩子出生。
如果你帮助孩子出来的话,那么他永远不会恨你。这就是问题:如果你不让孩子出来,如果你制造障碍,因为那些障碍,他会恨你。你害怕那个恨,所以你制造了相反的那一面。
你强迫孩子爱你,他是无助的,所以他不得不服从,并不情愿——他毫不情愿地服从。于是恨留在内在深处,爱成了一个面具、一种假相。孩子出生后,那么每天他都要离开他的母亲,他必须如此,否则他永远不会独立,永远不会成为他自己,必须离开,每天用各种方法,而母亲不允许:“不要走出这个范围!不要跑到屋外!不要上街!不要跟那个男孩玩!
不要走开!”
母亲会制造出越来越多的界限,界限越多,自由也就被扼杀了,孩子便会痛苦——恨就产生了。现在对这个恨要怎么样呢?——母亲制造出相反的一面。但是每当你制造出相反的一面,那么你已经走向了错误的方向。
必须要去领悟、接受那个恨,并不要去制造相反的一面。你必须知道这是成长的一部分。孩子一定会离开,你必须允许有越来越多的自由。当然,你必须非常警觉,因为孩子会伤害到自己。
所以自由并不应该成为一种混乱——那是非常精致的。但是如果你割断了他全部的自由,那么在那个名义下,孩子或许会伤害到自己,那时你正在制造着憎恨的头脑。如果一个孩子开始恨他的母亲,那么他将不能去爱任何其他的女人,因为第一个女人已经让他联想到恨。那就是为什么你恨你的妻子——因为在最开始时,你恨你的母亲,你将永远无法与女人安然相处。一个女人总不是太平的。她会吸引你,她也会背叛你。她会成为你的爱的焦点,但是那个爱将会是表面的。因为如果你无法很深地爱你的母亲,你怎么能爱其他女人呢?不可能!
在每一个爱的后面,都会有一个奔腾不息的恨之流。爱成了分裂的,相反的一面正隐藏着——于是一切都成了有毒的了。孩子会离得越来越远,有一天他会爱上另外一个女人,那就是最后的分离。在那一天,孩子真正地出生了。“出生”是在那天完成的,它持续了20年、25年,每天都在疼痛和冲突。那最终的一步,孩子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那就是分离点。
现在他完全离开了母亲,现在另外一个女人进入了。那就是为什么母亲永远无法与媳妇安然相处——不可能!那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故事在反对婆婆——她们无法安然相处,不可能!——因为这个女人是敌人,这个女人就是敌人,这个男人就是敌人,他(她)将他们的孩子完全带走了。
耶稣有一种说法——最神秘、最不可能与耶稣的头脑相调和的一种说法,并且非常危险,语言也是非常危险的——耶稣对他的门徒说:“除非你恨你的父亲和母亲,否则你无法来到我这里。”人喜欢耶稣说爱就是道、说神就是爱,将爱上升到尽可能的高度并使它等同于静心,而他说:“除非你恨你的父亲和母亲,否则你无法来到我这里。”他是对的,因为除非耶稣成为你的父亲和母亲,否则你无法来到师傅那里。除非你完全地离开了你的父亲和母亲——那是你的全部的过去,过去的联结、过去的关系……完全地、全部地——不然的话你怎么能来到耶稣那里,你怎么能来到师傅那里呢?
如果你仍然还在以过去的方式生活,那么你的现在就是一种负担,你的未来是黑暗的。
你必须不以过去的方式来生活,与过去完全决裂,不再继续。只有那时你的现在会是光,你的未来不再是过去的机械式的进步。
耶稣是对的:除非你恨你的父亲和母亲,否则你无法来到师傅那里,那就是为什么每当你去师傅那里,你的父亲和母亲会非常烦恼——这一定是如此。他们从来不会这样烦恼:你可以去找一个妓女——他们不会这样烦恼;你可以成为一个酒鬼——他们也不会这样烦恼。
但是要去佛陀或耶稣那里,去一个师傅那里,他们就非常烦恼。在无意识中,有某种东西在说:“现在这是最后的分别。现在如果这个男孩或这个女孩到一个师傅那里,那时父母亲会完全关闭起来。”——恐惧!即使儿子跟一个女人走了,母亲还可能有一些关系,有某种关系。但是如果儿子跟耶稣走了,那么一切关系都断了,那就没有可能性了,因为耶稣要求完全的臣服。女人不可能有此要求,丈夫也不可能要求这样,只有师傅能够要求没有障碍的完全的臣服。
孩子必须离开,当一个孩子开悟时,他是完全地决裂了,全然地、全部地与一切过去、与父母亲决裂——一切!
有另一种也是非常神秘的、听来很难被人认为是耶稣所为的说法。他正在与众人讲道时,有人说:“耶稣,你母亲在外面等着你,人太多了,她没有办法进来,她想见见你!”
耶稣说:“没有一个人是我母亲!告诉那个女人,没有一个人是我的母亲。”——看上去非常生硬、粗鲁。但是耶稣不可能是粗鲁的,他不可能是生硬的。但是有时真理就是粗鲁的,真理就是生硬的。耶稣不可能撒谎,他是对的:“没有一个人是我的母亲。”
有一次,耶稣还是个小孩时,父母亲来到了一个很大的犹太人的寺庙参加周年庆祝,在人群中,耶稣走失了,所以他们找啊,找啊,一直到了晚上——他们非常烦恼、担心——到了晚上他们找到了他。他与一些学者们一起坐着,他只是一个孩子,正在与他们讨论着一些未知的事,所以他的父亲说:“耶稣,你在这里做什么?我们整天都在为你担心。”
耶稣说:“不要担心我,我正在处理我父亲的事。”父亲说:“我就是你的父亲,你在这里处理什么样的事呢?
我是一个木匠。”
而耶稣说:“我的父亲在那里,在天堂上,你不是我的父亲。”
就像一个孩子必须离开母亲的身体,否则他会死在子宫里——他必须从子宫里出来——
心智上也同样如此,有一天他也必须从父亲那里和母亲的“子宫”里出来,不仅仅肉体上,而且心智上;不仅仅心智上,而且精神上。当精神上的孩子出生时,他是完全地走出过去,完全地决裂,只有那时,他才第一次成为自己,一个独立的实体,用他自己的脚站立着,他即是在!在这之前,他只是母亲的一个部分,或者父亲的一个部分,或者家庭的一个部分—
—但是他从来不是他自己。
从一开始,母亲和父亲就一直在试图不给孩子自由,而爱只有在自由中才能产生,因为这是一个自然的现象。你对此无能为力。如果你做,那么你会摧毁全部的可能性。他们努力地:“爱我们!”——而孩子必须服从,他是无助的。只是为了生存,他必须做交易。这就是一种交易:当一个孩子说,“是的,我爱你,妈妈”时,而当他说,“我像你那样不爱别人”时,当一个孩子说,“我爱你,爸爸,没有人和你一样,你是唯一的、最好的、最伟大的爸爸”时,他只是在做着交易,他只是在玩着政治,他已经成了骗人游戏中的一部分。
在最开始时,他就不知道爱是一种自然的现象。你必须是自由的,为爱的到来等待着、祈祷着。你对此无能为力,它是一种发生。现在这种发生在整个一生中将不会出现,他总是在操纵,总是努力去控制,他总是虚假的。
你是否观察到吗?——每当你在爱中,你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操纵着……而内在深处你总是知道你在操纵着。男人试图剥削女人,女人试图剥削男人。一旦他们结婚——那就是,一旦他们的爱成了一种束缚——整个的虚伪渐渐地消失了,于是那个本真的、真实的人出现了,那就有了冲突。那么整个的爱消失了,因为那个爱一开始就没有。否则,爱怎么会消失呢?
爱是世界上最永恒的,地球会消失,星星会消失,整个世界会消失——爱绝不会!爱是永恒的现象,最神圣的现象。它怎么会这样快地消失呢?甚至蜜月还没有过完,爱就已经消失了,一开始就没有。你只是在试着愚弄别人,也愚弄你自己,你还能愚弄多久呢?如果你继续愚弄太久的话,那么会成为很大的负担,它会重到你再也无法生活下去。你不可能做24小时的演员,做几分钟没有问题——在海滩上,在山上,这非常棒,你会是浪漫的、做戏似的。
做几分钟没有问题,还可以,是一种游戏——但是要24小时?如果你24小时必须做假,那么它会变成一种头脑的紧张状态,会制造出这样多的焦虑,因为你会感到被限制、被监禁!当你感觉到你被监禁,在牢狱中,你感觉别人是责任者时,你就要报复、反应,无论你的妻子说什么你都生气,无论丈夫说什么,妻子都会生气,于是沉默便是金,你越沉默就越好。但是它发生是因为从最开始,真实的东西就不在那里。
穆拉·那斯鲁汀爱上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长得很高,她住在离电车终点站差不多还有一里路,所以那斯鲁汀通常每天晚上陪她走回家。有一天,只走了几分钟,那斯鲁汀说:“给我一个吻。”但是她是这样高,以致于那斯鲁汀需要一个凳子或者某样东西才行。于是他们看了看四周,看见一家废弃了的铁匠铺,他们在那里找到了个铁砧,他就站在那个铁砧上,吻了那个女人,然后他们又开始向家里走了。走了半里路,那斯鲁汀说:“再吻一个,亲爱的!”
那个女人说:“不!我已经给了你一个了,今晚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