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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仙剑问情番外-第3部分

小说: 仙剑问情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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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了一声,但是仍然坐在那里没有动。
远处忽然远远传来呼喊声:";小姐──小姐──";
我抬起头来:";在找你了。";
";嗯。";
她站起身来,扬声说:";我在这里。";
远远的可以看到花园那头有好几盏灯笼的光,月如这一声喊过,那边顿时发出惊喜的声音:";小姐在那边了!";
";表哥,我们下去吧。";
我点一下头,她伸过手来:";我扶你。";
虽然月如是女流,但她总说我百无一用是书生。以前一起出行时,她也总怕我跌着,滑倒。
我借她的力,慢慢的从假山上下来。
那些来寻月如的人已经到了跟前,我一抬头,不由得微微吃惊:";姨丈。。。。。。";
";你们两个,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姨丈的语气是很严厉,但是表情却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轻松:";丫头发现你不在屋里,把人都吵起来了。";
";嗯。";月如微微垂下头,放开扶着我的手。
";有什么话白天说不够啊,还非得晚上接着说。。。。。。";姨夫捋捋胡子,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好啦,天不早啦,都快点去睡觉吧。";
姨丈的笑容除了宽慰,还有许多别的内容。
我心里格登一下。
姨丈。。。。。。他不是误会了什么吧?
我抬起头,想说句什么。
杨非不知何时来了,负着手站在婢女们身后,微微噙笑看着我。
他眼中有洞悉一切的豁达,和无限包容的宽广。
我愣了一下,没来及说什么,姨丈已经带着月如离去了。
";表少爷,您也快回去歇息吧。";仆人在一边说。
";嗯,知道,你们先走吧,我这就回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次变故之后,我的记忆力如此之好。只翻过一次的书,上面的内容全都记得,无意中听过的话语,也很久不会忘记。
所以我清楚的记得当年分别的时候,他送了我一块绿竹牌,精致温润,触手凉滑。
";若有什么事,把这个折断,我就会得到信息。";
我向他道谢,把竹牌接过来收好。但是我想,大概这只会是我对这些人的一个纪念,却想不到会在此时用上。
";怎么会这么落魄呢?";杨非笑着端了一杯茶给我。
我定一定神,看看四周灰色的墙砖:";说来话长。。。。。。这是什么地方?";
";你来过这里,";杨非很随意的说:";我的坟墓。";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这里丝毫没有上次来时所见的阴森鬼气──除了没有窗子,其他一切如一间极平常的书房一样。博古架上搁着几件玉质和瓷质的玩器,黄杨木的书桌上面放着文房四宝,可能刚写过字没多久,还能闻到上等的松墨香。我睡的床上挂着弹墨白绫帐子,无论怎么看,这也绝对不象是墓室。
";不大一样是么?";他微笑着说:";我布置了一下,这些东西以前都胡乱扔着,有的就半埋在土里,我一件件挑出来整理,总得有点器物才象样子。前天姜明才从我这里走呢,他在这儿住了好些天。";
我轻声问:";他们还好吧?";
";挺好的。";杨非说:";就是还真太不争气了些,这好几年也没学成一门象样的法术,那天我让他给我演示一下旋风咒,结果他只吹起地下一层浮灰,连片树叶也卷不动。咳,仙狐一族真是后继无人了。";
我们相视而笑,他顿了一下,说:";你呢?怎么弄得这么狼狈?一个书生居然也出门万里独行?最起码你得带个脚夫仆从之流,不然难道自己扛着行囊到处跑么?还有,若是遇到山贼又怎么样呢?难道你同他讲圣贤之道感化他不成?";
我摇摇头:";总之。。。。。。";
";怎么了?还有什么讲不出口的理由?";
我一笑:";那也不是。你还记得李诜吧?";
";记得。";杨非点头:";怎么不记得,他。。。。。。现在如何了?";
";他现在受封为霖王,迁往封地藤州。";
";啊,那他被贬了啊。";
我一笑:";谁说不是呢,能保得性命已经算不错。";
";那和你这又是?";
";家父也算是霖王一党。。。。。。";我话只说一半,他立刻明白过来。他也是前朝的皇室贵胄出身,对这种事自然心中有数。
";你也牵涉进来了?";
";那倒也没有。";我摇头说:";家父罢官之后,迁往苏州与姨丈比邻而居,彼此也都有照应。我也替姨丈打理些财物上的事情,这次出门是押一批货物往小南江去,顺便照看那里的店铺。可是路遇盗匪,是以。。。。。。";
他摇头长叹:";晋元啊晋元,你真是,唉,我说还真无用,可是真正百无一用的还是你这等书生啊。你怎么。。。。。。";
我低头一笑:";我的确是。。。。。。";
";我是说你早该用绿竹令唤我啊,不然怎么会弄得一身是伤。。。。。。";他摇头叹道:";你叫我说什么好呢?不过这几年没通音讯,世事变幻莫测,叫人难料啊。";
我坦然的点头。
父亲宦海浮沈数十年,这些事情也早已经看开。母亲现在照料家务,针凿女红已经丢下很久又重新拾起来,生活反而比以前还要平实坦然,从容温馨。
";晋元已经成家了吧?";他随口问。
我一笑:";没有。";
";还没?";他好看眉毛挑了起来:";你眼界也太高了些吧?";
我摇摇头:";不。。。。。。只是没有缘份。我想也许这辈子就一个人过了,也没有什么不好。";
他没有再说,拿过一只小小的药箱来:";该换药了。";
我连忙挣扎坐起,扯得伤口一阵激痛:";我。。。。。。自己来就好。。。。。。";
";算了吧。";他力道轻柔把不容抗拒的把我按住:";我知道你这人很善忍耐,不过受伤的人最好还是安安份份的呆着别动。";
我醒过来身上的伤就已经清洗包扎过,想来也是他的手笔。
我慢慢躺回去,颔首说:";那就劳烦你了。";
";跟我还要客气什么?";他替我把单衣揭开,先用湿热的手巾将原来的药膏轻轻拭去,再把药粉均匀敷上,然后用干净的白布包好。
";现在的山贼也越来越不象样子了。抢货也罢,何必一定赶尽杀绝。更何况你又不是保镖的,一看就是文弱书生。。。。。。";他低声说:";就是在那处山里么?";
";嗯,就是那处山口。";
他做完一切,替我把衣裳轻轻拉高,含笑的声音说:";也罢,那我几时也去做一次侠客去为民除害去。";
我摸索着系上衣带,他端起灯:";你好生躺着别动,这药还算灵效,大概后日你就可以起床。";
我问道:";我占了你的床,你又去哪里安歇呢?";
";外间有张凉竹榻,你不用担心这个。";他替我放下帐子,隔着纱帐只看到灯朦胧的灯影远去:";别想太多,快睡吧。";
6
    往外走可以听到越来越清晰的水声。。。。。。哗啦啦的流淌着的水。
我觉得有些讶异,我们现在是在地底,怎么会有活水?是暗河吗?
";你怎么起来了?";杨非的身形在前方现身,他挽着袖子,手里拿着一根钓竿。
";你这是。。。。。。?";
";哦?";他一笑:";我正闲着。你身上好些了?";
";嗯,你的药当真有效,多谢了。";
他挥挥手:";早说了不必客气。";
我好奇:";你这是。。。。。。";
";啊,你是不是听到流水声了?";他微笑着说:";我引了一条暗河流经这里,来,跟我来。";
他伸出手,很自然大方的样子。脚下的石子路的确有些不平,我一手还扶着墙。
没有怎么犹豫,我将手交给他。
他扶着慢慢向前走,甬道里有青蒙蒙的微光,看起来就象。。。。。。寒月清辉的夜晚,月下小径一样。
";还记得吧?";
";嗯?";我抬头。
";那次在苏州林家,你姨丈想将你和令表妹凑一对。。。。。。";
我忍不住一笑:";是呵,那次还多亏你解围。";
眼前忽然敞亮,我怔在那里,连他什么放开了我的手也没有知觉。
我们。。。。。。已经离开了古墓吗?
眼前是一片浅浅的水光,宽阔的水面上有好些地方已经覆上了一层浅浅的绿荷叶色,零星的水生的小白花点缀其间,风吹过来的时候,仿佛闻到幽幽清香。可是再仔细去嗅,却又不见了。
";这里。。。。。。";
我忍不住抬头向上仰望,一线有些青寒的月光从洞顶的细缝直泄下来,有散发着点点萤光的飞虫在那光柱下流连飞舞,月光照在下方的湖面上,这里比刚才来的甬道里明显要冷些,水面上有渐渐弥漫的雾气。
";还不错吧?";杨非颇为自得的一笑:";既然要住下去,就收拾的舒服些。";他晃晃手里的钓竿:";要不要试试?";
";有鱼儿?";
";自然是有的。";
他又不知从何处取了一根钓竿来,一杆翠竹削去枝叶,突节磨的细滑并不刺手。他替我捡饵拴上,两个人一起坐在湖边石上垂钓。
";我已经替你捎讯去苏州了,想来令尊令堂这时候应该已经接到书信,不会太担心你的安全,所以你也别这么愁眉深锁的?";
";有吗?";我一笑:";我还以为自己在这里很悠闲的将养呢,竟不知你看到的我居然这么忧愁。";
";你脸上不愁,";他说:";可是你心里呢?";
我看着漂在水面上的羽毛浮标,没有说话。
";晋元,不是我想说你。";他将线甩出去:";人生百年,你不可总是为旁人而活。现在是父母,将来呢?你又几时为自己活一遭?";
我静默着,湖上的风似乎也停了,水面平静的没有一丝波纹。
";咦,有鱼咬钩了。";
我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慌忙提竿的时候,钩上已经空空,鱼儿将饵咬走了。
没有再装饵,我就这么垂着钓竿,坐在湖边。
杨非静静的待在一旁,初见的时候觉得这个人浮滑不实,可是到了现在,已经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保护。
还真的懵懂,姜明的淡漠,月如总是凶巴巴的挥拳头,杨非玩世不恭的笑容,我。。。。。。
或许总是温和的对待一切。
";看起来你伤好的差不多了,要是实在放心不下,我护送你回去。";杨非说。
";那太麻烦你了。";
";好了,都说了不用客气。";他了然的一笑:";你家人没逼你娶亲吗?";
我淡淡的说:";月如表妹。。。。。。已经表示过终身不嫁了。姨丈也拿她没辙。";
";她不嫁,世上的女子还多着,你父母肯定不会放弃的。";他说:";不过你也可以放开怀抱,过去总是过去,将来会不会得到幸福,你得自己伸出手去才知道啊。";
我转头看他。
杨非从不曾劝我过这些,这次相见,却显得完全不同。
";啊,有件事我还不曾告诉你。。。。。。";他说:";不过是福是祸我也说不准。";
";什么事?";
杨非把手里的钓竿提起:";当初你沈屙难疗,后来又醒转过来,圣姑曾在后来说过这件事很奇罕。我前些日子替你诊疗治伤的时候,发觉有点不妥。你当时病中,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或是药物吗?";
我缓缓摇头:";我不记得。有什么不妥?";
杨非沉默了一会儿说:";还真可能给你。。。。。。用过他的血做药。";
我有短暂的一刻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
";还真大概给你喝了他的血。";杨非揉了一下额角,但声音仍然平稳:";而且应该还很不少。";
";怎么。。。。。。";
";不然你的伤怎么会愈合的这么快?";杨非说:";以普通人的体质,就算我的药再灵验,也不可能。";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鱼儿咬上了钩又脱钩而去,水面上泛起浅浅的涟漪。
我忽然想起以前的事。
总是克制自己不去回想的以前的事。
还真在白河村分别时,他想说的话被我拦阻的时候。
他脸上的那种不知所措的,浮在那里没来及收下去的笑容。
我们都认为自己做的事是为了对方,是最好的选择。
分别时他有些怅然,又很轻松的笑着和我道别。
我遗忘了,他就可以不必再背负那些了吧?
我遗忘了,他也可以不再记起。
";不知道仙狐血是不是还有别的作用。";他忽然说。
我抬起头,看着他。
";你平时有没有觉得自己有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以前没有认真去想过,现在被他提起,却有好些地方。。。。。。似乎是与常人不同。
在黑暗中可以看清楚东西,耳力比以前好很多,做事劳神的时候,换了以前会熬不住,现在却觉得精力完全够用。
";这对他。。。。。。";我艰难的说:";没有损害吧?";
";难说,也许没有吧。";杨非悠然说:";我见他几次,也没有说多少话。这件事他也没有提起过。";
他自然不会提起。
正如我假装忘记。
我早就知道我和还真,在一些地方,是一样的。
我们都在做着为对方好选择。伤害尽力自己咽下,而留给对方看的永远是笑容。
还真。
从初遇到分别,似乎共同走过了很漫长的道路,可是仔细想一想,其实不过一年的光阴。
但是这一年就那样牢牢的钉在过往记忆的顶端,再多再久的时光也无法将之冲刷掩盖去。
伤势好的的确很快,如果杨非不说,我大概以为是他的药物的确神效。
痂落了之后,身上竟然没有留下什么伤痕。
";要我送你回去吗?";
我笑着拒绝。
";你不用跟我客气,总之我窝在这里也没事做,一个人反而发闷。";杨非笑的很随意:";还是你怕令尊令堂见了我,又想起当年的玩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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