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赵-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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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齐发恼,乔端却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目光定格在赵胜身上丝毫没有挪开的意思,就在这目光笼罩之下,赵胜缓缓直起身来,一字一顿的说道:“都为。”
“都为……”乔端释然的一笑,没再理会赵胜,而是越过他向篱笆外的树林看了过去,“许历。公子让我这老头子去府里享福,你也跟着去吧。”
“呵呵,这样的好事在下敢不从命。”
随着一句温厚的笑语,树林里远远传来了脚步声。
赵胜和苏齐循声望了过去,只见刚才那个一力杀三人的高壮身影从树丛间缓步走了出来。
第五章 招贤(下)
侯门深似海,这说的不单单是薄命红颜的凄楚,同样也是形容朱门之中的占地广大。比如平原君府,虽然地处邯郸城内,但本身就像一座小城一般,前庭后院层层叠叠,与各国王宫一样,已经在事实上突破了周礼限制。不过府邸大并不等于人多,平原君食客三千那是几十年以后的事,目前赵胜还是个“光杆司令”,府里除了仆役、使女、护卫基本上没有其他人。
至于妻妾,虽然弱冠而婚的礼制并没有多少人认真遵守,但作为一国王弟公子,赵胜的婚姻有着很大的政治成分,按照这个时代成文不成文的规矩,一般是要娶他国公主的,要是再早上一二百年,甚至有希望娶到王姬——也就是周天子的女儿。这种婚姻的意义已经远远超出了婚姻本身,不管是要结婚的当事人还是其所在的国家都是慎之又慎,所以赵胜虽然有几个侍妾,但从名义上依然是个钻石王老五,堪称奇货可居。
没有妻室,赵胜就是府里唯一的主人,这就免去了非常时期有人因为他晚上不回家而牵肠挂肚引出乱子的麻烦。不过虽然不用担心佳人独守空房,但并不等于没有人挂念。赵胜一夜不归,虽然车吏许五回来报了平安,但府里的大管事邹同依然提心吊胆了一夜,天没亮便跑到府门口守着了,左等右等太阳老高了没见公子回来,却先看见一辆遮棚的牛车直通通的向着府门赶了过来。
“晦气,怎么不长个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见赶车壮汉的架势像是要停在府门前头,邹同皱着眉就要吩咐守门士卒上前驱赶。那些士卒也都是有眼力的人,没用邹同招呼便冲着牛车迎了上去,然而还没等他们开口,车棚前帘掀处,一颗好大的头颅突然伸了出来,嗓门粗豪地斥责道:“都闪一边去。不要停车,偏门进府。你们快去卸了门槛。”
“苏,苏都尉!”
威风八面的苏大都尉怎么坐着牛车回来了?众护卫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多问,连忙分出两个人去不远的偏门处伺候。
“怎么是苏齐?难道公子也……”
邹同一激灵,赶忙向偏门处跑去。那牛车进了门并没有停留,一直行到二进院的小胡同里方才停下来。邹同一直跟了过去,果然见赵胜跟在苏齐身后钻出了牛车。
“公子您可回来了,这……”
看见赵胜,邹同一颗心终于回了肚子,刚要上前搀扶,错眼间便看见车棚里又钻出了两个人,居然是一个老头和一个小姑娘。
这,这是怎么回事?邹同眼巴巴地看着苏齐很是客气的招呼那个壮汉赶着牛车离开,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但当看清那个小丫头的相貌时,他接着又坦然了:我说公子怎么一夜没归呢,怕是府里又得多一位如夫人和两个蹭饭的亲戚了。
赵胜并没有注意到邹同的怪笑,礼节隆重地将乔端扶下车,方才转回身问道:“邹管事,这几日府里情况如何?”
这些日子赵胜一直在安平君府守孝,昨天结束了孝礼本来应该回府,可又是一夜没回来,自然先要问问府里的情况。
“这些日子倒是没什么事。”邹同连忙微微鞠了鞠身,“只是昨日晚上平阳君来了一趟,吵着要见公子。唉,小人那一通劝,平阳君才算走了。”
赵胜一愕,沉声问道:“赵豹来了?你怎么跟他说的?”
“小人也没怎么说,只是说公子劳累多日,已经就寝了。平阳君虽是急着想见您,倒是体恤兄长,嘱咐了两句便走了。”
“那就好。”赵胜心知赵豹那脾气绝不可能两句话就劝走,但邹同也只能这样回答,毕竟身为君府大管事,主人去了哪里他都不知道,要是传出去必然罪责难逃,“还有其他人来过么?”
“没了……”
邹同谦恭的回答着,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瞟着乔蘅。
没了就好,那些人果然“明白事”,知道我平原君劳累多日,绝不可能这么快就来“汇报工作”。赵胜放下了心,正要吩咐邹同安置乔端,就听邹同略带暧昧地轻声问道:“公子,这位姑娘如何安置啊?”
这误会算是结下了,赵胜转头见乔蘅俏脸羞红,忍不住笑了一声才对邹同道:
“这位乔先生原先在肥相邦府上高就,如今生活艰难了些。昨日里正好与我相遇,我想着肥相邦当年待我不薄,把乔先生请来府里也算对肥相的一番心意。乔先生年纪大了,喜欢清静,你给安排个僻静些的院子,再命两个使女去照顾,除了她们两个,其余下人未得我的令绝不许去打搅。另外这位姑娘是乔先生的孙女,跟乔先生一处安排就是了,噢,乔先生祖孙远来是客,你们好生照应,不要支派什么活计。”
只能这么说了,九真一假才是真正瞒得住人的假,平原君府仆役上百,虽然赵胜已经下了严令,但也不敢保证绝对没有某个认识乔端的人在某一天“恰巧”看见乔端。
“诺。”恐怕后半句才是真正的安排。邹同心中偷笑,却不敢表现出来,连忙应了一声,满脸堆笑招呼起了乔端,“乔先生好。”
“有劳邹管事。”
乔端回了一礼,直起身时不经意的瞟了赵胜一眼,目光中带着些赞许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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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这个时代,平原君府算得上最奢华的级别了,赵胜回到府里自然要比在乔家睡地铺舒服许多,歇了两天,对这个时代的不适应便与浑身的疲乏一起消失了。
这两天赵胜确实在歇着,什么也没做,就连赵豹来找他,也被他一句“回去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挡在了门外。他不能见赵豹,因为赵豹这个愣头青现在必须压一压,不然的话,他不敢保证赵豹在自己离开赵国的这一段时间里不会惹出什么事来。赵豹是他的兄弟,虽然他是一个穿越者,与赵豹这种关系仅仅是名义上的,但自从那天朝堂上那一幕发生后,赵胜知道,他们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他需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证赵豹的安全。
赵胜同样也没去见乔端,因为赴魏一行无法提前设计剧本,乔端的作用在于到时候的随机应变,赵胜必须保证赴魏之前这段时间内不出任何岔子。如果过多的去接触乔端,难免会使乔端更大程度上成为府中下人的谈资,话是透墙风,谁知道被人谈得多了会传到哪里去?
不过万事没有绝对,一直不去见也不行,若是乔端祖孙俩被接进府里却一直晾在一边不管,更容易被那些千古永流传的八卦人士谈论。所以赵胜通过仆役们的只言片语估摸着乔氏祖孙已经渐渐淡出热门谈资排行榜,方才准备带着邹同去乔端的住处。
然而事情偏偏就这么巧,还没等赵胜传召,邹同自己却已经急冲冲的赶了过来,看到赵胜坐在正厅之中喝着茶,连忙撩袍进厅,凑在赵胜身边小声说道:“公子,富丁大夫来了。”
富丁来了?好,一切终于开始了……
第六章 斗心
“富丁见过公子。”
中大夫富丁在邹同引领之下走入厅中,见赵胜起身相迎,便施施然鞠下礼去。这人四十多岁年纪,身材瘦小,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早年曾游历齐鲁,拜儒贤为师,所以至少在礼节上谁也挑不出他的错来。
赵胜点了点头,笑微微的抬手道:“中大夫请坐。”
富丁谢了座,趋步走到赵胜对面那张矮几后跪坐下来,抬眼处见赵胜也坐了,便欠欠身笑道:“前些日子公子辛苦了。下官前来拜府时,李相邦相托问候,不知公子这两日可好些了?”
“呵呵,赵胜身为大赵之臣,为国出力,为君分忧,哪里能提什么辛苦不辛苦……还请中大夫代我谢过李相邦。”
赵胜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但富丁听了这些话却不由一愣:大赵之臣,为国出力,为君分忧……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噢,不正是那天李相邦让平原君去为安平君守孝时说的话么,竟然一字不差。看来平原君对李相邦意见着实不小,以至于流于言表。
富丁暗暗摇了摇头,他虽然依附于李兑,但在没有根本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也犯不着得罪赵胜,然而他今天过来除了禀报出使的事,另外还有任务,这就由不得他退缩了。
“公子一心为国,下官感佩。”
说到这里,富丁双眉一沉,脸上已经满是关心,
“不过公子还得听下官一声劝。公子如今虽然年盛,可身子骨也不能胡乱熬磨。昨日下官听人说,那天看见公子散了朝会接着去了城西肥府,这可万万要不得。公子连着劳累了七天却不回府歇着,如今看着是没什么,可到了下官这个年纪公子便知道深浅了。”
富丁知道那天的事?这算是试探还是威胁……虽然富丁说的话像是拉家常一般贴心,但赵胜听了心里却是突地一跳,不过转念间他接着又平静了下来。
赵胜明白自己执意赴魏后难免被跟踪,但这跟踪会跟到哪里却很难说,毕竟富丁只提到肥义府,那么许五把马车赶回府时有可能是终点,穿过肥义府旁边那条僻静无人的小巷时也有可能是终点。就算在邯郸城里不能摆脱跟踪,出了城门后到处都是旷野,又有苏齐在身边一路四处警惕观望,奸细也绝没有继续跟踪的条件。
这样看来威胁的成分应该更大。好,既然你李兑想要一个唯唯诺诺的平原君,那我老老实实的把那天的行踪全部“汇报”出来又何妨?
“中大夫言重了,赵胜年纪轻轻有什么累不累的?那天我倒是去了城西一趟,不过并非去肥府,实在是因为在安平君府上呆了七天有些憋闷,想各处走走。后来看着也没什么可玩儿的,便出城畋猎去了。”
“畋猎?”富丁听到这里不由得警觉了起来,但依然装作不在意的问道,“公子出城了?”
“正是。”果然没出所料,他们并不知道出城的事,赵胜彻底放下了心,点点头应道:“后来时辰实在有些晚,城门已闭,若是闯了宵禁终究不好,我便和苏齐找了个庄子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回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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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畋猎,第二天才回府?平原君当真这样说的?”
宽敞的书房之中熏烟袅袅,李兑伏在一张做工考究的矮几前,提笔在一张白绢上书写着什么,而在一旁则垂手站着富丁、仇液、王贲几个李兑一党的赵国大夫。
富丁刚才把去见赵胜的过程原原本本的向李兑汇报了一番,李兑也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没有吭声。这时候富丁见他问上了自己,便向其余大夫看了一眼,接着躬身道:“确是平原君亲口所说,下官未敢改动半个字。”
“这样说来……”仇液刚才一直望着富丁,见他说出了确定的话,忙向李兑说道,“李相邦,要是如此,咱们先前打探到平原君新收侍妾的事应当是千真万确了,畋猎、借宿、赶巧了正好收美,这些话前前后后岂不是正好对上?”
仇液这话一出口,在场的几个大夫脸上都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平原君正值年少,这种事谁都能理解,其实何止是平原君,在场的这些人以及大大小小的权贵们要是碰上这种好事,谁又会放过?不过这念头大家也就是心里动动罢了,面前的李兑依然沉着脸,谁会没事儿去招他的骂?
“畋猎,借宿,收美……那侍妾的祖父又是肥相邦的门客……你们不觉着这事儿太巧了么?”
在众大夫暧昧的笑容逐渐收起的当口,李兑停下笔缓缓地抬起了头来,目光中满是疑虑。他并非不晓人情,然而他现在并不关心这个,对于他来说,这些不过是勾勾手指就能得到的东西,而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却并非那么容易得到,他必须把所有的事情考虑周全,在成功之前,哪怕是再小的纰漏也绝不允许出现。
众大夫见李兑这样说,面面相觑之下多多少少也都觉察出些不对味了,然而不对味在哪里却又说不上来:肥相邦,门客,平原君,一个死人,一个疯子,还有一个公子,这三者几乎搭不上界,但连在一起却怎么都让人感觉诡异。
监视赵胜的任务李兑交给了王贲,李兑得到的这些消息除了富丁带回来的那些以外,全部来自于他的汇报。现在李兑拥有的信息混乱不全,王贲自知责任难逃,没等李兑发问便躬下了身去。
“李相邦,这里头怕是还有些不清楚的地方,不过那名侍妾的祖父确实是先前肥相邦的门客。下官从平原君府得了消息便派人仔细查过,肥相邦府附近做买卖的人差不多都知道这个乔疯子。”
“都知道?”李兑点了点头,仿佛提起了兴趣似的抬头向王贲看了过去,“那他是如何疯的?”
王贲道:“据说是当年肥相邦被杀时吓的,也说不上十分疯,就是有些呆,谁跟他说话都不理罢了。李相邦,您也知道市井上那些商贩都是粗人,最乐得欺负这种人,疯子什么地其实都是乱说罢了。”
“呵呵呵,只怕这呆也是装的,不然怎会懂得把孙女送给平原君。”
李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