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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悍赵-第70部分

小说: 悍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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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楼烦王与鲁纳达几乎同时惊呼了出来。鲁纳达有些不知所措,转头间向楼烦王看去,只见他不相信的眯起眼上下打量了打量於拓,半晌才道:

    “左贤王这是什么意思?我楼烦人把这次从赵国那里抢来的东西都给了你,这般诚心诚意,难道你还想背盟,便不怕黑灾灭族么?”

    “昆仑神在上,我於拓哪里敢背盟?”

    於拓深陷的双眼中并没有丝毫害怕,他嘴角抽动着笑了一笑,接着缓缓说道,

    “咱们这些年合同一心,早已经是一家人,我也不瞒着楼烦王了。楼烦王有所不知,我昨日里刚刚得到消息,大单于已经与月氏议了和,并请兵要伐我於拓,我若是不先应付此事,只怕用不着黑灾来袭,挛鞮氏便已经先灭族了。”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原上狐(下)

    单于要攻挛鞮?!

    鲁纳达哑然地张大了嘴,但是当看到大哥说完话接着向自己狠狠地瞪了一眼,他接着便知趣的闭嘴微微低下了头去。

    楼烦王就站在於拓和鲁纳达对面,如此明显的动作如何会看不清楚?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楼烦王登时怒火中烧。但片刻之后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只得强自压住怒火,尽量保持住平静说道:

    “早不合晚不合,怎么这个节骨眼大单于又跟月氏人好上了……左贤王,难不成我的套东旧地你也想要?”

    “楼烦王误会。来来来,请坐。”

    於拓方堂堂的大脸上全是和善,也不管楼烦王情愿不情愿便硬生生的将他拉拽按坐在了鲁纳达身旁的坐席上,

    “楼烦王莫非以为我於拓在耍诈?咱们既然合盟,我要是那样贪得无厌想贪占楼烦王的祖业,这盟还怎么合得下去?”

    “那你是什么意思?”

    楼烦王撑大的双眼中依然满是防备,斜斜的望了身旁的鲁纳达一眼,忙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於拓嘿嘿笑了两声道:

    “楼烦王有所不知,昨日里须卜氏大首领遣人来跟我报了信。说是大单于跟月氏暗中合了盟,要借兵攻伐我挛鞮,并且强迫他们出兵相助。须卜氏大首领生怕挛鞮灭了族,下一个便轮到他们,方才暗中知会了我,说是要趁大单于未起兵之机,须卜、挛鞮连兵打他个措手不及。楼烦王也知道须卜氏虽然不服大单于,其实何尝与挛鞮氏一心?所以他的话我不敢全信,却又不能好好斟酌斟酌。此事事涉机密,我於拓未知真假之前如何敢四处宣扬?若不是楼烦王来了,此事也只能盛在我自己心里了。”

    “这叫什么话!”

    楼烦王高腔大嗓的欠了欠身,愤愤然的怒道,

    “於拓,你以为我不知你们匈奴人的事?这些年除了兰氏,你们挛鞮、须卜、丘林都有不臣之心,跟大单于别着干了不是一天。况且又一直是挛鞮强,须卜弱,大单于就算要重立声威,也应该先向西向北灭了须卜、丘林,尽快免除后顾之忧,才会轮到你东边的挛鞮,要是先打挛鞮,他就不怕两边僵住后,须卜和丘林长了胆子从后头攻他的王庭?到时候三面合击,就算大单于兵力再强又如何招架?大单于刀马一辈子,难道会如此傻!你,你……”

    “你什么!”

    於拓登时脸现凶恶,厉声打断楼烦王的话道,

    “河套水草丰美不假,但我挛鞮的牛羊也要有命享用。就算须卜的话真假还分辨不清楚,我也没有为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吃到嘴里的河套置本部安危于不顾的道理。大单于要是当真来打挛鞮,我於拓无处可去,楼烦王难道愿意将你的草场送给我?”

    “这,你……”

    楼烦王被於拓的气势激地连连闭眼,满脸通红的捏捏了半晌也没想起该说什么。於拓见他这副模样,愤愤的哼了一声,才缓下口气道:

    “楼烦王,各家自知各家事。咱们这次袭扰算是摸出了赵人的底细,赵雍一死,他们就是一群羊,只能任咱们宰割。我知道你如今是一心要灭赵国威风,以便恢复旧地。可我挛鞮氏也要为自家打算,就算想要套西水草,也得先平复了西边的事才行。”

    说到这里,於拓已经满脸都是懊恼,连连叹了几口气才道,

    “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挛鞮却不能与楼烦合兵,实在是……唉,你刚才说的倒是也有道理,大单于和月氏的事说不准当真是须卜氏在诓骗我。楼烦王尽管放心,只要西边的事定下,我定当与楼烦王尽快出兵攻打赵国。”

    “定下西边的事再出兵赵国?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楼烦王实在是忍不住了,腾的一声站起身怒道,

    “赵国这回吃了大亏,又明显是兵将不合,没有不军心浮动的道理,那个赵胜丢了脸面十有**就要请辞,到时候万一换上一个厉害的将领,咱们还他娘吃什么河套?再说若是赵胜不肯将功劳送给别人,干脆直接撤军,咱们就算轻松拿下河套,却也打不灭赵国的威风,到时候赵国人心有不甘连年从雁门来攻,这河套水草只怕便不是那么容易吃了……左贤王,如此天赐良机稍纵即逝,难不成你要这般轻易放过?”

    “唉——”

    於拓无奈的叹了口气,抬眼望着账门思忖了片刻才道,

    “楼烦王,挛鞮氏合盟之心绝不掺假,想要套西水草的心思也绝不瞒你。要不这样,西边的事真假未知,不过十有**是假的。我这些日子还需细细观察防备,只要确信是假,我定当尽快与楼烦合兵攻赵。在此之前如若赵胜当真像楼烦王说的那样做,楼烦王不妨先从林胡借些兵马助阵。林胡这些年虽然一直与楼烦争执草场,但只要楼烦王许以厚利,林胡王没有不帮忙的道理。机不可失啊。”

    机不可失?机不可失你还在这里放空屁!楼烦王心中已臻极怒,愤愤然之下猛地一挥手,一边大步向外走去,一边怒喝道:

    “合兵攻赵!合兵攻赵!不要以为没了你於拓我便没法子攻赵,没有你们匈奴人,还有浑庾、屈射、丁零、鬲昆、薪犁,我就不信我借不到兵!”

    鲁纳达看到这里顿时傻了眼了,眼巴巴的望着楼烦王冲出了账去,方才结结巴巴的向於拓说道:“这,大哥,你这是要做甚啊?”

    於拓眯起眼笑望着微微晃动的账门,半晌才道:“你臂上的伤不碍事,今天便替我去须卜、丘林借兵。要快,咱们没有多少时日可等。”

    “啊?”鲁纳达登时如坠雾里,下意识的忙问道,“大哥这到底是想打还是不想打啊?”

    於拓笑道:“打,当然要打,不过却要让楼烦先去打上几阵再说。楼烦王已经丢了河套,若是再丢了阴山阳山便只剩下了灭族,就算咱们不出兵他也必须得去拼命。等他拼的差不多了,后边自然就是咱们的了。”

    鲁纳达依然是不放心:“楼烦王怕是也猜得出大哥的意思,他要是当真从浑庾、屈射他们那里借到了兵,到时候万一一举攻破河套,咱们怕是只能白忙一场。”

    “猜得出又能如何。难道我们不帮他,他便坐以待毙?赵军就算再不堪,磨也能磨他个半死。至于借兵的事,浑庾、屈射远离阴山千里,就算帮楼烦拿下河套,他们又能得多少好处?如若你是浑庾王,你愿意借给他多少兵?”

    於拓好整以暇的抱住了肩膀,冷冷笑道,

    “楼烦当年为何败在赵雍手里,后来又为何被赶出河套?哼哼,单靠蛮力也想在草原上立住脚,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正文 第五十五章 临淄(上)

    赵国关塞以北大战将起的时候,诸国之东的齐国依然处在一片宁静之中。

    齐都临淄作为姜尚始封之地,经过八百多年的不间断发展,早已成为天下第一大城,到了齐王田地时代人口不下三十万,工商各业兴盛,号称富甲天下。

    触龙一行大张旗鼓的抵达临淄时正值仲春时节,所谓春困秋乏,兼之他年纪大了,一路劳顿之后第二天接着就礼节性的登殿拜见了齐王,回到驿馆时早已经累得快散了架子,好容易捱走了奉命加以招待的鲁仲连,天色还未向暮便连连打着哈欠回寝居高卧去了。

    触龙是不必操心杂事的,但他那一大帮随从却没那么舒服,礼见齐王只是此行的开始,明天左师公就得去稷下学宫拜见师尊,接下来便要挨门挨户的去跟齐国权贵们打嘴皮子官司,为了使他们伸手不打笑脸人,所需礼物、仪仗,外加各项仪程都需要提前准备完毕,万没有到明早再匆忙凑数的道理。

    鲁仲连是稷下名士徐劫的高足,而触龙与徐劫又是执平辈礼莫逆相交,并且同列孟轲孟贤师门墙的当世大儒,这样一来关系可就复杂了,鲁仲连在自己的老师伯面前既要维护齐国的脸面利益,又要陪着小心侍奉,其实从心里早就巴不得触龙让他滚蛋了,所以见触龙终于悲天悯人的发了话,他虽然小心肝扑通扑通的欢喜无限,但还是礼仪周全的拜了一番才在蔺相如相送之下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大门外自然又少不了一番拜辞,鲁仲连刚刚登上了马车,还未来得及放下帘子,错眼间便看见一名短褐仆役打扮的年轻人匆匆忙忙的贴着外墙跑到了蔺相如的身旁。

    此时蔺相如依然儒雅无限的向鲁仲连躬腰长臂的拱着手,那年轻人向马车看了一眼,只得老老实实的候在了一边。鲁仲连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刚刚才松弛下来,也懒得管他们,放下轿帘连忙吩咐驭手赶车。

    “叔段,怎么了?”

    蔺相如早已经看见了叔段,但这时才直起身来。叔段见他问上了自己,连忙从袖中取出一幅叠的整整齐齐的白绢双手递向了蔺相如。

    “蔺先生,这是小人刚刚接到的冯大哥秘信,说是拜禀左师公:他从义渠获知,秦国相邦魏冉近日秘密离开了秦国,此情确切,魏冉极有可能是来临淄。”

    “噢?魏冉……”

    蔺相如诧异的斜望了叔段一眼,连忙将白绢打开上上下下的仔细看了一遍。接着抬头目视着远方愣了愣神,转头对叔段道,

    “好,我已知晓了。左师公正在安寝,不要去打搅他,我自会去禀报。你先下去,小心做事,不要露了行踪。”

    “诺。”

    叔段拱了拱手,连忙跑进了院子。蔺相如并没有慌着走,一边细细的折着那幅白绢,一边低头思忖了起来,半晌方才没事人似的迈着方步踱了回去。

    ……

    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年老觉散的触龙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重重的咳着痰醒了过来。蔺相如已经在外厅之中坐候了多时,听到了里头的动静,忙扶着地站起身走了进去。

    “呵呵,伯服终究还是年轻精气足啊,闲来无事,要不咱们手谈一局?”

    触龙伸着懒腰正慢腾腾的从榻上鞠身坐起身,见蔺相如趋步走了进来,不觉乐呵呵的笑上了。他虽然是赵国的博闻师,堪称位高尊崇,但性格却极为淡泊,这一行以来与名为传舍吏,实为军师的蔺相如攀谈多时,越接触便越觉得赵胜让这位貌不惊人的中年人跟随自己赴齐实在是照顾自己,时间一长,称呼上便渐渐从蔺先生变成了伯服先生,最后直接变成了伯服,隐然已经成了忘年之交。

    “手谈就不必了吧,学生少不了又得让子儿。”

    蔺相如在谁面前都是一副随意的样子,从袖子里取出那副白绢递给触龙,转身走到尊座对面的几后坐下身才笑道,

    “左师公,看样子秦国此次下的本儿不小啊。”

    “伯服怎么想起来说秦国了?”

    触龙诧异的看了蔺相如一眼,忙从榻上出溜下身,走到蜡烛旁伸长胳膊远远地端详了手里的白绢半晌,接着皱眉道,

    “魏冉离秦?以伯服的意思……莫非他来了齐国。”

    蔺相如捋了捋胡须笑道:“哼哼,十有**。我家平原君公子知道了这事儿保不住得说:这个魏冉嘛,来齐国不管给什么好处也无非是利诱拉拢,让大赵小合纵有后顾之忧罢了。”

    “你呀,你呀,哈哈哈,好你个蔺伯服,自家主君也要调侃,便不怕老夫回去在平原君面前告你的状么。”

    触龙见蔺相如拿腔捏调的学赵胜说话,忍俊不禁之下差点笑喷出来,以拳护口“吭吭”的咳了几声方才痛苦的收住了笑,一边伸出右手食指戳着蔺相如,一边走回尊座上坐下了身,略略思虑了片刻才道,

    “伯服说的对,魏冉离开秦国最有可能来的就是齐国,至于给什么好处,又要做什么……嗯,相邦出面,这个本儿下的确实不小,咱们还需好好应对才是。”

    蔺相如也收住了笑,点了点头道:“左师公,咱们出使齐国为的是小合纵,以学生看,魏冉也无非是为此,他会给齐王什么好处乃是关键之处。不过齐国这里着实有些乱,他既然秘密离秦赴齐,想来是要躲开某些人耳目的。”

    “你是说孟尝君?”

    触龙怔了片刻,缓缓的点点头道,

    “不错,齐国君相相争,以至于今日老夫觐见齐王时孟尝君都没在场,看这意思这里头的麻烦不小。孟尝君原先反对合纵,不过现在因为与平原君以及魏国芒卯的关系,当是支持小合纵的,而齐王原先想借合纵以逞灭宋之志,但心愿未偿,又不得已让孟尝君回来做了相邦,那么也只能靠向愿意帮他除掉孟尝君的一方了。

    老夫若是魏冉,必然要以秦国之力帮助齐王除掉孟尝君。但是除掉了孟尝君,齐王没了掣肘,态度会如何又不可知了,那么后边魏冉会如何运作实在有些不好猜。”

    蔺相如向前倾了倾身道:“左师公,咱们在这里摸黑瞎猜怕是也猜不出什么来,看样子也只能让叔段他们行些险了。第一步就是要弄清楚魏冉到底来没来齐国,只要知道了他的行踪,后边的事说不准能摸出脉络来。”

    “嗯,有道理,所谓知己知彼。”

    触龙赞同的点了点头,正要吩咐蔺相如去交代叔段他们如何行动,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陪臣鞠身走了进来,长鞠大拜的向触龙禀道:

    “左师公,白铎白仲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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