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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悍赵-第74部分

小说: 悍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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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胜听到这里心下不觉五味杂陈,他知道乔端自从年前大病一场后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如今为了自己这个孙女婿不辞劳苦地去“讨好”许行,只能是硬撑着的了。

    赵胜放下匕箸感激地笑道:“范先生和蔺先生都不在邯郸,赵胜又忙着云中的事,虽然回来了,怕是也无暇去照拂许老夫子,让乔公如此奔忙,实在是……”

    现在再说这些还有意思么?拐跑我家孙女的账还没跟你小子算呢……乔端已经把许行到达邯郸的事禀报了赵胜,也便不愿继续纠缠下去,偏着头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笑道:

    “伯服、范先生他们与许夫子年岁上毕竟差的大了些,就算留在邯郸老朽也不能让他们前去自己却闲着,不然今后与许夫子见了面便不好说话了。噢,说到伯服他们,老朽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公子当真决意不撤兵么?”

    “嗯,秦齐互帝的事虽是急迫了些,不过以赵胜之见远还没到不得不兵戎相见的地步。虽然韩魏两国难免摇摆,但燕王遣派秦开来云中相见,蔺先生前去大梁都是转机,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万万不能自乱阵脚。另外为免蔺先生孤立难支,此前我已向乐毅将军修书传报。乐将军依靠宛城一战之功如今在韩魏威望不小,只要他那里能插上手,想来胜算又能多上几成。”

    赵胜直起身转头向门外渐渐暗淡的天光看了看方才长出了口气,

    “前些日子楼烦人已经多次进攻高阙,而且人马一次比一次多,看样子大战已在眼前。而且范先生如今怕是已经接洽上要见的人了,北征如若半途而废,不但这数月的经营毁于一旦,范先生也极难全身而退,到时候全盘计划打乱,今后恐怕也难寻机会了。”

    “好,胡人终究还是蛮力了些,公子安排周全了就好。不过……”乔端捋须静听着赵胜的话,脸上渐渐现出了放心的笑容,但片刻之后却又皱了皱眉,“这几日邯郸城里风向实在有些不好。”

    赵胜略微一诧,忙抬头问道:“哦,风向不好?乔公的意思是……”

    乔端微微叹了口气道:“唉,也就这三五日的事。本来秦齐互帝是秘中之秘,可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这些日子朝中卿大夫之间突然起了谣传,说是秦国准备大举攻伐我赵国,说的那就一个有鼻子有眼,要不是上柱国赵造和大司马赵禹极力弹压,怕是早已经人心浮动了。老朽已经让刺马军暗中查探了一番,这些谣言只提到了秦国,却丝毫没说齐国的事,看样子……看样子怕是另有说法。”

    乔端犹豫了犹豫没再继续说下去,但赵胜心里却已经明了,他明白乔端虽然对自己绝对是一片赤心,但有些事、有些人却不是他能明说的,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该不该、能不能的问题,因为即便是赵胜自己,对这些事也无法只凭一句话一个命令便能解决。

    他们已经压到头上来了,自己要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手下人不管是谁都得退缩,赵胜冷冷的哼了一声,当的一声将餐匕顿在案上,微微怒道:“这是有人在逼我退兵。哼,不就是眼瞎肉疼么,赵国如今左支右绌的局面他们只当看不见!”

    “公子千万不要这样说。不过是些谣传罢了,公子若是当了真反倒称了那些人的心思。”

    乔端也是满心的无奈,不过见赵胜发了火反倒放下了心,忙劝慰道,

    “老朽已经仔细想过了,此事必是有人别有用心,如若过于弹压反倒适得其反,倒不如不要去理会反而能安稳人心,只要眼下的局面稳定下来谣言自止。所以那天刺马军的刘元来跟老朽说要禀报公子严查一番,老朽驳了他的请。此事万万不能急躁。”

    还是年纪大了能稳住阵,赵胜平复下气息道:“那些人我还犯不着跟他们生气,不提他们了。如今刺马军身份毕竟有些尴尬,我看还是不要让他们插手朝廷里的事为好,不过刺马军终究要有大用,现今初创各处都还是一片混乱,再加上冯夷和叔段他们几个得力人手都去了外边,还得劳烦乔公多费些心思,如果实在忙不开,那就让冯蓉多出些力,她虽然年岁小,不过在赵墨里却是说得上话的。”

    “冯蓉么……冯夷走之前倒是跟老朽交代了几句,说是冯蓉伤还没好利索,而且墨家规矩也没有女娃插手一说……呵呵,老朽师从儒门,这墨家的规矩实在是知道的不多。”

    乔端尴尬的笑了几声,忙转口道,

    “刺马军的事公子尽管放心,冯夷走之前将此事托付给了老朽,老朽如何也没有撒手不管的道理。四年前冯文围攻安平君府,赵墨的老人差不多损失殆尽,剩下几个老一辈的要么不能服众要么份属远支,要想理顺怕是还得费些功夫。好在冯夷虽然年轻,在赵墨里威望倒是不小,这些日子刘荣他们几个凡事都来老夫这里听计,总算没出什么大岔子。不过如今刺马军缺的还是能压得住阵的人,老朽终究精力不济,细琐的事实在管不过来,只得让珩儿帮我做些笔记打理。唉,这些事说起来实在不是该让她掺和的。”

    乔端虽然没明说,可意思却是明摆着的,乔蘅现在已经是赵胜的如夫人,就算这个时代没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封建礼教约束,但老是让她在外人面前抛头露面总不是个说法。至于冯蓉那里,乔端更是不敢多说什么,毕竟现在他们连名义上的祖孙关系都挂不上了,有她哥哥做主,乔端一个外人瞎操什么心啊。

    这个冯夷,恐怕什么墨家规矩也就是他随口瞎扯罢了,怕是跟手下的墨者们也如此这般的交代过……赵胜对这家伙也是一阵无力,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俯下身又是一阵风卷残云,不大时工夫酒足饭饱,站起身向乔端笑道:

    “乔公跟着许夫子累了一天,还是快去歇着。许夫子那里赵胜也不择日相拜了,既然已经回来还是今天就去的好,要是再择日反倒怠慢了许老夫子。”

    “今天便去?这么慌吗?”乔端本来正准备跟着起身,听到这里不觉一愕,但紧接着回过神来心中却是一阵赞赏,颔首笑道,“好好,老朽这就去让邹管事安排车驾。”

    “哎,乔公,就算今天去用不着那么急啊。”赵胜见乔端说着话便要往外走,连忙将他喊住,抬起袖子嗅了嗅才尴尬的笑道,“咱们赵国将士着赤色戎服实在是大错特错,出征在外身上个把月都沾不到一滴水,脏不脏先不去说,反正味儿是出来了,万一熏着了许夫子可实在不好。”

    “有这么脏么……”

    乔端被赵胜说的险些笑喷出来,转念间忽然回忆起自己弱冠出门游学之前也曾经从军出征过,心里登时经不住一阵感慨——还是年轻好啊。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悟(三)

    暮春天时渐长,酉末时分西方天际尚存一丝微弱的天光,乌蒙蒙的天幕下四处一派静谧。平原君府主君专用的精致浴室之中,铜树上柔和的烛光朦胧在氤氲的水气里,显得如梦如幻。

    赵胜仰靠在一丈见方的阔大浴池边上,将身体彻底放松了整个浸在温热的池水里,双眼和额头上搭着一条长长的绢巾,健壮厚实的胸膛轻缓地起伏着,安详的仿佛睡着了一般。然而安详仅仅是表象,此时赵胜心中却是一片澎湃起伏。'搜索最新更新尽在。lvsexs。'

    乔端说的那些“谣传”让赵胜如何也无法静下心来,刚刚听到时他心里甚至瞬间闪过了一丝惊惧,他实在没想到这些本来在意料之中的事会来这么快,同时竟然会是以这种方式向自己扑来,所以此时的他除了需要短暂的休息以外,更重要的还是要让自己在见到许行之前冷静下来好好地思虑思虑。

    对赵胜来说谣言本身并不可怕,这条谣言毕竟只提到了秦国,并未涉及到秦齐连横,那么就说明传谣之人还是有所顾忌的。秦国这些年对山东各国咄咄相逼,在各国朝野心目中早已如同妖魔。大家对此都已经习惯了,甚至有种秦国不来攻反倒不正常的受虐心态,就算有此传闻也不会引起更大规模的恐慌,所以赵胜对此并不担心,他所担心的乃是造谣之人的身份及其目的。

    其实就在乔端刚刚说出那些话时,赵胜虽然无法确知谣言的源头具体是谁,但也差不多已经意料到了他或者他们的大体身份,那就是掌握着朝堂和军中半数大权的赵姓宗室亲贵重臣。至于目的嘛,自然是要借秦齐连横的机会敲一敲山,震一震虎,给赵胜一个下马威了。

    赵胜如此想原因很简单,这条谣言来的不早不晚,必然是与秦齐连横的机密有关。这件事在赵国是秘中之秘,到目前为止能够接触到的只有三公六卿五司命等寥寥十几个重臣。这些人看似人数不多,然而却是鱼龙混杂,宗室有之、非宗室的赵籍大臣有之、客卿重臣亦有之,他们各自所代表的利益或者人群绝非一言能表,如果从不同的角度去考虑,每一个人都无法完全排除嫌疑。

    然而天下的事有因才有果,既然有人在造谣,那么必然有他想达到的目的,目的会有什么呢?无非是逞口舌之快、为秦齐所指示制造混乱恐慌或者为自己谋取利益三种可能。

    仅仅出于逞口舌之快是绝不可能的,虽然天底下少不了昏官庸官,但这些人根本无法跻身一国佐辅,赵王身边的重臣哪一个不是心思缜密、口风极紧,即便多一个字都不会乱说的。

    至于为秦齐所指示粗看有嫌疑,但细想起来却比逞口舌之快更无可能。如果当真是秦国齐国要在赵国制造混乱,他们为何只提几乎接近于常态的秦国,却把更有可能引起恐慌的秦齐连横隐藏起来了呢?所以单从这个“谣”字上就已经排除了这种可能。

    这样一来便只剩下有人要借此为自己谋私利了。私利是什么,无非钱与权而已。这条谣言本身并不能给任何人带来金钱和权力,那么它的目的只能是另有所指了。

    自从李兑倒台以后,身为相邦的赵胜言必称先王,而此次出兵北征之前,赵王更是明确说出要续写先王辉煌的话,朝堂上俨然一派准备恢复赵武灵王旧制的气象。说起来朝堂上的每个人都应该明白恢复旧制对赵国是好事,然而对赵国是好事却并非意味着对每一个人都有利,那些利益因此受了损失的人心惊之下会如何做已然不言自明。

    当年赵武灵王胡服骑射看似风风火火,然而事实上所受的难为却不足与外人道。变革之初甚至到了除肥义、楼缓少数几个人以外,几乎整个朝堂都站在他对立面的地步。赵武灵王费了极大的力气方才将赵成、赵造、赵文这些宗室权贵说服,使胡服骑射得以顺利施行,但到了最后依然还是免不了因为一时疏忽落了个沙丘宫变的悲惨结局。

    徐韩为曾对赵胜说过“赵国为何衰落先王就是为何而死”,对此赵胜深以为然。胡服骑射表面上虽然仅仅是军事上的改革,但其实质却与秦国的商鞅变法无异,为了壮大军队壮大国家,赵武灵王汰撤冗官,编练新军,剥夺限制封君在封地里的用人用物权,以使人力物力财力为朝廷所用,而相对的则是宗室权贵们失势、丢权、乏用,这样的局面他们怎么可能不对赵武灵王恨得牙痒,又怎么可能不趁他两子并立犯糊涂的机会彻底将他打倒?

    沙丘宫变不远,主凶赵成虽然死了,但高坐在赵国明堂之上的依然是那群暗中支持弑君的人,他们好容易才夺回一部分权力,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赵王与赵胜借着北征的机会重新掌控全部军权,再次将他们的那些权力剥夺了呢。更何况如今赵国财政吃紧,赵胜为了北征已经向他们化募了许多钱财,他们肉疼之下不敢明着反对,要是再不耍阴谋引起群臣骚动以迫使赵胜退兵,又如何对不起他们老地主的“美名”。

    “老油条……知道这个节骨眼上我绝不敢冒着得罪全部重臣的风险去排查,而且就算明知道是他们捣的鬼,掣肘之下也拿他们没办法,这一记闷棍打下来实在够疼。”

    赵胜轻轻哼笑一声,抬手将脸上的绢巾取下来在池中蘸饱水开始擦拭身体,滴答的水声中,室门口隐约传来了一声“吱呀”。

    …………………………………………………………………………………………………

    “哎呀,哪有你这样骗人的。我,我真不去。”

    “蓉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晌午才说好的一起来见公子,怎么这么会儿功夫就变卦啦?”

    “可晌午你也没说他这会儿在洗澡呀。他一个大男人家家的,就这么……就这么光着,羞都羞死人了……”

    “大男人家家的怎么了,你忘了在武安的时候他说的话了么?他又不是别的男人……蓉姐姐,你可别说我没告诉你,公子人虽然回来了,可停一会儿就得去拜见许行先生,说不准要跟爷爷那天似的留在白家彻夜长谈,明天一早回不了府就得去面君。现在可不比平常,外头的事又乱又多,北边的仗也没打完,样样都得公子过问,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消停停的回来呢。咱们天天盼着公子回来,今天好容易能见上一见了,你还躲什么嘛。”

    “……算了,蘅儿,我还是回去吧。”

    ……

    乳白色的灯笼光芒映照之下,两个苗条的身影相互拉扯着从主院西边的偏门外走了进来。两个人生怕被站在远处候命的使女仆役听见,虽然在争执着什么,却都刻意地压住了嗓音。

    来的时候乔蘅并没说赵胜在做什么,冯蓉脸上虽然多少还是有些微微发热,但心里终究坦然,但当从圆月门外看到浴室窗棱内映出来的光芒时,她却立刻唰的一下涨红了脸。乔蘅好说歹说把她拉进了院子,但她犹豫了半天,到最后却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走了。

    冯蓉是练武之人,如果铁定了心不走,乔蘅怎么可能拉得动她?见冯蓉不肯跟着进去,乔蘅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沉下脸严肃的道:

    “这么长时日我都是把蓉姐姐当亲姐姐待的。可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武安回来以后你怎么像是变了个人呢,连心里话也不肯跟我说了。咱们陪着公子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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