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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悍赵-第86部分

小说: 悍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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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贵人们一听周宪这番话,心里顿时出现了个共同的念头——这位给平原君当托儿当的也太明显了

    这时候其他人难免心思各异,然而坐在几位封君叔叔下首的赵豹却是满脸诡诘,巴兹喝了一口酒,迅的扫了赵胜一眼,接着便低下头拿起解肉小刀自顾自的切起了肉来这种席面菜品是不少,叉箸解刀也齐全,但吃本身也就是个借口,往席上一坐大家顶多规规矩矩的喝上几杯酒,填肚子的事还得等各回各家再解决,倒没几个人能像赵豹这样放的开

    赵禹身为大司马,算得上位高权重了,但这次宴会名义上是私宴,而他在宗室里支分又远,也只能坐在比较偏的位置他虽然反对继续北征,但作为军人,朝堂上既然已经形成了定意,他就得去执行,所以转头看了看周宪,等他叹完气便说道:

    “上大夫这话……诸位都是明眼人,如今各处的困难都看得清楚朝廷北征群胡,这是安定北疆,以固先王大业的必行之举,不能去说难或者不难至于秦国人么,空箭放多了也惊不到什么鸟不过他们如狼似虎倒是真的,若是不好好防着,万一被咬上一口终究不好,所以么,各处都需精心安排此事赵禹明白,想必诸位心中也清楚”

    赵禹虽然没有明说,但这些话已经直接指向了“秦国将要图赵”的谣传,别人耳朵又不聋,还能听不出他这是在辟谣外加为赵胜要说的主题做铺垫众人都是心中有数,但一说到钱毕竟又都肉疼,所以干脆谁也不接这个话茬,就想看看在大家都装傻的情况下,赵胜还怎么把“集缁缕”的话从别人嘴里拱出来

    在周宪和赵禹说话的当口,赵胜一直笑微微的观察者贵客们的表情,此时见没人接话茬,不由以拳护口轻咳了一声笑道:“好了,好了,大司马这些话说的有些多了大赵如今情形如何,诸位皆是与国福祸相系,深明大义之人,心中自然都清楚,倒也没必要多说赵胜今日相请,除了替大王相谢诸位辅国重义,另外也是为了北征呵呵,朝廷准备集缁缕的事想必诸位都知道了?”

    说到这里,赵胜刻意地停下来向众人撒目望了过去,本来几乎都低着头的贵客们一听这话顿时都抬起头面面相觑了起来众人都没想到赵胜这么直接就把集缁缕的事提了出来,可他前头已经把赵国的难处说了出来,并且把大家都捧了上去,谁要是再推脱还真不好找由头

    正当所有人都在想着应对办法的时候,赵胜已经笑盈盈的继续说上了话:“赵胜原先不就相位,做一个闲公子倒也不清楚钱财上的难处,如今当了相邦却已是深知诸位不论是在朝还是行商坐贾,各处的支应都是颇费,与朝廷的难处其实是一样的不过身在一国便与国福祸相系,家国之危便是我等之危,朝廷北伐也好,防秦也好,救韩魏也好,都是为我等安身立命所谋,如今用度略有亏空,赵胜无奈之下也只有向诸位开口求告在下者尚不惜以性命护持家国,我等肉食,自然不能落于人后了”

    赵胜这些话让坐在北边首席上的赵谭怎么听怎么别扭:求告?噢,闹了半天,大家的难处,家国的难处都让你一个人给说了,别人还能再说什么?那意思不就是让大家乖乖认捐么

    赵谭本来的想法是设法鼓动众人哭穷说难处来堵赵胜的嘴,虽然最后肯定是堵不住的,但是却可以让赵胜真真切切看到大家的真实想法,也好让他感觉到压力,从而被迫收收手脚,为今后取消“采食其半”做好铺垫可他万万没想到赵胜根本没绕什么圈子就把集缁缕的事给提了出来,弄得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那还怎么给赵胜施加压力?

    棋差一招,棋差一招,唉……赵谭心里那叫一个懊恼,刚以手加额准备借着袖子的掩护与邻座的赵代交换交换意见,谁想错眼却看见隔着赵代坐席,下手位上的赵正脸色已经发了青,明显是要发作了

    这时候发作那不是理亏么赵谭吓了一跳,连忙与随着自己目光望过去,也已经注意到赵正表情的赵代一起向赵正瞪起了眼好在宴席之前那番叮嘱多少还起点作用,赵正两只手紧紧地按在几面上,胸膛猛烈地起伏了几下,总算是没发作出来

    就在这时候赵豹突然轻轻拍了拍几案,顿时把临席情绪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的赵正吓了一跳赵正知道赵豹这小子跟自己是一个脾气,刚刚转过脸去正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听赵豹高声说道:

    “平原君刚才说大司马说多了,我看平原君自己说的也不少家国相系,谁都明白这个道理,为国出力那就是为自己出力,这哪有什么好皱眉头的?我赵豹身为大赵公子,平原君说的事当责无旁贷今天诸位都在场,那我便把话放在这里平原君只管说话,朝廷需要我赵豹拿多少我便拿多少,要是皱一皱眉头,那便不是大赵列位先君的子孙”

    好么,这不是直接来堵我们的嘴么,你们哥俩故意的是赵谭一帮宗室顿时目瞪口呆,赵代是下意识的隔席按住了赵正的衣袍不过他这次想错了,赵正这人愣是愣了点,但要是完全被堵住了嘴,还真没什么主意如此一来,宴厅之中场面顿时又是一僵

    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白萱虽然心情低落,但依然在静静地听着赵胜他们说话,当听到赵豹那番指桑骂槐的“慷慨激昂”以后,一瞬间突然忘了自己的心事,要不是连忙捂住了嘴,差点没笑出声来她心中一阵紧张,斜着眸子偷偷向两边张望了张望,见没人注意到她,这才放下心又微微垂下了脸去,肩膀一耸一耸的,半晌才痛苦的收住了笑容

    赵谭眼巴巴地望着眼前的局面,深知赵胜早已经料到了会出现什么情况,这一番表演根本就是对着自己这一帮人来的,那下边……认输?不吭声?装好人?

    赵谭之前完全是根据常情推测,哪能想到赵胜会这么快出手?一时之间连哭的心都有了,可集缁缕他可以不当回事,但丢掉给赵胜施加压力,为今后取回封邑全权的机会却让他怎么都不甘心赵谭左右看了两眼,见已有不少人开始准备附和赵豹,血液顿时嗡的一声涌上了头,连忙长跪而起挥着手笑道:

    “诸位,诸位平阳君所言令赵谭羞愧难当赵谭身为大赵公孙,又是先王之弟,不当落于人后嗯……集缁缕的事,以赵谭之见,平原君刚才所言在理,我们这些宗室中人食的是大赵封邑,说起来倒也没什么辛苦可言不过为商做贾却没有这般清闲,处处用钱处处手紧,要是一个不慎怕是连本儿也回不来,实在是辛苦所以么,以赵谭愚见:商贾兴,财税兴;财税兴,家国兴,这才是长远之计若是为了眼前便伤了家国根本,实在得不偿失……”

    赵谭说着话一直注意着对面席上的反应,见众富商连连的点起了头,显然暗中站到了自己这边,心中不免一宽,稳稳地坐下来侧身对赵胜笑道,

    “呃,平原君,我看不如这样虽说为家国出力是人人当担之责,不过商贾们的难处还是要多考虑一些至于我们这些宗室终究要安稳许多,应当多为家国考虑才是,倒不如把集缁缕的担子都担下来,虽说难免要加重些负担,但紧紧用度应当还是过得去的如此一来既不会伤了商家的根本,又可为北征解除后顾之忧,倒是个可行的法子”

    “对对对,原阳君说的对,如此最好”

    赵谭话音还没落下,赵代已经欠起身侧转回头向同宗们号召了起来,与赵谭、赵代同谋的那些宗室子弟有反应快的,也有反应慢的,反应快的立刻高声附和了起来,反应慢的有人也很快就明白了赵谭的意思,自然是无不附和,而理解力再差些的一时半会没弄懂赵谭要干什么,但见同伴都已经表上了忠心,自己要是落了后总是不好,虽然赵谭那番话让他们心疼的直打哆嗦,但也只能打掉牙和血吞,几乎带着哭腔跟着高呼了出来

    宗室这边一片“欢腾”,富商那边自然也不好干坐着,不少人就像要打架似的慌忙欠起了身,连连表示自己就算再困难也应当为国出力这两边几乎是对着吼,场面激烈无比,然而引起这场乱子的赵谭反而没有掺和进去,而是带着一副好整以暇的笑容看向了西边主席上依然笑吟吟却没有开口的赵胜

    纷乱之中,赵正瞪着眼来回扫视着身边与对面那些像打了鸡血似的人,几乎傻在了那里不过他愣是愣了点,却不是傻子,片刻之后已然明白了赵谭的壶中乾坤

    “五哥果然不愧主心骨,这不明显是在挤兑赵胜,又在买商贾们的好,给他们机会表态么商贾们虽然没好意思明说,可表现出来的却都是不想出钱,那赵胜除了冒着把所有人都得罪的危险硬来,便没有一点办法当然他也可以按五哥的主意办,可要是真这么办,赵胜不就成傻子了么集缁缕说得好听,谁不清楚绝对是一笔巨款,要是都摊到宗室身上,就宗室这么几个人,还不得卖婢卖妾也交不起?到时候赵胜把人得罪光了不说,而且只要有一个人哭着穷认死了不交,大家就有了抗交的由头,赵胜只能鸡飞蛋打,毛也捞不着一根……”

    再热烈的“表忠心”要是没人回应也是空拳打布袋,那些借机搅乱场面的权贵富商并非完全有恃无恐,叫闹间每一个人都不时偷觑赵胜的反应,见他坐在那里跟个局外人似的,咋呼了一会儿也就没劲儿了

    等吵杂声渐渐落下,再无人出声的时候,赵胜才欠身清了清嗓子笑道:“诸位为国之心赵胜已经知悉原阳君所言在理,商贾经商不易,赵胜自然是不敢伤了根本的集缁缕的事赵胜可以向诸位透个实底,此次的事赵胜本来也想只去劳烦族人,只是仔细算了一算,却发现所需颇费,绝非宗室族人之力可以独担,所以才将诸位都请来共同商议,此前赵胜已想了些既不会伤及商家经营,又可周全北征所需的方法,不过是否可行,还需听听诸位的高论”

    说到这里,赵胜停下来又笑吟吟的向权贵富商们环顾了一周这次倒是没人接他的话茬,毕竟这个话茬实在有些难接,前头赵谭“一片忠心”的大包大揽,赵胜这番话恰恰就是在明着说赵谭的主意是馊主意天底下的事儿就怕摊开了说,赵胜已经把各方面的话都说的清清楚楚了,谁要是还想拒绝,那除了哭穷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可是赵谭刚才那个主意却在无意中堵住了大家哭穷的机会,那谁还能有话可说?

    刚才的乱子毕竟是赵谭引出来的,可现在局面又被赵胜不动声色地扳了回去,那他便不值当得罪赵胜了,忙往回一兜笑道:“这样说来刚才确是我考虑不周了嗯,所需颇费,宗室族人难担……呵呵,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平原君不妨说说”

    “万事皆在众论,还请相邦明示,只要是与家国有益,我等无不景从”

    “是啊,是啊,请相邦明示”

    ……

    赵谭终究是赵胜的叔叔,平常又没什么矛盾,不知情的人就算看出有什么蹊跷也不敢乱说什么,见赵谭这样说,商贾那边席上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忙捋着胡须接上了话,他的话音落下,周围的人立刻同声附和了起来

    赵胜还能不清楚他们这些人心口不一?正如白萱所说,不论你怎么做,只要伸手找别人要钱,他们就免不了怨气说起来白萱自然是为赵胜考虑,然而这些话毕竟还是局限于她所处的时代,虽然缜密,但在赵胜看来却全不是那么回事

    谁说要钱就一定会得罪人?我今天偏要让大家争先恐后的来给我送钱,而且还要让那些目光短浅的宗室不但当众丢人现眼,最后还得自己忙不迭的找后悔药去……

    “既然诸位都是同此一心,那么赵胜便说说自己的浅见北征虽然是为安稳北疆考虑,但此一战以后北境能否长久安宁却还需长远考虑先王打下云中、雁门诸郡之后,未及经营便已辞世,这四年来群胡不断骚扰,大赵谈不上经营北疆若是一战既退,使群胡得了喘息机会再次寇边,这一仗就算是白打了所以战后还需多费资财移民拓土方才是长久之计这些事都需用钱,赵胜所谓用度颇费正是对此而言

    然而钱财从何处而来?如今朝廷四处用兵,已无多余资用,那么也只能向诸位伸手不过赵胜伸手归伸手,却并非是要,而是借既然是借,那便要有还期如何还,能否按期换上就算赵胜说了,在诸位心里必然也认为赵胜是在空口白话,不值一信的”

    “相邦客气了”

    “相邦这话说的,小人们如何会不信相邦的话呢?”

    ……

    赵胜刚说到这里,底下响想起了一片尴尬的应合声,这些话虽说跟赵胜是反着来的,但与刚才的“表忠心”相比气氛却融洽了不是一点半点大家本来总觉得集缁缕就是硬性摊派,赵胜突然说是“借”,虽然依然是要他们出钱,但有前头的“要”作对比,这个“借”字可就真让人狂喜无比了,这本来就是一种很简单却又很实用的心理战术然而还没等他们在猛然回神之中窃喜完,赵胜已然笑呵呵的摆手止住了哄闹声

    “诸位赵胜话还没说完赵胜刚才已经说了,不敢保证当真如期如数还上,若是空口白话难免会有欺人骗世之嫌那么如何才能既不伤诸位之利,又保全赵胜之信呢?那便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朝廷颁以信凭,以诸位所出钱财数目为准,分出北境诸郡田土交由诸位经营如何经营悉听尊便,朝廷将全力保证诸位在这些田土之中所获之利

    另外所借的这些钱,赵胜也不打算还了,准备从这些田土当收赋税中逐年扣除,直到还完为止至于如何扣、如何还这些事倒不妨再加细议今天诸位只向赵胜明示可否即可“

    “北三郡田土经营”

    “相邦是在说将北三郡田土分给我们经营”

    ……

    赵胜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富商席里早已经乱成了一片,朝廷要钱和借钱他们都见识过,但赵胜这种办法却是闻所未闻,这不就相当于让大家拿钱买土地经营权吗这个时代还能有什么比土地为重要的财产?众富商顿时炸开了锅,完全无视了赵胜的等待和对面宗室席面上的面面相觑,自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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