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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蒸笼爷儿父子的故事-第4部分

小说: 蒸笼爷儿父子的故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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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也要吃一点才行。说完,就去了寝室。惠芳和先志吃粽子时间,撒起娇来,一时间说甜了,一时间说淡了,一时间把自己咬过的粽子,夹给先志,一时间又把先志碗里的粽子夹给自己。
片刻,伍余走了出来,她已经脱去了学生装换上了一套麻纱夏装,把胸脯挺的老高,出来陪同惠芳和先志吃粽子,又用眼睛不断去瞟先志,背着惠芳又向先志向示意自己的胸脯,搞的先志毛焦火辣。好在,三人在场,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走之前,惠芳又去伍余的寝室说了悄悄话,伍余才送俩人到门口。
俩人才出门,惠芳就一言不发,一直走在前面,令先志心里七上八下,及至到了田坎的滑路,先志才追赶上去,而且紧急握住惠芳的手,在过去田坎的滑路后,也没有放下来。倒是惠芳把手抽出来。
为了缓和气氛。先志说:我还没有告诉小姐,家里可能有点事情。惠芳问: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一直不说。先志才把李妈关于二姨太太的事情大体说了一下。在一个拐弯的小路边,惠芳要休息一下。于是他们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惠芳说:这些当姨太太的都是骚货,家里那个如此,伍家二姨也是如此。我问你,你和伍家二姨有什么勾当?别以为我不晓得。
先志说:什么也没有呀。
惠芳冷笑一声,又从衣服里摸出一块半员的洋钱,说:人家夸奖你善解人意,还倒贴钱给你呢,你不一五一十说清楚,你走不脱。
先志没有办法,只能把情况比如吃糖和鼻子大的话大体说了一下。
惠芳说:你们才见面两次,就这样了。没有我在这里,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你再说和家里那位骚货的事情。
先志知道决定一点风声也不敢于透露,就死也说什么也没有。
惠芳说:也罢。我只是想问,为什么你看见我那么害怕,老鼠见了猫似的?我特别丑吗?看着我。先志看着大小姐那说不出的表情,恍惚得到什么示意,他突然一把把大小姐抱在怀中,而且放肆在全身乱摸,又把嘴巴在惠芳粉脸上乱吻,所幸的是惠芳并没有激烈反抗,及至嘴巴对正时,惠芳又把舌头伸进了先志的口里,而且轻轻的喘息着。只是在先志把手伸进她的裤腰,她才说:不行,放开我,再这样我真正要生气了。不过,你知道为什么那位骚货要说你鼻子大吗,她是在夸奖你的那件东西呢。说着,竟伸手去握着先志隔着裤子的那件东西,这样,更加激发了先志,彼此又放肆的互相轻薄了一番。只是没有超越疆界而已。这之后惠芳又让先志发誓不去看任何女人一眼,才告一个段落。
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俩人在路上都是摸摸捏捏的。到家的时候,先志突然说:惠芳,今晚上我一定要你。惠芳说:其实,我也想得很。但是没有机会。爸爸不在,我住妈的里面屋,怎么行?先志说:去我那儿,反正大名不在家。惠芳说:回去看情况再说。
因为出了事情,家里显得比较冷清,曾老大还没有回来,李妈也回家过节。看见女儿回来,大老爷娘子稍微高兴一点。起来马上叫先志生火,说是有人无人,也要过节。先志生火,大老爷娘子上灶,一会儿惠芳出来的时候,她已脱去了学生装,换上了一套麻纱夏装,如伍余一样,也是把两个奶子高高挺起,嘴巴虽然在问着家里的这样那样,却是在向先志挑逗。所以在喝雄黄酒时,先志又偷偷去摸了惠芳的大腿。
该休息的时间了。先志刚好起身,惠芳突然叫:上次给你的书,有几本我还要复习呢,你去清理一下,我马上有去取。先志心里当然明白,回去就做好一切准备。当他把惠芳的一套麻纱夏装脱去时,才发现惠芳象一条蜕去皮的青蛙。
惠芳回去虽然感觉新鲜有趣,但是觉得下面疼痛而且坠胀,而且,曾经听见伍家二姨形声绘色的讲述,实际的感受远没有达到那种高度。惠芳从来都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基本上是非礼无视、非礼无听、非礼无言、非礼无动的闺秀。自从与伍余住在一个寝室之后,伍余把她当作徒弟一样教诲,而且,向她示范男女在床笫间搞事情的状态,使她又向往又害怕,渐渐明白了连君子都是好色胜于好德,就自觉不自觉的去满足伍余和自己,还一心想必定要和男人一试而后快。不过,这次与先志,倒是什么欲仙欲死,什么飘入天际,都没有体会到,不过是新鲜有趣的感觉而已。所以,也就沉沉睡去。
惠芳走后,先志觉得意犹未尽,又一边想着伍余的浪劲,一边想着二姨太太的骚相,又胡弄了自己一番。也就迷茫睡觉。突然,他似乎听见外面人声鼎沸,喊叫什么不得了,不得了。慌忙起来去看,锅场那边,浓烟滚滚,火苗已经开始上窜,他连忙穿上衣服,鞋子无论如何也找不着,就赤着脚飞奔而去。到了锅场,不知道是谁人在叫:“快,快,上房子拆瓦。”他也就使着毛力,攀缘而上。大约就在拆瓦的当儿,他突然觉得脚板心钻心的疼痛,继而觉得头部被什么东西一击,登时就失去了知觉。
6…10
    蒸笼爷儿父子的故事(六)
——苍髯老贼
大名回去的两天,完全不空,主要是把三丘田的秧子插完,因为桂花恰巧不能下水,所以原来预想的计划,一律落空。幸好外婆和桂花都十分高兴,而且把好吃的东西都拿来他吃。
等到他回到锅场,才知道先志当夜就被送去三十里外邓家场的邓家老药铺医治,心里感觉说不清楚。如果大家一道回去,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情;如果自己没有回家而是留在锅场,说不定祸事会刚刚落在自己的头上。更让他感到渺茫的事情,是不知道今后会是一个什么情况。自己的手艺还没有学好。曾家的土地能不能继续耕作,都是大问题呀。他向温师傅请了假,直接去了一趟邓家场的邓家老药铺,见到先志是头部和脚都被包裹着,听老医生说,幸好送的及时,否则,小命都难保。不过,残疾已经肯定,文雅的说法是渺一目,瘸一足,说白了就是独眼龙跛子。大名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安慰而去。又急忙回家向外婆和桂花报告,当即把外婆急得万没奈何。
这个消息传递到大小姐的耳朵里,惠芳已经在学校里了。当晚惠芳又把消息告诉伍余,伍余没有特别的惊诧,只是说了一句:“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他自己没有福气,也没有办法。”仍然要求与惠芳相拥而眠。惠芳到是感到心里不安,当天自己不应该激动;又觉得先志也真正没有享受自己或者伍余这种美貌女人的命运和福气。不然,自己当然不会放过他,他也肯定跳不出伍余的手板心。于是她在伍余热情感染下,继而拥抱抚摸亲嘴,逐步地进入了状态。
曾老大是五月初八一早赶回家的。李妈小心的侍侯着,不过,曾老大仍然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原因是非常简单的。姨太太虽然没有找回来,但是,接姨太太的初衷,是传宗接代,但是,曾老大白白花费了许多精力,姨太太却屁也没有放一个,她固然跑了,曾老大家里的损失并不大,等于放了一次生,问题也就没有什么了。此其一。第二,这次意外的碰见同行邓老八,老八他说:锅铺要收刀检,准备去武汉另外谋发展。县里的这块地盘,当然都是曾老大的天下了。男人总是把事业放在第一的,这个消息对于曾老大而言,什么姨太太二太太,都不重要了。那第三,锅铺失火,损失不大,被燃烧掉的地方,今后平出来,正是修新车间的理想地;何况,东街上的算命先生却在为他贺喜,说是锅铺失火,正当初六子时,越烧越发,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现在的一个小麻烦是对先志的处理,既不能坏了自己那乐善好施的名分,因为自己的锅铺还要发展,这个厚道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又不能一辈子把一个残废人养在家里;更为自己失掉一位好的帮手感到惋惜。心想一定要把这事情处理好。
他终于有了一个万全之策。
首先,他把温师傅找来,说了一番未来发展和当前规划的交代,在问及大名的情况之后,大老爷说,目前家里也缺人手,意思是把大名找回来,先顶替一段时间再说,并且要温师傅劝说大名一番。温师傅是久跑江湖的人,所以一看见大名就道喜,说是经过师傅本人的推荐,大名已经被确定为大老爷家的管事了,从此大名就‘从糠箩跳进了米箩’,今后的前途,那时不可限量,又说,关于学习技术的事情,大名是十成已经七八成,今后过经过脉的地方,再来看看就行了。
当大名到了大老爷那儿,曾老大详详细细问了王家的各方面情况,特别是大名、先志和桂花的事情。然后不动声色说了温师傅推荐大名的事,问大名的意思如何?大名不大好说话,但表示了一定听话的态度,只是自己苯手苯脚,怕不会办事情。曾老大一笑:好,就试试吧。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曾老大又把先志、外婆、桂花的各种情况详详细细的问了一通。之后又和温师傅细细致致研究了很久。蒸笼爷儿父子的故事(七)
——苍髯老贼
转眼到了五月十六,王婆婆一夜没有睡好,心里七上八下,担心先志的伤势和未来,担心土地的租佃,担心自己的养老送终,也担心桂花和大名的婚姻。她突然听见外面有胡琴的声音。那个调门很熟悉,
索索米来,索索米来,多拿多米来,米来米索来多,拉索,
来多拉多索拉多,来多拉来多,
表明是一个算命先生。她的心里不觉一动,连忙叫桂花出去看看,桂花说;是一个瞎子在拉胡琴,前面是一个小孩带路。外婆说:请先生进来吧。
算命先生在问及先志的生辰八字后,沉吟一下说:这个男造的命,原来是不错的,不过,今年的二、五、八月,怕有血光之灾,但是没有生命之虞,如果过了这一关口,今后嘛,也是可以的。眼下,也许会双喜临门。当然,也是时也,运也,命也。这些话,王婆婆似懂非懂。问,有大事妈。算命先生又象是点头,又象在摇头。
于是,外婆又把自己的生辰八字报上。算命先生掐指一算,说:这个坤造的命,不好呀,中年丧夫,老年丧子,要隔代送老归山。不过,老来高寿,倒也可喜可贺。对于这个人命钱,我不收了。外婆听了,不免悲伤起来。又把桂花的八字报上,算命先生掐指之后,说:这个坤命,说好不好,说坏不坏;说好不好,是说,父母恐怕已经不在人世,说坏不坏,是今后婚姻得当,倒也是多子多福。所谓婚姻得当,应该亲上加亲,远则不宜。奶奶听了,示意桂花把大名的生辰八字也报出来。桂花有点害羞,但还是扭扭捏捏说了。
算命先生嘴巴不断叽叽嘎嘎、手指不断掐来掐去,然后说:这个命,如果是坤造,到是好得很,是个男命,就是太硬了,对于这个命钱,我也不收了;到是要直言奉送,恐怕要上克父母、下克妻子哪。如果他的父母尚在,小可到是有一个办法,只怕已经晚了;今后娶亲,也应该找那命硬之人。这一席话倒是让外婆和桂花惊吓不已。及至付钱,算命先生非常和善,一点也不计较,反而说了不少安慰的话,人有善愿,天必佑之。不过,命中该有终究有,命中该无必然无,万事不由人计较,一生都由命安排。天命不可强也。
说得祖孙俩人连忙点头说是,真正算得太准了。
算命先生这才悄悄回复曾老大。
又过了几天,曾老大因故要去永春府。要求大名跟他同行。同时又提出你我最好装着不相认识,只在暗中照应即可,曾老大说一方面身上带有钱财,找一个跟包别人怀疑,一个人可以财不露帛,以免意外;另外大名是初次出门,单独上下,可以历练才能。大名自然答应。船只从兴隆码头停靠,大名才上船之后,就在五步之外盯住曾老大和他的褡囊。大名初次出门,觉得也很有趣,山光水色,各类人物,十分新鲜。加上船是火轮汽划子,有一个什么机器在后面豪叫。及至在下一个码头浅滩,又有人上下。
行船不久,大名刚好合眼小盹,忽然听见争吵的声音,他张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一名中年男子,不知道为什么与曾老大言语不和,中年男子气势汹汹,一副摩拳擦掌的状态,也有人劝解。在这种情况下,大名三步两步跨上前去,向那中年男子和颜悦色说;这位大爷,有话好好说,有道是‘同船过渡前世修’,何必这样。况且这位老太爷年纪大些,这样就不好了。
谁知道中年男子说:你是卖烧腊的,这边说话,那边搭个猪嘴巴。
大名宽容一笑:这位大爷,又何必出口伤人,有道是‘大路不平旁人铲’,我也是好心相劝。
中年男子说:‘闲事少管,走路伸展’你他妈的讨打。说完就一个耳光扇来。只听得‘哎哟’一声,曾老大正在为大名着急,周围突然有人叫好,原来大名眼急手快,在中年男子挥手的当儿,趁势抓住这只手向后面一扭,中年男子负痛,只好转倒身子,嘴巴还不依不饶:你敢咋个,敢于打人。
大名说:船上的大伯大叔看见,我怎么也没有这样的胆子,敢于惹这位大爷。是他自己把手递过来的。说吧,又轻巧向上一提,中年男子又杀猪般的叫起来。大名说:大爷,这样吧,一个吗,我们俩人不要麻烦他人,我们同时下水,一道顺水下永春,以免影响船上的大伯大叔。一个吗,你自己浮水回浅滩。怎么样?
中年男子火气似乎已经消了多半说;我本来下一个码头就要上岸。大名说:船上的大伯大叔,既然这位大爷马上要上岸,我们何必难为他,这样吧,这位大爷手脚麻利,如果不是我服侍他,过一会他又发起毛来,恐怕不好,到了码头,如果这位大爷又去叫兄弟伙,不免还是麻烦。那时间,再说吧。大名说吧,又合目休息。众人又一齐叫好。
及至下一个码头鸣开船锣时,大名才放开中年男子,并且向他拱手说:这位大爷,委屈你了。慢走。后会有期。中年男子埋头鼠窜下了跳板,又日妈捣娘乱骂起来。大名仍然并不答语。一位老者赞叹道:小先生从容应对,有理有节,将来必定要成大器。大名仍然笑笑而已。而且还是不与曾老大招呼。蒸笼爷儿父子的故事(八)
——苍髯老贼
到了永春府,这儿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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