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笼爷儿父子的故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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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仍然笑笑而已。而且还是不与曾老大招呼。蒸笼爷儿父子的故事(八)
——苍髯老贼
到了永春府,这儿显得十分热闹,到处都是叫买东西的声响,于上也是红男国、绿女,有的步履急促,有的潇洒从容,大名觉得这儿一切倒是十分新奇抢眼的。这时,曾老大对大名一笑。也并不言语。倒是叫了两程滑竿,一道向垂柳巷而去。而在中途又去了钱府和文府,说是拜会俩位太爷。大名在门口等候。在钱府由钱太爷送出,彼此拱手告别;文府出来送行的则是一位十分标志的太太,看来曾老大到是依依不舍才离去。
及至到了垂柳巷,看见沿街载有不少垂柳,不小的门外,挂有红色的灯笼,也有不少人去那儿转来转去。。街面上,不时走出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来,也听到一些打情骂俏的声音,大名还有点奇怪。
在一座庭院前,俩人下了滑竿。曾老大吩咐大名给滑竿钱,自己就径自进了庭院。不久,在曾老大示意下,就有一个妇人的声音;大名,大老爷请你进去呢。大名跟随妇人上了楼,到了客堂,看见曾老大的身边,正依偎着一个妖媚的少妇。曾老大说:大名,快来见过你的二表姑。大名恭恭敬敬叫了一声二表姑,少妇笑着微微点了一下头。曾老大说:今天,大家都受累了。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打早,还得坐船回家。既然累了,大名也可以吃点酒。
少妇说:表姐夫,事情都办规一了,就住两天再去嘛。你好久没有来看我了。
曾老大说:明天还要回去安排生意上的事情,过几天又来嘛。
这时间,那个妇人又上来说:大老爷,在哪里用饭,是二姑娘的寝室,还是就在这里?大老爷说:就在这里吧。怎么小三还不来?
少妇说:她是个妖精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外面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凭什么说我是妖精,我再妖也妖精不过你呀。大名循声一看,又一个年轻女人款款进来,她打扮更加打眼。少妇说:大名,快叫三表姐。
大名连忙叫:三表姐。谁知道年轻女人说:我可没有听见。同时一屁股坐在大名身边,一只手搂抱着大名的腰,又把粉脸送在大名嘴边:再叫一声。大名当时满脸通红。
曾老大说:大名,随便一点,你三表姐爱调皮,自己人嘛。来,大家共饮一杯。大名与大家一道喝了。
几杯下肚,大家的语言行动都开始放松。不知何时二表姑已经坐在了曾老大的怀抱里,三表姐也把一条腿放在了大名的腿上。一时,曾老大说:这样吧,我想去饮茶,小三和大名在这继续用饭,只是,要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要去赶船呢。说吧,便与二表姑一道走了。
这里,三表姐马上坐在桌子对面。很严肃的向大名说:我问你,你可要说实际话。大名说:是。三表姐问:今年到底多大?答:18。吃19的饭。问,在干什么事情。答:乡下,开始是发牛割草,也读过两年书,现今在老太爷的锅铺里学手艺,最近,大老爷家里人手不够,帮忙打杂呢。问,哎呀,看不出来,你还操过社会的哟。给三表姐透个风,有多少个相好的?大名说,三表姐笑话了。这些事情,我是半点没有的。从小父母管得紧。才懂人事又父母双亡,如今又寄人篱下,况且从小父母决定与张家姑娘定婚。而且,到永春府不但是第一次,连我们县城也没有去过呢。三表姐说,那,你与张家姑娘怕是常常偷冷饭吧。大名又辩别了一番。三表姐到是眉开眼笑了;和你说玩笑呢。我到是有一个脾气,平时只喜欢吃一个菜,那就是童子鸡。走,到我那去,我还有体己东西给你吃呢。
在大名要起床的时间,三表姐到是百般缠绵,死命不肯放松,说是要把教的方法重复一回,于是,两人又尽情亲热了一番。大名问:不知道大老爷在那里?三表姐说:说不定累死在那骚货的肚皮上了。你那里知道那骚货是见不得男人的,上了身,就不准你下马,你小心别碰见她。他们在楼上第三间呢。大名收拾好东西在大门的庭院中候着。不久曾老大果然下了楼,问大名:准备好没有?大名连忙点头答应。于是主仆二人急急忙忙向码头而去。
刚好要上船只,曾老大突然停了下来。哎呀,我还忘记了一件大事情。大名,你马上到二表姑那儿去一趟。她在楼上第三间。我还有一个包放在她那儿。一定叫她交给你带给我。还有,我昨天晚上问的事情,她想好没有,给我说个口信。这样吧,这趟船,你是跟不上了,但是,上水船走得慢。你去拿了箱子,在街上去打个尖,肚子吃饱之后,走旱路赶到浅滩,船到浅滩要停下来吃饭,要等一两个时辰。我在那儿等你。当然,这件事情都不要张扬。一面说,一面又从衣服里,摸出一块半元的洋钱来,递给大名。
大名就急急忙忙向垂柳巷去了。他到了楼上第三间二表姑的门口,看见里面还有微弱的灯光。他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门,并且轻轻叫了一声音二表姑。二表姑问,谁呀?大名回答:是我,大名。二表姑哦了一声:等一下。门内的灯光也明亮了起来。门一开,二表姑就叫:快进来,把门关上。我还没穿衣服呢。大名这才看见二表姑身上只披着一条毛巾,光着一双雪白的腿,不免心里一阵打鼓。二表姑又上床铺,叫大名坐在床铺边的凳子上,这才把毛巾放在腿上。大名看见二表姑上身只穿着一件绯红的肚兜,光着一对膀子,胸口高高地突起,于是他又是心里一阵打鼓。
二表姑对大名微微一笑:什么事情这样慌忙火急?大名心里发慌,急急巴巴、重三达四把曾老大的话说了一通。二表姑说:不就是一个小包的事吗。急什么嘛。我问你,昨天晚上三表姐——有趣味吧?我从你门前过,听见乒乒乓乓,象是杀人那样厉害。大名不敢言语,二表姑说:也不怪。不要说年轻人了。就是你们大老爷,也是饿痨病一个样,不信你看。说到这儿,她把腋下的什么地方一松,绯红的肚兜就掉了下来。大名不知道怎么的就手忙脚乱地骑在了二表姑的身上。大名感觉比起三表姐来,二表姑另外有风趣得多,也就不遗余力地表现了一番。
及至拿起曾老大的小包,出门的时候,大名才突然想起曾老大曾老大要二表姑答复的口信。二表姑红着脸说:告诉大老爷,完全按照他的安排做巴实了。另外,床铺上说的悄悄话,你可不敢到处说。她又给了大名半个洋钱。说:赶快出去打个尖,写一程滑竿去浅滩。下次再来,你这个饿痨鬼。说完,俩人又轻薄一番,大名才急匆匆的走了。
到了浅滩,刚好晌午,船还没有来,大名就在码头边等候。当他一人正在回忆二表姑的轻狂浪态时,突然听见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说话声音。一看,正是那天彼此较量过的中年男子。大名不免心里发虚,精力都用在二表姑、三表姐身上了,还有什么力量打架?这时间有人吆喝:船靠岸了。
大名趁船上下人的功夫,挤上了船去。看见曾老大还在打瞌睡。大名悄悄叫醒曾老大,递上小包,说了口信。曾老大点了点头,连说好好。大名又说了中年男子的事。曾老大反问一句:你看怎么好?大名说:他的老窝在这儿,不如避他一下。曾老大问:如何避免法?大名悄悄说了办法。曾老大点头同意。这样在上下船交错时间,曾老大由另外一个老者搀扶而下,而在开船前的那一萨那,大名也一个箭步上了岸。那位中年男子则浑然无觉。事情就是这样顺利。
浅滩是一个两县交界的水码头。商贾云集,十分热闹。曾老大带大名到悦来客栈,要了两个上好的客房住下。太阳偏西许多才吃过午饭,曾老大和大名各自在客房里休息。大名着实疲倦,虽然想回味二表姑、三表姐的趣味,但是仍然昏昏睡去。忽然有说话的声音。大名张开眼睛一看,是店小二领着俩个女人进来。一个有二十来岁,打扮十分妖娆,另外一个不过十多岁,虽然打扮一般,但是,一对丹凤眼到是射人。大名望了一眼店小二。店小二说:大爷,是大老爷吩咐的。大名问:大老爷呢?店小二说:大老爷说疲倦到烟馆福寿去了。大名说:老太爷回来,立即说一声。店小二笑着去了。大名已经是过来人,知道老太爷喜欢的是妖娆女人,于是,拉过那位少女,就动手动脚,少女也是半推半就。二十来岁的打扮妖娆的女人,就掩口而笑。大名摸着少女尖挺的乳房,一面问:什么名字,几岁了?少女说:桂花。十七了。大名不禁一惊:你叫桂花?妖娆女人回答:中秋节生的。人家还是黄花闺女呢。店小二突然在外面高叫,大老爷到。大名连忙出去迎接。老太爷问:来了?店小二说:来了。你要的也来了。曾老大说:好,还没有夜宵呢。你去搞点酒菜来。我们要好好休息一下。店小二去了。
曾老大一坐下,就把少女拥抱在怀。大名登时就不好意思起来。倒是妖娆女人善解人意,也依偎在大名身上。及至夜宵完毕,曾老大带起少女走了。并且说:明天早上不要太早了。
大老爷一走,大名就猴急起来。谁知道上了床铺,妖娆女人却守身如玉,不但不给大名上身的机会,就是口索舌,手探乳也不行。急得大名不可忍耐,一时叫亲亲,一时又喊姐叫妹。妖娆女人总是不答应。说什么陪你上床了,你还想多占便宜。及至大名去拿出二表姑给他的半个洋钱再上床铺,才看见妖娆女人已不著寸丝,玉体横陈了。大名在失而复得,又花去洋钱的情况下,到是不遗余力的愤进发泄,妖娆女人则是百般配合,彼此极尽到位之能事。
大名问,我有点不懂了,你这样漂亮,这样妖娆,工夫又这样好,为什么大老爷不叫你去侍侯他?妖娆女人冷笑说,你懂得什么,他是那种老嫖客,漂亮女人玩多了,就对被人骑过的不感觉兴趣了,老牛想吃新鲜草,喜欢去开生地,去开苞。我们还不是一样,巴不得与童子娃儿上床。
大名就突然想起了三表姐要吃童子鸡的事情。他问,你叫什么名字。妖娆女人说,问好了,你准备供在你家神祖先牌位上吗。大名笑了,你这么有味道,我还要来找你嘛。妖娆女人在他耳朵边说,赵玉珍,赵钱孙李的赵,玉石的玉,珍珠的珍。记在心上,不是脚板心上哟。
蒸笼爷儿父子的故事(九)
——苍髯老贼
在船上,因为走上水,虽然后面的机器吼得历害,但是走得并不快。曾老大似乎开荒费了力,就招呼大名坐在身边。大名说,大老爷子要不抽袋烟,不然打一下瞌睡,反正我看着,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曾老大微微笑了一下,说,认真说,我这次倒是不该带你来穿花街过柳巷的。不过,昨天上船,就看得出来,你有点像我,今后是会有发展的。有发展图个啥,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说没就没了。你看,先志是一个多好的后生,诚实、周到,做事有章有法,那是知道祸事说来就来了,当然,我会想法帮助他的。大名说:也怕是命罢,这不怨大老爷。当然他后半生也有一些麻烦,大老爷要帮他最好了。
曾老大取出一根烟栽在烟杆上,大名连忙为他点火。在猛抽两口之后,曾老大又说:当然了。我是知道怎么处理的。这个人嘛,一辈子也不容易说清楚的,俗话说,英雄莫问出处。今天我两爷子来摆个闲调。有句话说三十不豪、四十不富、五十将近寻死路,我今年五十有八,但是,在三十七岁的时候,我还在跳乱弹。我帮过人,做过学徒,做小生意,给人收帐,帮人打架,还去做过马帮,一天吆起马儿上山岗。以后实在没法,还骗过人家的钱,又去给一个锅铺当学徒,光是拉凤箱我就拉了两年。不过,为人还聪明,也舍得偷师学艺,喜欢广交朋友,终于有机会用那骗的那点钱,把锅铺从老板那儿顶来,做了一年,摸清了行市,又把锅铺顶了出来,再把温师傅这批手艺人裹在一起,到这儿来开了一个锅铺,这几年生意也算红火。所以,我还不想寻死路啊!一个人不能什么都占完了罢,我和你大老爷娘子结婚,我都三十好几了,以后,就只生了惠芳一个。原来说讨个小,她又不争气,把我身子都淘空了,于今不但没有放出一个屁来,而且,人也溜求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去追了一程,原想再给他一笔钱的,人也没找着,也就算了。到了我的这个年龄,有时也想玩玩女人,开开心,年轻时候,我是一个很谨慎和规矩的青年哦。
他说,这次,让你见识了几个女人,一个个花骨朵儿一样,为什么,无非是告诉你,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要把它想玄乎了。比方说,你二表姑……,
说到这里,他看见大名一脸通红,忙说:这没有啥,不也就是那样一回事情,曾老大叭了几口烟,停了一下,大名不敢言语,只是诚心诚意,惶恐的听着。
曾老大说,她都是挂头牌的人物,人又漂亮,又会体贴人,不过,人一多了,一比,也差不远。这以后,你要知道两点,一个是,今后再不要去那些地方,搞那些名堂了,古语说,曾经沧海难为水,其他的,还能有多大的味道,是不?
大名听见十分为难,不敢点头,又不敢不点头。
曾老大说,所以嘛,拿得起,放得下,也是这个意思。就是不要为女人的事放不开。有了本事挣了钱,好比我,也挣了这份家业,有了这个年纪,不是寻死路,而是要寻开心,原没有什么不好的。
听见这个,大名倒是真正点了头。
曾老大又说,这个第二,就是为人处世,不可坏了良心,因为暗室亏心,神目如电。我在想,我膝下无子,是不是就是骗了人家一回钱财。现实我也捐捐功德,敬敬菩萨,也有消灾免难的意思。更主要的认命,万事不由人计较,一生都是命安排,万事皆已定,浮生空自忙。所以,有的事,人是强不过命的。又说先志,人好,现今条件也好,可是一夜之间,就成了一个独眼龙跛子。你说怎么想。所以要认命,这一点懂不懂?不过这命,凡人是不一定搞得清的,往往要找高人指点,当今世面上扯谎的人也多,但是也有一些高人,在算命、看相、卜封、看风水的行业中混,所以,对这些人的话,是宁可信其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