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海归女人的情爱日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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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立即拨打了李梦厚的手机,是关机的状态。除了手机,她和他就再也没有其他联系方式了。她想小诺这会儿也许还没有离开中国,只要是她没有蹬上去美国的飞机,她就让她一定到医院里来一趟。娇娇打小诺的手机,也是关机的状态。这两个人在玩什么鬼把戏吗?
娇娇这回一点词儿也没有了,她还到哪里去找李梦厚呢?
眼看着鱼片粥全凉了,热腾腾的早餐,全都晾在那里。娇娇万分焦急地在病房里团团转。她心想李梦厚绝对不会自杀。因为他这种人不像是有自杀情结的人。他的性格很难对什么特别投入。他既然不是那种爱钻牛角尖的人,那他就不可能自杀。他这种人,活得这么理性,是绝对不会自杀的。娇娇排除了自杀的可能性,她想肯定是和他自己切身利益息息相关的事情。否则,他就不会带着这么严重的病情,从医院里跑出去。那么和他自身利益密切相关的就只有他目前经营的这家广告公司了。这家公司里不仅有他的事业,更有他的经济利益在里头。女朋友卷包跑掉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公司里剩余的财产。娇娇越想越有道理,她分析这会儿李梦厚肯定是到他的公司里去处理棘手的事情了。
也许等他处理完事情,他就会自己主动回到医院里来。可是,他的身体能够承受得住吗?
就在娇娇胡乱猜测的时候,突然听到楼道里传来了医生的责怪声。她急忙推开房门一看,看见李梦厚被两个彪形大汉架着正往手术室里走。
娇娇见此情景飞身跑了过去,她看见李梦厚的头部有血迹流出,他几乎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医生边质问他,边让那两个架着李梦厚的男人,把他直接送到手术室去处理伤口。娇娇跑过去,李梦厚满脸是血,她被挡在了手术室的门外。
2003年3月4日星期二 早8点(2)
娇娇急忙走到那两个彪形大汉的面前,问李梦厚怎么了?
“你是他什么人?”其中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高个子男人问娇娇。
“我是他现在的女朋友,请告诉我他究竟怎么了?”
“他晕过去了。”
“你们是他什么人?”
“我们是他公司里的同事。”
“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吗?”
“既然你说是他的女朋友,也就没有什么可瞒你的了。”
“出什么事了,快说啊!”娇娇急得快哭出来了。
“公司里出了大事。”
“别吞吞吐吐的,到底李梦厚怎么了?”
“公司的财务人员突然失踪了。会计把账号上的钱都卷跑了。公司里占有股份的人,和李梦厚打了起来。”
“李梦厚是怎么知道的?”
“昨天晚上12点多,我们打手机把事情跟他说了,他一听就急了。他自己也不知是怎样骗过看门的,他穿着病号服,外面裹着个大衣就出来了。我们在医院门口接应,然后开车把他带到了公司。”
李梦厚当时情绪很激动,他深更半夜把公司的全体人员都召集过来,把事情向大家挑明了。所有公司的业务都停。至于公司正在制作中的业务,公司只能免费为人家制作,不收费用,这样才能抵挡一部分债务。嗨,谁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你们还不报警?”
“可能这里面的情况比较复杂,李梦厚已经支持不住了,他昨天夜里几次晕过去。先救人,公司的事肯定是干不下去了。”
“李梦厚被其中一个占有股份的大户给打了。”那个络腮胡子的男子很健谈。
“他都受伤了,还被人家打。”娇娇抹着眼泪说。
“我发现你的话太多了。”站在那个络腮胡子身边的小伙子,白了大胡子一眼。
“对不起,是我问的话太多了。”娇娇抽泣着说。
三个人出现了暂时的沉默。娇娇觉得李梦厚真是多事之秋。他突然遇到了这么多的麻烦事。看来他为之倾心的事业算是完了。娇娇沉默的时候,那两个小伙子一直躲在楼梯的拐角处吸烟,他们两个人还时不时地嘀咕几声。
从那两个小伙子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平时可能和李梦厚还算是哥们儿,不然他们早就不管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李梦厚被推了出来,他的头被绷带缠着。据医生讲,都是皮外伤,没有生命危险。
李梦厚回到了病房,娇娇的眼神和那两个小伙子的眼神对视了一下。娇娇很想说谢谢人家,可是,那两个小伙子肯定也知道李梦厚和小诺的事,娇娇心想,其实自己在人家面前才是一个多余的女人。不过,看那两个小伙子也不像是多事的人,再说他们的公司已经出了这么大的事,谁还有心思去关心李梦厚的私生活呢。
眼看着李梦厚又安全了,他的同事看了看娇娇说:“你能在这里守着他吗?”
“可以,你们已经忙了一个晚上没有睡好,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他。”
“你多费心了,我们还会来看他。不过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养病,你就好好照顾他吧。”
李梦厚的两个同事对娇娇很客气,但又显得很陌生,这样简短的对话之后,那两个同事走了。
房间里只有娇娇和躺在病床上昏迷的李梦厚。
经历了这一幕,娇娇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李梦厚,她心乱如麻,她呆呆地看着昏迷的李梦厚。她既盼着他快快醒来,又有点怕他醒过来。他一旦醒来将面对的是什么呢?烦恼,失望,失意,伤痛,苦恼,他能够承受这突然而来的打击吗?没有了女友,没有了公司,没有了他为之努力的事业,他会怎样面对眼前的困境。还有那些赔款,所有的一切,他怎样面对呢?
为什么小诺要让娇娇跟着一起承受这些突发事件呢?
这难道这是小诺临去美国之前赠送给娇娇的礼物吗?
2003年3月4日星期二 早8点(3)
小诺啊小诺,小小年纪为何要变得这样恶毒?这样狠?这样的不择手段呢?
“水。”这是李梦厚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娇娇急忙把水端给李梦厚,只见他微微睁开眼睛,当他看见娇娇守在他身边的时候,李梦厚一双无力的手伸给了她。娇娇把脸贴在他的手背上,她用小勺子一口口地把水送进他干
裂的嘴里,两个人相对无言。但娇娇通过眼神可以感受到李梦厚的心里有多么的悲伤和失望。他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眼神呆呆地看着娇娇,他目光中还传达出一丝丝的依赖。
娇娇面对醒过来的李梦厚,真是百感交集。她从来没有感到一向在她面前强大的李梦厚,变得这样无助,可怜。娇娇和李梦厚对视了足足有一分多钟,她双手轻轻抓着李梦厚,那种把他攥在手里生怕丢失的神圣感,使命感,使得娇娇深感自己责任的重大。她眼下不仅要安抚他受伤的身体,更要安慰他痛苦的灵魂。看得出李梦厚的精神已经垮掉了,人生遭受的打击有很多种。但是对人的精神打击最大的莫过于自己最亲的人对他的伤害。就像打蛇打到七寸,小诺也伤到了李梦厚的七寸。她人走了还不算,把钱拐跑了也不算完,她最终还要把整个公司都搞垮。小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为何要这样对待她的男友?
娇娇真怕李梦厚咽不下这口气,如果他选择报复,那李梦厚今后就算完了。一个心中被仇恨填满的人,他哪还有什么爱心和正常的人情。仇恨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啊!仇恨就像是注入到人的肌体里的毒素,如果让这种毒素生根开花,就会结出恶性的怪胎。娇娇发誓不能让他陷入这种仇恨的恶性误区。人只要是让一步,或者退一步,就会海阔天空。如果在仇恨的道路上行走,不仅心灵遭受变态,扭曲,最后伤害的是他自己。娇娇从内心深处盼望李梦厚一定要宽容这一切,千万不要陷入仇恨的误区,去趟那个浑水。
“在你进手术室的时候,我都听你的同事说了。”娇娇忍不住对李梦厚说。
“谁送我到医院里来的?”李梦厚两眼直勾勾地问。
“你的两个男同事把你送来的。”
“他们人呢?”
“我让他们回去了。”
“他们问你是谁了吗?”
“问了。”
“你说是谁?”
“我说是你的女朋友。”娇娇回答完这句话,她的心怦怦狂跳起来,她知道自己说走了嘴,不过她也是故意要这么说的。她不这么说,难道还要骗他吗?她当时说出这句话,自己就像是放在祭坛上待宰的羔羊,她知道这句话肯定会让他发火,娇娇心想发火就发吧,我听候发落。
“哦。”没想到李梦厚只是很无力地哦了一声。
“你怎么不发火呢?”娇娇就好像闭着眼睛等待着一个巴掌抽过来,结果她不但没有等到大巴掌,反而还得到了李梦厚一声“哦”。
“哦”这个词在字典里是领会和醒悟的意思。
“医生说我的病情怎样?”李梦厚没有纠缠娇娇说自己是他女朋友的事,他把话题转到了自己的病情上。
“你的头上缝了两针,医生说你没有危险了。”
“真看不出女人的心说变就变,真他妈的狠啊!”
“小诺为何要这样对待你呢?这里肯定有原因吧?”
“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女孩子太自私,太贪了。如果一个人的本性出了问题,那就会做事情这么绝。其他方面我不能对你解释太多,最终就归到人性上。一个人的本性如果是恶的,哪怕是针鼻儿大的孔,也能透过斗大的风。
“你不会选择去报复她吧?”娇娇紧张地问。
“我想报复,小诺人也跑了。那个会计是小诺的表妹,说不定她们两个早就串通好,一起出国了。”
“你没有去问小诺的父母吗?”
“就是这两个老王八蛋把我给害的,我问得着他们吗?我看在他们都年事已高的分儿上就算了。他们怎么能和我较量,我才懒得和那两个多半截入土的老人去纷争。我认输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2003年3月4日星期二 早8点(4)
“嗨,既然认输,就算了。什么十年报仇不报仇的,只要你想着报仇的事,人就活不踏实。”
“这是我个人的事。我和小诺以及我们公司的事,你就不要参与了。”
“我不可能参与,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和情绪别太受影响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我不受影响,那我还是个人吗?会计跑掉了,后面还有很多非常棘手的事情需要处理。我一想起来,肺都快气炸了。我只是觉得人生的失败来得太早了点,我刚刚起步,关键是公司的钱大部分都是我赚的,真他妈的咽不下这口气。那两个小娘们儿要是让我给揪到,我非把她们撕票不可。”
“别再提了,你情绪这样激动,伤什么时候才能够养好呢?事情已经出来了,还是先保住你自己的命最重要。只有稳妥地把这一切处理好,让自己顺利地闯过去,将来会有好日子过。至少你现在身边还有我。”
“这一切都是小诺精心安排的,她早就知道这后面捅的娄子有多大。所以,她才不放心地把你提前招到了我的身边,你和我都让她给玩了。”李梦厚一脸愤恨地说。
“这个女人真的是很有心计,看来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早就设下的圈套,没想到这个女孩子这么厉害。”
“算她跑得快,我查了,小诺是昨天早上飞往美国的航班。她前脚走,后脚公司的财务就失踪了。”
就在娇娇和李梦厚说话的时候,护士进来给李梦厚量体温,李梦厚的体温是三十八度六,他在发高烧。护士给他打了退烧针,然后又给他服了镇静的药,让他好好休息。
娇娇看着李梦厚的脸颊烧得红扑扑的,她拿毛巾给他冷敷。李梦厚静静地躺在那儿,娇娇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生怕他的病情会恶化。娇娇一直把他的手攥在自己的手里,她偶尔还能感到他的身体像痉挛了似的在抖动。他一直睡不实,过十几分钟就睁开眼睛看一眼娇娇。他睁开眼睛看她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娇娇每次看到他睁开眼看她的时候,她都趴在他的耳边轻声地告诉他:“我守着你,一分钟也不会离开,你很快就会没事了。乖一点,好好休息吧。”
娇娇还不停地亲他的脸,每次她亲他脸的时候,娇娇都感觉他的脸好烫。他这会儿绝对不可能是三十八度多了,他的体温还在上升,怎么办?娇娇用小勺把水硬灌到他的嘴里,她还一次一次去换冷敷的毛巾。
娇娇一直神情紧张地注视着李梦厚哪怕是一个极微小的动作,她生怕他出问题。因为高烧时间长了,对伤口可不是什么好事。突然李梦厚好像是身体抽搐起来了,这样子叫抽风了吗?娇娇从来也没有亲眼见过抽风的病人,她吓得急忙跑过去喊医生。医生都不耐烦了,没好气地跟着娇娇来了。给李梦厚一试表,四十度零二。娇娇喊着:“天啊,快点抢救吧,这样烧下去可不行啊。”娇娇急得眼泪也跟着流出来了。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早知道这样,你怎么不把病人看好。”医生什么病人没见过,人家才不惊慌呢。
“把病人推到急症室去,看看他的心脏有没有事。”医生让娇娇把担架车推过来,她和娇娇一起把李梦厚抬到了担架车上,娇娇推着他就往急症室跑。
到了急症室,护士给他做了心电图,医生看过图说心率有点不齐,心脏没有大事。又给他打了一针退烧针,然后开始给他输液。
李梦厚回到病房里开始输液,娇娇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2003年3月4日星期二 下午4点(1)
从早晨一直忙到下午,娇娇水没喝一滴,饭没吃一口,她坐在李梦厚的病床前,一直盯着输液管。那透明的细细的白色塑料管里流淌着米色的药液,一滴滴的流到李梦厚的身体里。李梦厚现在的烧退下来了,他可能是折腾得太厉害了,他输着液睡着了。
娇娇站在病房的窗前,早上出来时天气很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下起了雨夹雪,天阴得都快塌下来了。傍晚十分,外面就黑糊糊的。娇娇这才感到又饿又冷,她的身体也
发起抖来。也许是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虽然现在表面上看着平静了,但是,她依然感觉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现在该做什么呢?
一会儿李梦厚醒了,他吃点什么东西呢?早上买的东西,放在那早就凉了,他一口也没有吃上。娇娇看着剩的东西,早就没有胃口了。
娇娇看李梦厚睡得很实,尽管他在输液是离不开人的。但是,她还是想出去一下。他发烧又一直没有吃东西,她只能趁这个工夫,出去买一点吃的。
娇娇性急地从医院里跑了出去,她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