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海归女人的情爱日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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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娇娇的思维全无,她的大脑绝对成了一片空白,那种空白就如同一个死人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娇娇完全的背过气去了。
一只大手从她的脖子后面绕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掐住了娇娇细细的脖子。但是,那只手又好像在作秀,下手并不狠,甚至感觉到这只手不知哪一条纹路还透出了一丝丝的温柔。这只手让娇娇好熟悉,娇娇被那只手掐住,她甚至愿意自己死在她熟悉的男人的手里,也许她还会含笑死去的。
“李梦厚。”娇娇勉强还能发出声。
“把保险柜打开,我这也是不得以才这样,希望你能够原谅我。”李梦厚掐住她的脖子说。
“真是你吗?”娇娇被李梦厚掐着脖子,她吓呆了,她的身体变得软绵绵的。
“快点打开。”李梦厚的手开始在娇娇的脖子上使劲,娇娇感到了疼痛。
“你要干什么?想杀死我吗?”娇娇已经痛不欲生。
“我这也是被逼无奈,我怕我熬不过这个坎儿。”
“你太性急了,你为什么不等我把保险柜打开,主动把钱送到你的手里呢?”
“因为我想得到你的全部财产,我怕你送给我的太少。”
“你也想给我来个卷包烩吗?你们这都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臭毛病,你们太贪了。”
“少废话,快点打开保险柜。我要得到你的全部财产。”
“你还是掐死我吧,我现在就是死,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你敢!”李梦厚声嘶力竭。
“为什么你要恩将仇报?”娇娇哭得喘不上气。
“都怪你的命太不好,遇上了我。”李梦厚恶狠狠地说。
“你的命难道就好吗?你本来马上就要闯过这个坎儿了,只差一步。就是这一步,你就没有闯过去。你现在什么也得不到了。”
“你打不打开?”李梦厚开始在娇娇的脖子上发力。
“没有用了,你还是掐死我吧。我从现在开始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娇娇闭上了眼睛,到了这个时候,哀莫大于心死。
2003年3月6日星期四 中午12点(4)
李梦厚看着娇娇把眼睛闭上,一副等死的状态。他这才觉得大事不好,他太性急了,把快到手的钱给玩飞了。
“不,不要啊。”突然,李梦厚的手在娇娇的脖子上松开了,他一把将娇娇搂在怀里。娇娇反过身来,像不认识似的望着李梦厚。突然,她用尽了吃奶的劲,给了李梦厚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吧。我早就应该得到你的惩罚了。”李梦厚的眼镜被娇娇给打飞了,只见他跪倒在娇娇的脚下,像是一条癞皮狗。
“天啊,为什么会是这样啊!”娇娇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她晕了过去。
年
2003
[3月6日]
星期四 夜11点50分
娇娇像是从一场噩梦中醒来。她朦胧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保险柜跟前。她从地板上坐起来,努力回忆着昨夜最后一个场面,她打了李梦厚,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也许是躺在地板上受了风寒,她的手臂和肩膀疼痛难忍,她试着向上抬了半天,她的右手臂好像抬不起来了。
咦,李梦厚哪儿去了?
娇娇麻利地站起身来,跑到卫生间,厨房,她甚至连壁橱都打开看了,就是不见李梦厚的人影。李梦厚肯定是趁着她昨夜晕过去的时候,自己走了。
娇娇细心地查看李梦厚的东西,药品,最后娇娇连李梦厚的一根头发丝也没有找到。李梦厚把他所有药品和东西都带走了,包括娇娇给他买的内衣和所有衣服。娇娇见此情景,她咕咚坐在了床上,两眼发直,心想,我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呢?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娇娇突然醒过味来,她一个箭步奔到保险柜跟前,她熟练地按动上面的数字密码,保险柜打开了,她一一地查看所有财产,一分钱都不少,全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
娇娇又将保险柜锁好,她这下子踏实了。
娇娇觉得喜鹊家是不能再住下去了。
李梦厚走了。
我也该走了。
一个很强烈的念头在娇娇的心中升起,这里还是没有我的位置。虽然为了回国定居,我付出了太多。但是,我还是留不下来。
娇娇觉得自己被伤得太惨,她还要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失落的身心,重新踏上那个遥远的国度。虽然她并不高兴那样做,但是,她已经别无选择。
2003年3月7日星期五 早5点(1)
北京机场。
娇娇的身边站着我。
“你回去,通知澳洲的雷欧到机场去接你了吗?”
“没有,我想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你最好还是让他到机场去接你,他是那么爱你。”
“爱情,别再跟我提这个了。”
“别太失望,生活还要继续。”
“我累了。”
“到了澳洲和雷欧好好相处,男人只要是爱你,就能为你牺牲一切。”
“男人和女人不是一回事。男人才不会那么容易牺牲自己了,我现在就烦‘牺牲’这两个字。”
“你这又是何苦呢?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我看雷欧肯定会对你不错。你爱雷欧吗?”
“我这次回去见他,其实和爱情没有关系。”
“只可惜你等了十年,才爆发一次爱情。你的生命中还能再有几个十年啊!这个李梦厚实在是太让你伤心了。”
“是啊,我早就意识到已经到了输不起的年龄。所以,我是这么尽心尽力,这么无私无畏,不惜一切代价地去爱。最后我还是输掉了。”娇娇说到这句话时,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看着娇娇孤单单地站在我的面前,她那冤屈的眼泪,她的神态依然还是那么单纯。现在很多中国人出国回来都说,外国人给人的感觉傻傻的,中国人总是处处流露出精明,显得精精的。娇娇在众多人的眼里,她的行为像是一个傻傻的女人。尤其在这个物欲横流和到处充满了利益交换的年代,她能够保持自己的一份真情,她身上的这股傻劲,将来总会得到好报的,只是时候不到而已。
作为娇娇的女友,我是多么不愿意看到她是那么无奈地离去。可是,她不走,她内心的伤痛,又有谁能够帮她治愈呢?
娇娇需要时间。这个疗伤的时间也许会很短,也许很长,甚至一直延续到生命的尽头,都有可能。
“把墨镜快给我。”娇娇突然神情变得异常慌乱。
“你怎么了?”我把墨镜给了娇娇,她带上了一副宽边的墨镜。但是,我看到从墨镜的边沿处,一下子涌出了潮水般的眼泪。
我下意识地四下张望,但我眼前除了拥挤的人流,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啊。
“你看见什么了?”我惊慌地问。
“我该进去了。”娇娇突然哭出了声音,她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不行,你到底看见什么了?”我逼问着。
“李梦厚来了。”娇娇的手用力抓住我,我感觉她的手在发抖。
“他在哪儿?”我焦急地问。因为我知道飞往墨尔本的飞机就要起飞了,如果真的是李梦厚突然出现了,娇娇该怎么办呢?
“你没有时间了,你真的看清是他了吗?如果是他,他为什么不过来见你呢?”我也瞬间变得像个疯子,眼球也不知转向哪儿跟哪儿。
“他好像还没有找到我。”
我顺着娇骄的眼神视线,在那黑压压送人的人群中寻找,我一眼就发现了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穿着米色风衣的年轻小伙子。他个头一米八左右,人不帅,但是风度翩翩。他就像是斗牛场上一头被斗急了的公牛,越是人群扎堆儿的地方,他越是疯狂地往里面挤。这个臭小子,怎么这会儿来了呢?
“我看见了,是那个身穿米色风衣,正在人群中乱蹿的男人吗?”我急切地问娇娇。
“就是他,李梦厚!”娇娇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你等一下,我去把他喊过来,你和他说上一句话也好啊!”我远远地看见李梦厚就像是被人浪拥着,一会儿能看见他的人影,一会儿又被人群挡住。其实他和娇娇相距并不算太远,也就十几米,也说不定还不到十几米的距离。
“你先不要进去,我过去叫他。”当时,我的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让李梦厚和娇娇见上一面。我奋不顾身地向李梦厚跑去。
真是倒霉,我的面前被一个旅游团堵住,我过不去,而李梦厚还是像无头苍蝇在人群中乱撞。我忽而能看见他,忽而又看不见他,我越是着急,就越是出事。不知从哪儿又冒出一个大型旅游团来到了进站口,那么多个通道,哪一个通道都排满了人。
2003年3月7日星期五 早5点(2)
我好不容易挤到了李梦厚站的那个位置,我刚过去,他又跑到前面去了。我远远地喊他的名字,他突然听见我叫他的名字,他紧张又惊奇地回头看看,他大概是没有发现他认识的人,他又回过头去继续往前挤。
我和李梦厚不认识,我再叫,他也不会理睬我,我干脆还是到了他的跟前去说吧。
“你是李梦厚吗?”
“你是谁?”
“我是娇娇的女友,我带你过去,她在前面。”
“谢谢你,快带我去。”李梦厚跟着我就往娇娇站的地方跑,只见李梦厚像是一个百米短跑健将,他差点撞倒几个挡他路的人,他都把我远远地甩在后面,我紧跟在李梦厚的身后,不停地喊着:“快点跑,越快越好。”
我远远的看见刚刚娇娇站的那个进站口,早已经没有了她的踪影。
“天啊,这个娇娇,还是不见他,走了。”
“她在哪儿啊!”李梦厚不顾安检人员的阻拦,像疯了似的往里闯,他还大声叫着:“娇娇,娇娇,我来了。”
但是,娇娇可能早就通过了安检,进到了登机处。
李梦厚就是喊破了天,他手里没有机票,也进不到里面去了。
娇娇走了。
我和李梦厚呆呆地对视了几秒钟。
“娇娇不想见你,她回澳洲了。”我先打破沉默对他说。
“我对不起她。”李梦厚用手抹去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然后又摘掉眼镜,用手帕擦了擦眼镜片上面的汗水。
“你来得太晚了。”我无不惋惜地说。
“对娇娇来说我是来晚了。但对我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李梦厚用自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这是我的名片,你今后有事就找我联系吧。我相信娇娇无论走到天涯海角,都不会忘了你。”
“我更不会忘了娇娇,她是我生命中永远的享受。”
从机场出来,我直奔停车场去取车。
我看见李梦厚一直站在机场外的一块空地上,冲着一架刚刚起飞的波音客机深情地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