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世选择忘记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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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不清都没有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好，
紧张，紧张，破天荒头一遭，诗屏紧张到了极点。
“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没，没有。只是心里有些东西拿不走，又放不下，有些犹豫。”
“你大嫂，还有你——哥哥？”
“我不想再让MARY无限期的这样等下去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是头，才会有结局，可我再迈出去一步，那脚就不怎么听使唤，动不了。”
“真的这么难？”
“心告诉自己要做，可感觉总觉得不对，就像是什么地方都对了，惟独一个小的环节出错了，我害怕去接触婚姻，更怕直面它。”
“那当我没说，我开玩笑的，别放在心上。”我以开玩笑的口吻圆了场，化解些尴尬，“对不起啊。”
“你真矛盾，不喜欢听对不起，却有意无意的自己又会说。”
“哈，我是矛盾体啊，你不知道啊。”
“我想，捆住我的不是回忆，只是我自己被自己绑住了出不出去。”
“我总认为你会比我幸福很多的，诗屏，MARY的等待——希望你别把她的等待都忽略了。”
“遵命！！”
是啊，有些东西在心里放不下，又拿不走，
时常就让你犹豫不堪，左右为难，
我的玩笑可能给诗屏带来了压力，但我想他明白我说的，
迈出第一步，第二步再向前进，需要更大的勇气和执著，
能写出那么伤感，“残忍”小说的人，　
感情也会是个很丰富的人，周围人的努力，
他感应的到。。。。。。。
而愿意等他的那个女人，也不会有怨言。
哪怕是一直等下去。
翻着日历，从第一张翻到最后一页，
一张翻过去，等于一个月过去了，
当日历的第十一张翻过时，代表了这一年只剩最后一个月了，
整个的一年也就全部过完了，
一月，二月，三月。。。。。。十一月，就是不喜欢度过十二月，
还有十二月的圣诞节，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可今年，例外了，连我都惊讶了，
自己怎么了？变了，变的——
诗屏发誓，旅行回来一定要写部感动死人的小说，
所以要多搜集点灵感回来，
原本说圣诞节左右出发的计划，足足提前了一个礼拜，
我千叮咛万嘱咐，注意诗屏旅途中的一举一动，
（说不定某君会突然觉悟想开向MARY求婚啦！）
他们就好了，我还要留下来当聂名优的伴娘，
顺其自然，像诗屏说的，她又不会吃了我，对吧！
12。20
进入了穆颖忻和聂名优婚礼日期的倒数，
公司里到处都在讨论着婚礼当天自己应该以什么打扮示人，
还有就是，不忘见到穆颖忻就恭喜他一次，
把他淹没在幸福里。
到是没有看见聂名优的出现，前段时间很忙碌的她也许有空闲下来了，
大概是在等着作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子，
事情到了一切就绪的样子。
身为伴娘的我也收到了他们的请柬，
大红的喜字，写着邀请我去参加的文字，
“深海的粉红炸弹”。
随手被我塞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
公司里的人合伙送了份大礼，我只管交钱，
还——还有把MARY买的那份结婚礼物拿给了穆颖忻。
“好漂亮的水晶！”
“是诗屏和MARY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
“是吗？代我谢谢他们。”
“他们去旅行了，你等他们回来自己当面谢吧。”
“真是有心，还想着我结婚，好可笑，要结婚的日竟没有一点开心，和喜悦，只觉得无比的累。”
“。。。。。。”
“欣欣！”他停顿了下，摸着胸口，深深的叹气道出一句，“你相信我会突然消失吗？”
“什，什么？”我很茫然的听他说的话，全然不懂是什么意思。
“没，没事了，当我没说，算了。”
想说的话，说了一半就收了起来，
似乎还有话堵在喉咙口却说不出，
好奇怪，根本不明白他究竟想说什么，表达什么，
一场婚礼把他转变的很不正常。
“你相信我会突然消失吗？”
那句话使人琢磨不清，有些毛骨悚然，有些吓人，
想想，也许他糊涂了，瞎说的吧。
晚上，
一个人在家虚度的无聊，上网，二妈不在，
找人陪，MARY也不在，
阿RAIN忙着恋爱应该也没空理我，
随便找了本书翻了几页，发现了夹在书里兜兜寄给我的卡片，
我抓起支笔，找出张卡片，几支彩色笔，
郑重其事的写起来了，
看来我画画的工夫看来也不错，盯着我的成果，还很自豪。
塞进信封，贴了邮票，准备去邮筒那把信寄了。
才知道外面下雨了，好在雨不是很大，只是滴滴答答的小雨，
我翻起上衣的帽子，悠哉的在雨里散步起来，
投完了信，去便利店买了瓶水喝，
一个人伴着下雨天的夜色，有月光的陪伴，
打在脸上的雨水都变的特别冰凉，
我大惊，一刹那之间，脑海中闪过，
我发现我开始不讨厌下雨，不在恨下雨的天气。
甚至去感受下雨带给我的感觉。
路上，人很少，
难得的几辆车通过打破了夜的宁静，
朝回家的路走去，我的脑子掠过了些许的片断，
不敢细想，只是潜移默化的试着让心享受着宁静。
楼下，一个人站在路灯下，来回徘徊，
转头，模糊的视线眨眼我才看清，是——木颖。
“怎么这么突然回来？”
“我休假回来看看爸妈，顺便来找你的，明天就走了。”
“上去坐坐。”
泡了壶我最拿手的红茶，我跟她闲聊开，
说话的工夫不那么利索，我在一分钟之内好像变笨了，
说什么，怎么样开头，一切的一切都让我给忘的一干二净，
彼此尴尬，沉默的望着四周围，盯着别的地方看。
“在那工作的怎么样？”
“还不错，重感冒刚刚好。”
“自己，万事当心，在那边全靠自己照顾自己，有什么需要E—MAIL给我，我会帮你解决的。”
“包裹”木颖刚端起的茶杯，还没喝一口又放下了，“包裹收到了吗？”
“收到了，谢谢你啊！”
“本来就是属于你喝大哥的，我物归原主了而已。”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虽然已经有了答案，虽然心里知晓了，可就是想亲耳听见那个原因，“你不恨我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坦白说，真的彻底不恨你——那是骗人的，这辈子我想我都不会去原谅你，因为哥哥，因为爸爸妈妈，还有那封信，我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恨你，哥哥回的来吗？即使我选择报复，替哥哥报仇，杀了你，哥哥还是不会回到我身边，他死了。原谅你只因为你是哥哥最用心喜欢的一个女孩，可能哥哥有希望我不要再去恨什么人了，而我的结果也就是选择原谅。。。。。。”
“即便你真的选择恨我一辈子我也不会怪你！我不想重复的再说对不起了，只想能为你做些什么。”
“这辈子你都会一个人过吗？”
“恩，可能就一个人了。回到一个原本的境遇里，安静的过自己的生活。”
“找个属于自己的幸福，快乐的生活，这是哥哥希望的，也是爸妈希望的。”
“那你呢？”
“如果可以回到从前，我一定死死拽住你，让你作我的大嫂。但现在，只——”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端起茶杯把茶喝掉了半杯，
我和她呆着的空间，静了下来，谁都没再开口。
不轻易间我听到她轻声抽泣了一下，
我抽了张纸巾塞到她的手里，
是我害的她连自己最爱的哥哥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而此刻的她却愿意抛开所有的怨恨叫出了那声“大嫂”。
那份包容，那份宽恕人的心一定使她用了很大的时间和勇敢，
木颖一定很想哥哥，很想很想，而忍住了不愿哭出声的眼泪——
第二天一早，
跟木颖通了电话，她还是那么不习惯有人送她，
一个人去了飞机场，对我叮咛嘱咐的话还是那些，
全世界的人那关都过了，
那自己的给自己设的那道防线呢？
固执的守着，还是该松懈下来，该怎么样？
我在矛盾，一直都在，
就算曾经有那么点动心，那么想去在意什么事情——
手机难得没人打扰，一整天都没几个电话。
诗屏MARY他们在日本大概也玩疯了，
晚上睡觉偶尔还会反射性的去拿药瓶，但是知道药瓶已经全都扔了，
会睡不着，睁大双眼看着天花板，
还有就是用最老套的办法——数绵羊。
12。25，这天就像我的致命要害，别的都可以克服的困难，
惟独只有这天，心会隐隐作痛，在滴血，
偏偏是这天，有人要结婚，我——却是那个伴娘。
水果色拉，晚饭基本就这样解决了，
手持遥控器，一个个电视的频道调过，
我晚上的在家生活就这样可以消磨光了。
洗了把脸，抬起头，镜子里的人好憔悴，没有一丝光彩，
一切的颜色都成了黑白的，
躺在床上，盖好被子，自觉的把眼睛闭好，
给了自己一个命令：睡觉，好好睡觉。
12。23
说穆颖忻比我还工作狂一点都不冤枉他，
后天就要结婚礼的人，这个时候还在拼命的工作，
把职员的工作统统一个人包下了，
好像还要趁最后冲刺一下似的，搞不清楚。
反正，进他的办公室，桌上总是有高的可以吓死人的文件，
受苦的还有我这个秘书。
只好跟着一起拼命努力的工作。
“兄弟姐妹们，不多不少刚好五点！下班喽！”
牛皮张是出了名的“报时机”五点下班的时间在他眼里比任何一个时间都重要，
所以，听到他扯开喉咙喊五点下班了，
保准没错，准时的分秒不差。
拎起包包，连走路的力气都用不上了，
脚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酸又疼的。
电梯里，MIMI安慰被“折磨”的快变形的我。
“还好吧？”MIMI把捏了捏肩膀，给我敲腿捶腰的，“很辛苦！”
“那个吸血鬼拼了老命要把我榨干，倒霉啊！不干了。”
“老板突然要发奋了，好奇怪哦！”
“谁知道啊，脑袋里那根神经的线路短路了，还有可能放错地方了，所以变的不正常了。有时空的要命，有时要人加班的，哎，这个根本不是助理做的，比苦力还了累。”
“后天他就结婚了，欣欣你就好了，还可以作聂名优的伴娘，下半辈子的幸福也说不定顺便解决了，苦了我还在寻觅中啊~~！”
“好好好，太好了，他不在，我的工作也可以轻松一点了，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当她的伴娘，没别的啦。”
出了公司门口，手机在包里响了，
屏幕显示的是“MARY”。
长久没打给我电话的她终于想到我了，
“你们有良心啊，现在才想到我。玩的怎么样？”
“我把他淹没在玩具中，他快抵挡不住了。”
“反正他已经有公仔阴影，就当你发善心给他治病了。”
“对哦~！你这个提议不错，我可以考虑加重药量，你二妈要我打电话给你问你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吃饭。”
“下次他改名直接叫二妈算了，越来越唠叨了，我很好一切都很好，你们继续甜蜜去吧，我可不要被爱河的水淹死，挂了。”
六点，
刚挂电话没多长时间，手机的又震动了，
“不放心啊，我——”一顺口就接起来，我以为又是MARY，“我有吃饭！别担心。”
“欣欣姐姐，我是兜兜。”原来是兜兜。
“兜兜啊，怎么了？”
“我收到你寄给我的卡片了，嘿嘿，画的好笨哦！”
“小鬼，敢笑我了，看我去怎么惩罚你！”
“我才不怕呢，奶奶会帮我的，你今年不来看兜兜了？”
“我会去的，只不过会晚点。”
“哦，那我挂了，奶奶还在等我，拜拜！”
“拜拜。”
还没走到车站，一辆轻便吉普车停在了我面前，
穆颖忻说了一句“我送你。”
那直视着别人的眼神，有些让人不能拒绝的想面对，
像是木影发脾气看人的样子，脸上没什么愤怒，但眼神冷的一直看你。
就是不会让人慌张，不会让人逃避，
可我摇头，笑笑绕开了车继续径直向前走，
他打开车门，下车拉住了我。
“我想吃你顿饭！不要拒绝。”
“把我的后路都封死了，那我是不能拒绝了？”
“只是请你吃顿饭而已。”
我看着他抓住我的手，最后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傻愣住差点把那张脸幻想成了木影，
摇了摇头，把思想回复到正常中，
我推脱掉他的手，正面对向他，给了他一个字。
“好！”
“想吃什么？”
“就请我吃汉堡包吧。”
快餐店里，他点了两份快餐，
今天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特别饿，
没几口，半个汉堡被我“消灭”了，
硬是把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喝了口饮料，把最后一口咽进肚子里，
胃被撑的好涨，打了个饱嗝，我似乎是一点都不顾及什么淑女的形象了。
穆颖忻瞪大的眼很吃惊，或许从没看到有人吃东西是这样的。
他就单单喝饮料，不吃其他的。
“好饱，饿死了。”
“对不起，我给你的工作太多了。”
“有什么办法，给人打工的，老板说什么当然得照做喽！”
“好像我在你眼中形象不怎么好，总那么的让人讨厌。”
“。。。。。。”
“你的沉默，似乎无法理解出是什么意思了，深奥了好多。”
“后天就结婚了，怎么不多陪陪聂小姐？”
“她最近在购置家具用品，所以——”
“你们的事情——不用向我报告，不用跟我说的这么详细。”
“听你的朋友说，她把你的伴娘礼服换了一件，你有没有再去试过？”
“阿RAIN知道我的尺寸，我相信她，不用去试。”
“哦！”
“走吧，我想回家。”没什么谈话的话题，我结束了谈话起身要回家。
“好吧，我送你，让我送你到家门口，就当是我饭后散步。”
“随便你！”
七点一刻，
快餐店离我家的距离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他把车停在了快餐店门口，说等会会走回来再开走。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交流什么，
我不说话，他也没开口，各自在想着心事一样。
直到我家门口，他的脚步跟着我的转身停顿了，差一点撞上我。
“我到了！”
“哦，是吗？时间过的好快啊，这么快你就到了。”
“谢谢你今天请我吃的汉堡包。”
“没关系，晚安！”
“晚安。”
“欣欣~~~~”他叫住了我，我没有回头，背对他停了下来，“来世我们还会遇见吗？”
“你相信有来世？”
“我相信，一直都相信。”
“我不信了，不相信了，木影也跟我说来世还爱我，可他已经不在了，他的爱还存在吗？这只是一个一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