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狼王 作者:夜无眠r-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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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对,这叫喜极而泣!绝不是怕的关系!真的!你别想岔了!真的很谢谢你救了我!”
林叶秋的确不是那种动不动就会哭的很C的男人,只不过这番遭遇,即便神经大条如他,也有点消化不了。这下总算脱离险境,一直紧绷的精神一放松,便不受控制了起来。
这副模样却被男人误会了,尤其那一抹脸红,一想眼前的雌性既然已经成年,也许就是有伴的,那自己的举动就未免不适当,又见他仍然死死抓着自己的手臂,只以为他过分激动下没注意到这份不妥,便自己微微挣脱了开,又说了句什么。
林叶秋这时才注意到好像双方语言不通,对方讲的话很古怪,绝对不是中文或各种方言,也不是英语,貌似也不像日语或者韩语,莫非法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
总之不管何种语言,他反正听不懂也不会说就对了,于是习惯性皱了皱鼻子,想着要怎么交流。
男人见他不哭了,又要转身离去,林叶秋以为对方要将他一个人丢在这种鸟不生蛋、不知啥时会突然冒出某种凶猛食肉动物的地方,连忙再度跟了上去。
“你,你想丢下我?这是不对的啊!俗话说救人一次胜造七级浮屠,救人两次就可以上天堂了。”林叶秋一边对着背影大叫,胡乱掰了一通,一边迈步紧追。
男人的脚步没有停顿,林叶秋有点跟不上,不禁面露焦急。
“喂喂!等等我!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做事做一半,这叫半途而废,是不道德的,是不可取的,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啊啊!也不是在咒你……啊!呸呸!我的意思是你不能丢下我啊!”
其实男人走得并不快,只是维持着一般的行进速度,但他步子大,林叶秋得两步才及得上对方一步,眼看距离拉得越来越大,索性小跑步上去,一下子挡在对方前面,脸皮一厚,双手叉腰,摆出一副你敢丢下我就试试的无赖样。
男人停步垂眼看了看他,神情间似乎有些不解,开口又说了句什么,林叶秋听不懂,照旧堵着。
男人静默了一会,身子一侧绕过他又往前走。
林叶秋看着毫不迟疑渐行渐远的背影,霎时觉得有些委屈,对方摆明了不想管他,指不定出手相救也只是顺手。
毕竟他这么个孱弱到无法在野生世界生存的人,无疑是累赘,而没人会喜欢带着一个累赘。
看着前方坚定不移不曾回头的背影,他微微垂下了眸子,不晓得还要不要继续厚脸皮地跟上去。
正难过挣扎着,不料前方的男人停在了一株不知道什么名称的高大植物边,伸手摘了两颗鸡蛋大小的金黄色果子,竟然又折回来了。
林叶秋垂眸看着眼前对方伸出的宽大掌心里静静躺着的果子,抬首望去,有些受宠若惊,指着自己问:“给我的?”
男人显然明白了这个询问的举动,点了点头,开口又说了句,可能想起对方听不懂,便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对方,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部位,作势要把果子吃下去。
林叶秋一开始只依稀弄明白男人好像是要叫他吃,却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他并不口渴也不饿,然后看男人一直指着喉咙,重复发出同一个音节,又似乎故意压低声音,听上去有些低哑的样子,恍然有些意会了。
之前逼命一刻的尖叫,让他的嗓子有些沙哑,喉咙口的确有丝烧疼感,这果子莫非是类似润喉糖之类的东西?
他有些狐疑地接了过去,看了看,果皮很有光泽,似乎挺好吃的样子,尝试着咬了一小口,意外地竟然没咬开,连齿印都没留下,心想这啥玩意,真能吃么,不由偷偷抬眼瞄了瞄男人,却见他一副鼓励的样子,只好再度低头张嘴,对着果子用力狠狠一咬一撕扯,终于依稀留下了两排齿痕,却还是没咬开。
他瞪着手里的果子,有些不信邪,再接再厉就着牙印又一阵猛咬乱啃,果皮终于开了,汁水瞬间喷涌而出,毫无防备下溢了满口,根本来不及吞咽,差点呛到,部分汁水还沿着嘴角滑下,还有更多的汁水汩汩流出,他连忙张大嘴巴大力吸允。
想不到这橡胶一样韧性度超级强的外壳,里面的果汁却异常清凉甘甜,口感比至今为止吃过的任何水果都要好,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东西吃起来比较费力。
他如法炮制把两个全啃了,反正衣服已经弄脏了,直接用衬衫袖口擦了擦嘴,舒服地呼了口气,喉间果然感觉好了很多,那股灼烧感也瞬时淡去了,比润喉糖的效果还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这时男人又开口说话了。
林叶秋虽然还是听不懂,但就是明白对方是在询问他感觉如何,便微笑着指了指果皮和喉咙,点点头:“感觉好多了。”
男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回以点点头。
林叶秋仰首看着男人平淡的表情,回想到先前自己对他的误会,心中不禁有点赧然,微微垂下头去,脸微微红了红——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男人不知他心中所想,只看见这个雌性无缘无故又脸红了!
为什么又脸红了?
男人轩昂的眉宇似乎隐隐一皱,开始反思,纳闷自个到底有没有不知不觉中又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举动……
可他好像连手都没碰到啊……
林叶秋感念着对方最初的救命之恩,又有这回的体贴,心口瞬间暖暖的,如此质朴的善意,在他原先的世界里,已经很久没有接受过了,抬起眼睛正视男人,又一次郑重道了谢。
可一想对方听不懂,便看着他宝石蓝的清澈眼眸微笑,释出自己最真诚的一面,又说了一次谢谢,指指方才遭遇狼群合攻的方向,又指指果皮壳,然后对着男人弯下腰去以表示感激与尊敬。
这个动作,男人似乎懂了,摆了摆手,一想对方弯着腰看不见,犹豫一下,还是伸手将林叶秋轻轻托了起来,嘴里叽哩吧啦说着什么,轻轻摇头。
林叶秋也懂了,回以微笑,用力回握了一下对方。
这个男人,对他来说已经不止是恩人,在心底,他更将其当作了可以两肋插刀的哥们。
林叶秋不愧是神经大条的乐观主义者,先前因惊吓而犹带青白之色的面容,现在已经恢复了红润白皙。
男人询问林叶秋的部落在哪里,问他为何孤身一人来到他族,成年雌性独自沦落他方是很危险的,想送他回去。
林叶秋听得十分认真,一遍遍反问对方在讲什么,也问得十分认真,结果仍旧一片茫然,最后干脆问自己想知道的,诸如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什么年代等等。
男人当然不可能回答他。
最终两人鸡对鸭讲,各归各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林叶秋深深一叹,只能摊手。
男人大概也认清了现状,闭了口,看着林叶秋,不由有些无奈。
林叶秋似乎看出了男人的无奈,便不禁更无奈了。
肢体语言固然通用,但要表达某些抽象复杂的意思,就行不通了。
男人纠结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放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雌性不管,估计他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可若带着吧,自己独来独往惯了,对目前的生活还并不想做改变……
林叶秋放弃了想立刻知道有关这个世界的种种,打算还是逐步了解。
眼前的男人虽然身形高大得恐怖,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不是坏人,总之目前跟着他会比较安全。
而且在这方兽类出没的地界,有个与自己同样的人,只觉异常亲切,对方颇有压迫感的身高,以及原始人般的古怪打扮,还有从头到尾一副面无表情的面瘫样,便微不足道了起来。
于是,林叶秋下定决心把自己化成口香糖,死粘着对方不放了。
既然认定了对方,那么还是先从认识开始吧,其他一切慢慢再来了。
“我叫林叶秋,林叶秋。”他指着自己,再度重复,“林叶秋。”
男人起初还疑惑着,可见他不断重复这三个音节,便尝试着学他的口音喊了声:“拎一区?”
虽然发音奇奇怪怪,但林叶秋却开心地笑了,连连点头:“林叶秋。我的名字。名字。”继续指着自己,“林叶秋。名字。林叶秋。”
男人似乎懂了,又重复一遍,这次的发音更接近了许多。
林叶秋满意地直点头,然后指着男人问:“你呢?名字,名字。”
男人听见名字两个字,这两字又连着林叶秋三字被反复提到,又见对方指着自己问,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指着自己说:“莱曼斯。”
“来慢死?”林叶秋脑袋一歪,低声重复了遍,嘴角不禁有些抽搐,怎么起了这么一个不吉利的名字……
他看着男人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3
3、003 是报恩还是累赘? 。。。
林叶秋秉着受人点滴回以涌泉的想法,乐颠乐颠一路跟在莱曼斯的屁股后头,寻思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有哪些。
虽然几分钟前关于报恩的交流以失败告罄,他还是打算身体力行报恩行动。
那么得做对方需要的事情,才能达到报恩效果,对吧?可自己能做什么?
洗衣服?对方就一块兽毛皮,根本没衣服洗,要是硬扯了下来洗,难道叫人光溜溜着到处晃?
帮忙洗澡搓背?可他不会按摩,而且看样子这人似乎还挺腼腆的,到时怕还没开始搓,自个就先被一掌挥出去了……
猎食?以他的零分野外生存能力,被猎物打了还差不多……
保护他不受伤害?呜,以两人的体格,恐怕对方反过来保护自己更符合实际……
……
林叶秋一路想下来,脸色便一路暗下来,抬眸盯着前面男人的背影,咬紧了下唇。
男人毫无所觉地走着,一头及腰的白发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犹如上好的丝绸。
林叶秋看着看着,不禁微微炫目,思绪有些漂浮不定。
先前还以为是少白头,可现在站在他背后一眼望过去,一片雪白中竟没有一丝杂色,似乎连发根都是雪白的,而且眸子还是蓝色的,兴许这人是欧洲血统。
再仔细一瞧,只觉发色光泽鲜亮,也许倒更像是银发,看上去竟然比广告里出现的天天用护发素啥米一大堆东西做保养的美女长发还要来得笔直柔顺。
嗯……等能交流了一定要问问是用什么东西护理的,如果有机会回去的话一定要带些,说不定能大卖!
也许不光是护理,还有吃食方面的关系……
吃?他豁然灵光一闪,民以食为天,对了!做饭,做饭啊!他会做饭的!嗯嗯,决定了,就这么办!
于是心里有了主意的某人,立马喜笑颜开,一扫先前的乌云密布。
林叶秋乐滋滋又一次快跑几步跟上前面的男人,有些气喘,不由感慨人高步子大就是有好处啊!
莱曼斯注意到这点,有意放小了步子,两人并肩而行。
林叶秋侧过头对他感激地笑了笑,莱曼斯看着这朵温和的笑容微微愣了愣神,随即立马摆正头颅,目不斜视继续走路。
林叶秋对他这番反应也不由愣了下,也没作深思。
走着走着,两人开始了交谈,说是交谈,其实只是莱曼斯指着周围现有的东西说一些简单的音节,林叶秋跟着学罢了。
莱曼斯指着自己的手说出一个词,林叶秋也跟着生硬地念。
接下来是头、脚、发、天空、大地、树木、果实、水等等,又用动作与表情来表示是与否、快与慢、疼与不疼、开心与伤心等等,随手摘了两个大小不一的果子和两张大小不一的叶子来表明大与小……
林叶秋认认真真学着,拿出以前死命背英文单词考六级时的刻苦劲儿,一个个用心铭记。
莱曼斯耐心十足,每个词语都说得缓慢而清晰,每次都等他抬起头,知道他已经记下了,才指着另一样东西继续教。
有时林叶秋最前面学的东西忘记了,搔着脑袋不好意思地又开口询问,莱曼斯也不恼,不厌其烦地再说第二次、第三次,反而觉得这个雌性认真的模样,竟然意外得可爱。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中,日头从最初的两点方向到此刻的六点方向,大部分常用词语都学了个遍后,两人依然在夕阳下缓缓前进着。
平时这段莱曼斯独自走的话很快就能到达的路程,这回竟然走了小半天还没到,他倒没有觉得什么,也不急躁或不耐烦,只是以往出门都靠小电瓶的林叶秋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心中默默哀叹明早起来铁定肌肉酸痛。
又走了会,面对这段似乎无穷无尽的路程,他终于忍不住脱口就用自己的语言问:“还有多久会到啊?”转而一想该翻译成这里的语言,可这几个词没有一个包含在刚学到的那些词汇中,便改了个说法,大着舌头生疏地道,“距离,多少?”一边比手划脚着。
仅仅两个没头没尾的词汇,可莱曼斯看他的疲倦样,稍微想一想倒也能揣摩出几分意思,用手指了指前方,回道:“快了。”
林叶秋这句听懂了,松了口气,可举目望过去,除了路就是参天大树和不知名的果树灌木,以及巨大的藤蔓,连屋舍的影子都没一个,这一句“快了”不知道究竟是指还要走几分钟,还是几十分钟,甚至一个小时,就有些无力。
两条腿快断了似的,以前运动会最讨厌的一千五百米长跑下来也没这么折腾人,尤其长时间的超负荷运动,肚子已经开始感觉饿了……
莱曼斯看着雌性累得整个人都萎靡了,一张原本白皙清爽的的脸,现在更是红扑扑地全是汗水,虽然他向来和雌性接触不多,但也从族里的长辈那里听说雌性受制于体能本身的关系,天生都是孱弱不堪,细皮嫩肉,又娇生惯养的,这样的长途跋涉,对自己而言是家常便饭,浑然不觉有什么,可对雌性来说的确是牵强了些。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愧疚,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可看着这个雌性明明累得都快走不动了,却还是闷不吭声倔强地跟着自己,也不喊要休息;刚开始也是,明明跟不上自己的步子,他也不说,一味小跑步地跟着……
莱曼斯心里不知怎的,就有些莫名的情绪在隐隐骚动。
以前偶尔听同辈们说起过他们交往的雌性总是任性又霸道,越是漂亮的越是要人哄,受不得一丁点忽视和委屈,所以在他的印象中,娇弱的雌性,不都是喜欢撒娇,而且吃不了苦的么?这个怎么就那么要强呢……
明明还是个爱哭鬼……
莱曼斯看着林叶秋又一次擦擦满头大汗的脸,喘着大气,吃力地挪着步子,步履都已经散乱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