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战销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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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都被我砍下头来,装在盒子里送回首都去?”波塞冬得意一笑,拍了拍手,立刻有随从送来了折叠小桌和咖啡。“我们应该谈些别的,江少帅,比如合作,比如双方的利益。”
“可以。”江扬虽然一瘸一拐,仍旧保持著良好的姿态走过来,优雅地坐在波塞冬对面,直视那一双寒风般锐利的眸子,“你做好所有人的名单统计表,经过军部确认就可以完成从匪徒到平民的转化。”
波塞冬当著江扬的面用银刀切下方糖一角,只把零碎一点点糖块扔进咖啡里推到江扬面前:“苦咖啡比较利於清醒,少将。”
江扬并不喝:“这样旷日持久地拖下去,我也很累。若是这个方法不能合作,我还能够提供另一种方法。”
“洗耳恭听。”
“我是很好的人质,用来要胁边境和首都都不错。”
波塞冬似乎有那麽一瞬的心动,直勾勾地盯了江扬片刻,咂了咂嘴,把咖啡一口饮尽半杯:“好主意!只是,我要如何保证布津帝国最好的狙击手不会埋伏在规定地点等我出现呢?”
江扬的指尖碾住衣角,心里为海神殿情报的丰富而震惊,脸上却不动声色:“怎麽会,我们不是在谈双方的利益麽?”
波塞冬拍手,张诚递上一本装帧精美的相册。江扬翻开一页,就几乎要吐了出来:照片里的9个人是帝国特种部队第一批精英狙击手,在四年前得到首都勒令不惜代价击毙波塞冬的命令後,就一直野人般驻扎在深山老林里,而没想到,集体屠杀照居然拍摄於他们出发後的第三个星期。
始终把双手藏在银灰色披风里的张诚却在此刻伸出了右手,江扬微微一震。那是一款钢制的假肢,手背上刻著主人的名字。他指著照片,报出了每一个人的精确名字和死法,和图片一一对应,江扬深深吸了口气,不再说话。他曾经看过这份计划书,知道行动本身是没有任何後援保障的,而那些狙击手们,都是风华正茂的小夥子,江扬清晰记得,他们一行人从父亲的办公室里走出去,玩著手里新发的精英徽章,笑声朗朗。
“後面还有些照片,”波塞冬指挥张诚翻给江扬看,“飞豹团的第一队缉毒小组,还有边境黄金警特殊小分队和……”
江扬毫无征兆地出手,逆序扣合了相册,齿间一字一句:“就谈到这里吧,关於合作,我想意义并不大。”
“不不不……”波塞冬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遥控器来,轻轻一摁,背後不透明的墙壁上立刻褪下一层黑暗来,隔壁的景象清晰可见。苏朝宇蜷在地板上,安静地睡著,突然间,有一群人破门而入,惊醒的苏朝宇只来得及反抗了几下便被太多人堵在角落里,房间没有施展拳脚的地方,江扬把後背紧紧贴在椅背上,目睹一切发生在不到30秒内。
“合作与否,慢慢考虑。可以先看一场激情四射的演出,我保证,我手下的男孩们技巧都很高超,足以让你的苏朝宇上尉提供声色俱佳的表现,一轮不够,还可以再来一轮。”
江扬咬紧下唇,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是单面反光的玻璃,苏朝宇绝对不可能听见、看见自己,但是他仍然把目光锁定在已经被摁在地面的情人身上,用凝视表达愤怒。
波塞冬一扬手。张诚走出去,很快,江扬就看见苏朝宇的衣服被七手八脚撕了个精光,後背和臀腿上被保镖打的淤痕清晰可见。
“这是苏暮宇的亲哥哥,波塞冬,如假包换的亲哥哥。”江扬努力使自己维持平静。
“我连暮宇都舍得赏给其他人,更何况毫不相干的一个哥哥?”波塞冬撇了撇嘴,不屑地敲著咖啡杯,“若是他在,我会邀请他一起观看。”
江扬挺直身体,决心一赌:“那就叫他来吧。”
“可惜暮宇替我去特克斯办事了。”波塞冬摊开手,坦诚地露出了一个三十岁男人优雅的、带著歉意的笑容,“下次,我答应你。”
“苏暮宇是什麽人,你我都很清楚。”江扬慢慢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著对方。波塞冬被这威胁似的句子刺中了,眼珠轻转,最後把目光落在苏朝宇挣扎的身体上。江扬用眼神跟他交锋,却头一次感到微微的紧张:他忍不住去看苏朝宇在对面挣扎,也忍不住去设想可能到来的残忍场景──江扬!你这是怎麽了?他的心在质问自己关键时刻的优柔寡断,但是爱却用更大的嗓门吼道:江扬,那是朝宇!
波塞冬的指尖有节奏地磕著桌面,沈吟良久,最终释然地站起来,摁下了手机上的一个按钮。几乎同时,江扬看见对面彪悍的汉子把苏朝宇拽过来死死摁在玻璃前,野蛮地分开了他的双腿,有人正在宽衣,苏朝宇挣扎抬头的瞬间,和江扬正好对视。
明知道不可能看见,江扬却坚信,苏朝宇的眼神精准无误地落在自己眸子里。年轻的少将喉间一动,习惯了在重任和情感面前压抑自我的他,一时间无法抉择。
脱了精光的汉子走过来,脚尖踢踢苏朝宇的淤伤,蹲下身子去。
“等等。”江扬脱口而出,甚至在下一秒就质疑自己为什麽会突然发声,“我考虑你的提议。”
波塞冬怀疑地看著琥珀色眸子的年轻人,迟疑了片刻。
已经有第二个人在宽衣,先前那个甚至压在苏朝宇身上狠狠拧著那些淤伤。江扬看见苏朝宇把面孔埋在手臂间,於是冲著波塞冬愤然挥拳。波塞冬退了两步後轻巧地挡住,恰到好处地按下了通知的按钮,趁著江扬松口气回头观察的瞬间,波塞冬锁死了牢门,透过栅栏望著江扬叹气:“时间把握得刚刚好啊,江少帅。”
“把苏朝宇带到我这里来,这是谈合作的基础。”江扬提高声音,确定苏朝宇已经被放开後,几步冲到门口,“顺便,友情提示,如果苏朝宇被这麽多人分享过的话,我想我大概再也不会在意他了。”
波塞冬的眼睛里闪烁起一种角子机般欢乐而又变幻多端的光芒:“你太冲动,我不放心。”
“要怎麽放心?”
“弄伤你自己。”波塞冬简短而尖刻地说,“我是很宽容的,允许你自己动手,可以控制伤势轻重。”
江扬盯著单面反光玻璃,看见有人扔过一套新衣服,苏朝宇正在勉强把它套在身上。昏暗的地牢里,24岁的帝国少将江扬毫不犹豫地把左肩狠狠砸向石壁,却没法抑制脱臼的剧痛,疼得无法站稳,膝盖生生磕在地面。“可以麽?”他歇了几秒锺,奋力站起来,踉跄著走到栅栏前,不顾得冷汗沁满鼻尖,右手死死攥住门。
波塞冬没有想到一个看似贵族少爷的年轻人会这样决绝勇敢,心里暗自感叹著,却不打算放过看好戏的机会:“精彩。但这只是保证,想要苏朝宇和你关在一起,我们需要交换。”挂著冷汗的江扬只能用几乎能把对方烧成灰烬的目光表示同意。
【绚烂英豪II】朝朝暮暮27(仅凭听力的表演)
“这不可能。”江扬拒绝了波塞冬的条件,“不管你听说了什麽版本的传言,我都只能告诉你,家法是隐密实施的。”
“我只是想见识一下家法的严厉,以後好用来管教手下人。”波塞冬把一根粗壮的藤条隔著栅栏递给江扬。
江扬没有接,用这些宝贵的时间深深吸了几口气来稳定左肩剧痛的脱臼伤。面对这些军国大事和爱人安危的抉择,他不想再延续24年来锻炼的那种大局为重的思维观念了──既然注定要做祭品,又何必拘束感情──江扬想了想:“我可以让你听到家法的实施,但如果有任何一双眼睛在偷看,我会立即知道,并尽全力把它们挖出来……”他的语调忽然变得恶狠狠的,甚至比波塞冬还无情,“镶在漂亮的骨刀上做装饰,如何?”
“成交。”波塞冬愉快地说,向隔壁挥了挥手。“40下,我希望。”
江扬清脆地笑了出来,右手捂住左肩,虽然疼得直冒冷汗,但笑容却灿烂如阳光:“家法从来都是家里人说了算,不过你放心,既然我要换他从此和我关在一处,就一定会让表演精彩。”
苏朝宇站在江扬面前的时候,吃了一惊:那个会多种拳法的身体健康的指挥官,面色居然如此惨白,左臂软软地垂在身体一侧,站立都因此而变得不是那麽容易。
“江扬……”他艰难地开口,立刻被张诚冰冷的假肢左手推进牢房里。他靠在光滑的玻璃墙壁上理好衣衫,试图走过去的时候,江扬忽然伸出右手。
苏朝宇一怔。
“忘记了我们的手势,苏朝宇上尉?”
刚刚从几乎被强暴的恐惧里挣脱出来的苏朝宇退了半步,先是不解地看著面前陌生的情人,又看了看背向栅栏门坐著的波塞冬,而後迟缓地摇了摇头。
“在我说翻倍之前,你有十秒锺的时间。”
“江扬,你现在是谁?”苏朝宇绝望地问。
“指挥官江扬少将。顺便,还有六秒。”
苏朝宇缓慢地解开皮带扣,一点点把牛皮的铜扣皮带从裤子上抽出来,却十二分不愿意递到江扬手里。这种场景让他想到了集训时候的休息室,毫无理由的责打和无尽的疼痛。
“翻倍。”江扬没有感情地说。
苏朝宇忍著泪水把皮带递到江扬手中,声音里明显带著哽咽:“对不起,长官。”
皮带指向墙角。
明显不太合身的裤子在苏朝宇刚站稳的时候就自己掉了下来,即使知道只有江扬能看见,苏朝宇的脸还是彻底红透了,带著极大的不安全感和淡淡的羞耻。他摆好姿势,听见江扬一步步走过来,那让人听了脊背生寒的声音随便地说:“十下,我的小兵,你本来只需要五下。”苏朝宇本来想用深呼吸来稳定情绪,但是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毫无征兆地,极狠的一下就落在屁股上,撕裂皮肉般的疼痛让他立刻惨叫了出来,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软下去。
有坚定而赞许的击掌声传来,波塞冬没有转身,声音还是那样稳定:“精彩极了,我忍不住要打搅江少帅。”
苏朝宇听见江扬沈重的呼吸声,随後,又结结实实地挨了第二下。
“江扬……”他的膝盖抵住墙面,断断续续地说,“请不要打我……”
江扬强迫自己不要去听这些带著求饶语气的话语,他知道自己下手多重:波塞冬是在海神殿组织里长大的,对这些事情的力度、效果了如指掌,很难蒙混过关。他呆呆望著苏朝宇身上深深浅浅的伤,忽然希望那种疼痛能立刻转移到自己肩膀上来。苏朝宇早就站不住,只能抓住石壁上天然的凸起死命支撑,前日保镖用木杖留下的痕迹从腰际一直漫过膝窝,实在没有给他留下可供下手的其他部位。
江扬咬牙,高高扬手的瞬间听见苏朝宇低声说:“江扬,你知道这有多疼麽……”那个瞬间,江扬确信自己听见了两个心跳声,自己的张狂而慌乱,苏朝宇的紧张而恐惧,一前一後,合成了极不和谐的调子。第二下皮带抽打过的痕迹正飞快肿起来,细小的淤血点就在琥珀色的眼眸注视下涌起来。
一样狠的第三下。
江扬说服自己这是交换,只有这样,他才可以紧紧环著他的小兵,用残忍来换取夜晚的时候不用再贴著玻璃墙壁感受温度的微弱变化判定海蓝色头发的情人在哪里。
江扬保持著他的精准度,灵巧避开了所有看起来严重的伤痕,皮带宽阔而且没有装饰的尖端都落在不甚影响行动的部位,尽管如此,苏朝宇的惨叫还是由大声变小,盖不住指甲抠断在墙壁的清脆声响,数到6的时候,苏朝宇已经跪在地面,伤痕累累的臀腿暴露在地牢不甚新鲜的空气里,肌肉不自主地抽动著。
“站起来。”江扬攥紧了皮带,狠抽墙面。苏朝宇凭空一抖,努力攀著那些石壁上微小的凸起,一点点支起身体来。江扬忽然两步挡住苏朝宇的身体,冷笑起来:“别忘记我刚才说的,我会把偷窥的眼睛剜下来,替你镶在骨刀上做装饰。”
波塞冬并不以为尴尬,把略微偏转的头又转了回去:“我怎麽确定他站起来了?”
“我说过,这是仅凭听力的表演。”江扬转身,眼神在苏朝宇膝窝上的青色伤痕上停留了两秒,只用了一半力气一抽,苏朝宇的膝盖磕在地面的沈闷声响立刻伴随著惨叫响起。
“站起来!”江扬对著那单面反光的玻璃吼,怒视晦暗光线里的自己:一身潦草的休闲服,黯淡的面容,握著皮带的手臂经络分明。他从反光的边角处看见了苏朝宇──他不敢直视,只能偷窥──那个会给自己熬蘑菇汤的海蓝色头发的情人,已经重新哆嗦著站直了,面颊贴在石壁上,根本看不见表情。
因为连续挥臂,江扬觉得左肩的脱臼处疼痛难忍,第九下落在苏朝宇身上的皮带也偏离了既定位置,擦过一条木杖的淤痕,留下了浅而绯红的肿胀。苏朝宇呻吟著,却更多的是为力度的变化明显。他想回头的瞬间,第十下稳稳落在大腿上,声响清脆,淹没了他的低呼。
知道惩罚结束,苏朝宇软软地蜷在墙角。江扬扔掉皮带,撕开上衣扣子,忍著疼剥下自己的外罩盖在苏朝宇身上,继而走到门边:“我们的交换完成了。”
“不得不说……”波塞冬从椅子上站起来,张望了苏朝宇一眼,礼貌地欠身微笑,“江家的家法名不虚传。我不会食言,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和他住在一处。”
“我是应该表示感谢吗?”江扬冷冷地讽刺道,“如果你还想用他来威胁我,就拿药品和食物来。”
“相信我,江少帅,”波塞冬转转眼珠,“暮宇每天都给他哥哥按时送三餐,没有食物的,只是你。”苏朝宇在疼痛里猛然睁大了眼睛:距离自己从伪装苏暮宇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江扬居然粒米未进!他挣扎了一下,看见琥珀色发丝的背影,熟悉的轮廓依旧挺拔美丽。
“鉴於刚才的表演精采绝伦,我会让人拿吃的和药过来。”波塞冬浅浅地打了个哈欠,随便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要离开,“不过仍旧只有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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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朝宇对江扬伸过来的右手表示了明确而坚决的拒绝。他极不信任地看著面前的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