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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三界宅急送-第15部分

小说: 三界宅急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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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太太的家,空无一人。钟小魁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正要上警察局寻求帮助,却迎头碰上了手里拎着个文件袋,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的马莉欧,另一个方向,姜南海与林七七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此时已是深夜,街上除了他们,猫猫狗狗都没一只。

“你疯了你,突然就跑那么快!”林七七一拳擂在他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亲爱的同事们,你们显然应该先听听我这一天的工作成果。”马莉欧把他们拖到白太太家里,直奔杂物间,打开壁橱,挪开压在最底下的一个铁皮箱,壁橱底露出一个暗格,马莉欧推开暗格,起码有十把金光灿灿的剪刀,整齐码在里头。

“搜完白太太的家之后,我从档案馆里A来了这些。四十年前,默纳城上处死了一个被称为阿特洛波丝的男人,这个男人杀了五个孩子与一个成年男人,简直是魔鬼化身,他用的凶器,就是一把金色的剪刀。而这个杀人狂最终的落网,是因为他的恋人迷途知返,用计引他回到默纳城,捅了他一刀,警察们才抓到了这个魔鬼。”

“谬论……”钟小魁忍不住冒了一句。

“什么?”马莉欧又抽出几张新的打印纸,“这是我down下来的最新新闻,四十年来风平浪静的默纳城,半个月前,荷赛尔旅馆的老板麦克被发现伏尸家中,背上插着一把金色的剪刀。而就在今天早上,一个三天前才从外地归来办事的退休教师弗斯坦,被人发现死在银行后头的山路上,心口上也是插着一把金色剪刀。根据我查到的户籍情况,这一切都是发生在白太太住到默纳城之后,她在来到这之后,曾以多种方式,寻找过四十年前默纳城的警察局长跟市长的后代下落。有趣的是,我查到弗斯坦是当年的警察局长的儿子,而麦克,则是市长唯一的孙子。处死那个变态杀人狂的命令,正是警察局长与镇长联合下达的。”马莉欧停了停,以揭晓最佳男女主角的神情道,“最后,你们知道那个阿特洛波丝杀人狂的恋人是谁?!就是白太太!这老太太在来到这里之前,一直呆在巴黎的一所疗养院里。差不多有四十年,一年前才获准出院。她一出来,就迫不及待回到了这里。”

“回来报复?因为当年这些人处决了她的爱人?”林七七扶着发寒的手臂,不太敢相信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会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如果是这样,那她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姜南海看着眼前那一堆寒光闪烁的剪刀,嘀咕,“现在她会去哪里……”

“不……”钟小魁突然抬起头,“还有一个人,是她要报复的对象!”话音未落,他推开众人没命的冲出门去。

雪地上只有钟小魁在奔跑,但恍惚间,却有两条影子……



“我一直都不敢回来这里。”三叉林的废墟前,白太太坐在一块石块上,对着那倒掉的命运女神像喃喃低语,“你真是个恶魔,真的是。”

她苍老的面孔,在夜色中释然地舒展开来,笑着:“你走就走了吧。回来救我干什么呢?你死也就死了吧,为什么又要我在教堂里,发现你那些从来没有寄出去的信呢?你说,你把实情告诉我,又怎样呢?你怕我不相信?还是怕吓跑我呢?”

她长长叹息,又说:“不过这些都没有什么了。你不是恶魔,他们才是,那些不分青红皂白,不肯探究真相的**跟市长,那些被愤怒迷了眼睛的愚蠢居民。”她有些激动,语无伦次,“不过你放心,你不在了,还有我在,我知道阿特洛波丝一直在看着我,我也有剪刀,我应该替你除掉那些恶魔,包括他们的后代,不让他们再伤害任何人。我做到了!我也是阿特洛波丝呢!”

她停住,举起拢在大衣袖口里的右手,一把金色灿灿的剪刀握在手中,尖利得连夜色都可戳破。

“但还有最后一只恶魔,亲爱的,别急,我很快也会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她慢慢举起右手,剪刀的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刺下去的刹那,她的手腕,被一只温暖的手掌紧紧抓住了。刀尖,停留在离她的心脏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她睁开眼,眼睛突然起了雾,是没有落下来的泪水泛出来的雾。金色的头发,熟悉的面孔,温热的气息,一如四月的春风,吹过田野。

“你……”“是我。我回来了。”

她的剪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你骗我!你回不来的,爷爷说过,你永远不会回来了!”她颤抖着抚摸那张久违的脸孔。

“因为你还在,所以我会回来。”他笑。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看到的一切根本不是真相?”她握住他的手,泪水夺眶而出。

“你看到的是真相,我的确是杀了人。玛索,还有那些孩子,都是因我而死。”他坐下来,把她揽入怀中,“你做的一切,都是一个正常的,有正义感的人会做的事。”

“不是!我对你,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他轻轻掩住她的嘴,摇头:“这跟信任与否没有关系。你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就像我父亲跟我说的,我的路只有一条,就是剪断恶魔的生命线一样。如果当初不是我的疏忽,让附身魔有机会钻进人类的身体,就不会有后来的种种,那五十多个人也不会死了。我在我该走的路上,犯了错误,收到这样的惩罚是应该的。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傻瓜,为什么不肯放过自己呢?都四十年了呀!”

“对不起……”她伏在他怀里,肩旁拼命抽动,泪如决提。

“好吧。”他笑了,用下巴磨挲着她的头颈,“记得我跟你说过么,当你再听到《MY WAY》的时候,说明我已经原谅你了。”

“听不到,我烧了教堂,毁掉了雕像,在那之后,我什么都听不到了。”她拼命摇头,“我知道,神都不肯原谅我。所以才夺取了我的耳朵。我每晚都在放那首歌,可是我听不到,真的听不到!”

“傻瓜,我都没给你唱,你又怎么听的到。”他笑着扶起她,直视着她的眼睛,慢慢地,缓缓地,唱着——

Regrets I’ve had a few

But then again too few to mention

I did what I had to do

And saw it through without exemption

I planned each chartered course

Each careful step along the byway

And more much more than this

I did it my way

追着钟小魁赶来的姜南海跟马莉欧,包括五音不全的林七七,都愣在了那里。片片雪花飞落下来,像是有了某种节奏感,欣喜地为这动人的歌声伴奏。

废墟上,钟小魁拥抱着白太太,微微闭着双眼,歌声从他的嘴里婉转而出,飞到林梢,落在雪中,开出看不见的,春天的花朵。

“你有没有后悔过走这条路?驱魔者,阿特洛波丝?”

“偶尔也会。像歌里唱的那样。但不值一提。我做了该做的一切,不求赦免,每段人生,每个脚步,我都以我自己的方式,走了下去。结果怎样,我并不太在意。重要的是,我知道自己的路在哪里,虽然我走得并不太好。但,世上还有许多人,连该往哪里走都不知道,这才是最大的遗憾。年轻人,希望你不是这些人里的一员。感谢卢卡替我找到你们,PKD的服务,我很满意。”

“收件人阿特洛波丝,原来是白太太而不是你。”

“呵呵,她只是剪错了线的阿特洛波丝。”

“对了,运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卢卡不是人类……你懂的。”

“放心。欧元货真价实,不会变成别的。”

“那就好……咦,我发现你一直跟我说中文!”

“不是我在说中文,而是你能听懂我的话。再见啦,PKD快递员。谢谢你们。”

“喂喂,等等!还没签收!”



当晚,昏倒在雪地中的白太太被一群“刚刚好路过的好心人”送到了医院。但,几个小时之后,抢救她的医生宣布病人呼吸衰竭,抢救无效。

翌日,天未透亮,果绿色的甲壳虫便在路上飞驰。

“早知道就不跟你们来了。没吃没喝的,还搞得跟逃犯似的。”林七七愤怒地啃着干面包。

“你不是不知道白太太跟两桩命案有关吧,虽然现在还没有实质性证据,而且她人也不在了,可**还在啊,我们住过白太太家,又送她去了医院,**早晚找我们去谈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起码也呼吸了普罗旺斯的空气对不对。”姜南海一边安慰她,一边在计算机上飞快地摁着,“住宿没花钱,但给白太太垫付的医药费肯定拿不回来了……”

“这个月我要多一倍的置装费!你不知道我在那个到处是灰尘的档案馆里钻来钻去有多敬业!你看我的袖子全脏了!”马莉欧单手撑着方向盘,把右手使劲伸到姜南海面前,“我这件外衣八万九!”

“少唬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件破衣服是圣诞大减价的时候买的吗!”

钟小魁缩在后座上,问姜南海:“没签收呢,怎么办?”

姜南海回过头,想了想,露出他的招牌狐狸笑:“有时候我们的客户不会当面签收的,根据你这次的工作汇报……我建议你再看看单子。”

钟小魁从包里摸出那张咸菜状的快递单,凑近车顶阅读灯一看,怔住了。快递单的签收人一栏里,不知几时签下了一个——阿特洛波丝。还是中文版的。

雪霁天晴是一定的,小甲壳虫被露出来的阳光镀上了漂亮的金色。仍覆着雪的田园,被一条笔直的路分开两旁。

林七七跟姜南海都睡过去了,马莉欧专心致志地听音乐开车。钟小魁了无睡意,只伸了个懒腰,只起身子,朝车窗外看去。

窗外突然闪过一块野花遍地的山坡,一个高挑健硕的金发男人,牵着一个纤细柔美的黑发姑娘,旁边,站着一个牵着小狗的男孩,三个人,在山坡上对着他微笑挥手……钟小魁把头转回来,闭上眼靠在座椅上

“你是钟家的人,所以,这是你必须走的路!”“我反对!”曾几何时的一场争执,在耳畔回响开来。

钟小魁,你有认真想过,你的路在哪里么?

车载音响里,又响起了那首——《MY WAY》

第四章 船王

“今天的进食情况还不错?”

“恩。各项指数很正常。”

他迅速地扫视着面前那一整排显示器里跳动的数据,满意地点头。

“先生,真的打算把它放进去吗?”穿着防护服的下属问道。

“当然!”“可是……”

他拍拍下属的肩膀:“照我说的做就好。”

他走出实验室,白色的衣裳飘动起来的时候,像一直没着落的幽灵。他最爱看星星,这种只有一头扎进浪漫里的年轻人才爱干的事,他却热衷得很。

他摆弄着房里的天文望远镜,他管这架造价不菲的玩意儿叫“deep eyes”,对,他的deep eyes,其实根本看不到星空,但他总看得不亦乐乎,好像真的看见了一样。

也许在这个地方呆太长时间,人总是会干些无聊事吧。毕竟,他是在北大西洋下,很深很深的地方。

实验室里的人全部离开了,室内更干净了。

那四四方方,像个标准的魔方的铱钛金盒子,不动声色的立在实验室的玻璃幕后,数十根导线连接在她光滑的便面。一室静谧,只听到这大盒子里隐隐传出响动。

滴滴,一起叫唤起来。盒子的最底层自动匀速地推了出来,几根森森的白骨散乱其中。那像是,人类的骨骼。

房间里,他仍在看他想象中的“星空”。

“白鲟叔!”有人叫他。回过头,看到站在房门口的人他笑着招手:“等你很久了。”

“你就签收了吧!爷!”

钟小魁一手拿快递单,一首捏笔,在一条污水横溢的逼仄后巷里,对那个瘦到干巴巴的孩子围追堵截。

逼无可退的孩子,干脆把自己塞进两个垃圾筐的缝隙里,紧靠着墙壁,再也不出来。扎在他身上的白色围裙,上头印着“美美美食居/订座电话xxxx”,红色的字迹泡在酱油汁和别的污迹里。他他穿着件极单薄的外衣,衣领处掉了颗扣子,豁开着,露出了锁骨,以及心口上一块青色的圆形印记。

不……不要……”他语无伦次地,神经质地摇摆着双手,恨不得把自己瘦得像片落叶的身子前进墙缝里去。

“只是签收而已,这有什么难的呢?”钟小魁也顾不得脏乱,蹲到垃圾筐前头,举着纸币晃动,努力挤出亲和的笑容,“来,乖,快签了它!你是巫小芽嘛,对吧,既然你是,就快签了吧!”说完,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不是给我的!我不要!”缝隙里那双闪躲的眼睛,像看着一枚炸弹似的看着钟小魁手里的签收单。

“很容易的!你看,你只要点个头,然后签下你的名字,一切OK!”钟小魁拼命朝前挤了挤,笑得更灿烂也更僵硬,“来嘛来嘛,签啦签啦!”

“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我不是!这个东西不是给我的!”里头的人大喊。

寒假一到,PKD的生意见了鬼似的暴涨起来,不光是钟小魁跟林七七,连姜南海跟马莉欧这两个经常偷懒的老东西,一人都分了还几件CASE,每个人都忙得不亦乐乎,马莉欧前天才去了尼泊尔,听说昨天又到了南极某考察站,对于这个女人,钟小魁至今都不甚了解,她除了搜集各种八卦信息以及扮靓的本事了得之外,似乎还会不为人知的歪门邪道,日行千里的功力超过了地球上任何一种交通工具。至于姜南海,永远都端着一副商业成功人士的派头,坐着飞机头等舱在各地穿梭,哪怕他只是去送一只洗脸盆。嗯,对,PKD的托运物永远都是千奇百怪,洗脸盆也好,一首歌也好,只要运费付足。还有林七七,除了视力跟听觉比较脱俗之外,这位IQ跟EQ都不太乐观的少女,总是像个可有可无的人,在PKD混吃混喝混日子,大家从不担心她把货送丢,反而担心有一天她会不会在送货的时候把自己送失踪。

综合评估下来,钟小魁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冠上PKD最佳员工殊荣,从到这里工作起,他上刀山下火海闯游戏鬼上身,什么没经历过,连给怪阿伯送小猫这样的CASE都毫无困难地完成了,就是没想到,他日渐顺利的快递生涯,会在巫小芽这小鬼身上卡了壳。

“我做事是讲效率讲技巧的,哪怕是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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