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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走过错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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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ire在美酒佳人下神魂颠倒,喝得面红耳赤。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Haire睡我的床。晚上我就到可可那边去睡了。对迷迷糊糊的Haire说,no poprom,she is my wife ,but……我比划着我们还没有结婚。Haire心领神会,说,I know,your gril fread ……wifl ……never 。我张望着会不会被可可听到。看她在整理自己的房间。我就说,Yeah yeah ,my wife 。
可可说Haire迷恋中国的民族文化。他的一个朋友在观看过第一届南宁国际民歌节。被宏大的场面和多姿多彩的民族服装深深地震撼了,随即就留在广西工作,闲暇时候溜达在广西的深山大林与民族村寨中,数年后回到法国,说与Haire。并把一张张鲜活的照片展现给Haire看。Haire激动得心都在抽搐,没想到世界还有如此神话般的人文地理。按捺不住匆匆辞职,席卷全副家当,在朋友在地图的指画下,连最基本的中国问候语“你好”都没有学好的情况下就来到中国广西这片民族特色最繁茂的地方。
Haire的路线是在融水继续北上到达三江侗族自治县,然后向西进入贵州。再以贵州为跳板进入云南,在云南转个大圈,再回到广西,由隆林各族自治县南下,最后到南宁,并要赶上当年的国际民歌节。像他朋友一样在南宁找份工作,继续探秘中国的民族魅力。
我对法国的印象很好,主要是因为希拉克总统。在国际的问题上他像是和中国一个鼻孔出气,我就喜欢他,爱屋及乌就喜欢法国,仅此而已。可可对南宁国际民歌节很感兴趣,追问我关于民歌节的这这那那。我没有去过南宁,没有看过民歌节,就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到时候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一起去看看怎样。
可可兴奋得象个小孩,怕我到时不去,就和我拉钩约定不得反悔。我说我还怕你不来了呢?可可问我什么时候举行的。我说11月吧。可可开心得跳起来,说很快了很快了,就掰手指熟着剩下几个月了。如果可可去的话,我对民歌节也是非常期待的。
Haire知道我们要去上课,就也跟来了。他的镜头把我和可可投射在相机里,还有附近美丽的景色。孩子们对这位外国朋友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校长乐颠颠的,想这间山间小学惊动到国外。Haire对我们赞不绝口,举起大拇指说;Chinese大学生is vere good。我羞愧地接了Haire的“大学生”。金枪鱼自称英语四级,和Haire交谈也不外乎where are you go ?why do you e here ?how old are you ?之类我初一就会的简单的句子。我不怀疑他的四级,但他的四级也就是考来的,只能用来考试而不能用于真正的交流。我跟Haire实话实说my English is vere bed ,I know vere a littow ,I doknow this is in English with shis。我指着Haire 的背包说。其实我并不排斥英语,我常常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用上英语的,后来从学校出来后,我发现我大错特错了,我发现我们国家会英语的人很多,我所用到的东西几乎都标有英文。惊呼以为是进口货,一看生产地是不是make in Amirecam。却是醒目的中文XX制品有限公司。想看看的它的成分或功能用法之类的关键却是英文。象这样的东西小到一支铅笔,大到一些机器说明,就连一些非常中国的东西的标识都是英文。象这样的事多了,某些厂家为显其与国际接轨,生产的都是国际标准,但因为厂里没有以为会英文的,干脆就用拼音代替。我头一次看到这玩儿时,一眼看出不是英文。以为是我们广西自己的产品,为了弘扬壮族文化用壮文写,也不外乎是爱国爱家乡啊。发现是拼音,感叹这厂家真是爱国,以为国人的英语水平超过了国语,怕国人不懂念国语了,加上拼音,会了吧。想当下,国人都与国际接轨了,都用上国际通用的英语了。
要是见到以前的英文老师,我肯定感叹以前没有听他的话好好学好英语,想现在我连现在药店里标出的OTC是代表什么都不知道,如此重要的都不知道就不要说IQ这高级的了。经常听到有人断言中文向英文投降,想想也以后也许会这样。难道OTC就没有中文可以翻译,中国就有WC而没有厕所。看来就是做农民不会英语也不行,农药上写的都是英文。
金枪鱼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英文不济,言多必失不敢扯到自己不懂的地方上去,在一个幼儿园的英文范围内转悠着。文达的才艺只显示在画画涂涂上,对于Haire 的问答显得象牛拉火车般吃力。但在Haire 的眼里Chinese大学生is good ,老把我们往深坑里推,以让我们濒临深渊的时侯贞节不保承认自己不行而原形毕露。Haire得逞了,我们三个“大学生”的英文已是穷途末路了。希望Haire把我们想得像他们法国人一样,热爱自己的语言,把母语树世界上最美的语言。希望他认为我们都热爱自己的国家,像他们一样抵制英语保卫母语。
Haire 在山寨住了两天,走访了不少村民。我和可可都得跟去,我们都是翻译,我把村民的话翻译给可可,可可再把我翻译好的话翻译给Haire。因为这重重的翻译带来了时间差闹出了不少笑话。
挥手送别Haire的时侯,我萌发了像他一样旅行的念头,背个包然后浪迹天涯。如果我真的这样做就不叫旅行了,叫行乞。因为我没钱,沿路我吃什么啊?Haire 不同,他在法国工作一个月来中国就可以玩一年,而我,要工作一年才能像他一样玩一个月,加上各种各样的东西纷纷与国际接轨。所谓的接轨就是价格接上轨了,而相应的质量服务却原地踏步。近年来万物皆涨价,就是农产品没有涨,就是涨了,也没有农用产品涨得快。该涨的不涨,不该涨却拼命地涨。当官的都说了,当官就是为企业服务。哪谁为农民服务了。工厂的产品涨价,受益的也仅仅是老板和地方的一把手,工人的工资是不会加的。像这样的涨价只是为了极少数人的利益,真要涨就涨农产品吧,那一涨,直接受益的是全国八亿农民啊,八亿农民富起来了,那我们中国不就是真正的泱泱大国了么?
真要与国际接轨啊,先把我们的收入接上了才叫接啊!
我看着Haire 的背影由衷地说了一句:真想像他一样啊
第六章
    不经意间,我发现山间的稻田已经变得金黄了。一块一块的,登高远望,满地尽是黄金甲。金色的稻穗刺破的太阳的光芒,变得耀眼起来,使人睁不开眼。谷子成熟的真快,我来的时候还是满山稻花香,现在白花花的稻花已是沉甸甸的稻穗了。这就是说收获的季节到了,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学生在三天的时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第一天可可奇怪怎么今天这么多学生迟到啊。因为在可可的印象中,学生没有迟到过。这一迟到就一下子迟到了三分之一。当天下午,又有一半的学生表示明天不来上课了。到了第三天下午,我们就跟桌子上课了。至此,进行了半个多月的补课宣告结束。校长显得犹为高兴,说,割禾的时候到了,学生们都帮家里赶着收割呢。三个大学生是来为期四十天的补课的,现在时间未到,还不能算功德圆满,怎么也要呆够四十天,否则就逃兵处理。于是我们就无所事事了。
这夏天的太阳不是嘴上说说的猛烈那么简单,诸如太阳热辣辣的,这些词眼远比实际要稍逊一筹,这太阳用毒辣来形容最适当不过了。如果中午出门会有被蒸发或升华的可能,某天,我们几个人想出去看看这山里是怎么收割的,等大伙人到齐了,开始商量的已不是去哪看的问题了,问题是:这太阳这么大,还是别去了。我们只好呆在屋子里,在屋子里的感觉就一个词:无聊。因为屋子里什么也没有,没有东西可以让我们玩,消遣。没事做了,那就睡觉吧,夏日炎炎正好眠,一趟下就汗如泉涌。对着外边白得刺眼的阳光,我们无可奈何。
本来山里人收割都是采取摘稻穗的方法,就是一根一根地把稻穗摘了,聚成一小扎一小扎的,晾晒在竹竿上,屋前屋后都挂满金黄的稻穗,一层一层的把屋子围的严严的,象一个批着黄金甲的武士,山寨变得金鎏鎏的,俨然一座黄金城。后来出去的人多了,涉足到外边,就开始用脱粒机,有不少村民用上了机动的脱粒机,先是用柴油机来驱动的,柴油机最大的缺点就的重。山里的田地一般都在山上,而且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这样的分田主要是为了公平,在同样的地理环境的田地,都按平均分给每户村民。无论好的坏的,每家各有一份。用上机动脱粒机的村民都被其他村民投来羡慕的目光,毕竟有很多村民因为没钱,连人力脱粒机都买不起,还用着古老的摘稻穗的方法。用机动脱粒机的村民却不见得脸上有光,因为同样大的一块稻田,人家摘稻穗的在你还没有装好机子的时候就摘完了,用这种机动脱粒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割好的禾挑回家里,在家里脱粒。觉得柴油机不好用的就买汽油机,汽油机轻便,一个人就能拿得动。但问题还是买来不敢用,这汽油机用油量大,一开动就象喝水似的,加上油价孙悟空跟斗式地涨价,已经跟食用油的价格半斤八两了。村民不可能远走十几里路去买的,要买就买花生油了。山寨里的情况现在也是以摘稻穗式的比较普遍。村民们都背着一个篓筐在身后,里面装满了金黄的稻穗,一摇一摇的,沙沙地响。
我们要在黄昏的时候才能出去走走。我不喜欢在白天里走动,在白天遇见的人会多点,这是我不想的。这样我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要在别人的火眼金睛的监控之下,我就会浑身不自在。我不是心怀鬼胎多手多脚鼠目横扫之人,这完全是性格问题。我就是不喜欢生活在别人的眼皮底下。但我的想法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有尽量避免。
在女孩子面前再有什么英雄气概也是一个软蛋。我的意思是说,出去走走是可可的意思,可可要出去走走,我就是她一个无论走到哪都要带着的影子,无论我怎么抗争辩驳在可可面前都是徒劳的。面子所在,我还是要象征性地挣扎几下,矜持一番。跟可可争辩我每每都是有理有据,一幅辩尽天下无敌手的样子。可可说,走!我就走。原因是我不能拒绝美丽的邀请。
其实从可可一来到山寨我们就没有分开过,除了睡觉时因为闭上眼睛而看不到对方的时间比较长一点外,其他时间里我们相互见不到对方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小时。这十多天里有九天由于种种原因我和可可是睡在一个房子里的。我说,可可,你不能老是这么依赖我,如果我不是恰好来这里,那你又依赖谁呢?可可笑说,可你就恰好来了。我说,可这里究竟不属于你我,我终究会走的。我还唱道:没有我你会怎么办?可可鼠目寸光,说,我才不管那么多呢。
在西边绵延的山的那边,开阔的天际线被夕阳的晕染成一片橘红,绵延伸开,花团锦簇。我们走在一座座小山上,走向那一片橘红的天地,上山下山,慢慢地走着。红红的阳光照射着一草一木,它们在黄昏惊动地闪耀着生命散发的活力。可可则散发在青春的活力赞叹着这或那。我在这满地尽是黄金甲的地方搜寻着喜妹的踪影。手一指,说,看,喜妹。可可比谁都兴奋,一步三跳地跑过去,围在喜妹的身边,喊,喜妹姐。
喜妹在摘稻穗,背着的篓筐已经满满一筐稻穗了。可可走进稻田要帮喜妹忙,不幸被禾苗的叶子割到,又被无数虫子缠上身,大叫一声就跳出来了。我说,大小姐细皮嫩肉的你就别越帮越忙了,别把稻谷弄落地了啊,粒粒皆辛苦啊。
可可对我无可奈何,做出一幅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就是下巴的肌肉往上拉,把下唇嘟起来,说,知道啦,就你厉害。
我走进湿湿的田里,脚下的泥土啧啧作响。禾苗有我的腋窝那么高,碰到裸露在外的手臂痒痒的痛痛的。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喜妹,观察她怎么摘就学着帮摘了。顺便笼络一下感情,问她种有多少稻谷,收成怎样,收了多少,还有多还没收等等。在这一问一答中,我的客气让我大吃一惊,我怎么就不说别的呢?当可可他们还没来的时候,我和喜妹都是在打情骂俏的言语与嬉戏中快乐地度过的。短短十天让我和喜妹好像间隔了十年一样。曾经的甜言蜜语早已随风飘逝,曾经的卿卿我我已暗淡得无影无踪。像一对年少的情人,在分隔多年后的重逢中相互间已没有当年轰轰烈烈的热情,彼此都被生活工作的奔波洗刷得面目沧桑,热情的目光也藏不住心中一丝丝的陌生。当年的山盟海誓像激荡的尘埃慢慢沉积了,尘封住往昔的风风雨雨,爱恨情愁。在一切的沉静后,彼此都难以启齿曾经。像做报告似地陈述着分开以后在各地匆匆忙忙滑过的浅浅的轨迹。
我想我绝不是薄情郎。喜妹在我心里有近二十年美好的印记,虽然我们真正相处的日子才二十多天。现在喜妹在我心里是从小不曾分开过的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很喜欢的一个女孩子。想及此,我的手静止在弥漫着稻谷香的空气中,目中无光。天地之间就是我一个人,我没有思想没有躯体,是真空了。喜妹身上的银饰呖呖零零地响。我看着喜妹的侧影,我多想从她后背抱着她,告诉她我有多么的爱她。很多年前,当早恋在校园蔓延开来,老师告诫我们不要谈恋爱云云,我坐在位置上神情专注,想像着迷人的身影,从后背抱着她,轻吻她的脸颊,在她耳边温情地呢喃。
但我没有去抱喜妹,而是看没有去报喜妹的原因:可可。可可站在田埂上拨弄着长发。夕阳把她的脸照得红扑扑的,风微微地扬起她的发丝,她依旧那么神情专注。在喜欢喜妹的同时我也对可望不可及的可可抱有幻想。
在可可不断的催促下,喜妹终于同意收工了。还有其他几位村妇。在小山顶上的田埂上排成一条弯曲的线,火红的太阳把我们的影子拉长,远远的漂移在金黄色的稻穗上,还有那一边山上的草木的顶端。喜妹和其他的村民突然唱起山歌来,调子很平缓。虽然我对他们的语言可以说是精通,可他们唱的这些山歌我却是一句也听不明白。但听着这些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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