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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捕快春秋-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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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芩冷笑道:“你是瞧我不敢杀你吗?”
冯承钦眼珠转了两转。
这时,江紫台忙道:“黄捕头息怒,这人确是杀不得。”
见有人撑腰,冯承钦更是不在乎了。
不经意地,韩若壁起身绕过桌子,来到冯承钦身后,骤然出手抢下了他手中正在切割着羊肉的匕首。
拿在手里把玩了片刻后,韩若壁又以手指抹了把匕首上沾着的羊油,放进嘴里咗了一下,道:“这宝贝确是好东西,不像有钱就能买得到的。敢问冯大财主是从哪儿得来的?”
冯承钦紧绷着一张狼狈、冷然的脸,道:“不记得了。”
韩若壁一把拎过冯承钦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手中的匕首在他的左腿、右腿处比划了几下,道:“缺了只手都没能长点记性,兴许再缺一两条腿,就能长点记性了。”
冯承钦在心里不停地诅咒着韩若壁,表面上只管死撑,紧闭着嘴不说话。
韩若壁笑道:“好!够硬气!我喜欢!”
说着,他又将匕首移到冯承钦的两腿中间,调笑着在他的裆处轻轻拍了两下。
顿时,冯承钦面如土灰,吓的声音都走了调,道:“你想。。。。。。做什么!”
韩若壁面色阴冷,道:“左腿、右腿你都不稀罕,我想瞧瞧这条‘中腿’,你可是也不稀罕的。”
冯承钦慌忙以双手护住裆部,不住声地喊道:“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记起来了。。。。。。”
韩若壁侧头一笑,道:“黄捕头,他说他记起来了,你信不信?不信,我就下了他这条‘中腿’。”
这一笑的杀气极重,以至于江紫台瞧在眼里,几乎以为他就要动真格的了,急忙站起,几步窜将上来,阻止道:“韩大侠,千万别!”
他是担心冯承钦之前被砍去了一只右手,已是元气大伤,现□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万一韩若壁手下失了轻重,单是去了冯承钦的势,倒不是什么大麻烦,麻烦的是又多了处重伤,性命堪忧。
冯承钦战战兢兢道:“那匕首,那匕首,是锦衣卫指挥使大人。。。。。。赏我的。”
听他说完话,韩若壁松开手,任冯承钦瘫软在地。
江紫台一面吩咐两名侍卫架了他先去客房休息,一面暗喜,心道:看来义父料的不错,冯承钦此人必与钱宁脱不了干系。”
黄芩脑中回想了一阵,疑道:“锦衣卫指挥使。。。。。。可是姓钱名宁?”
江紫台道:“不错,正是钱宁。”
紧接着,他‘啊’了声,一拍大腿,蓦然惊醒般道:“钱宁。。。。。。‘钱’。。。。。。是‘钱’!糟了,冯承钦定是把被抓住的消息传去京城了。”
见他如此焦急,韩若壁反觉有趣,笑问道:“他人在这里,如何把消息传去京城?”
江紫台瞧了眼黑暗的客栈门外,无比懊恼道:“那姓顾的八成是赶去京城报信了。”
这一刻,他但觉百爪挠心,当即对黄、韩二人道:“这趟押解不好走了,你们随我去客房,我们须得好生计划一番。”
二人稍微迟疑了一瞬,便随江紫台去到楼上,进了客房。
客房里,三人仔细商讨起来。
韩若壁仍觉江紫台的判断过于轻率,于是道:“我瞧那姓顾的不太象认识冯承钦的样子,怎会为他的事跑去京城传信?若真为传信,又要传给何人?”
江紫台本想说什么,却忍住了,道:“我没想太多,只是担心此次押解入京会多生事端,是以总要商量出个万全之策。”
他不想韩若壁知道太多,所以笼统言之,并不挑明。
沉思了很久的黄芩忽然道:“姓顾的认不认识冯承钦,我不能确定,但至少他认识冯承钦的那枚匕首。而冯承钦,八成是认识姓顾的。一开始,我本以为他注意的人是梅初,没想到,竟是那个姓顾的。”
转脸,他问江紫台道:“倒卖军器的幕后黑手可是钱宁?”
如被他一语击中要害,江紫台支吾道:“。。。。。。滋事体大,哪能乱说。”
黄芩淡淡道:“不说也无妨。”
转而,他瞧了眼韩若壁道:“那姓顾的真是宁王的人?”
韩若壁极其肯定道:“绝错不了。”
黄芩念头几转,想起前次在将军府的‘观鱼阁’里,江彬曾说宁王每年派人进京厚贿、拉拢钱宁,足见宁王与钱宁的关系颇深,大有息息相关之势。那么,如果假设,宁王手下的那个姓顾的并非寻常角色,其实这一点,从梅初对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敬重已可见一斑,而那个姓顾的碰巧见到了冯承钦故意展示出的,钱宁送给他的那枚匕首,同时也听到了冯承钦暗藏玄机的一番言语。具体怎样无法得知,但他极可能因此瞧出某件大事会牵扯上钱宁,并进而影响到宁王在京城的势力,是以才审时度势,当机立断的临时决定起程,把这消息传去京城钱宁处,以备不测。
想到这里,黄芩道:“若为传消息出去,那姓顾的一路上定是马不停蹄。”
韩若壁道:“我们有人和货要押运,论脚力当然比不得姓顾的单人单骑。若他真为传递消息而去,消息定比我们先到京城。”
江紫台道:“如此,对方必然不会束手以待了。”
韩若壁道:“你觉得对方会有什么动作?”
江紫台苦想了一阵,道:“这。。。。。。真是猜不透。”
沉思片刻后,黄芩道:“定罪不过凭两样,人证和物证。不过,光有人证,似乎稍嫌份量不足,而光有物证,犯人也可多方推诿狡辩。是以,我若是对方,要做的当然是把作为人证的冯承钦劫走,或者干脆就地杀了,同时,也把作为物证的箭簇抢去销毁。”
话锋一转,他又道:“倘若二者无法兼顾,那至少顾全其一。”
听他这么一说,江紫台立刻有了想法,道:“那幕后之人狡诈无比,绝不会经手箭簇,是以,作为证据,箭簇只能指向冯承钦一伙。而唯一能把幕后之人牵扯进倒买军器一案的,就只有冯承钦这个人了。由此可见,对于那幕后之人而言,冯承钦实在要比箭簇重要一百倍。这样看来,还是把冯承钦劫走或杀了的可能性较大。另外,箭簇数量大,目标也大,处理起来很是不便,还容易留下痕迹,想来敌手不必在这方面多费心思。”
随即,他目光闪动道:“干脆想办法追上那个姓顾的,阻止他传消息进京。”
韩若壁道:“这恐怕难以办到。其一,你现在去追,九成是追不上的。其二,就算没有这个姓顾的,冯承钦栽了的消息,也可能会通过其他渠道,传到关心此事的人耳朵里。”
江紫台愕然道:“怎么讲?”
韩若壁道:“当日老山墩一役,活着出来的并非只有我们,还有‘威武行’的姬家夫妇。他二人自然是知晓的,至于会不会把消息传出去,那便不得而知了。”
黄芩道:“莫忘了,除了他们,‘神光堡’不少人也知晓此事,没有不透风的墙。”
江紫台泄气一般道:“这么说,难道是防不胜防了?一路上,我们在明,敌手在暗,如何是好。”
三人各自默想。
少顷,黄芩道:“消息传得再快也需要时间,是以,至少很长一段路途中,我们仍可无忧,应对的法子可以慢慢想。”
他站起身,打了个哈欠,又道:“明日一早还要上路,我睡去了。”
韩若壁随即也起身告辞道:“我也困了。”
那二人象是啥事也没有一样离开了,可坐在桌后的江紫台却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去客房的路上,韩若壁一手勾住黄芩的脖子,神秘道:“你能如此冷静,是否已想到了应对的法子?”
丢给他一个暧昧的笑容,黄芩道:“没有,不过是不甚在意罢了。冯承钦少了只手,倒卖军器的瓦剌人也死光了,我要的交待其实早已有了。”
看来,他对路上可能遇上的危机并不在乎。
说罢,他抬手把压在脖子上的胳膊扯了下来。
韩若壁没再多问,也没有过多纠缠,松开手,也回房里睡了。
次日大早,一行车马通过嘉裕关,往关内而去。
一路风平浪静,离京城还有百余里地时,黄芩忽然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就好像被什么人暗里跟踪、监视了一样。马背上,他侧身向四周看了看,大路上偶有人马车辆,但并没什么值得怀疑的,于是,他没有理会这种感觉,继续护着车马行路。
晚间,一行人在道边的小客栈住下了。
半夜时分,依照江紫台的安排,几人暗里操作,让一名护卫穿上了冯承钦的衣物,把貂皮帽压得极低,狐裘巾围得几乎挡住脸,再裹上那件极惹眼的羊毛皮袄,令侍卫把右手揣进怀里,装作受伤的样子,一番打扮下来,乍看之下,竟也和冯承钦没甚两样。而冯承钦则被套上那名侍卫的衣服,堵上嘴巴,捆结实了,扔进了黑洞洞的车厢里。
完事后,黄芩问道:“这是什么路数?”
江紫台道:“这便是我冥思苦想出的应对之策。”
黄芩道:“你这么做,可是想以假扮冯承钦的人吸引敌手的注意?”
江紫台点头。
黄芩道:“为何选那名侍卫?”
江紫台道:“若我料得不错,我们一行早已曝露在敌手的监视之下,我、你和韩大侠以及赶车的那名侍卫,敌人已然见到,也容易分辨。”他手指那扮成冯承钦的侍卫道:“只有他,一路在车厢里看护冯承钦,不常在敌人的监视之下。是以,也只有他最适合扮成冯承钦。况且,外面的四人中少了任何一人,都不免引起敌人的警惕,而他若是不见了,敌人只当他还在车厢里看护冯承钦。”
想起之前自己奇异的感觉,黄芩觉得他的话并非没有道理,进而道:“你想怎样?”
面对他,江紫台郑重道:“黄捕头,有件事我须得求你。”
黄芩道:“何事?”
江紫台道:“越是靠近京城,那幕后之人的势力就越大,我知道你和韩大侠俱是武艺高绝,手段特别之人,但仅以我们几人,想要抵挡那幕后之人的爪牙,实在犹如蚍蜉撼树,是以不可强敌,只能智取。”
韩若壁插上来道:“江公子未免有些夸大了吧,若这般没有信心,何不叫你义父多派些人手前来增援?”
江紫台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唉,实在是远水难熄近火啊。”
黄芩道:“所以,你求我?”
江紫台道:“不错。我想求你单独押送假扮的冯承钦上路,替我们引开敌人的视线。”
黄芩道:“你的意思是兵分两路,我这一路带着假扮的冯承钦,你们那一路押着箭簇和真的冯承钦?”
江紫台道:“正是。不过,从表面上看,我们这一路只押着箭簇,至于被动弹不得地绑在车厢里的冯承钦,没有人会发现。”
黄芩道:“你不怕敌人就想打箭簇的主意吗?”
江紫台道:“这一点,之前我已然分析过了,对于敌人而言,冯承钦才是至关重要的。何况,敌人若想打箭簇的主意,早在几百里前就该动手了,那样才好栽赃给沿途的盗匪。现下距京城不足百里,天子脚下,不便生大事,连盗匪都甚少出没,更不容易嫁祸。是以,敌人想是已经放弃了销毁物证的打算。”顿一顿,他继续道:“如无意外,我们这一路当可安全抵京,只是黄捕头那一路,却要波折多舛了。”
笑了笑,他微有得色道:“这便是我的声东击西之计。”
深思熟虑了好几日,他才想出了这条计策,因而心生些许得意,倒也在情理之中。
韩若壁冷声道:“什么声东击西,分明是割肉伺鹰,而且割的还是别人的肉。”
被他一句话讽到了点子上,江紫台俊面泛红,道:“黄捕头艺高人胆大,想要自保,理应无碍。”
韩若壁斜睨着他,道:“我瞧你功夫也不差,不如和黄捕头换一路好了?”话外之音即是说江紫台贪生怕死不敢换。
江紫台当然不敢换。
不过,他不敢换,倒并非由于贪生怕死,而是知道,如果由黄芩押着两辆马车进京,铁定会直接把车上的冯承钦和箭簇交到刑部归案。但是,江彬给他的指示是必须先把人带到江彬面前,是以马车上的冯承钦一定要由他亲自押送。
江紫台装作没听见,对黄芩道:“黄捕头,我的请求,你肯答应吗?”
细想了想,黄芩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江紫台含糊道:“不得已时,总要赌上一赌。”
黄芩打了哈哈,道:“这是招险棋,如果你坚持,可以一试,我是无所谓的。”
扪心自问,要他做主的话,根本不必兵分两路,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罢,若是真挡不住时,也不用等敌人下手,他就先一刀杀了冯承钦,然后想法脱身即
可。但毕竟,江紫台此来是受江彬所指,其中奥妙,他没法也不想费心猜测,是以,在无甚特别重大的影响时,全照江紫台说的办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江紫台拱手道:“多谢。”
听出了这件事的极其危险,那名假扮冯承钦的侍卫忍不住摘下皮帽,上前一步,道:“大王只让我二人听从江公子差遣,安全护送公子回京,并把他对江将军的敬意代为传达至江将军面前,然后就可以返回哈密了。。。。。。这种事,我们不想掺和。”
江紫台面色一沉道:“忠顺王可是叫你们听我的?”
那名侍卫望了眼一边的同伴,道:“的确。”
江紫台厉声道:“那你还废话什么?!我若不让你活,无论是忠顺王那头,还是我义父那头,你都活不成!”口气微软,他又道:“当然,我不会这么做。”
那名侍卫知趣地退了回去,道:“怪我一时糊涂,还请江公子恕罪。”
江紫台轻啐一声,道:“做侍卫做成你这样贪生怕死,真是给忠顺王丢脸。”
黄芩来到那名侍卫身边,不声不响地替他把皮帽戴好,而后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侍卫回答道:“叶晋源。”
黄芩点点头道:“叶晋源,想活没有错,只是有些事,一旦遇上了,是死是活都逃不掉。既然如此,那就尽力而为,听天由命吧。”
之后,江紫台等三人离开了房间,为明日上路做准备去了。
屋里,只剩下黄芩和韩若壁。
黄芩道:“我知道你有话要说。”
一直沉默着的韩若壁终于开口道:“你是不是希望我同姓江的那小子一路?”
黄芩望向他道:“有你一路的话,他那边真有意外,也无大碍。”
韩若壁笑得很诡秘,走到他身前,距离不过一步之遥时才停下脚步。
黄芩没有退。
韩若壁又上前一步,二人几乎要脸贴上脸了。他道:“你的伤怎样了?”
黄芩一动不动道:“早好了。”
韩若壁点一点头,道:“那就好。不过,你好像忘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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