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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捕快春秋-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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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人必是蓝诸无疑了。
这时,黄芩也已翻进了院子,立于韩若壁身后,道:“我姓黄,名芩,陪他一道来的。”
“黄芩?”蓝诸‘咦’了声,道:“这名字怎生听起来和一味药同音。”
他精于草药,自然十分敏感。
韩若壁斜睨了黄芩一眼,道:“根本就是那味药。”
蓝诸瞧向黄芩道:“真取了个药名?”
黄芩只能默认。
转而,蓝诸又仔细端详了他们片刻,小心谨慎道:“二位与我有仇吗?”
想不到他会问出这样的话来,黄、韩二人愕然了一瞬,继而茫然地摇了摇头,齐声道:“没有。”
蓝诸‘哦’了一声,象是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般,接着又道:“那么,我欠二位银钱吗?”
黄、韩二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又齐声道:“没有。”
转眼,蓝诸面色一寒,冷冷道:“既如此,这里不欢迎外人踏入,二位跑来作甚?”
与韩若壁交换了一下眼色,黄芩道:“我这位朋友受了重伤,进来谷里,是为找蓝老先生医伤的。”
蓝诸一副了然无趣的模样,道:“医伤的,难道不知道我的规矩吗?”
韩若壁点头道:“当然知道。那一千两诊金,我早已备好了。”
蓝诸一摆手,道:“除了诊金,你不知道我只到山外出诊替人医伤治病,在家里则一心建筑安乐窝吗?”
韩若壁大为不解道:“到山外出诊和病人来家里,有甚不同?”
蓝诸慢吞吞道:“到山外出诊是为赚钱,在家里建筑安乐窝则为过活,赚钱归赚钱,过活归过活,这二者绝不可混为一谈。若是混为一谈,不是钱赚得不安生,就是日子过得不安生,又或者是两者都不得安生。因此病人来家里,却是不合规矩的。”
韩若壁一脸不信邪的样子,道:“莫非送上门的银子,蓝老先生却是不赚?”
蓝诸一本正经道:“我生性喜爱银子,但不喜被银子控制,定下规矩是为了约束自己,既能赚得银子,又能活得自在,是以规矩十分重要。”
就在韩若壁不知如何是好时,他又奸滑一笑道:“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万般皆为虚无,只有钱是真的。规矩是十分重要,但送上门的银子,我傻了才不赚。”
听到这里,韩若壁也笑了。


☆、第15回:点红烛趋利避害火梨子,谈奇药臭不可闻太阴膏

转脸看向黄芩,蓝诸晃了晃脑袋,道:“刚才,你说你叫‘黄芩’?”
黄芩‘嗯’了声。
抚了抚长及胸口的白须,蓝诸笑得颇为怪异道:“幸好我不中意这味药,否则,嘿嘿。。。。。。”
黄、韩二人俱是一脸不明就里之色。
蓝诸也不急着解释,转过身,随意冲那五名妇人招了招手,示意她们站将过来,又扭头向黄芩嘻嘻一笑,道:“她们五人里,若有一个碰巧取名‘黄芩’,我岂非无端占了你的便宜?”
黄芩仍是一脸懵懂之色,只感莫明其妙,心道:她们自有姓名,与‘黄芩’何干?
蓝诸继续道:“这五个婆娘统统是我的心头肉,不分妻妾,没有大小。她们中有三个原先并没有名字,另两个的名字太轻贱,我不喜欢,娶回来后就按我的喜好,慢慢的替她们取、换了名字。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我给的名字,她们都很喜欢。”
想到此前的‘罗汉果’,韩若壁似是听出了一些苗头,匿笑几声,先是对黄芩道:“我懂了,若是蓝老先生中意黄芩这味药,‘黄芩’难免就成了他的婆娘了。”而后则放开声音,哗笑不绝,。
蓝诸也跟着点头捻须而笑,道:“真是万幸。否则瞧见我的婆娘,联想到个男人,岂不怪异?”他又打量了一下黄芩,摇了摇头,又装腔作势道:“当然,瞧见个男人,想到我的婆娘,就更怪异了。”语罢,也哈哈笑了起来。
这下,黄芩总算是听明白了。不过,他自己并未觉得怎样,可一转眼,又见蓝诸和韩若壁这一老一少却似在憋闷中好不容易逮到了可以大笑一场的机会,是以没够一般,一个笑得胡须乱颤几乎差了气,一个笑得前仰后合快要折了腰,心中不免感觉他们十分无聊。
对蓝诸他不便多言,于是斜了一眼韩若壁,虎起脸道:“你是装的,还是真的?不就是个名字嘛,当真有这么好笑?。”
止了笑,韩若壁把嘴凑至他的耳边,小声道:“除非你不再用‘黄芩’这个名字,告诉我真名是什么,我便不笑了。”
转头,无言地、木愣愣地瞧了他半晌,终于,黄芩叹了声,无奈道:“那你还是继续笑吧。”
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韩若壁心下胡猜乱想了一阵,‘咦’了声,道:“不肯告诉我?。。。。。。莫不是你的真名更为可笑?”
知道若在此事上和他纠缠,只会没完没了,黄芩不加理睬,侧身移开十来步,象避瘟神一般,避得他远远的。
见此情形,韩若壁撇了撇嘴,心道:看来,比起‘扒’他的真名,还是扒他的衣服来得容易些。不急不急,等他日好事得成之后,定把他从‘里’到外,‘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叫他不能再隐瞒我一分一毫,一丝一缕。
想来,此前他得益于有伤在身,趁着同榻而眠之机,已把黄芩的一身衣袍里里外外、来来回回扒下过几遍了,不过,也是碍于有伤在身,气力方面受制于人,那件他期待已久的风流事情,仍是未能得偿所愿。
正想得得意,见蓝诸也收了笑,韩若壁舍了黄芩,冲蓝诸行了一礼,道:“未知蓝老先生替她们取、换了什么名字?”
似是谈性大起,蓝诸指了指第一位形容端庄、皮肤白滑,低着眉,垂着眼的妇人,道:“她叫‘百花露’,性情温柔,善解人意,正和了百花露的药性,气味甘平、无毒,止消渴。”
韩若壁冲‘百花露’点一点头,对方杏眼微弯,嘴角轻扬,报以一个温顺的微笑。
第二位身材圆滚滚,脸盘胖嘟嘟,眼睛水汪汪的,就是先前捉迷藏时发笑的妇人。蓝诸介绍道:“她叫‘罗汉果’,为人憨直,不会装样,一根肠子通到底,正和了罗汉果的药性,味甘性涼,无毒,通便秘。”
不等韩若壁点头招呼,‘罗汉果’已先行冲他咧嘴一笑,道:“其实,我的腰没有你的粗。”
韩若壁道:“燕瘦环肥,各尽其美,腰粗腰细,自然也是各有所宜。”
蓝诸深表赞同,笑道:“说的不错,若是没了那一把粗腰,哪里还是我的‘罗汉果’?”
稍后,他又指向第三位五官精致、身材高廋、下巴尖削,且神色随意的妇人,道:“‘灯心草’,性情寡淡,好静厌动,正和了灯心草的药性,性甘淡,阴寒,无毒,清心降火。”
面对韩若壁的点头示意,‘灯心草’只抬了抬眼,未有所动。
不待蓝诸指点,第四位已自行上前。
只见,她的一张脸庞上铺满了胭脂铅粉,桃红色外衫的胸口处敞开着,刻意露出里面的一抹粉红,银牙微启间,连串的媚笑自朱唇内泛出,引动身躯花枝乱颤,又激起胸前激浪翻伏。
这一位,就模样而言,可要比前三位美貌了许多,一双如丝媚眼左顾右盼满含春光,两弯新月俏眉上挑下蹙柳宠花迷。她看似只是站在那里,一动未动,可全身上下的小动作层出不穷,令人难以移开目光。由此可见,这名妇人虽已徐娘半老,精力却是十分旺盛。
蓝诸拥她入怀,哈哈大笑几声,道:“阿芙蓉,罂粟花之津液也。我这个‘阿芙蓉’,性情媚惑、善妒,为人稍嫌刻薄,正和了阿芙蓉的药性,性酸涩,微温,微毒,但镇痛有奇效。”
瞧着‘阿芙蓉’粘在蓝诸身上,身体如泥鳅般扭动着,韩若壁暗中讥笑道:那个‘镇痛有奇效’的‘奇效’,怕是床笫间的奇效吧。
终于轮到了最后一位身材娇小,面如满月,目光灵动,眼睛、鼻子都很小的妇人了。那妇人正一边关注着他们,一边轻轻地绞着手指。
蓝诸放开‘阿芙蓉’,拉过那名妇人,笑道:“‘相思子’,心思细密,记恩也记仇,且无论恩仇都记得特别久,还会想着法子回报给你,正和了相思子的药性,气味苦平,有小毒,使人呕吐,除风痰、疟疾,杀虫。”
一般来说,没谁会向两个刚刚谋面的陌生人如此详细地谈论自己的婆娘,可蓝诸却毫不在意,言语中既无夸耀卖弄之嫌,也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竟是自有一番潇洒不羁的气度。
听完这些,韩若壁‘哈’了声,赞道:“以药的性子对应人的名字,这些名字,取得好!取得妙!”
这时,黄芩道:“蓝老先生,可否现在就替我这位朋友诊断伤势?”
看来,对于治伤一事,他十分心急。
望了眼周围越来越浓密的毒瘴,蓝诸道:“快要午时了,诊断伤势也不能饿着肚子,还是等用过午膳后再诊断不迟。”
说完,他吩咐那五名妇人快些去准备饭菜,又将韩、黄二人领往中堂的客厅稍作歇息去了。
到了厅内,三人分宾主坐定。
这时候,客厅外,毒瘴已遮天蔽日,几成黑夜。客厅内,虽然门窗紧闭,但仍是瘴气弥漫,或许没有外面那般漆黑一片,但咫尺之内仍是无法目视。
嘱咐韩、黄二人坐着别动,蓝诸从官帽椅上站起身,行至墙边的联三橱边,将橱面下一个抽屉的插销拨开、揭起未上锁的锁鼻,再扣着白铜拉手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几只粗糙的大红色蜡烛和一块火石。接着,他又来到紧临着联三橱摆放的一张月牙桌前,将蜡烛插入原本就放置在桌上的几枝烛台内,打闪火石,一一点亮。
顷刻间,烛火周围的瘴气消散了开来,室内方才显出一片明亮。
做这些事时,蓝诸十分得心应手,似是眼力异常惊人,可以透过连黄芩也无法看穿的浓厚瘴气,瞧见橱、桌的位置。
黄芩心下叹服,口中赞道:“蓝老先生的眼力锐比鹰隼,定是内力异常深厚,不愧是前辈高人。”
“虽然我很想收下你的溢美之辞,可若真有人的眼力,能够洞悉如此黑暗的话,也绝非光是内力异常深厚能够达到的,恐怕还需要天赋异禀,奇才异能才可。”摇了摇头,蓝诸笑道:“我有医人赚钱的天赋,却没有眼力超群的天赋。”
韩若壁奇道:“那么,刚才你是如何做到的?”
蓝诸道:“一件事,若是做了二十多年,自然驾轻就熟,哪怕闭着眼睛,也是一样了。”
二人听言,心下了然。想来,‘魇伏谷’里每日都有一个时辰什么也瞧不见,为了方便总要点起火烛,是以蓝诸已经点习惯了。
站起身,韩若壁走到那几只红烛前,瞧着闪烁跳跃的烛光,不言不语地发起呆来。
黄芩见他神态有异,寻问道:“你发什么呆?”
忽尔,韩若壁无比懊恼道:“亏了!既然点上火烛就可驱散毒瘴,我们何苦挖空心思,又是让你以真气护体巡山找路,又是花钱买‘火梨子’!干脆提几只火把进山不就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黄芩也愣住了。
“想得美!”蓝诸‘哼’了声,道:“你道那几枝红烛是普通的蜡烛?”
韩若壁回身奇道:“难道不是?”
嗤笑一声,蓝诸道:“笑话!当然不是。那些红烛可是我用制作‘火梨子’的药材制出的极为特别的蜡烛。你以为那些毒瘴会害怕火把?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全身上下长满窟窿,窟窿里都插上火把,把自己烤成烧猪了,它们也是不怕的。”
虽然被取笑的人是自己,但听见如此比喻,韩若壁还是忍俊不禁,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黄芩却没有笑,心里咯噔了一下,皱起眉,狐疑问道:“‘它们’?‘害怕’?只有活物才会害怕。莫非这山上的毒瘴是活物?”
蓝诸点头道:“嗯,它们都是活的,否则怎会每日午时飞来这‘魇伏谷’里。”
韩若壁吃惊不小,道:“你的意思是,它们是会飞的毒虫?”
蓝诸道:“正是。”
韩若壁半信半疑道:“若说是毒虫,我怎的瞧不出来?”
蓝诸道:“瞧不出来很正常,若只是用眼睛,没人能瞧得出来,包括我。但它们的确是毒虫。此种毒虫的体形极小,小到如同灰尘一般,肉眼无法分辨,数量则是不计其数,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悬浮在山里。你别的瞧不出,至少能瞧得出雪线以下的每一处都被这样的‘毒瘴’占领了吧。”
韩若壁仍是无法相信,道:“再小的毒虫,再是密密麻麻,之间至少也有空隙,总是可以感觉得到吧。可为何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蓝诸摇头道:“当它们包裹在自己呼出的毒气中时,你便感觉不到了,只觉得它们和毒气融为一体了。”笑了笑,他又道:“此种毒虫和它们呼出的毒气的味道很特别,无论是嗅入鼻子,还是吃进嘴巴,感觉都是甜丝丝、凉冰冰的。”
韩若壁转头问黄芩道:“你入山时可曾嗅到过这种味道?”
黄芩摇了摇头。
蓝诸解释道:“那是你们吃了‘火梨子’,抑或是象刚才说的以真气护体进山的缘故,才会感觉不到。要知道,一般人若是不知‘毒瘴’的厉害,贸然进山,难免给毒虫、毒气侵入口鼻,就会感觉到那种如饮甘泉冰露般的甜丝丝、凉冰冰的味道,由此不免神轻气爽。但是,不出一炷香的功夫,这种味道就会越来越浓稠,甜到腻,凉至寒,叫人恶心呕吐,哆嗦寒战,最终浑身抽搐,四肢僵缩而亡。”
黄芩道了声:“好厉害的‘毒瘴’。”
韩若壁又问道:“蓝老先生可知道,那些毒虫因何每日午时飞来‘魇伏谷’里?”
“因为这谷里与别处不同。。。。。。”这时,蓝诸犹豫着停顿了一下。
觉得这一下突兀的停顿有些别扭,就象有话没有说出来一般,韩若壁微微生疑,但也没有多想。
跟着,蓝诸已继续道:“。。。。。。是雪峰山上最为阴寒之地。‘午时’乃是一天里太阳最猛烈的时候,是以这一时刻,山里的阳热也最为旺盛。那些形成‘毒瘴’的,是一种性喜阴寒的毒虫,自然不喜阳热,因而每到‘午时’便觉不自在了。于是在本能的驱动下,它们飞来谷里,与谷里的‘毒瘴 ’挤在一起,呆上一个时辰,但等阳热最为旺盛的时候过去,再飞回山里各处。”
思索了一下,黄芩问道:“既是性喜阴寒,为何雪线以上见不到它们?那里不是更为阴寒吗?”
愣了愣,蓝诸笑了声,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是他们受不了雪线以上的空气稀薄吧。”
回想了一下,黄芩点了点头,道:“记得我头次入山寻路时,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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