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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捕快春秋-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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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他在此种祸吉未卜,生死难测的时刻,居然能迅速恢复平素的从容不迫,黄芩不得不心生几分敬佩。
蓝诸‘哼’了声,道:“若被伤之人是这一根筋的臭小
子,给我银子,我也不治!”
听得此言,黄芩惊喜道:“这么说,他还有的治?”
蓝诸没甚好气道:“若是没得治,我哪有闲心和你聊天,问你的内功来历?”
韩若壁也精神大振,道:“那么,蓝老先生是已经有医治的法子了?”
“这么说也不对。”蓝诸两眼放光,道:“总之,你这伤实在是我行医数十载,头次遇上的挑战!我一定要治!非治不可!不治不快!”
眼珠连转几转,韩若壁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贼笑数声,道:“可是,我却改主意了,不打算给你治了。”
他此言一出,不仅蓝诸,连黄芩也怔在了当场。
呆了一呆,蓝诸仿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问道:“你说什么?”
韩若壁笑着来到蓝诸面前,一字一顿道:“我说,不给你治了。”
蓝诸急得跳了脚,道:“不给我治?!你不要命了?”
韩若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一副大大咧咧,置身事外的口气,道:“不给你治,不是也还有一年半载的命嘛。再说,我瞧这伤也够蹊跷的,兴许不管不治,每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自己就好了也不一定。”
“自己就好了?你别做梦了!。。。。。。“话未说完,蓝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特别之处,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道:“不乱扯了。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想怎样?”
韩若壁笑得开了花一般,道:“没想怎样,只想那一千两的诊金,你若给我免了,我便给你治了。”
原来,他觉出自己的伤势已钩起了这位神医的好奇、好强、好胜之心,是以起了和他谈条件的心思。
蓝诸铁青了脸,道:“我若不答应,赶你出门呢?你可要弄弄清楚,你这是在赌命。”
韩若壁哈哈大笑了一阵,道:“拎着脑袋去赌命,那是我进江湖第一天就在做的事,这么多年来,天天如此,多赌一次,实在没甚稀罕。更重要的是,我还和你一样,得了一种‘俗病’,爱财如命的‘俗病’。”
受伤之后,他难得笑得如此豪情万丈。
冷笑数声,蓝诸道:“原来,单这‘俗病’你就比我病得厉害多了。”他摇了摇头,又道:“不过,你还比我多得了一种病‘赌病’。这种病若是得上,总有一天会输掉自己输不起的东西。”
韩若壁嘴角一抬,道:“至少,现在我还有一条命。”
蓝诸摇头叹道:“所以,你就要赌一条命?”
韩若壁摇头笑道:“不对,我赌的是半条命。”
蓝诸点头道:“不错,我头次遇上这种奇伤,未必有把握治得好,乐观的估计也不过五成,所以你赌的的确是半条命 。”
韩若壁劝他道:”其实,你若应下,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是极好的事。”
蓝诸道:“怎么个极好法?”
韩若壁微笑道:“对你来说,定是想从治好我的此种奇症异伤中得到医术上的自我肯定,以及无以伦比的自我满足,此种肯定和满足绝不是银子能带给你的。如果你应下,便等于是花一千两银子买到了替我治伤的机会,那么‘俗病’在身的你必然会加倍珍惜这个机会,攻克此伤的动力必然倍增。如果说你之前打算花八分的力气攻克此伤的话,那么之后必定会花十分,甚至十二分的力气。花费的力气越大,就越容易成功,同时,成功时获得的肯定和满足感也必然越大,如此说来难道不是极好的事吗?”
狐疑了片刻,蓝诸紧锁白眉道:“这话,也不能说没有道理。”
韩若壁继续笑道:“与我而言,虽然不想承认,但自从受伤之后就一直意志消沉,憋屈难耐,若是这一把赌赢了,能免去一千两诊金事小,扫去阴霾、振奋精神事大,自然是要豁出去的。”
一直没发表意见的黄芩道:“听你这么说,银子不但可以买享受,还能买刺激了?”
韩若壁和蓝诸互视一眼,双双点头。
想来,在这一点上,他们已达成了统一的意见。
左右为难了一阵,蓝诸行至窗口,望向外面渐暗的天色,吁叹了声,道:“我平生看诊,诊金一千两起,只多不少,从不打折,绝不免费。只除了一次。。。。。。”
韩若壁‘哦’了一声,道:“原来还是有例外的。”
蓝诸道:“这辈子,我也只为一个人治伤没有收取诊金。”
韩若壁道:“我知道。”
蓝诸回头,泰然自若道:“你当然知道,因为,你就是他的弟子。”


☆、第17回:心溶溶罗汉床边叠罗汉,阴肃肃月华珠里隐月华

冷不丁被瞧出了来路,韩若壁心生疑窦,暗道:当真咄咄怪事,莫非这个‘金针’能掐会算?
倏而,他问道:“你怎知我师父是何人?”
转身,蓝诸神色倨傲,道:“我曾以内力灌注你的经脉,若然不知,岂非枉称‘金针’?你习练的是‘六阴真水神功’,如非他的弟子,又能是何人的?”
韩若壁恍然而悟,道:“原来那时你便知我师父是‘寒冰剑’了。”
趾高气昂地一笑,蓝诸道:“随带说一句,你的真力属阴寒一脉,总也提聚不起,难免阳火愈旺,嘿嘿,最近的胃口想必很是不错。”
揉了揉胃部,韩若壁苦恹恹道:“被你如此一提,倒觉饿了,何时才能用晚膳?”
没搭他这一茬,蓝诸转向窗外,喟叹一声,道:“‘寒冰剑’。。。。。。庄浩然,我已有几十年不曾见过他了。他现下可好?
庄浩然。。。。。。,韩若壁心中默念道:原来师父的名字是庄浩然。
之前,他并不曾听师父提起过自己的名字,只知道师父的道号是‘三玄子’。
接着,他回答道:“自入江湖以来,我已有好些年不曾回去,也不曾见过他老人家了。不过,以我看,如果没有白日飞升的话,他老人家八成还在山里潜心修道,定是一切都好的。”
“修道?!”蓝诸惊奇不已,自顾自道:“庄浩然入山修道了。。。。。。”
猛地转回身,他张大嘴,瞪着眼,又激动问道:“他真的当道士去了?”
不明白他的表情为何这般夸张,韩若壁讶异道:“你不知道?”
其实,别说久居深山的蓝诸不知道,江湖上知道‘寒冰剑’去向的,又有几人?
蓝诸一扭头,甩了把胡子,嗤靳道:“在我眼里,他还算不上什么非知道去处的大人物,不知道有甚稀罕。”
韩若壁笑了笑,道:“早在收我为徒之前,师父就已是一名道士了,到如今,这道士也该当了几十年了吧。”
瞬时,蓝诸转惊为喜,抚掌大笑起来。
瞧他笑的胡须乱颤,韩、黄二人俱面露迷惑不解之色。
蓝诸边笑边喝彩般道:“哈哈,有趣有趣,他居然真当道士去了,这实在是太有趣了。。。。。。和尚,道士。。。。。。倒也般配。。。。。。”
韩若壁皱起眉头,大为不解道:“你说什么?”
“这个却不用提了。。。。。。“笑声渐止,蓝诸摆了摆手,问道:“你可知道,他为何要当道士?”
“不清楚。”摇了摇头,韩若壁想当然道:“不过,我以为但凡潜心修道之人,所为的不过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虽然不能指望羽化升仙,与天地同寿,但也想要水火既济 ,百病不生,多活个几百年吧。”
“几百年?就算多活个一千年又怎样?”蓝诸嗤之以鼻道:“乌龟活上一千年,也还是乌龟。”
觉得他话歪理不歪,韩若壁深以为意,但因为谈论的是自己的师父,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随声附和。
蓝诸又问道:“我替他治伤不曾收取诊金一事,可是他告之你的?”
心里,他颇为怨愤地想:老的叫我破例了不说,还指使小的也来叫我破例。
韩若壁摇头道:“那倒不是。他老人家只偶然说起过你替他治伤一事,别的并无多言。”笑一笑,他又道:“师父从来也不似有钱人,是以当你说起只为一人治伤不曾收取诊金时,我便想到了他老人家。”
蓝诸赞同地点点头道:“也是,凭他那点银钱,确是请我不起的。”顿即,他又自负一笑,道:“此刻,你将他抬出来,可是想跟我套近乎,觉得这样容易说服我免去你的诊金?”
韩若壁心道:分明是你先挑起的话头,怎的变成我抬他出来了?面上,他只随意一笑,道:“如此看来,当年蓝老先生同家师必是交情极好的朋友。”
蓝诸道:“为何这么说?”
韩若壁十拿九稳道:“似蓝老先生这般喜爱银钱之人,居然会替别人医伤不收取银钱,那人若非是你极好的朋友,还能是什么?”
他以为庄浩然和蓝诸不是义结金兰,也该是惺惺相惜。
蓝诸摇头道:“你想错了。我这人从来只认银子,不认人,别说是极好的朋友,就是亲兄弟,那也得明算账,看诊的一千两银子,是一分一毫都不能少的。”
韩若壁百思不解,道:“那你因何没收我师父的诊金?”
蓝诸神色庄重道:“因为他救过我一命。我的命,总还能值上一千两银子的。”
没想到会是这样,韩若壁正要发问,蓝诸已翻了个白眼,抢先道:“你不用问,我绝不会告诉你,他为何救我一命。”
韩若壁摸了摸下巴,又咧一咧嘴,讶然笑道:“你以为我要问的是这个?”
蓝诸道:“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
韩若壁摇了摇头,道:“我想问的是,那一次,我师父为何会受伤?以我师父的武功,何人能伤得了他?”
这个疑团曾困扰了他很久,但一直没能得到答案。
想了想,蓝诸道:“他没有告诉过你吗?”
韩若壁道:“没有。以前我问过他,可他不肯说。”
蓝诸微微叹息道:“既如此,我也不方便告诉你了。”
他不愿说,是因为‘寒冰剑’曾救过他一命,他也以免费治伤的方式予以了回报,二人虽则谈不上是朋友,但彼此间到底存了几分敬重之情,因而蓝诸不想在背后说出庄浩然不愿提及之事。
见他明明知道却不肯说,韩若壁心下几转,出语试探道:“我师父武功高强,面对面与人交手,怎可能被人所伤?是以,对方若非偷袭得手,就定是以多欺少了。”
听言,蓝诸忍不住摇头道:“说实话,那时候,伤你师父之人的武功,可真比你师父要高明一些,更非偷袭得手,而是正大光明地较量。后来。。。。。。”突然,他意识到中了韩若壁的圈套,愠怒地绷紧脸,捂住嘴道:“贼小子,居然套我的话?”
韩若壁一副嘻嘻旭旭的样子,道:“反正话都说了一半了,何必再遮遮掩掩,干脆一口气全说出来吧。那人是谁?“
吃了秤砣铁了心,蓝诸脸一沉,道:“有关这事,我绝不会再说一个字。想知道,回去问你师父便罢。”
韩若壁失望且遗憾地瞧他一眼,道:“好。言归正传,我那半条命,你应不应下?”
左右为难地思考了半天,蓝诸勉强点了点头。
称心如意地笑了声,韩若壁道:“既说应下了,便是不能再改,否则就叫耍赖。”
蓝诸哼哼几声,道:“贼小子,别得意,我应下你赌的半条命,一部分是瞧在你师父的面子上,并非全是因为你巧舌如簧。”
韩若壁笑嘻嘻道:“又是一千两啊。。。。。。我师父的面子可真够大的。”
蓝诸一斜眼,甩了甩手道:“三张纸画一个鼻子,他有那么大的面子吗?”
韩若壁没明白过来,道:“你不是说应下了吗?”
蓝诸道:“应下了是不错,可你师父的面子,只够免去你二人那三百五十两的食宿费用。若是治得不顺,需得在我这里久住,超过三百五十两的话,还要另行支付。这已是我慷慨大方,仁至义尽了,你们莫要不知足。”
他这分明是讨价还价。
向黄芩招了招手,韩若壁真假难辨般道:“走,我们出谷,不需他治了。”
蓝诸见状,有些慌了,上前拉住他,道:“你这伤重得很,少说也得在谷里住上个把月,加之你胃口极好,吃得铁定少不了,食宿方面的开销绝对是一笔大数目。好了好了,我也不说什么三百五十两了,你们在谷里的吃住等一应开销全由我担下,就是住到死,也绝不再另收银钱,这还不成吗。”
韩若壁甩开他的手,黑着脸连呸几下,道:“莫要乌鸦嘴,什么‘住到死’?谁会在你这闷死人的毒瘴谷里住到死?!”
蓝诸更正道:“那住到你们不想住为止,成不成?但是,那一千两诊金是断不能免的。再者,你师父救我一命,我不得已免了他一次诊金,已是坏了规矩,心里老大不舒服,如今岂能再坏一次规矩?“
稍顷,韩若壁点头,平心静气道:“说的也是。”转而,他又狡黠一笑,道:“若住得舒服,兴许治好了,我也舍不得走,就在这谷里吃定你。算一算,两个人,吃个三年五载的,也该把一千两吃回来了。”说完,他故意做出乐不可支的样子。
表面陪笑了几声,蓝诸心下暗讥道:只得一张罗汉床,你二人能住得舒服才怪,不怕你们不走。”
眼见已是晚饭时间,三人一并出了药房,穿院过屋,到厅里用膳去了。
晚膳与午膳不同,不再只有他们三个大男人一桌吃喝,蓝诸的五位夫人也都加入了进来。
既然免去了食宿的费用,黄、韩二人自可敞开肚量吃喝了。不过,出乎黄芩意料的是,已经饥肠辘辘,本该狼吞虎咽的韩若壁却变得斯文起来,完全不似那日在小食店里的一副饿狼模样,甚至也没了午饭时的迫不及待,面对满桌美食,瞧上去竟然从容不迫、举止文雅,完全是一副谦谦君子,不比泛泛庸徒之态。
对于他的变化,黄芩边吃边想,却总也想不明白,直到发现一桌子五个妇人,吃食中倒有三个时不时拿眼角扫一下韩若壁,还有两个的眼睛虽未瞧他,可心里有没有瞧,却难说得很时,才明白了一二。黄芩心道:想来,他到底是秀才出身,此种时候总是面子比肚子重要了。
当然,黄芩是不在意这些的,是以吃饱喝足之后,又自行打包了大半碗风吹肉,说是留待夜里饿了吃,令得桌上几位讶异不已。 
饭后,蓝诸以明日就要替韩若壁治伤,大家最好早些歇息颐养精神为由,打发韩、黄二人早早回去药房了。 
回去药房的路上,韩若壁神色萎靡,显是精神不佳。
黄芩笑话他道:“活该!谁叫你在女人面前装斯文,吃不饱肚子,自然是一副蔫吧模样。”
正饿得烦躁,韩若壁面露凶相,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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