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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捕快春秋-第197部分

小说: 捕快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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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公冶一诺绝非那苗女的对手,只是苦苦支持,肖八阵一阵心急火燎。他知道这个少庄主最好面子,就算明明敌不过对手,也要死撑面子不愿向人求援,而且,若是别人主动上去帮他,他还会因此发怒。可若任由他这般下去,只怕很快就要折在那苗女手里了。
灵机一动之下,肖八阵大声呼道:“少庄主,你没穿靴子,身法大打折扣,剑上的招数就施展不出来了,对付这等卑鄙刺客,咱们也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大夥儿一块上,先拿下这妖女再说!”
言罢,肖八阵振臂一挥,好几个跃跃欲试的庄客也举起兵刃,一同加入了战团。 
对于熊传香而言,局势立刻变得凶险起来。
肖八阵掌中一对日月轮刀,出刀迅猛,力道之沉,功力之高,远胜公冶一诺。而随他一起加入战团,冲在前面的,不用说也知道个个都是武功好手。不然,有公冶一诺的前车之鉴,武艺一般的哪里敢上?
也有一小撮人扯起嗓子,一边发出乍雷也似的喊威声,一边作势要冲上前去,看起来比谁都要卖力,可脚底却似粘了鱼鳔胶一般举步维难。其实,都是些滥竽充数,想仗着人多混上前去,只等完事后好向公冶修表功,索要好处的混混。
冲在最前面的人里有一个身材雄悍的独腿胖子。他仅有的一条腿壮实无比,几乎相当于别人的两条腿并拢在一起一般粗细,力量可想而知,因此靠着那条腿,腾挪跳跃着猛扑上前的速度丝毫不逊旁人。只见,他手握一柄长约六尺,粗约一把的‘独脚铜人槊’,一边向前突进,一边舞动开来,劲风扑面,声势骇人。
这人名叫甄文远,生下来时就只有一条腿,江湖上绰号‘南天一柱’。
他身侧另有一名白冠、白袍、白靴,使一对‘峨眉刺’的瘦子。此人步法飘忽不定,招式变化灵活,身形忽高忽低,束展变化多端,掌中‘峨眉刺’直入直出,刚猛迅捷。正是江湖人称‘白狮子猫’的樊益年。
这时,一个高眉弓,鹰勾鼻,开口一嘴龅牙的使剑汉子张嘴呼道:“杀鸡焉用宰牛刀!公冶公子先歇过一旁,让我‘追风剑’鲁辕门来会会这个妖女!”
鲁辕门的剑法虽不及公冶一诺那般凌厉,却是极为老辣,先把自己防守的密不透风,再瞅准机会,时不时攻上一两招,而这一两招往往是致命的杀招。
另外,这些人里还有个用棍的高手颇具威胁,手中一根白蜡杆子足有八尺长短。此人招法最是歹毒,见熊传香手中的苗刀短小,就把整个身体缩在棍后,令熊传香根本无法攻击到他,而他的长棍却点点戳戳,上下左右均不离熊传香的要害。所谓“棍怕点头枪怕圆”,他这套棍法施展开来,棍作枪使,以点戳之力伤人,那可算是把棍法练到家了。
五人之中,就属肖八阵和这个用棍的高手,威胁最大。
熊传香这时候,真是连吃奶的力气也施展了开来,脚下跳跃如飞,几乎足不沾地,手中苗刀舞动如疾风,进退似奔马,和五大高手如走马灯一般战在了一处。
见到这许多人冲上来围攻一个年纪很轻的女子,公冶一诺略感尴尬地退了开来,没有加入围攻熊传香的行列。
本来,他的嘴巴还张了数下,似是想制止这样以多欺少的举动,可又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估计是虽觉以多欺少的行为不妥,可一来那妖女实在厉害,二来冲上来的都是好心帮助父亲和自己的,所以思前想后之下就说不出口了。
当然,熊传香也确是厉害,虽然上次在黄芩面前处处受制,但那是因为对方棋高一着,她才缚手缚脚,没能把苗刀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而此刻和‘金碧山庄’的五大高手相抗,方才显示出她的真实本领来。只见,这五人,个个都堪称一方之雄,可急切间居然也奈何不了她半分。
只听‘叮叮’两声金铁相交之声响起,是熊传香抓住了一个极好的机会,接连猛攻了‘追风剑’鲁辕门几招。
鲁辕门手中长剑吃她一压,立时把持不住,坠落地上,胸口空门大开。熊传香借势往前一推,刀锋一转,直削向他的胸口。他一个急退,堪堪避过,胸口处的衣服被划破了一个大口子。鲁辕门惊觉胸前微微一凉,只道自己已中刀了,吓得惨叫一声,向后便倒。
这一刻,因为熊传香贪功多攻出了那几招,脚下的步法不免稍缓,肖八阵已寻到了她的破绽,那对以快见长的‘日月轮刀’当即急攻而至。熊传香见状,顾不得伤人,赶忙一边侧滑避让,一边挥刀反击。
鲁辕门趁机一个咕噜爬了起来,左手摸了把胸口来看,却不见有血,心下稍定,知道这一刀只是划破了自己的衣服,并没有割伤自己,刀势虽然可怖,但好歹有惊无险。他寻隙拾起长剑,却一时不敢上前,可又不好意思就此退下,只得在场边颇为尴尬地一面徘徊,一面观战。
少了一个对手,熊传香的局势却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见危急。这是因为她刚才虽然击退了鲁辕门,却被肖八阵抓住破绽一通猛攻,而其余几人也趁机压了上来,逐渐逼紧,团团围住,把她跳跃闪躲的空间都挤光了。
如此一来,熊传香原先脚步变化诡异的优势未免大打折扣,手中的刀法也微见散乱,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 
在她刚刚躲过肖八阵的一记毒招后,那柄沉重的‘独脚铜人槊’已当头劈落,而熊传香闪躲肖八阵那一招时,身法已经用老,这时刻身体的重心完全压在左腿上,唯一能够闪躲的方向只剩下右侧了。
几十个回合下来,肖八阵等四人互相间已逐渐找到了默契,而且也逐渐熟悉了熊传香独特的侧滑小跳步的节奏,此时此刻,四人的配合相当巧妙,因此,‘白狮子猫’樊益年的‘峨眉刺’早守在熊传香的右侧,蓄势待发,就等着她送上门来了。
熊传香心知不妙,如果自己勉强让开头
顶落下的重击,便到了一口真气用尽之时,绝无法抵挡等候多时的‘峨眉刺’的袭击。无奈之下,她一咬牙、一横心,运足腕力,欲挑开迎面砸下的‘独脚铜人槊’。
‘独脚铜人槊’乃是重兵器,恐怕比熊传香的苗刀要重上十倍也不止,熊传香想以轻搏重,当真是非同小可。
不过,幸好她的功力着实惊人,是以这一次硬碰,虽然稍落下风,毕竟还算是成功地挑开了重如山岳的当头一击。
就在熊传香以为逃过一劫,吐息换气之时,那素来最为阴毒的用棍高手,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天赐良机,人在八尺之外,一棍捣出,直向熊传香胸口点去!
正所谓立木顶千斤,棍子抡圆了抽打过去,虽然看起来很威猛,其实尚不及直顶出去的力道。是以,熊传香若是被这一棍点中,只怕纵有护体神功防御,也难免落得个胸骨破裂,毙命当场的结果。
这一棍,正是在熊传香最无力抵挡之时戳出的,棍下更无半点余地,杀气凛冽,就是奔着取她的性命而来,当真毒辣至极!
熊传香眼见危急,脸色骤变,煞白一片,目中射出极为凶狠可怖的光茫,口中‘荷’的一声尖叫,如猿啼鹤唳,似神嚎鬼哭,尖锐凄厉无比。
听见那样的叫声,瞅见那样的目光,躲得远远的公冶修像是忆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往事一般,全身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随着那一声尖叫,一种奇异的,低沉的吼叫声,自熊传香瘦弱的身躯里传了出来。
此种吼叫声听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人能发出的,但不须怀疑,那种声音,真的是从她的“身躯里”传出来的。
那种声音不但不响亮,而且很低沉,似是一种鸣叫,却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穿透力,仿佛一下子钻到了人脑子里,再从里面出来,撕裂人的耳膜。听见的人,只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一把铁锯,连切带割,又拉又扯,搅得一片混乱,似乎连思考也无法继续了。
倏时,熊传香的双目中放出异样的光华。
她张大嘴巴,一道道银白色的光芒从她口中疾射而出,片刻间笼罩全场,同时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嗡嗡之声虽然响亮,却总也掩盖不住从她身体里传出的、低沉的、极具穿透力的、诡异的鸣叫声。
这样的景象,黄芩不是第一次瞧见了,但这一次蛊子们的声势,以及雪蛤蛊的鸣叫声,都与上次他见到熊传香练蛊时完全不同。
那用棍的高手首当其冲。
只见,几道银色的光芒在他身上飞速的打了几个转,他便惨嚎一声,扔下棍子,抱头摔倒了。倒地之后,他还滚来滚去,惨嚎不止,似是极为痛苦。
“这妖女在放蛊!”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唤醒了场中惊呆了的众人。
此地距苗疆本就不远,更何况不久前还有一伙二十来人,为了个疯颠老头儿的下落跑来‘金碧山庄’闹事,里面就有个会放蛊的男人,在场不少人都吃过他的蛊毒的苦头,这一次见到熊传香放蛊,虽然放蛊的方式和蛊都与那个男人大不相同,但看起来却更神奇,更厉害,哪有一个不怕的?于是,众人一发喊,都慌不迭的纷纷向后退开。
说来也奇怪,那漫天飞舞的银白色光芒在放倒了那个用棍子之人后,尽管还是飞舞不停,却没有人继续摔倒了,也不知道是大家退得快,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不过,就在不管是参战的,还是围观的迈着大步,还是跺着小步往后退时,有一个人,没有退。
这个人就是黄芩。
只见,黄芩目光沉重,满脸肃穆,迅速的把身上的长衫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短打。他将长衫拿在手中,注视着那些漫天飞舞的、银白色的、连形状也几乎看不清的蛊子们,变化着、飞窜着逐渐向人群逼近。
大家都在急着往外退,难免发生互相碰撞、推搡之事。一个彝人打扮的汉子正慌忙往外退时,不知被谁狠狠地推了一把,刚巧摔倒在距黄芩身前不远的地方,而那些飞行如电,嗡嗡作响的数道银光,已飞至他身体上方,似乎就要冲着他飞射下去,吓得他脸色惨白,大声呼救起来。
这汉子就是黄芩前次彝寨之行遇上的立色。 
立色是和其余几个寨里的护卫一起送公冶修等人下山,后被留在庄内歇息过夜的。半夜,他听到了公冶修的喊叫声,赶来了此处。
黄芩往前一跃,一把扯起立色,推至身后。
紧接着,他身体四周仿佛出现了一道看不见的墙壁把拥挤着往后退的人群,更向后挤了去。同时,他将手中的长衫舞动开来,双手上下翻飞,真气鼓荡,那快如闪电的银白色蛊子,竟似无法穿透他以手中长衫激荡而起的力场。
渐渐的,黄芩全力舞动手中的长衫,以一种瞧不见的真气形成的气网,把到处飞舞的蛊子给笼罩住,反逼向熊传香那边。
熊传香怒声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封死我的蛊子吗?莫要逼我让它们分散开来肆意伤人!”
黄芩心道:我若是不把它们封住,你岂非已要肆意伤人?
他一边舞动长衫,一边还能说话,道:“你若让蛊子散开,我却是没甚好法子了。不过那样一来,也等于逼我向你下毒手,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见他手上动作飞舞如电,口中却是气定神闲,若是只用耳朵听他说话,绝对无法相信他正以无上的真力笼罩着那一群如银芒般的蛊子。这份功力,让在场所有人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熊传香闻言,脸色连变数变,知道黄芩的意思是她若肆意纵蛊伤人,就可能下杀手取她性命。
她知道黄芩有这样的能力。 
可是,如果不凭借蛊术,公冶修有那许多庄客作为帮手,她要如何再制住公冶修?或是杀出重围?
就在这火燎雀儿毛的紧急时刻,随着韩若壁的一声轻叹,苦恼不已的熊传香耳边响起了一阵说话声:
“熊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目前对方人多势众,而你则孤立无援,还是莫要逞强硬拼了,你若收蛊,我便助你,一切都好商量。”
这句话听起来轻描淡写,却意味深长,每一个字都如同许下的诺言一般铿锵有力,不免令人心生向往,产生了一种想要去相信的渴望。
这是韩若壁以‘传音入密’之术灌进她耳朵眼里的。
其实,目前的形势优劣,不消旁人言明,熊传香心下是一清二楚。她知道自己已被团团包围,只能作困兽之斗,若是继续硬拼,充其量再勉强支撑一时半刻,最终仍是逃不过败下阵来,被群情激愤的庄客们合力毙于刀剑之下的结局。方才,她还在暗里权衡,假使没了指望,要不要干脆放开手脚,奋起余勇以蛊术杀掉几人垫背,毕竟之前她不是不能杀人,而是不想杀人,这才没有全力施展蛊术,也没有令蛊子们四散开来,随意侵袭,因而只不过伤了一人。当然,熊传香想不到的是,正因如此,那些庄客们未被迫至极限,才只是一味后退,没有不顾一切冲上前与她抵死相拼,否则,她决计撑不到现时。是以,在此种将近绝望的时刻,听到韩若壁的那句话,她不禁感觉看到了一线希望,于是暂且按捺下玉石俱焚的念头,分一分神,快如电光的朝韩若壁这边瞧了一眼。
同时,她暗道:这些人里就属黄芩最难应付,他和韩若壁是一伙的,如果韩若壁不但不与我为敌,反而出手助我,黄芩也可能转而一道助我。哪怕他不助我,能够袖手旁观的话,也等于去了一个劲敌,到时我随机应变,抓住机会再一次制住公冶修,要办之事也未必办不成。只是,那个韩若壁素来油嘴滑舌,说话真假难辨,他刚才传入我耳中的话,是真?是假?还是半真不假?若是假的,我依言收蛊,岂非变成束手就擒了?到底能不能信他?
因为韩若壁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熊传香,所以当熊传香瞧向他时,二人的眼光交汇了一瞬。
就着这一瞬间,韩若壁不着痕迹地送去了一个颇有诚意、令人信服的微笑。
熊传香仍在犹豫,可由于刚才的一分神,眼见自己的蛊子受制于黄芩真力挥舞而出的无形力网,已越来越向自己这边靠近。她慌忙又加强了蛊术的控制,那些蛊子又向黄芩以及那些庄客所在的方向逼近。
此刻,熊传香只觉身前是悬崖,身后有追兵,无论往哪儿去、怎么选,都是凶险难测。面对这骑虎难下,进退维艰之境,终于,她把心一横,暗道:能不能信,也要信他这一次试试,总好过当场被杀吧。
主意已定,转瞬,她疾速退让开几步,两眼一翻,嘴巴张大,肚内的‘雪蛤蛊’发出一声震颤不定,响彻全场的‘咕’的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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