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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部分

捕快春秋-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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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很多事都会嫌累,只有练剑,他永远不觉得累。
萧兰轩道:“是,累了。人就像是剑,人总会累的,就像剑总会生锈。我现在就像是一把锈迹斑斑的剑,该放在剑匣里好好休息了。”
瞧见卫经纶迷惑的表情,萧兰轩又自嘲地笑了笑,道:“这可不是我胡诌出来蒙你的,这句话是我老爹说的,你可以不佩服我,但你不能不佩服我老爹。他说的话,总该有点儿道理吧。”
他没有说谎,这句话确是萧仁恕所说。
但是,萧仁恕后面还说了一句话,萧兰轩却没有说出来。
‘一把不会生锈的剑,是悲伤的,因为它永远看不懂钢铁的灵魂。一个不会累的剑客,是痛苦的,因为他永远摸不透剑的心。”
卫经纶想了好长时间,才皱眉道:“萧大伯剑术超凡,震古烁今,见识非比寻常,我自然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你不是一向不服他老人家的话,说总有一天‘千锋’会压倒‘无刃’吗?”
萧兰轩夸张地‘哈’了一声,道:“我说过吗?怎么我说过的话,你记得比我还牢?千锋剑,哈哈哈。。。。。。我现在不用剑了,我是无剑,比谁都高明,不是吗?”
卫经纶紧紧地皱起眉头,仔细地打量了萧兰轩一番,道:“你这是怎么了?你解剑归田,不愿在江湖上争强好胜,我理解,但在剑道上,那个往日里雄心万丈的‘千锋剑’到哪里去了?而且,现在‘解剑园’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大麻烦,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担心?”
萧兰轩不以为意,道:“有我老爹坐镇,‘解剑园’什么时候轮到我来操心?”
卫经纶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道:“我看这一次不简单。如果萧大伯当真胸有成竹,恐怕就不会邀请那些江湖朋友前来助拳了。”
顿一顿,他又道:“我来时,恰好遇上了三位前来助拳的好汉,听说都是军中的教头。连他们这样不熟悉的朋友,萧大伯都往家门里请,我看,这次的事情怕是凶险得紧。”
萧兰轩的脸色沉了沉,旋即又变成了一副风淡云轻,满不在乎的模样,懒洋洋地说道:“‘解剑园’本就不少我这一把剑,而如果连我老爹和二叔都应付不来,多我一把剑也没什么用处,我愁个什么劲。”



☆、第19回:广布眼线北斗会觅新窟,强敌压顶无刃剑蕴锋芒

卫经纶闻言,一下退开好几步,以迷惑的眼神注视着萧兰轩,轻轻喟叹了一声,道:“几年不见,你。。。。。。变了。。。。。。”
萧兰轩‘哈’了一声,反问道:“明明是你成家立业,变化巨大,却反倒说我变了?”
卫经纶失望地摇了摇头,道:“你怎么还是那么喜欢强词夺理?”
萧兰轩得意笑道:“你瞧,你也发现我仍有很多地方没变。”
卫经纶的心隐隐有些作痛,也不知是为了萧兰轩,还是为了他自己。
沉默了一瞬,他下定决心地咬了咬牙,道:“不管怎样,今日,我一定要同你比试。”
“比试什么?”慢慢地喝下一口酒,萧兰轩的面上一派淡然,道:“若是比试酒量,我欢迎之至,若是其他的,就恕不奉陪了。”
垂眼望向腰侧悬着的佩剑,卫经纶的面色‘唰’地一变,目中骤然射出冷硬如铁的光芒,一字字道:“如果我非要同你比剑不可呢?”
萧兰轩面上挂着奇怪地微笑,道:“怎么?堂堂的武当弟子居然想对手无寸铁之人拔剑?”
卫经纶的脸色铁青,道:“是你逼我的。如果你还想留着命喝酒,就快去把剑取来!”
轻轻叹了一声,萧兰轩微微皱了皱眉,道:“其实,你也变了。以往你拔剑前可没有这么啰嗦。”
卫经纶‘哼’了声,道:“还不快去取剑,难道想死在我的剑下?”
将已然空空如也的酒壶撂在石桌上,萧兰轩挺了挺腰杆,浑然不惧道:“刚才我说的话,你没听懂吗?如果没听懂,我可以再说一遍我已经不用剑了。”
卫经纶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气直贯头顶。他终于爆发了,冲上前,一把揪住萧兰轩的衣领,在萧兰轩耳边嘶声怒吼道:“你是‘千锋剑’萧兰轩!你可以目中无人,可以酗酒作乐,可以远离江湖,可以做任何事。。。。。。但你怎么可以不用剑!?怎么可以离开剑?!”
他的声音响彻庭院,不断回荡,震得萧兰轩和他自己都耳鸣不已。
卫经纶却觉得这声音还不够响,因为他要唤醒的是‘沉睡中’的萧兰轩。
萧兰轩垂下眼,低声道:“不用剑的理由,我方才已经说过了。”
此刻,二人靠得极近,他说话时带出的酒气直喷到卫经纶脸上。
卫经纶咬牙切齿道:“什么累了,什么想好好休息了?全是醉话!我不信!你骗鬼!”
他那双揪住萧兰轩衣领的手因为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了。
瞧着眼前的萧兰轩,卫经纶的心也像被一双同样有力的手紧紧揪住了一般。
二人对视良久。
终于,萧兰轩道:“好吧,我来给你一个你能相信的理由。先松松手,我脖子卡得难受。”
松开他的衣领,卫经纶道:“什么理由?”
萧兰轩道:“我已经握不了剑了。”
目光落在那只指甲修剪得极其整齐、干净的右手上,卫经纶狐疑道:“‘握不了剑’是什么意思?”
萧兰轩苦笑道:“你何必这般追根究底,就不能给我留点儿面子?”
卫经纶不予理会,道:“‘千锋剑’离了剑,连里子都没了,还要面子有何用?”
走到石桌边,重又拾起桌上的酒壶,萧兰轩嘲弄地笑了笑,道:“说到底,都是酒害的。”
卫经纶大为不解道:“关酒什么事?”
“你以为我这些年的酒是白喝的吗?”萧兰轩表情复杂地瞧着手里的酒壶,似是又爱又恨,道:“每天至少五斤,我喝了许多年,手指已经发抖、麻木了,根本握不了剑。”
卫经纶道:“不对,以前你就好喝酒,但仍是‘千锋剑’。”
摇一摇头,萧兰轩道:“以前我虽然好喝酒,但没有酒一样过日子。”顿一顿,他继续道:“但现下,我已经一刻也离不开酒,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
他又强调道:“离不开酒,就得离开剑。”
卫经纶哑然片刻,道:“真若如此,为了你的剑,你该戒酒。”
萧兰轩的嗓音略显沙哑,道:“我试过,但不成。”
卫经纶道:“拿出你当年练剑的决心,绝不会不成。”
“你没有试过那种痛苦。”萧兰轩的面上显出痛苦的神情,似是心有余悸般道:“只要不喝酒,我就会出虚汗,想呕吐,全身发抖,彻夜不眠,有时候还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满脑子都是幻觉。”无力地叹息一声,他又道:“最最可笑的是,还会尿床。”
“尿床?”卫经纶愕然。
萧兰轩惨然笑道:“你能想象得到像我这么大的男人尿床的情景吗?”
卫经纶哑然无声了片刻,才道:“萧大伯知不知道?”
萧兰轩道:“不能让他知道。”
卫经纶柔声道:“他知道了,一定有法子帮你。”
萧兰轩怒目而视,道:“你若让他知道,我们就不再是朋友!”
卫经纶脑中的思绪飘来飘去了半晌,道:“你就打算一直这么下去?”
萧兰轩盯着酒壶,忽然神神鬼鬼地笑了,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只要有酒,一直这么下去又有何妨?”
卫经纶颇是替他不甘心,忍不住道:“你真的舍得下剑道?”
萧兰轩道:“舍不下又怎样?我就是练到老,练到死,也不可能练至剑道的最高境界。”
卫经纶不服气,道:“不练下去怎知练不到?”
萧兰轩发出一阵颓废的大笑,道:“如果你见识过那样的剑,就知道无论怎么练都是白废力气。”
卫经纶奇道:“莫非你已经见识过那样的剑了?”
萧兰轩装作没听见。
转眼间,他打了个寒战,想是酒瘾犯了,当下急冲冲道:“不成,我得再去打些酒来。”
说罢便跌跌撞撞地向花园外奔去。
卫经纶紧跟上去,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萧兰轩一边奔向酒窑,一边不耐道:“等我大醉一场,感觉过剑道的最高境界后,再来告诉你好了。”
卫经纶劝他道:“瞧见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是少喝一点儿吧。”
萧兰轩哈哈笑道:“怎么能少喝?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你我重逢,可是个喝醉的好时机。走,不醉不归!”
在一个酒鬼心里,能重逢不是重点,能喝醉才是重点。
心知拦他不住,卫经纶长叹一声,跟他去了。
‘朱紫巷’是一条平常的小巷,和其他纵横交错的巷子一样随处可见。
小艾的家就在巷子的尽头。
三人行至巷口时,倪少游转头谨慎地瞧看了一圈,没见到什么可疑之人,这才领着韩、黄二人进到了巷子里。
一路走到最里面的一户大门紧闭的人家前,倪少游道:“就是这里了。”
说罢,他拍了几下门。
这户人家小门小院,很不起眼。
过了一会儿,里面有了响动。
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面色苍白,病恹恹的年青人,身上裹了件与气候十分不相符的厚罩褂。
“这么早就回来了?”他边咳嗽边问。
倪少游道:“嗯,有人来了。”
说罢,他把架着云吞摊的小车退了进来,在院子的角落里摆放好。
小艾立刻把目光转到了韩、黄二人身上。
韩若壁冲小艾点了点头,走到院子里又四下望了望。
黄芩把马牵进来,栓在了鸡窝和鸽笼旁边的柱子上。
不确定韩若壁是否想在小艾面前表明大当家的身份,倪少游含含糊糊道:“他是北斗会的。。。。。。”
韩若壁打断他道:“你先说说,王大人派你来为的什么?”
望了眼黄芩,倪少游支吾不语,似是有所提防。
韩若壁邪气一笑,道:“不用担心,黄捕头是王大人钦点的人才,特意从高邮调出来助我行事的,但说无妨。”
虽然万万没想到,但既然大当家已经这么说了,倪少游便如实说道:“王大人派我来,是为了带一个消息给你:前一阵子,‘三杀’的人去了江西,面见李自然,具体是什么事并不清楚,但之后,李自然就派了‘小天师’赵元节带上人马从江西出发,似乎是往广东这边来了。”
疑想了一阵,韩若壁道:“这件事,必定和‘玄阙宝箓’有关。”
黄芩眼光一凝,道:“你的意思是,‘三杀’去江西通知李自然派人来广东犬玄阙宝箓’?”
韩若壁道:“有可能。”
转念,他又道:“不过,‘三杀’何以不按原来的计划把‘玄阙宝箓’送至李自然面前,而要李自然多费周折,派人到这边取呢?”
黄芩摇头道:“虽然我想不明白,但八成是他们的计划生了什么变故。”
韩若壁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倪少游听得云山雾海,插嘴道:“什么‘玄阙宝箓’?什么计划?”
看来,王守仁只是让他过来传消息,并未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他知道。
韩若壁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吩咐道:“辛苦你和这位。。。。。。”停顿了一下,他又瞧了眼黄芩,笑道:“这位黄捕头,留在院子里小歇一会儿,我同小艾兄弟进屋里说句话。”
倪少游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艾艾期期地应下了。
黄芩没吱声,只站在原地,算作默许。
小艾赶紧抢在前面替韩若壁打开屋门,躬身请他先进去后,自己才跟了进去,显得很是恭敬。
倪少游瞧在眼里,不禁暗想:小艾是外面的弟兄,只是负责与会内的联络,应该并不知道韩若壁就是‘北斗会’的大当家,怎的对他如此恭敬?转而,他又想,也许小艾见经识经,从自己这个曾经的五当家对韩若壁的恭敬程度上猜到了一二,也不足为奇。
进到屋内,小艾小心地把屋门和前窗关严实了,使得光线只能从不大的后窗照射进来。
暗淡的屋内陈设十分简单,一张旧桌,两把破椅,一个灰土土的柜子。
小艾一边转身欲行大礼,一边道:“没想到这次来的是大当家!”
韩若壁张臂扶住他,道:“你大病未愈,这等虚头八脑的礼数能免则免。”
小艾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声阻碍了。
韩若壁在桌边坐下,提起桌上的水壶倒了碗水推至他面前,道:“喝口水好说话。”
小艾依言轻轻抿了一口,总算是不咳了。
韩若壁又把水碗从他面前挪到自己面前,把右手的食指伸进了水碗里。
小艾不知何意,微显讶容。
提起沾了水的手指,韩若壁一边在桌面上写字,一边道:“有些话,我不想让外面的人听见。”
小艾遂明白了他的意图,点了点头,道:“我懂了。”
同时,他由衷佩服起韩若壁的小心谨慎来。
韩若壁不间断地沾水,手中写道:‘还记得我派你来此地为的什么吗?’
小艾用力地点头,也以指沾水,在桌面上回道:‘到广东各地寻找合适的处所,必要时方便北斗会隐蔽。’
原来,自打‘北斗会’劫了宁王运宝入京的货船后,宁王就在各地发布悬赏花红捉拿‘北斗会’的当家,并留意起这个黑道组织,希望将其一网打尽,只是一方面碍于找不到机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全力预备起兵,无暇他顾,所以直到现在也没能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有宁王这么个大对头惦记着,韩若壁自然不敢小觑,是以那之后就未雨绸缪,做了许多防范措施,并启动了一个叫作‘放长线’的计划,暗地里从刚进‘北斗会’的年青成员中挑出了一些较为机灵的生面孔,直接派遣到选定的尚无任何势力的地方或流动,或蛰伏下来,一来,需要时可以作为联络点,二来,以期在适当的时候为‘北斗会’铺一条后路。
韩若壁又写道:‘这件事,你不曾泄露给别人吧?’
小艾边咳嗽边摇头。
他知道韩若壁口中的别人就是外面站着的、曾经的‘五当家’倪少游。
然后,他一手捂住不停咳嗽的嘴,另一手在桌上写道:‘五当家的事,我早得到了消息,也依据会内的指令,将联络点换到了此地,他既已不是会内兄弟,我当然会有所提防。对了,我什么都没说,他还以为我不识得大当家呢。’
其实,除了他的这处联络点,其他所有倪少游知道的联络点都或远或近地进行了转移。
韩若壁办事,向来无懈可击。
对于小艾的表现,韩若壁赞许点头。
这个小艾是他亲自挑选出的,怎可能不识得他?只不过‘放长线’的计划是韩若壁和三当家‘天玑’傅义满一手策划的,在‘北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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