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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捕快春秋-第52部分

小说: 捕快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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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若壁微笑道:“我先问你几个问题,若答得好,不用搬货,也可小赚一笔,怎样?”
徐哥想了想,道:“大爷请问。”
韩若壁问道:“你们往漕运的粮船上搬货,可有什么特别的规矩?”
徐哥琢磨了一下,答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规矩,主要就是不能耽误时间,其他没什么吧。”
韩若壁知道不点拨他一下,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是以也不着急,继续问道:“比方说,如果有好几艘船,你们是搬完一艘搬下一艘,还是很多艘船同时开始搬货?”
徐哥不假思索,道:“太多人挤在一起,反而搬得慢。一般情况,咱们脚夫都是足够多的,因此是所有的船同时开始搬。有时候,船不一样大,分到大船的脚夫就多些,分到小船的脚夫就少些,最终大家差不多一起完工,前后不会相差太远。”
韩若壁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等着要搬的粮食,是否也要按照船只数量,分作大致相等的几堆?”
徐哥‘嗯’了声,道:“那是当然。”
韩若壁道:“是你们来分?”
徐哥摇头道:“倒不用我们操心,粮仓会派人分好,告诉我们哪一堆往哪一艘船上搬,我们只管扛上船就成。”
思考了一阵子,韩若壁问道:“粮食一袋袋的,虽然一样,但被你们搬上船总有先后次序。此种次序可是有矩可循?”
徐哥答道:“说起来并无规矩,但事实上大家都是从左往右,从前往后,从上往下,这么一袋袋地搬走。到了船上,再从右往左,从后往前,从下往上这么一袋袋垒放。”
韩若壁想了想,道:“如此说来,也算有规矩了。”
徐哥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韩若壁又问道:“粮袋被搬上船后,是依固定位序摆放,还是见了空地就随便摆放?”
徐哥笑道:“大爷你真是说笑了。船上地方有限,如果不按一惯的位序摆放,那后面的粮袋就可能没地方可放了。这种事我们早已做熟,如果大爷的货有此等要求,根本不在话下的。”
韩若壁满意地笑了笑。 
倪少游听到现在也没弄清大当家想做什么,只觉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韩若壁似是想到了什么,嗤嗤笑了两声,道:“徐哥,我有个疑虑,如果有人换了麻包里的东西,比如说把稻米换成了沙子,送上了漕运的粮船,最后放进了粮仓,等到真要用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全是沙子,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徐哥笑道:“那怎么可能?沙子可比稻米沉重多了,同样是一包,一背上身,不就知道不同了。”
韩若壁点点头,道:“说沙子可能不太恰当,如果东西重量差不多的话,你们怎么能分辨得出来?”
徐哥苦笑道:“要是重量差不多,我们可就分辨不出来了。其实,越是背到后来,体力越是不济,每一包粮袋都沉得跟石头一样,除非重量差别太大,否则怎么可能分辨出来?人又不是神仙。不过就算有这种事,也是当官的掉脑袋,和我们可不相干。”
韩若壁哈哈笑道:“那倒是,我只是这么一说。多谢徐哥了。”
转身,他向倪少游讨要了一两银子递给徐哥,道:“这是你的酬劳。”
徐哥见他出手如此阔绰,收下银子,满面感激道:“大爷,我每日都在码头上卸货,你随便问个脚夫就能找到。等船一到,你就通知我。到时,我即刻带上手脚快的兄弟们给你卸货,绝不耽误你的行程。”
韩若壁笑道:“等船来了,一定找你。”
说完,他向倪少游使了个眼色,二人转身走了。
一路上,韩若壁只是无语沉思。等到了金家庄的那处偏僻农宅内,倪少游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当家,我们什么时候有船来码头卸货?”
韩若壁道:“根本没有。”
倪少游不解道:“那大当家为何特意跑去,还问了脚夫许多奇怪的问题。”
韩若壁道:“我想知道那批货有无可能就藏在粮仓,并且等着假充官粮,跟随漕运的船,偷偷运出高邮。”
倪少游想了好一会儿,才道:“运粮船的载重,每艘少则也有几万斤,粮食加起来恐怕有好几百袋。若是把货先藏在粮仓,再由那些不知情的脚夫搬上船,怎样才能知道哪些是自己夹带的私货,而哪些是官家的粮食呢?难不成要把每一袋都打开来瞧瞧吗?再者,船上地方狭小,货垒在一起,无处腾挪,纵然事先在袋子上做好暗记,以便区分,也还是要把所有粮食都搬下船,才能从其中分捡出夹带的货物啊。别的还好说,可宁王的那批货,谁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验?”
韩若壁目露赞许之色道:“能想到这些,说明你比以前大有长进。”
倪少游听到大当家称赞自己,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韩若壁道:“此前,我也曾和你有同样的疑虑,所以才去找经验丰富的脚夫详细寻问。”
倪少游道:“那你的结论是。。。。。。”
韩若壁目光深远,道:“我们不妨设想一下,若那批货真的能通过漕运的粮船离开高邮,必须做到哪几点。”
倪少游道:“依我看,上货时必须混于粮袋中,不被脚夫查觉;下货时,必须先行卸下,不影响漕运接下来的行程。”
韩若壁点头道:“不错。”
倪少游苦恼道:“可这两点根本难以做到。”
韩若壁笑道:“其实并不难。按照刚才脚夫的说法,他们只是习惯于感知背上货物的重量,那么装袋时,只须把一袋财物的重量,控制的和一袋粮食差不多便可,体积不足的部分,以填充其内的稻草弥补,就不可能被人觉出异样了。再稳妥一些的办法是,不仅要把重量控制好,而且在粮仓里堆货时,还要把私货留到最后的十几二十包里,等背到它们时,脚夫已累得不行,只求早点运完早点休息,哪可能感觉出细微的异样。”
倪少游点头道:“的确。可是下货时就麻烦了。”
韩若壁道:“也不麻烦。按脚夫的搬法,粮船最后的十几二十包货,定然是分布在船舱的最前、最上一层。到了地方,提前把那些货搬走即可,并不影响接下来的官粮搬运。”
倪少游这才明白他刚才何以细问挑夫。
多想了想,他不解道:“但说到底,要夺回那批货根本不必知道这些,只需在货未搬上船前,从粮仓里劫出来,不就好了。”
韩若壁淡淡笑道:“你能从数千袋官粮中找出我们想要的东西吗?”
倪少游捶了下脑袋,道:“怪我想简单了。”
韩若壁悠悠道:“而且,我答应过一个人,不在高邮地界生事。不过,等粮船出了高邮,他就管不着了。”
倪少游似懂非懂,不清楚他说的是何人。
韩若壁继续道:“我相信,有货在,就一定有押货的人。”
倪少游惊道:“你是说二哥、四哥也在船上?”
他一直认定此事是娄宇光和燕青山策划施为的。
韩若壁呆了呆,才想起自己还未将查到的事情言明,更没把老二、老四的死讯告诉老五。
凡事不到最后不向人揭底,是他素来的习惯。
他沉吟了一阵,道:“老二、老四等八人,我已找了块风水宝地埋下了。”
倪少游震撼道:“难道他们。。。。。。全都。。。。。。”
韩若壁道:“你什么时候见过黑吃黑能留下活口的。
倪少游低下头去,呜咽道:“之前。。。。。。我错怪他们了。我对不起。。。。。。二哥、四哥。”喉间哽咽,眼圈渐红,眼看就要落下泪来。
韩若壁骂道:“没种的东西,哭什么哭?!”
到了这时,他已不觉有太多心痛了。
倪少游被他这一骂,蓄在眼角的泪水缩了回去。这一刻,他才猛然发觉,自己离大当家的距离很远。
韩若壁一扬手,道:“要能把他二人哭回来,我马上领你到樊良湖边,双双哭瞎眼睛,哭哑喉咙,若是不够,再叫上会内所有兄弟。。。。。。”叹了声,他又道:“但是,不能够了。”
倪少游轻轻摇了摇头。
韩若壁道:“北斗会的富贵是大家拿命搏的。我们的命,他们的命,都一样,搏的好,那是一时富贵,搏得不好,就赔上性命。干我们这行,就是把脑袋提在手里玩,活要活个痛快,死也不能死得窝囊。他二人这些年来,一个赌得爽,一个嫖得够,也不欠兄弟们情份,此生可谓无憾,没什么值得别人怜惜、痛哭的。”
倪少游点了点头。
韩若壁狠声道:“愿赌服输,我们的营生和赌博没两样,只不过下的注是自己的命,输了就没机会翻盘。他们是输了,但被别人欠下的,做兄弟的总会记得帮他们讨回来。人命债,是不可以欠的。”
倪少游紧握双拳道:“只要找到押货的人,就能找到杀害二哥、四哥的仇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韩若壁道:“不错,到那时才能问心无愧地,好好敬他们一碗酒,替他们在黄泉路上饯行!”
二人静默了一会儿后,倪少游道:“大当家,接下来要怎么做?”
韩若壁吩咐道:“这样,先让负责消息的兄弟去摸一摸粮仓的底,瞧瞧能不能探听出下次运粮的时间。明晚,你再带上几个兄弟,去粮仓走一趟,只准查探,不准打草惊蛇。”
倪少游得命而去。
韩若壁坐在火烛之下,将腰间那把“横山剑”放置面前,心道:这批货,我志在必得。
屋外,残月无星,一片漆黑。
事隔三日,北斗会暗探回报,说十几日后就有漕运粮船前来收粮。另外,夜探粮仓的倪少游等人发觉粮仓里多了不少外人,并且个个瞧上去都武功不俗,后来探知是粮仓管事的朋友介绍来的。这些人很奇怪,平日里只呆在粮仓,从不见出门。韩若壁知道,目标已经寻到了。他暗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几度珠帘卷上钩,折花走马向扬州。’说的就是烟花繁华盛地扬州。
扬州有的是妓院、赌场、食肆、珠宝行等等花钱的地方,且门类众多,深浅不一。因此,这里也聚集了各地的商贾,往来的盐贩,游玩的权贵,以及形形□鸠嗜风月、纵情豪赌,敢于一掷千金的人物。不过,越是繁华之地,‘江湖’的水也就越浑,所以,扬州也是大名鼎鼎的龙蛇混杂之所。
在这里,只有口袋中没有钱的人,绝没有有钱买不到的东西。
扬州西边的区域有十数家赌坊,规模都不算小。此时的黄芩,一身强横恶少打扮,正骂骂咧咧地揭开帘子,跨入其中一间。在此之前,他已依次去了七家赌场,在里面都象现在一样口中不干不净,一副
眼睛长在头顶上,蛮横无理的德性。到了这第八家,终于有人看不过,与他起了口角,他就势掀翻赌桌,惊走无数赌客。管事的终于按耐不住,命令几个流氓打手把他包围了起来。
这间赌坊的名字叫‘财星’。
财星高照的‘财星’。
只见一个又高又壮,门神似的黑大汉,率先冲上来就要扭黄芩的肩膀,却被黄芩瞧得清楚,探手扣住了他的手腕。那黑大汉虽全力挣脱,无奈黄芩的手仿如铁钳一般,纹丝不动。接着,随着黄芩手上微一运力握紧,那黑大汉吃痛之下,哀嚎呼痛不止。转眼,黄芩将手腕向怀内一带,随即松开,一记耳光重重的抽在了那黑大汉的脸颊上。那黑大汉惨嚎一声,捂着肿得老高的半边脸踉跄退开,,一颗牙齿伴随着血沫飞溅了出来。
这一巴掌,着实扇得不轻。 
这时候,其余几个打手也围了上来。见到黄芩一照面就打倒了他们中最为雄壮的一个,心下难免惴惴。众人齐声一发喊,纷纷拔出腰间的短刀匕首,一起拥上前来,准备围殴黄芩。
黄芩虽是赤手空拳,却全然不乱。只见他以双拳护住面门,脚步灵活,且打且退,那几个打手根本围他不住。而他的手快、拳重,每次只要瞅准机会,一拳轰出,总能准确的击中一个对手的头脸等要害处,力道还颇为沉重,中拳之人往往立刻倒地不起。不消片刻,几个打手都被他打趴下了。有一个体格魁梧的还想挣扎着爬起,却如吃醉了酒一般摇摇晃晃了半天,终究还是一跤摔倒,爬不起来了。
赌场中的那名管事的,到底走过不少码头,阅历可说极丰,知道这样蛮横无理而又凶恶难惹的角色极难对付,于是什么也顾不了了,只身溜往后门,就欲去搬救兵。
没等他走出几步,黄芩已从身后一把拎住了他的衣领。
管事的额上冷汗直流,道:“还请好汉饶过小人。”
黄芩道:“这么急,是想去找帮手?”
管事的忙不迭摇头道:“不敢不敢!”
黄芩松了手,拍了拍他的胸脯,凶狠一笑道:“有何不敢?你以为小爷会怕?只管去找,小爷就坐在这里等着。”
管事的愣在当前,只觉心里直打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不知道黄芩是拿话试探,还是真的拳脚虽硬,脑袋却不好使,敢等着自己找人来。他心道:此人不会是‘鹞鹰’胡志找来挑事的吧。
扬州四鹰虽各踞一方,但利益相冲,暗里互搏却是免不了的,其中尤以同做水运生意的‘渔鹰’和‘鹞鹰’最为争锋相对,矛盾难解。这二年间,尽管他们互相克制,可明里暗里也干过不少次。‘鹞鹰’胡志的势力在北面,‘渔鹰’余大海的势力在西边,包括财星赌坊在内的这十数家赌坊,都是他的产业。
管事的出语试探道:“好汉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兄弟做的了主,一定尽数送出。”
黄芩冷笑道:“你是什么人?”
管事的道:“兄弟萧成,也算是有些江湖经验。。。。。。”
未等他把场面上的话说完,黄芩已摆摆手,道:“废话就不用多说了,我打算在扬州占块地头,靠场子吃饭。你呢,吃香喝辣也有很多年了,定是捞了不少油水,目下是该换个地方养老了。你说是不是?”
萧成惊道:“你想抢下这场子?”
黄芩淡淡道:“不错。”
萧成心中笑道:好狂的小子,好大的胃口!不过,这可由不得你做主。他口中道:“且容我考虑考虑。”
此刻,‘财星赌坊’的大门外已塞满了探头探脑的的人,却没有一个敢走进来。
正当萧成战战兢兢立在当场,一面装作思考,一面踌躇着不知该想什么办法去报信时,无意中扫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门前。
那人冲他挤了挤眼睛,而后一闪身,消失了。
萧成放下心来,知道不必自己去报信了。现在他要做的只剩下尽量拖延时间,留下此人即可。
门口那个挤眉弄眼之人黄芩也瞧见了,却象没瞧见一样,拉了条长凳坐下,悠悠道:“时间小爷有的是,你先去一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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