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女神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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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红一阵白,既羞赧又困窘,不禁哀声呻吟一声,又躺了回去。
她好像受骗了!什麽生小娃娃来解闷,什麽一人脱一件比较公平,这分明是想占她便宜嘛!怪不得当初娘问她懂不懂为人妻的「责任」,她得意的点头表示知道时,娘的表情是如此错谔、讶异。原来昨晚发生的事就是做妻子的「责任」呀!想来这夫妻之间的事还真是「错综复杂」,她不禁面红耳赤地思忖著。
难怪有人说喝酒会误事,昨日她不过是喝了「一点点」的梅花酿而已,就迷迷糊糊地被卓野「欺负」了,虽然她不明白自己那麽聪明绝顶的脑袋怎会被他给骗去,但她吃亏上当总是事实啊!
唉!她现在总算知道小娃娃是怎麽来的了,就是「这麽」来的。这可能是唯一可取之处吧!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幸好还增加了点常识——以後她就可以拿去跟小花儿炫耀了。
才想奢想著,就听见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唯唯的脑筋顿时一片空白。
怎麽办?怎麽办?
唯唯急得满身大汗,直想往被窝里钻去,不管来人是谁她都没脸见,因为她的身上依息仿佛、好像不著片缕。真丢人!对,她要装病来蒙骗过关,籍以遣退来人。
「夫人,你躲在被窝里干嘛?这样是会闷死的。」小花儿把手上的食物急忙搁在桌上後,就一把掀开暖被,好奇地问。反正发生在唯唯身上的事都不能以常理来推测,所以见唯唯闷在被窝里一点也不奇怪,她只想听唯唯的理由,因为唯唯的解释一向令她心服口服,即使感到怪异,也察觉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唯唯被闷红的脸是露了出来,但身子还是躲在暖被後,双手也紧抓著被单不放,脸上露出难得的羞赧神情。
「没事,你先下去吧!」
虽然唯唯没有说些有趣的理由,但小花儿忆起卓野刚才吩咐的话,仍尽职地道:「这可不行,我得服侍夫人起床、梳头更衣。现在已经晌午过後,你一定肚子饿了,我端了一些夫人最爱吃的食物搁在桌上,等会儿你就可以填饱肚子。不过说也奇怪,魁首他老人家竟然要我等你睡饱了以後才能进来,千万不可以把你吵醒,还让我在外头端著食物随时等你醒来,免得你把肚子饿坏了。小姐,不!夫人,你说怪不怪,明知你最怕饿了,还不让我把你唤醒吃早饭,不知道他老人家究竟是在想什麽?」小花儿没头没脑地嚷嚷著,显然是替唯唯打抱不平。
「叫你不要喊我‘夫人’,你老是改不过来,这样叫感觉好老哦!不过,你们喊洛大哥‘老人家’,我倒不介意。」唯唯的一双美目在桌上美食和小花儿之间飘来飘去,尚未能决定肚皮比较重要,还是面子比较重要。
「你先去把我的衣裳拿来!」经过慎重考虑後,唯唯显然觉得肚皮比较重要,所以她才会遮遮掩掩地坐起身来,赤裸的手臂伸出被窝接住小花儿递过来的衣服,然後放下绮罗帐,在里头遮遮掩掩地穿上衣裳,但任由她「躲藏」得再厉害,也难免春光外泄,被眼尖的小花儿伦瞄到,引来小花儿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的滑稽模样。
「夫人,你……你怎麽……没有穿衣服?」小花儿结结巴巴地问。天!
这根本不合礼数。
唯唯哪晓得小花儿会问的那麽直接,害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於是,她决定虚张声势来掩饰她的困窘——以主子的威严来「唬」过小花儿。
「昨儿个天气太热了。」这籍口实在是有点儿差劲,现在都白雪纷飞了,怎麽可能会热呢?
不过,幸好小花儿一时受惊过度,尚未回过神来,竟也傻傻地接受她的搪塞,而且还自作聪明地回了一句:「原来如此哦!」
这一对主仆真是一样呆!
唯唯在床帐内偷笑得肚子都快疼死了,没想到这麽容易就让她蒙骗过关。
她拉开床帐,缓缓地下了床,深怕一个动作太大引起了全身疼痛。可惜小花儿的一声惊呼,让她差点儿踉跄跌倒,这种要叫不敢叫的疼痛感是不可言喻的,她不禁横了小花儿」眼,埋怨道:「你在胡叫什麽?害我差一点跌倒。」
天哪!实在是有够痛,她决定以後不做昨晚那件事了,即使可以生小娃娃来解闷也是一样。绝不!
小花儿瞪大眼睛,惊恐地道:「夫人,你脖子上全是瘀青。好可怕哦!
昨晚一定是被虫咬了,或是被毒虫爬过,我去拿药帮你擦。奇怪!天那麽冷哪来的虫呀?」她摇头晃脑、自言自语地走了出去,留下同样满肚子疑问的唯唯。
唯唯再也不顾全身的酸痛,撩起白裙,小碎步地跑到梳妆台的铜镜前,打量她满是青紫瘀痕的颈项,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是怎麽回事?昨天明明没有的,怎麽今天一醒来就满脖子的瘀青呢?
难道是昨晚她睡著後,被卓野「偷掐」的?
不可能呀!她随即推翻这个想法。如果是被掐後的瘀青必定是呈条状,而不是像她这样的点状瘀青,一块一块的青紫沾满了她白暂的脖子。
还是真的被毒虫爬过留下了伤痕?对!一定是这样的。竟有如此胆大妄为的「臭虫」
竟敢爬过她一代小神医的脖子。哼!真是不要命了!要是被她逮到了,一定要让「它」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还要将它碎尸万段,略惩它的「有眼无珠」!
这时,小花儿捧著药冲了进来,打断了唯唯几近「自恋」的思绪。
「夫人,快上药吧!」小花儿催道。
「你的动作好快哦!真是看不出来。」唯唯真的感到讶异,没想到小花儿腿短,走起路来竟如此快速。她接过药罐仔细打量。
「才不是咧!我在亭子那里遇到魁首他老人家,这药是他交给我的,他老人家好像知道你脖子有瘀青一样,所以拿了这」罐‘冷藕露’让你去瘀青用的。」小花儿老实地全讲了出来。
唯唯打开药罐看到一层透明的药,闻起来有淡淡的清香味,令人感到舒服而不浓郁。
「这药似乎满好的,你帮我上药吧!」唯唯仰起姣好白嫩的颈项,打算试看看这药的效果,如果不行的话,再换她药箱里的药。
小花儿边替她涂药,边称赞:「这‘冷藕露’可是一名王爷送给魁首他老人家的,据说涂了这药後,不但疤痕伤口俱失,且可以让再生的肌肤更白更美,由於药材珍贵,算是千金难求的珍品,一般大富人家也买不到。夫人,你涂上这药膏後,过会儿保证你的瘀青马上消失,而且肌肤更细嫩。」
「真有那麽好用?怎麽我这绝代小神医没有听说过?」唯唯侧著头,疑惑地问。小花儿翻个白眼,表示不予置评。「对了,魁首说等你用过餐後,到他的书房找他老人家,好像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唯唯霎时双颊红云满盈,舌头像是打结般道:「他……他找我有……什麽事?」
想到要见卓野的面,她的心像是打鼓般剧烈响起,不知道这麽大声小花儿有没有听见?
小花儿一脸奇怪地瞅著她红似火的双颊。唯唯夫人怎麽了?脸红得像是被人掐住脖子吸不到气时一样,真是古怪透了!反正今日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件可说得上是正常的,其中以唯唯夫人最怪!
「不知道,希望不是又要训夫人一顿了。」小花儿实在是坦白得没话说,连这种主子的糗事都敢说出来,真是勇气可嘉!
果然,唯唯无奈地横了她一眼,她说得好像自己常被叫去书房训话一样,虽然这是事实,但也不可以明讲出来呀!只要心照不宣不就行了。
「我最近又没惹祸,是不是?」唯唯这句话自我说服的意味非常明显。
「那夫人你就不用怕罗!」说的人非常开心,但听的人却很心虚。
唯唯仍逞强地道:「废话!我什麽时候怕过他了?我不找他麻烦,他就该感到万幸,赶紧去谢天谢地罗!」这纯属「死鸭子嘴硬」型的,到如今还在逞口舌之快,还在做临死前的挣扎。
小花儿听了掩嘴偷笑,压根儿就不信唯唯的逞强之辞,但仍答道:「是!是!我的好夫人。」一双巧手已经开始为唯唯梳髻。笑归笑,但工作还是得做。。。。。。。。。。。。。。。。。。。。。。。。。唯唯在外头晃了很久,先去澄塘楼找行青聊天解闷,再去闪日阁卓风对弈,向他讨教讨教一番——其实是她硬缠住卓风不让他脱身的。本来照唯唯那不纯熟青涩的棋技,是很难赢棋龄有十几年的卓风,但卓风却很了解「小孩子」爱赢的心态——唯唯的心态无异於小孩子——所以故意输棋给唯唯,乐得她眉开眼笑、心花怒放,然後得意扬扬地以耀武扬威的姿态离开。八成是去找人炫耀吧!
终於,她该玩的都玩过了,该逛的也逛完了,才慢吞吞地走往书房的方向,一副迟疑踌躇的样子,就算她走两步、退一步,终究还是会走到书房的。不过,那已是过了一段很久的时间之後。
唯唯不甘愿地推门而入,连敲门的动作都省了。由於太过专心观察卓野的脸色,不小心被高高的门槛给绊倒,整个身躯用力向前仆倒,惊慌失措的她只来得及用双手护住她可爱的俏鼻,其馀的只好听天由命罗!
「哎哟!」这一跌果然很痛,就算地上铺著长毛地毡,仍摔得她差点儿满地找牙,所幸她的俏鼻安然无恙。唉!今日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先是脖子被毒虫爬过,再是跌了一跤。真倒楣!
卓野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满心无奈地扶起唯唯,将她抱起放在椅子上,他则蹲下身去检查她的手和膝盖,大手轻柔地检查著。
「怎麽如此不小心,有没有摔疼了?」他担心地问。
她调皮的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没有。」好丢脸哦!
她骨碌碌的双眼一转,又道:「你找我来做什麽?我最近又没做错事,你可不能随便骂我哦!」
这叫先发制人,又叫先下手为强,她才不会呆呆的任他训呢!最少也要狡辩一下,才对得起自己。
卓野站起身来,将她娇小的身躯放在腿上坐好,对她娇嗔的模样感到好笑。
昨夜唯唯很快就累得睡著了。但他却凝视了她一整夜,爱煞她天真无邪的睡容;爱煞她白滑细嫩的肌肤;更爱煞她纯净无瑕的娇躯。他的手一直无法离开她,他的唇也细啄了她一整夜——至今她的雪白颈项上犹然带著青紫的吻痕呢!也只有他纯洁的小娇妻才会以为那是被毒虫咬的,丝毫不晓得是被他过度眷恋轻吻而成。
他拨开她的秀发,望向她姣好的颈项,若有所思地轻抚她上了药的白嫩脖子,黑眸中尽是怜惜。
唯唯见他古里古怪地直瞅著自己瞧,不禁心跳加速,使她感到阵阵晕眩和心悸,他这眼神好像昨日「那个」眼神哦!该不会是……「不行!」她一手拍掉他「不怀好意」
的大手,娇俏的脸蛋儿涨得通红,气嘟嘟地嚷著:「现在是大白天不能做‘坏事’,你……你真是不知羞耻!」语毕,还恶狠狠地斜睨他一眼,显然很不齿他的邪恶想法。
卓野被她没头没脑地乱骂一顿,他真的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什麽坏事?
什麽不知羞耻?
瞧她那副不屑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罪孽深重的大坏人呢!他究竟做了什麽让她如此怒不可遏?
「你这小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什麽?」卓野温柔地亲亲她的雪白额头。
她气得用食指大力戳向他的胸膛,振振有辞地道:「你别故意装作没这回事,你的邪恶念头我清楚得很,不管你怎麽求我,不行就是不行!」
她很拽地别过头去,看也不看他一眼。她还真以为卓野会求她啊!甘谗嵝岸衲钔罚俊棺恳昂眯Φ仄沉怂谎郏⒑斓乃詹磐蝗换腥淮笪颉?
「哦——你是说昨个儿那件事哦!我压根儿就没有想要做那档事,你还没休息够呢!」
他将她搂得更紧,压低声音沙哑地诱道:「难道你想做这件‘坏事’了。」
唯唯挣扎地想推开他的胸膛,依然嘴硬地道:「我哪有?是你先把手搁在我脖子上的,自己毛手毛脚的还敢怪我。」
这下,她脸红得更厉害,没想到她一时「会错意」竟惹来那麽多的笑话。真是丢死人了!本想把错全怪在卓野身上,可是她不争气的脸颊还是红了起来。
「你的想像力真丰富!」卓野还在取笑她。想想这机会还满难得的,谁教他的小娇妻平时刁钻得很,少有出糗的时候。见她又羞又气的俏模样,想必挺喜欢昨天发生的事罗!
「你到底找我有什麽事?」她凶巴巴地问,这辛辣的气势还真能唬过一些胆小怕事的人咧!可惜在卓野的眼中她反倒有一种娇蛮的美,反正她是只「纸老虎」,吃不了人的!
「问你身上还疼不疼?」他正经地问,眼里有掩不住的担忧。
她认真地答道:「没事,脖子上过药後就不疼了。」
他的手托起了她的下颚。「我是问你的身躯还会不会酸痛?唯唯,昨晚我一定弄痛了你,以後我会注意的。」
唯唯本来已经低下头,急著掩饰住火烫的双颊,但一听到「以後」这两个字,马上又抬起头来坦率地道:「还有‘以後’哦!」语气中有掩不住的失望。「可不可以不要?
会疼咧!」
卓野心疼地抚摸她委屈的脸蛋,道:「以後不会了。」
「过完年後,你想去哪里玩?」卓野今天唤她来,主要就是问这个。
果然,唯唯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
「怎麽?你有空陪我?」她灿烂笑道,她睁圆双眼,兴奋万分。
「嗯!社里上元节过後才开始做生意,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清闲到上元节。」
唯唯板著手指数数儿,道:「我想到江南找师父算帐,顺便去探视爹娘,还想去西湖玩,我虽是在江南出生,可是却没眼福到杭州看看。此外,听说长江三峡也挺刺激的,不如我们也到那里去玩玩,还有——」
「唯唯。」卓野好笑地打断她越说越兴奋的长篇大论。「这一个在南,一个在西,是不可能同时玩得到的。而且你说的地方都太遥远了,光凭半个月是无法尽兴的,从这里到江南快的话也要十天、半个月,这样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她垂头丧气地道:「那怎麽办?」
「不如到京城玩吧!我们在那儿有个宅子,路途又近,比较不累人,而且京城在这段时间可热闹得很,一般看不到的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