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法师-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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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见兽王了?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狐神淡淡一笑,望着窗外无垠的夜色说,“我只是跟他说,每个人的命运都不是已经被注定的,并不是说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有心争取,天也会为之动容的!”
觉非不解,他不是很明白狐神说的:“那他都说什么了?”
“他?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那里笑着。”狐神忽然伸了个懒腰说,“好了,我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好坏你自己看着办,我要睡觉了。”
“好坏我自己看着办?”觉非实在是被狐神这没头没尾的话弄得莫明其妙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事是关乎自己的,他也没多问,只是顺口地说了声晚安就想往回走。
“哦,对了。”临关门,狐神忽然说道,“还想提醒你一句——其实,兽王也是一个可怜人。”
说完,她就关上了门,留下稀里糊涂的觉非更加稀里糊涂。
他揉了揉太阳穴,又活动了活动发酸的脖子,再撇撇嘴,然后打算不理它了,但心底的一根弦却忽然被勾起:“可怜人?我还更可怜呢!靠,让那么多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兽人之王竟然会是可怜人,笑话!”
在他看来,兽王应该是一个满脸的横肉,透过虬须堆总能不时看见那挂着残忍微笑的嘴角,说话颐指气使稍不顺意就大开杀戒的残暴形象,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和可怜人扯在一起呢!
难道,他心理有问题?哈,那也不能说他是可怜人!
带着莫明其妙的情绪,他渐渐入睡,然后再一次的,那鲜活的女子来了……
美丽的女子穿着一袭白衣飘然而至,她含情的眼如星光闪耀脉脉凝视着我,像是在诉说着别后的种种相思——可就算离得这么近了我却一点儿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甚至连她的声音都不曾听到!我只能看着她的朱唇轻轻地呢喃,然后颤抖着抽泣。
那被缕缕清风吹动的发髻,青丝如蝴蝶飞舞,迷蒙的可是我的眼?咫尺的距离,哪怕再上前小小的一步我就可以抱住她了,可我的脚却像被千钧的力给扯着,如何的用力都迈不动脚步,!
不能,不能!
听不见,抱不住,那你为何还要出现!
泪珠如雨洒落,可是又有谁知道,有谁知道我的自责我的恨?
蓦然惊醒,大口喘着粗气的觉非发现自己的枕巾又一次地湿了,擦去眼角的泪痕他摇头苦吟,
“遥问佳人归何处,唯有明月扫西风……遥问佳人归何处,唯有明月扫西风…………”
第四一四章
次日一早,觉非精神焕发地出门了。
昨夜种种好似与他无关,如一阵清风轻轻吹去不留半点痕迹于心间,此刻的他带着朝阳一般的微笑,照样如往常一样没心没肺地有说有笑,即便忽然一个忧伤的眼神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
白衣白褂,一面帆布上书“疑难杂症手到病除,命运前途一看便知”,两条人影大摇大摆,一副招摇撞骗的模样,觉非和雪歌现在的样子的确有点让人想动手的冲动,不过尽管他们的打扮不招大众喜欢可就是有喜欢他们这副样子的人——这不,才刚一出门呢,就有一群人热情地围了上来抢着邀请他们“过府一叙”!
雪歌看着纷涌的人群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了,一边回拒着众人的拉扯一边大喊:“老师,快跟我说你昨天都干吗了,怎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
“我哪知道昨天自己干吗了!”觉非也被这群人弄得心烦不已,心想该不会是昨天那帮人拉肚子拉得太厉害想报复我吧,“诸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大家先静一静!”
众人不为所动,继续争先恐后地抢着!
“有没有搞错,再弄老子要发火了!”觉非确实火了,没人喜欢一大早出门就被人当宝贝似的抢着,“都给我停止,马上!”
静,人群顿时安静了。
“这才乖嘛,”觉非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吧,找我究竟什么事?”
“叽叽喳喳……”
“呜里哇呀……”
众人张牙舞爪以最快最动听的声音言辞恳切诉说着自己的想法,可这么多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以后觉非所能听到的也只有“叽叽喳喳”了!
“停!”
觉非看了看周围停下脚步看热闹的路人,脸上稍许有点燥热。
“咳……”他清了清嗓子说,“一个一个说,你——对,就是你,你先说吧!”
“神医啊,您还记得小人我不?”那被觉非叫出来的兽人猛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小人就是昨天请您到……”
觉非心想如果我不记得你何必让你先开口呢,真是没水准,他没等那人说完就点了点头说:“我记得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那兽人感激得差点涕零,带着极其灿烂的笑容说:“小人何德何能竟能劳神医大人记得呢,这真是……哦,对,我们家主人今天还想请你过去。他说啊,像您这样仗义的朋友他是要交定了,因此上特意让小人过来请您。您可一定要过来啊,他老人家可在府上等着您呢!”
还没等他说完,其余的兽人就叫嚷开了,说什么自己家的主人也想请觉非过去交朋友等等。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知道了。”觉非点了点头,指着先前那兽人说,“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人,我今天先去南琏大人家,如果他们真想见我的话就让他们徒步走到南琏大人那儿吧,我在那里等着他们——记得,必须是徒步的!”
众人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觉非的这一奇怪要求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更让他们为难异常,要知道那些大腹便便的大人们平时可都是养尊处优惯了,哪有徒步出门的习惯!
“就这样吧,你们回去照实禀报好了,就说是我说的,来不来随他们,但如果要来就必须是徒步的!”
说完,觉非就拉着雪歌的手飞也似的朝南琏家的方向飞奔了过去,那速度如果是骑马的话完全可以用“一骑绝尘”来形容。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老师,”路上雪歌问道,“我怎么感觉这事总透着些古怪呢?”
“没什么古怪的啦,”觉非笑道,“这些兽人要比你所想的简单多了——我估计他们是拉肚子拉上瘾了,这会儿正等着我给他们做进一步的治疗呢!”
“但愿吧……那老师昨天是否收集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呢?”
“昨天?”觉非无语,昨天啊昨天,昨天他除了忙得要死之外哪还有什么时间去问东问西呢,“还……还好吧,所以我决定今天再过去看看,希望能把信息整理得更加详尽。”
其实他也挺郁闷的,隐隐之中竟产生了自己是否做错了的怀疑——不过“后悔”是跟他拉不上关系的,他就是这样,就算结果再坏他也不会后悔,因为在他看来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但那份经过却是自己无法割舍、无法忘怀的。
两人很快就又到了南琏府邸,而大病初愈的南琏大人竟已亲自在大门口等候了!
他见觉非两人过来,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鉴风好友今天可起得够早啊!”
觉非也不说自己对他的亲自恭候有多感激,只是一味说着客气话道:“哪里哪里,多谢南琏大人挂怀啦!”
他的反应显然超出了南琏的意料,但他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只微微一愣后就开怀大笑地说:“走,咱们进门说话。”
觉非也跟着哈哈大笑,如老朋友相见般拍着他的肩膀进门了……
“不知南琏大人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呢?”
“哈,兄弟我找你自然不会是坏事了!”
南琏伸出双手拍了拍,一名下人端着一个木制托盘就进来了,托盘上盖着一层红绸,底下鼓鼓的模样。
觉非看了一眼说:“这是什么呢,不会是大人您送我的礼物吧?”
“兄弟果然聪明!”南琏露出暧昧的微笑,他将托盘接过放在茶几上,说,“这正是送你的礼物!”
“那就先谢过南琏大人了!”觉非看也没再看一眼那东西,说,“大人昨天不是已经将诊金给我了么,怎么今天又送我礼物呢,被你弄得实在有点愧不敢当的感觉啊!”
“愧不敢当?”南琏哈哈大笑,“你要是都愧不敢当了,我还就真找不到有谁能不愧敢当的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现在可已经是我们国都各大官员巨贾眼中的大红人,这么点小礼物也只是我的一点点心意而已啦!”
“大红人?”觉非不解地问,“似乎我在国都这儿除了您也不认识几个官员吧,怎么就一夜之间成了他们眼中的大红人了呢,这说法有点言过其实了吧?”
“不错,你正是在一夜之间成了我们的大红人!”南琏说道,“就在昨天,我那帮同僚在泄得七荤八素之后却发现缠了他们多年的宿疾几乎都好了!那可是他们治了很久都没治好的顽疾啊,你说你的医术有多高明吧,他们自然会为你免费宣传了,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你不想红都不行!”
觉非汗颜,昨天的事多半还是带着捉弄色彩的,没想到误打误撞瞎打瞎闹就成就了一代神医——这也太扯了吧?!
他只好摇头掩饰自己的尴尬,嘴里说着:“运气,纯粹是运气!”
“呵,运气也好医术高明也好,总之你这神医的名号算是传开了。”南琏的眼睛忽然变得迷离,仿佛想起了一件极其甜蜜的事一样,“甚至……甚至连他都已经知道你了!”
觉非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连忙问道:“他?哪个他?!”
“自然是我们的兽王陛下了!”南琏的眼神此刻变得近乎痴迷,丝毫没有留意觉非的表情如何,“今天是我三个月来的第一次早朝,王见我去了便关切地问我的病怎么样了,我自然回答说完全好了!”
“然后你就说是我给你治好的?”
“呵,说来惭愧,当时的我因为见到王实在太兴奋了,所以根本就没提你的名字……”南琏尴尬地笑了笑,神色也恢复了正常,“等我说完之后,那一影便上前向王谄媚地说了你的名字——一影就是昨天那个最胖的大胖子,等他说完之后王就对你产生兴趣了,说什么样的人竟有这能耐能把卧病三个月的我给治好了,他很想看看!”
觉非仰头叹息,心想该来的总算来了。
“难怪了,难怪今天一大早就有那么多人围着我,敢情他们都是想拉拢我啊!”他忽然意识到这句话很会得罪人,于是赶紧解释说,“我不是那意思,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们是朋友,没什么拉拢不拉拢的!”
“呵呵,你想得太多啦!”南琏呵呵一笑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他们派人这么围着你也未必真想怎么拉拢你,我想他们也不过只是想让你这个民间神医不说他们的坏话罢了——官做得久了,总会有意无意地做过些坏事,这些事可都全看在天下人的眼里,我们不说是因为这么多的官或多或少都有些关联,但你这个民间神医就不一样了,没有任何顾虑的你完全可以在王的面前畅所欲言,到时候他们可全都完了!”
南琏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么急找你还确实是有事要兄弟你帮忙,兄弟你可千万要帮老哥这一次!”
觉非一笑,调侃似的说:“你不会是也想封我的口吧?”
“哈,我可是个清官,哪用得着封你的口呢!”
南琏看着觉非,欲言又止,似乎要对他说一件十分为难的事。
第四一五章
南琏憋红了脸,张个口又闭上,只差抓耳挠腮了,看得觉非都发急了。
“大人您就开口吧,能帮的忙我鉴风绝对不会推辞!您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向您逼供呢!”
南琏好像下了个重大的决心一样,一咬牙一顿足说:“你帮我跟王说说!”
“说什么呢?”
南琏的脸突然现出一抹羞红,像个大姑娘似的扭捏着欲说还羞:“就是,就是……”
觉非开始有点明白了。
“您是想让我帮你对兽王表白对么?”
南琏这下不害羞了,连连点头说:“对!”
觉非彻底无语了,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狐神会说兽王是可怜人了,现在看来,的确可以算是个可怜人。
“你一定要帮我,我……我不能没有他的!”南琏的语气变得坚定,“他是我这一辈子唯一最爱的人,如果没有他我不知道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他就是我迷途上的明灯,离开了他我寸步难行,他就是……”
觉非苍白了眼,无力地说:“这种事还是你自己跟他说吧,亲自表白不是更好嘛。”
“我也想啊……可是,每次一看到他那绝世的容颜我的心就高高悬起了,眼里除了他就再也看不进任何东西,脑子中也只有他——你说我哪还有别的心思去对他表白呢?”
“那……”觉非还在无力地拒绝着,“那也该找其他跟兽王关系好点的人啊,我一个平民老百姓在王的面前哪说得上话呢?”
“错了,你不是平民老百姓!”南琏的脸变了,变得有些强硬起来,“更何况我不想在公开这件事以前有更多的人知道我的想法!你就帮我这一次吧,你看,我连自己家当的一半都搜罗出来送你了——看在它们的面子上你也得帮我对不对?”
“家当的一半?”
觉非顺着南琏手指所指的方向狐疑看向那木制托盘,揭开上面所覆盖的红绸之后竟露出无数的金币、珠宝,光芒耀眼!
里面的东西不用细看就知道有很多是价值连城的了,但觉非还是有一点想不大明白,南琏不是说自己是个“清官”吗,清官哪来的这么多金银财宝?
南琏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主动解释说:“我的祖上一直为官,多多少少也积蓄了一些东西,再说我好歹也有爵位,攒点钱总还是比较方便的。”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觉非淡然地将那红绸重新盖上,微微笑道,“我只是觉得这么重的礼物我但当不起罢了。”
南琏心中一紧,不是因为觉非的客套话,而是他在这么巨大的财宝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淡定神色让他很吃惊,在他看来,这世界上除了坐拥天下的王者之外几乎就没有哪个人会拒绝更不会表现得如此淡定!
谁知还没等他的疑虑有所加深,觉非却忽然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