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倾城-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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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段誉的心里,这个炎凌宇啊,不就是个子比他高些,脸比他白些,出身比他好些么?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啊?这还没有出现的,就抢了他的风头,你叫段誉以后还有什么脸混啊!
段誉心里有火,却偏偏发不出来。
他站在黑夜里,望着远处飞奔而来的一行人,心里的喜悦,登时地,被全部冲淡了。
炎凌宇走得越近,身后的两个人,就越畏惧。他们朝后瑟了两下,然后,望着段誉,轻声地说道:“那个,小爷,您可记得啊,待会儿,三皇子殿下若是来了,您可要帮小的说说情啊!”
极度不爽的段誉,终于暴…发了。他抿紧了唇,淡淡地看了三赖子一眼,冷冷地说道:“求他炎凌宇做什么?你们别忘记了……你们两个,现在是我的,我想放就放,不想放,他说了也没用……你们懂么?”
段誉的心里,十分的不爽,说不得,他忙乎了一夜。这功劳和人情,怎么成了炎凌宇的了?要知道,这个炎凌宇,只是个打酱油的啊,为什么他一来,个个都要看他的脸色呢?
这下,三赖子更被段誉的话,吓得魂飞魄散,只想跪下磕头了。
他原来只道三皇子殿下威武无比,可现在看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爷,则是更加的威猛不可一世啊,却原来,他连三皇子殿下的面子,都不买的么?那么,是不是就是说,他的手段,比之三皇子殿下,更加在令人可怕,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需要惧怕三皇子殿下么?抑或说,他是又一个,比之三皇子殿下,更加可怕的存在?
这个念头一出,三赖子和秃子,更加地惶惶不可终日起来了,——他们此时,开始挖空心思地想着,这自己掳了段誉之后,可有什么地方,是得罪了段誉,有什么对不起段誉的地方?若然不是的话,那么,待过了一会儿,这位小爷……不,这位祖宗,又要拿出什么招数儿来对对付自己呢?
有一句话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这个屋檐,还是曾经被自己大力破坏过的?
一念之间,三赖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秃子和三赖子并不同。
若真要说个为什么的话,那么,只能说,第一,这傻人有傻福……这秃子的心思向来就比三赖子简单,想得也少。和二,秃子仗着自己跟了段誉一段时间,乖乖地听了段誉的话,自觉得段誉对自己不错。至于这第三呢?秃子想得比三赖子简单,也没有想得和三赖子一般的远,因为段誉最后对自己的这一份好以及赞誉,他已经选择性地,将自己曾经和三赖子一起掳过段誉,并小小地虐待过段誉的事,都选择性地忘记了!
此时,看到三赖子心里惶惶的。秃子心里有些奇怪,他上前扶住三赖子,有些奇怪地说道:“三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看着,你在浑身发抖啊!”
在秃子的心里,是不是这三赖子因为受伤的缘故,所以变得更不舒服了?
听到秃子问,三赖子的浑身抖得更厉害了。他一把抓住秃子的手腕,带着哭腔问道:“秃子,难道说,你一点都不担心么?”
秃子奇道:“三哥,我们要担心什么?”
三赖子将秃子拉开了一些,压低声音说道:“你忘记了?我们曾经掳过小爷啊……”
秃子点头:“我知道啊!”
三赖子一听,几乎气结:“你既然知道,可有否想过,这位爷待会儿,会怎么对待我们呢?”
秃子有些莫名其妙地摊摊手:“三哥,你原本来担心这些啊?不过好歹的,我们对这位小爷可不错啊!”
三赖子几乎有一种想拿头去撞墙的冲动了——这个秃子啊,是不是脑袋瓜子进水了呢?你对人家不错?你怎么对人家不错了?再怎么不错,人家也曾经是你的阶下囚啊,你绑过人家,威胁过人家,虐待过人家,骂过人家,还和人家抢过饼……难道说,这一系列的事,你真当是天上飞过的乌鸦,这一飞过,就散了?
此时,透明之前的那一片黑暗,已经散了。
天地之间,有由原先的漆黑一片,变成了淡淡的深暮色。
那样似乎隔着一重厚厚的纱的颜色,令人和人之间,似乎被什么横亘着,即便你的脚步再快,挨得再近,也无法和白日里一样,毫无阻碍。
天色,再亮了一些,天地之间的一切,则看得更加清晰了一些。
此时,破旧的庙宇,惨淡的大地,破旧的砖墙,还有那破庙之前的两个坑,以及那个被脱了外衣和靴子,以及手指断了一枚的黑衣人,也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远处的人,正在快速地飞奔而至。那衣带风声的声音,也渐渐地近了,近了。
而站在破庙前的三个人,则各具颜色。
当前的段誉,小小的唇,紧紧地抿着,一张如玉秀的小脸上,苍白的、冰冷的,没有一分的颜色以及表情。因为在黑夜里呆得太久了,所以,就连他的呼吸,都变得冰冷起来,站在这冬日的黎明里,没有一丝的热气。
段誉的身边,站着三赖子和秃子两个倒霉鬼。
而两个人的表情,则更是精彩,令人看了,都想发笑。
这三赖子呢,一脸的伤疤,衣服破了,腿也一拐一拐的。浑身的伤痕,可以说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再加上,他被人折磨的时间,比较长,再加上依次经历了震惊、无奈、痛苦、疼痛、极度的害怕、短暂的喜悦,最后,却又坠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 冻僵的段誉
如此复杂的情结,绝对不是三赖子这种只善于害人,可是,却不能消除情感恐惧的人,可以在瞬间掌控的,所以,当他经过过这些,几乎想虚脱之后,却不得不面对下一个现实——那就是,他们很可能,要倒霉了。而且,这一倒霉,可不是一般的倒霉,就因为,他们这一次得罪的人,并不是普通的人一般!
而这倒霉的结果,要么就是小命没了,要么,就是再一次陷入牢狱的囹圄。
三赖子是在监牢里呆过的很长一段时间的人。若不是如此的话,他也不会得到这个秘道的事情。可是,也是那一次,他第一次对那厚厚铁门的牢狱,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恐惧。
虽然,那之后,三赖子拼了命地出来了。可是,那里面的阴暗,可怕,长年不见天日的阴霉,以及那些临死之间接近的呻…吟。还有那皮鞭的、镣铐的声音,曾经是三赖子之前的噩梦。
如果说,刺客只能致一人死,沙场是将士的埋骨地,那么,监狱,就是最接近死亡的地方,不是壮烈,不是惊骇,而是无声无息。三赖子亲眼看着,那些死人,就是被那些见惯了死亡的狱卒们拿着一张破席子一盖,然后,倒拖着,扔了那个叫乱葬岗的地方。每一次,只要想到这里,三赖子就会浑身发抖,在对监狱产生恐惧的时候,也对那些死亡,产生了更大的恐惧。
这不意外地说,监狱,是三赖子的噩梦。
就因为三赖子曾在里面呆过相当长的时间,就因为他目睹了太多的死亡。他才更加地害怕,生怕自己有那么一个不小心,就再落了进去。而这一落进去,就会落得个和那个老头儿,一样的下场。
而眼前,是不是这个炎凌宇一出现,又或者这眼前的小爷一开口,自己就要现度进入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黑暗空间呢?
可是,眼前这个一脸不在乎的秃子,还有眼神冰冷的段誉,以及那个远来的三皇子殿下,究竟谁才是自己的克星,谁才是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呢?
不得不说,这一点,三赖子还真不敢肯定。
现在,三赖子的心里,仍然在急转着,可是,任他怎么转,却也转不出个至所以然出来。那神情,在黎明前的铁灰色里看来,更显得极是颓废。他只能哭丧着脸,心里在想着,这这片刻之后的结局。而秃子呢?则一脸的无所谓。眼神定定地望着前方,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威武如天人、俊美犹如天人的三皇子殿下,究竟生得是怎生的模样儿。
这样想着,秃子就连心里莫名而生出来的最后的一抹畏惧都消失了,只和段誉一样,静静地望着前方的某一处,望着那些正疾驰而来的人们。
三赖子望着段誉,一脸的畏惧,他再看看那个隐隐有些雀跃的秃子,想起方才的提点,一点用都没有,心里又更加地象猫地挠一样,几乎就要疯狂了。
你都不知道,现在的三赖子,有一种想将秃子打晕的冲动,省得过一会儿了,他有什么言语冲撞了对方,那么,他们两人,可真的要彻底倒霉了。
段誉不作声,三赖子和秃子也不敢作声。
这两个人,都陪着段誉站在黎明前的黑暗里,任那一夜之间,最最可怕的冰冷,一次又一次地侵袭着自己的身体。和段誉不同的时,怀着一颗惴惴的心,等待着不知道怎样的结局。
黎明之前的冷,可以将人的血液都生生地冻结。
冷。
很冷。
并不是那种浑身发抖的冷,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令人无法抵抗的冷。
那些冷,犹如静波之水,在蔓延的同时,又一寸一寸地冻结它的领地。
渐渐地,他们的手指没有办法动了。
渐渐地,他们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热度。
渐渐地,他们的腹腔开始发冷,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
渐渐地,他们的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了。
炎凌宇的脚步很快、很急。他在黎明之前的黑暗里疾驰,浑身衣带生风,周围的寒冷,对他造不成一丝的威胁,甚至,他的衣里,还有急包的汗水,正迅速地逸出身体,给他一种畅快淋漓,又有什么郁结在心的烦躁感觉。
段誉目眼睁睁地看着炎凌宇疾驰而来。
令段誉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骑马,也没有坐马车,而是和他身后的任何一个人一般,就这样一个人,在黎明前前的原野里疾驰。
段誉静静地看着炎凌宇,先是一个模糊的轮廓,略微熟悉的声音,再就是衣带生风的急迫,再过了没多久,炎凌宇一个大大的身影,就瞬间出现在了段誉的面前。然后,他一眼就看到了这个消失了一夜半天的人。
段誉站在灰色的黎明前,披一身的冰霜颜色,看那样子,几乎要被冻僵了。
“段誉,你怎么样了?”
炎凌宇潋滟的眸子里,写满了着急、悔恨、惶惶,以及自责。他的手,一搭上段誉毫无温度的肩膀,心里“格登”地响了一下,然后,他的人,整个猛地前扑过来,一把抱住段誉小小的身体,横放在怀里,大声说道:“段誉,你怎么样了?”
炎凌宇才一说话,满口的雾气,便从他的口里弥漫起来。衬得他缥缈的声音,更加在辽远起来。
然而,段誉没有出声。
经过一夜的冷,段誉的整个人,都被冻得有些僵,手指都坚硬起来。此时,他看到炎凌宇,原本是想说话的,可是,慢慢地,手脚都抬不起来了,而且,他觉得呼吸都有些缓慢起来。其实,他也想说话的,只是,这才一开口,肺内的冷气,就感觉到浸入肺腑,仿佛再也出不了声了。
入了炎凌宇的怀,段誉这才有了一丝温度。他在炎凌宇的怀里,乖乖的倚了片刻,感觉到身上,有些气了,这才勉强扯起一抹虚弱的笑,轻声地叫了声:“炎凌宇!”
炎凌宇的眸光闪了闪,轻声警告道:“别说话!”
低下头来,炎凌宇将体内的真气,输到段誉的体内,让段誉的身体,慢慢地温暖起来。
段誉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穿大氅,只是穿了一件寻常的棉衣,经过一夜半天的冷、饿,以及奔波,原本身体就不算太好的段誉,这一次,可真的又在大病一场了。
炎凌宇垂下美绝天人的眸子。心里是说不出的悔和恨!不是对段青茗,不是对任何人,而是对眼前这个小小的孩子。
炎凌宇在之前,曾经有段誉有过一些约定,而段誉,也对炎凌宇关于布防,关于武器,作出了一些建设性的建议。而这些建议,则被炎凌宇一一采纳了,并专程上报给了皇帝,准备给段誉下一次的出仕,做着积极的推动作用。
所以,除了段青茗在炎凌宇心里的位置之外,这个段誉,也逐渐地,在炎凌宇的心里,占据了一定的位置。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非常的微妙。微妙得,当一个人闯进你的生活,你先是排斥,转变看法,到最后的慢慢接受,以及难舍难分。这些,都并没有错,可错的呢?却是当那一个人,走近你的生活之后,你再也无法离开的时候,会突然发现,当初时的排斥,不过成了菀尔一笑的小插曲。
现在,炎凌宇对于段誉的想法,就是如此,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看到段誉即将被冻死的时候,那种复杂的感觉。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加法和乘法运算
就如你可能不会知道,在某一天,有一个人,在你的心里,强行的放进了一块虽然不起眼,可是,你看着十分不爽的东西,这样东西,在最初的时候,你或许是排斥着的,也可能是痛恨的,恨不得将他扔到你永远都看不到的地方,眼不见为净才好。
所以,你永远都不会想到,当有一天,这东西消失的时候,你会觉得心痛。所以,当那一天来的时候,你会觉得无措,而且心痛。
是的,就是心痛,心痛而且惶怕,好象你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东西,即将消失一样。
那种感觉,复杂而且微妙。
身上有了些力气,段誉便再一次地不安份起来。他拉着炎凌宇的衣襟,轻声说道:“怎么样?炎凌宇,若我死了,你会不会哭?”
炎凌宇低头,用一双美绝天人的眸子,定定地望着段誉,然后,微微地弯了弯唇,在他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我会笑!”
明明是玩笑的话,可炎凌宇却说得非常的认真,认真得,就算是段誉想将他当成是笑话都不可能。
你若死了,有人会笑。
这是一个多么讽刺的笑话,可是,段誉望着炎凌宇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