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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民国往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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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兆铭开始还边揉太阳穴边听单于的回报,可是越听他的表情越严肃,到了最后汪兆铭不但坐直了身子,双眼更是恢复了神采。

    “文革,我不是怀疑你,可为了慎重起见,我还是想问一句你能肯定郭松林真的对你这么说?”

    汪兆铭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太好了,正愁没办法削弱奉系,老天居然就把这个机会送到自己面前。但是出于谨慎,也出于本能,他还是希望单于能再次确认他所汇报内容的真实性。

    “我用总理信徒的名义发誓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属实。”单于知道这件事对于KMT来说何等的重大,所以他也很正式的用下级对待上级的态度来回答汪兆铭的问题。

    “属实就好,属实就好;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汪兆铭边说边站了起来,来回在房间里踱步。单于看汪兆铭正在努力消化自己所带来的颇具震撼力的信息,也没有说话,端着杯子喝起水来,刚才说了一大堆,他还真的有点渴了。

    慢慢的,汪兆铭的步伐逐渐缓慢下来,这在单于眼中自然代表汪兆铭已经逐渐消化了自己带来的信息,于是也放下了杯子,正襟危坐的看着汪兆铭。

    最后汪兆铭已经完全停止了踱步,他回过头,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单于说道

    “文革,你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自从上次两人夜谈以后,汪兆铭对单于看问题的前瞻性已经有了很深的了解,而且这么大的事,他虽然在心里确定了,理顺了整件事,但是到底怎么为KMT谋取利益最大化,当然也为他本人谋取利益最大化,他还没想好;因此他想先听听单于的看法。

第五卷 兵戈兴,狼烟起 第八回 谋划

    “先生,我只觉得郭君一事对我们有利有弊,但是具体怎么做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对于汪兆铭来着一出,单于事先也不是没有想到,但是单于并不想把他的看法坦然告诉汪兆铭。

    来这种在领导面前抖机灵的事,作为下属来讲最好还是少做的好,当然单于也不算敷衍汪兆铭,尽管这件事单于自己有了些头绪,但是具体该怎么做却没有想清楚。

    汪兆铭听单于这么说,也没有觉得这是敷衍,在他看来单于能看出郭松林有可能反奉一事有利于KMT就算非常不错了,如果单于还能把如何处置说的头头是道,那才真是“多智而近乎妖了。”

    “文革,那你觉得他郭茂宸成功的可能性大吗,恩,从军队考虑的话?”汪兆铭自己对军事方面并不熟悉,所以他希望单于这名军事高材生能帮他在这方面做做分析。

    汪兆铭倒是对单于的军事素质信任的很,全然没有想到单于尽管在黄埔名气甚大,可是却从没真正上阵扛过枪,商团叛乱时单于只是在先总理门口守了一宿大门而已。

    单于看汪兆铭一再询问他的看法,心里也不禁泛起了嘀咕,想了想,决定还是稍稍泄露点天机。

    “以文革看来,如果仅从军队面考量的话,郭松林担任讲武学堂教官多年,在军中颇树威信,又是张汉卿的副手,奉系精锐实际是掌握在他郭松林手里;三八旅这样的部队对上张作相、吴俊升等人的部队赢面至少超过7成。”

    单于这话并不算夸张,至从第一次直奉大战奉系惨败以来,张作霖卧薪尝胆训练出的精锐之师绝对不是张作相、吴俊升手下那些民团武装所能比的;当然就如单于所说的那样,这仅仅只是从军事角度考量。所以接下来他大概向汪兆铭普及了一下近代军事常识以及奉系内部的一些基本情况。

    “哦,文革你这段时间很用心啊,我之前听人说你在奉军里天天和张雪良这个纨绔子弟混在一起,正想找机会提醒你,没想到你…恩,不错,你很不错。”

    单于没想到汪兆铭在听了他的介绍后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不禁道一声惭愧;因为奉系的情况单于早在历史资料里就了解的八九不离十了,心里也就没把KMT交代给他的‘摸清奉系内部情况’的任务当回事,没想到在其他人眼里这就是不务正业的表现,在汪兆铭处狠狠的砸了他的黑砖。

    “谢谢先生夸奖,不过把各方面因素综合考虑的话,我不太看好郭松林。”单于也不想追究到底是谁在汪兆铭面前给垫的黑砖,反正木秀于林的道理他懂;反而他很紧张汪兆铭会因为他的分析而作出错误的决断,要是这样的话,汪兆铭固然要负主要责任,可是单于本人的责任也轻不了。

    “哦,单于,你仔细说说。”汪兆铭这个时候似乎彻底的放松下来了,坐回椅子上,朝单于微笑着说道。

    “先生,经过这段时间和奉系的接触看,郭松林尽管在中下级军官里声望不错,可是在高级将领里他却显得矫矫不群,很是孤立;而且他虽然很得张雪良的信任,但是军中财政与人事大权还是掌握在张雪良处,也就是说他没有囤积军火物资的资本,因此我个人不太看好郭松林。”

    单于想了想,他所说的这些情况在北京不说众人皆知,至少绝对瞒不过有心人的耳目,所以也就对汪兆铭坦然相告了。

    汪兆铭听了单于的话,又是半响不吱声,直到单于都开始觉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汪兆铭说话了:“文革,听你这么一说,我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你说他郭松林会不会是在你面前演戏呢?”

    单于万万没有想到汪兆铭的思维这么跳跃,无奈之下单于只好耐着性子陪汪兆铭在屋子里做着这样那样的在他眼里很无聊的情报分析。

    汪兆铭房间里的灯竟是亮了一夜。

    ******************************************************************************************

    于此同时,张家口西北边防督办公署里,国民军的灵魂冯焕章迎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他就是《京报》创办者:邵飘零。

    此时的冯焕章和在鹿钟麟等人面前那喜怒无常的独裁者形象完全不一样,整个人气质上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变得让人觉得慈眉善目、忠厚老实。

    两人熟悉的也不讲什么礼数,都斜靠在炕上密切的交谈着。

    “飘零兄,咱们可就说定了,我这上上下下十来万苦哈哈的穷丘八可就指望你在京城里给我们仗义执言了。”冯焕章看样子喝了不少,脸红的和关公都有得一比了。

    “焕章老哥说那里话来,你老哥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些事还需要你老哥吩咐吗?”邵飘零白面无须,隆鼻厚唇,一派名士风范,不过此时他同样喝的不少,脸色微微有点发青。

    “那我一切就拜托飘零兄了,对了,前些日子听说飘零兄虽然自己都不宽裕还支助了许多穷人家的孩子上学堂念书,我冯焕章虽说是个穷丘八,但也不能看着自家兄弟断炊助学。这里有点款子,希望飘零兄收下,也算我冯焕章共襄盛举了。”

    冯焕章一面说一面悄无声息的向邵飘零递出了一张支票;邵飘零一面在嘴里嚷着你我兄弟还需要来这个吗?一面将支票收入袖中,在这过程中还抽空瞅了瞅支票,看是上海汇丰银行的票子也就放下心来。

    收下支票后,邵飘零似乎不经意的对冯焕章说道:“焕章老哥,我在京里冷眼旁观,发觉郭茂宸对张胡子任命姜、杨二人一为皖督、一为江督很是不满,怨念深得很喽;可见张胡子倒行逆施不得人心已经是众人皆知了,就连他手下大将也看不过去了;说不定国民军重回北京的日子也不远喽。”

    心中还在为刚才递给邵飘零的那张支票肉痛的冯焕章听邵飘零这么说,双眼猛然一亮,似乎想蹭起身来,可旋即又恢复了那懒洋洋,两眼迷离的样子,不过嘴里却对邵飘零说道:今天你我兄弟秉烛夜谈,飘零兄正好把北京里的新鲜事给我这耳目闭塞的丘八说说。”

    邵飘零心里暗笑冯焕章失态,不过嘴里却把他在北京城里得到的消息一一告诉了冯焕章。

第五卷 兵戈兴,狼烟起 第九回 各方

    清晨单于走出了北京饭店大门口,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腹中也越发感到饥饿,不由加快了步伐,朝饭店旁边胡同口那家卖早点的摊子走去。尽管北京饭店内的西式早餐在北京很是有名,许多北京的名流都爱到北京饭店吃早点,可对于吃惯了西式早点的单于来说,牛奶蛋糕还真不如豆汁油条有吸引力。

    单于边走边回想起汪兆铭昨晚的表现,不由摇了摇头,汪兆铭这个人啊还真是,处理、协调纷乱的政务可以,可要他拿个大主意,做一个大决断确实差强人意。拿后来他自己的话说,他没有赌徒精神。现在他有点明白为什么汪兆铭会在抗日战争时期做出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来,正因为他缺乏赌徒精神,所以关键时刻头脑一发热就会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十几年被蒋中正这个丘八瘪三压制欺凌的怨气与盲目自我陶醉的理想主义混杂在一起造就了中华近代史上第一大汉奸。

    昨晚开始时汪兆铭怀疑郭松林是否别有目的,害得单于这个‘明白人’陪着汪兆铭分析了半天,单于花费了很大的精力才引导汪兆铭相信了郭松林的诚意,气得单于在心里暗自悔恨自己当年为什么不把催眠学到家。

    可接下来汪兆铭又对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才有利于KMT不知所措,不过此时单于也帮不上忙了,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KMT在北方的筹码实在是太少了,关键是没有军队。在1925年这个民国前期最混乱动荡的年份,手里没有军队那就没有下注的资格。白衣卿相,宰割天下在这个年代只能是读书人的臆想而已。

    不过接下来在汪、单两人互相启发的情况下,两人还是做出了相同的判断,那就是光靠郭松林一个人是成不了事的,他必定要和某派势力联合;尽管有段祺瑞在台面上,可明眼人都知道他不过是冯、张平衡的傀儡而已,当年大名鼎鼎的皖系眼下甚至还不如刚刚惨败的直系;毕竟直系还有两个天下闻名的大人物:吴佩孚、孙传芳,在江浙、湖广还有十几个师的部队在,但是直系也不可能是郭松林联络的对象,一来直系军队都远离华北,二来目前的直系虽然基本盘还在,但曹锟被囚,吴佩孚流落皖、豫,孙传芳虽然有才无奈资格太浅,且他也只能算直系外围,如今的直系和当年玉帅一声令下,天下莫敢不从的直系早不能同日而语了,只能算一盘散沙而已。

    那么很明显,郭松林没有选择,他如若起事,只能和冯焕章联合;而冯焕章对张作霖不满也早就是路人皆知的事实,即使没有郭松林,国民军与奉系之间迟早必有一战。

    所以最后汪兆铭决定静观其变,让单于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尽量促成冯、郭联合。说白了就是让单于自己看着办,别把自己命给搭进去,反正成与不成都无损KMT大局。当然汪兆铭这么做也是有着他自己的理由的,毕竟相比现在还虚无缥缈的郭松林倒奉,汪兆铭现在面对的金法郎案、西山会议派等问题却是实实在在的。

    不过对这么一个决定单于自己还是挺满意的,也对汪兆铭好感度上升不少,毕竟汪兆铭没有让单于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达成两边联合,这种以人为本的处事态度才是汪兆铭纵横中国近代政坛二十余年不倒的关键所在。要是换了校长和太祖……

    “劳驾,一碗豆汁,两根油条。”单于决定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事,还是赶紧吃过早饭去奉军那里混着吧。

    正当单于吃着自己早饭的同时,在苏俄驻北京大使馆内,苏联大使加拉罕与国民政府总顾问鲍罗廷也在餐桌上进行着与单于和汪兆铭类似的谈话,很显然他们也是彻夜未眠。

    “米哈伊尔,对于南中国的形势你能肯定吗?当然我不怀疑你的判断力,可是谁让我们在中国呢?在这个国度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符合逻辑。”加拉罕一边在自己的面包上涂抹着黄油,一边对鲍罗廷说道。

    “哦,亲爱的列夫,我坚信在我们苏联全方位的援助下我们的中国朋友将顺利的统一南中国。为了这个目标国防人民委员会甚至给了中国人加仑。请不要怀疑一个老同志的判断。”鲍罗廷对加拉罕这种没有来由的谨慎很不满意。

    该死的拉脱维亚佬,加拉罕对鲍罗廷在自己面前炫耀他的老资格内心很不满,可谁加拉罕加入革命时间晚呢?因此他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那么亲爱的米哈伊尔,你对加大对冯焕章将军的援助怎么看?毕竟你曾经亲自去见过他”不过国民政府一直是由鲍罗廷负责的,因此加拉罕决定暂时从这个他不熟悉的战场撤退,从自己熟悉的战场发动新的攻击,毕竟苏联的这个决定是他一手促成的。

    “那个可笑的基督将军?他让我想起了之前的拜上帝教和该死的义和团。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们需要他。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特别是国民政府对待条约的态度变得游离(指外蒙古)的现在。不过基督将军的军队都部署在贫瘠的热河一带,我害怕我们会颗粒无收。”

    在自己同志面前鲍罗廷没必要再掩饰他对冯焕章以及义和团的轻蔑,毕竟义和团是后来中国GCD给定性的,而不是GC国际,更不是苏俄,不是吗?况且在20年代义和团的名声在中国也同样不好,很不好。

    “其实这正是我要求莫斯科加大对冯将军援助的重要原因,米哈伊尔。正因为他的领地贫瘠,所以他将会更依赖我们;这样我们在外蒙,在中国的利益就有了双重保证,不是吗?”加拉罕给了鲍罗廷一个炫耀式的微笑。

    对加拉罕在自己面前炫耀他的高瞻远瞩,鲍罗廷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好吧,我对这个问题其实很不了解,既然莫斯科这样决定了,那么我们就这么做吧;对了,你给基督将军塞进去了多少中国同志?”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是吗?比起这些令人恶心的贪婪的野狗,莫斯科认为还是自己的同志更放心。正如你所说既然莫斯科这样决定了,那么我们就这么做。”加拉罕俏皮的对鲍罗廷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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