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日曜日的偷情 >

第4部分

日曜日的偷情-第4部分

小说: 日曜日的偷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咖啡馆来说消费偏高,客人也始终没有断过。
    方玺媛还在这里的时候,她们几乎每周都会来报到,不过自从她追爱追到西雅图去了之后,她们只有偶尔才会来到这里。
    此刻,夏品曦与石湛蘅,坐在她们以前最爱的那张桌子上,咖啡来了,但却是没有什么好心情。
    「怎么办?」夏品曦的神情满是担心,「他们下午就要见面了。」
    「打电话去捣乱。」
    「哎,不行啦。」
    「既然不行,那就只好等。」石湛蘅拍了拍好友的手,「说不定董亚凡真的有事情,妳不要自己吓自己。」
    「我听说她的公司出了点问题,但是……」
    「最多就是再来坑妳一笔啦。」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还愿意,但就怕她只想出口气。」
    夏品曦其实已经好久没有想起这些事情,没想到一个名宇就可以唤回所有的记忆,那过去不但清晰,而且鲜明如昔。
    当时是她说要分手的,
    他们以前也吵过架,也有过几天不见面,不联络,不过都没有明确知道感情结束的时候会有多痛苦,以为会大哭,却总哭不出来。
    左承尉那阵子似乎都住在市区的公寓里,一直不回阳明山的家,两人连偶遇的机会都没有。
    想回头找他,不过脸皮又薄,后来,石湛蘅替她想了一个办法。
    趁一个夏义舜夫妇出国,而左丰伟夫妇都在的下午,石湛蘅到夏宅作客,原本就跟过去一样没有什么,但差不多到晚饭时间,石湛蘅在夏品曦房中发出了巨大声响吸引保母以及家务助理过来探看。
    当然,他们还来不及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石湛蘅已经先大叫出来,「快去叫人来帮忙。」
    三个人手忙脚乱将装晕的夏品曦抬下楼,然后七手八脚的放上紧急叫来的出租车--因为发出的声音实在太大,「夏律师的女儿晚上好像出了什么事情」变成了附近人家晚饭的闲聊话题,其中,当然包括了住在对面的左家。
    出租车直驶石湛蘅家里。
    她在夏品曦手腕上包了好大的一包绷带,又在她额头上贴了一块纱布,一看觉得不够逼真,又塞了一块沾了红药水的棉花进去。
    三个小时后,又叫了出租车回来。
    因为黄昏时候才闹了一阵,因此附近的无聊人士都在注意夏家的动向,夏品曦甚至留意到,有几户人家还特别开门出来看。
    石湛蘅扶着她下车,在她耳边叮嘱,「走慢一点。」
    夏品曦走路一拐一拐的,因为她只穿了一只鞋子,但由于已经入夜,根本没人发现,石湛蘅说,只要她额头上那块够醒目就好。
    隔天就是春假,夏品曦理所当然在家里「养补。
    石湛蘅陪了她好几天,为了避免穿帮,家务助理进来收拾的时候,夏品曦总是缩在被子里,假装不舒服。
    两人花钱请一个长相严肃,有着书卷气的征信社员工两天出入一次,石湛蘅告诉助理,那是医生--话就这样流出去了。
    夏品曦当时虽然觉得这太过不智,但是,为了要左承尉自己来找她,她真的什么方法都愿意试。
    两三天后,左承尉果然打电话来了,说了一些普通的事情,然后问她最近怎么样,怎么好像都没见到她进出家门口。
    而夏品曦牢记着石湛蘅交代的话,绝口不提自己「受伤」的事情,只说,很好,没见到可能是因为时间不巧吧,未了不忘告诉他,最近有两部电影很不错,她昨天才跟朋友去观赏,推荐他也可以一看。
    然后他说,之前她跟他借了几本书,他现在要用,想过来拿。
    她说,她会请家务助理送过去。
    她听得出他不高兴,但也记得,要忍,绝对不可以在这种时候功亏一篑--这个「假受伤」勾起了他对她的怜爱,她的绝口不提以及避不见面,更造成他某种程度的心焦。
    春假结束后,她没有如期到校,反而多请了两天假。
    正式上课那一天,因为结果即将揭晓,她镇日心不在焉,要出大楼的时候扭伤了脚,不是很严重,但仔细看,可以看出她走路的样子多少有点不自然。
    那天下午,他们都没课,她不知道左承尉会不会像以前一样,来到校园的侧门等她……近一个月来,她都没哭,但却在固定的街角看到熟悉的人影时,大哭出来。
    和好。
    如果事情能告一段落,那一切就算完美,但可惜事实并不是这么回事。
    董亚凡来学校找她了,餐厅中的她与石湛蘅,完全没发现后面多了一个人,所讲的都是这个秘密。
    董亚凡知道她没受伤,也知道她的卑劣。
    董亚凡说:「左承尉一定很惊讶,他那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小公主,心机居然会这么重,妳说,如果他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结果会怎么样?以后就算妳真的在他面前摔破头,他也会以为妳在做戏。」
    董亚凡后来被一张支票解决了,那是夏品曦从小到大的零用钱。
    夏品曦认为那值得,董亚凡也对数字很满意。
    「左承尉虽然很好,不过,钱比较实际,我本来毕业后就打算自己开贸易公司,正在烦恼准备金的问题。」
    两个女人就此谈妥,只有石湛蘅大骂她阿呆。
    她宁愿被骂呆,也不想失去他。
    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
    夏日的黄昏阳光,斜斜的照入咖啡店,服务生过来将窗帘放下,隔绝那金黄色的刺眼,品曦搅动着早已经凉掉的咖啡,拿起杯子,但又放了下来,看了看手表,亦发觉得不安。
    「湛蘅,怎么办?我觉得……我觉得我好像会失去他……」
    「不会啦,妳不要吓妳自己。」
    「不是的,我真的打听过了,董亚凡的公司出了不小的问题,而且这几年,她的脾气变得很怪……」
    「妳怕她愤世嫉俗,因为自己不好,就看不得别人好?」
    「嗯。」
    「那妳干脆先下手为强,自己跟左承尉招了。」
    「不行……」
    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跟他说谎,而她不只跟他说谎,还设下了一场骗局,然后再以无辜者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如果他知道实情,一定会对自己觉得失望。
    他的个性有着根深蒂固的大男人因子,夏品曦知道一旦事情揭穿,到时候不管她怎么说,他都再也不会相信她的话。
    第四章
    因为不安,所以时间过得特别漫长。
    夏品曦是很忐忑的。
    她知道左承尉跟董亚凡约了下午四点,也知道他谈事情是速战速决型,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唯一的可能性是,董亚凡没有遵守信用,而他正在气头上。
    房间的琉璃时钟走得好慢好慢。
    夏品曦看着因为不放心,所以临时决定晚上来她家过夜的石湛蘅,小脸上紧张又不安,「湛蘅,妳觉得……」没说完。
    石湛蘅问道:「觉得什么?」
    「如果他生气了,我要怎么解释?」
    「实话实说。」
    「他会生气。」
    「他已经在生气了--我的意思是,如果董亚凡跟他说的话。」她过去搂住好友的肩膀,「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了整个事件的大概,那妳除了和盘托出,还能有别的解释吗?」
    夏品曦不语。
    「没有对吧?」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肩,「在这种情况下,诚实固然困难,但是不诚实也不行,打电话给他吧。」
    夏品曦僵了僵,「打……电话……」
    她不敢。
    下午在冰蓝海豚的时候,她还可以自欺欺人说,也许董亚凡只是纯粹的讲公事,但这可能性随着时间慢慢过去而一点一滴的消失,然后现在已经快要十一点了,她已经不用去估算那可能性的比例了。
    左承尉最痛恨别人骗他。
    而她这已经不只是骗,而是一个完整的局,前后拉锯将近半个月,所有的对话都是先前试想过的。
    那是一个很大的手段,也是一个很大的心机,易地而处,如果她是左承尉,也会无法接受。
    因为信任,所以不怀疑。
    但也因为信任,一旦中间的关系破裂,伤害势必加倍。
    「气头上的人不会打电话给任何人,现在你们一定都不好受,因为原因出在妳身上,所以妳要负责打破僵局。」虽然说是好朋友,但石湛蘅知道现在不是护短的时候,「拨个电话手指不会烂掉。」
    「那……我要说什么?」夏品曦发现自己已经什么主意都没了。
    总不能问他「今天谈得怎么样」,当然更不可能说「董亚凡是不是说了些什么」,但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跟他撒娇,她也做不到。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奇怪。
    「先说妳爱他。」
    「可他在不高兴。」
    「所以更要这么说啊,那句话的意思就是告诉他,不管怎么样,妳对他的爱是真的。」
    石湛蘅记得自己曾经告诉过品曦,这世界没有永远的秘密,只要不是真实,总有一天会被揭开。
    当时品曦说她知道,但管不了那么多。
    她说,做了不一定会被揭穿,但不做,他们就注定渐行渐远。
    「与其在这边想这么多个可能跟有的没的,不如自己跟他问个清楚,说不定他只是被他爹拉住了谈什么事情,又说不定,是妳的电话有问题,他打不进来,但不管怎么样,妳不去问,就得不到答案。」石湛蘅替她将手机拿出来,「我去楼下吃点心,妳快点打电话。」
    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坐在床缘,夏品曦按下了快速拨号键。
    「喂。」
    「承尉,是我。」
    然后一阵静默。
    她心跳得很快,静谧的空气中,只有她细微的呼吸声--虽然不过是几秒的时间,但已经足够让她明白,她担心了一个下午的事情果然成真,因为他的反应跟过去完全不同。
    以往,每次接到她的电话,左承尉总是用很温柔的声音问「怎么了」或者「是不是在想我」,可是今天不是,明明有来电显示,他却说了「喂」,她已经说了自己是谁,但他没有接话。
    夏品曦深吸一口气,「我……我……」
    然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该说什么?或者,还有什么好说?
    许久,是由他开口了,「那件事情是真的吗?」
    夏品曦不讲话。
    「今天董亚凡跟我说,妳那时没有受伤,两天出入一次的那个人也不是真的医生,一切都只是演戏给我看,我不相信,她要我回来问妳。」
    左承尉的声音平平稳稳,但听在她耳里却成为另外一种难受。
    「承尉,我……」
    「我只想知道是不是。」
    「……是。」
    然后,她听到他在那头更深更深的安静。
    没有怒骂、没有责难,这样安安静静的接受,她反而更难受--如果他生气,她可能还好过一点,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说,她不知道他除了失望之外,还有什么?会不会觉得她讨厌?
    他说过,他最讨厌用心机的女孩子。
    「承尉,你听我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去找你,所以才想……想办法让你会来……」夏品曦说着说着,眼眶一下红了,语气哽咽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我后来……后来有想过要跟你坦白,可我怕你会生气……所以……我没有讲……」
    「妳知道我现在的感觉吗?我最喜欢的人,做了我最讨厌的事情--」
    她吸了吸鼻子,「我……对不起……」
    「这不是对不对得起的问题。」
    「承尉……」
    「我一直很信任妳,所以虽然那时我觉得一切事情都太过巧合,但是仍然没有怀疑妳,因为我觉得就算有人会对我用心机,那也会是别人,绝对不可能是妳,可我没想到妳会挖那么大一个洞让我跳,而且还假装什么事情都不清楚,妳记不记得那时我为了陪妳去做所谓的复健,漏了多少课?还差点错过考试,因为妳说,妳不想一个人去医院。」
    夏品曦急忙解释,「我、我不知道你那天考试……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如果她晓得的话,绝对不会要他陪她去做「复焦。
    她的脚一点事情都没有,因为害怕董亚凡会利用课余的时间约他,因此她才假装脚踝受了伤,需要做复健,好占据他其它的时间--只要他忙,那么,其它的感情就不可能萌芽。
    她一直记得他的课程表,只是没想到,教授会突然换了时间。
    「妳如果希望我在妳身边,妳可以跟我说,不应该用这种方式。」
    「我……是害怕失去你……」
    「妳明知道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欺骗,工作时的尔虞我诈我不在乎,可是如果连我们这样的关系都需要欺瞒,那不是太可悲了吗?」左承尉的声音显得十分平静,「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过去这些年来的日子,到底哪部分属于真实,哪部分属于演戏。」
    他语气中的失望,让夏品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道歉,似乎又不对。
    沉默无法表达她内心的想法。
    但却想不出来这时候有什么可以让他明白自己这些年来,只要一想起这件事情,她内心有多不安。爱情是真的,但伤害也是真的,因为她在他心中是那样纯真无瑕,所以谎言的杀伤力更显强大。
    「我今天很累,要早点睡。」
    然后,他挂了电话。
    然后,她哭出声来。
    躲着薄薄的被子里,眼泪一直掉,心中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
    有人开了她房间的门。
    她掀开被子的一角,看到石湛蘅向她走来,待她将自己抱住的时候,夏品曦忍不住放声大哭。
    哭了多久,她也不记得了。
    她一边哭一边说,有些话她想都没想就讲出来,所有的过往今昔彷佛回笼似的,连好小好小时候的事情都像是发生在眼前般的清晰。
    第一次去遛狗之后,没多久,她也上小学了,两人每天一起去学校,然后再由保母送到同一家琴室学琴,当时只知道喜欢,还不知道爱。
    等到她大一点,也变成中学生的时候,两人之间的关系开始有了变化。
    她发现他看自己的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