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熬浆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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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身,发现黑寐就站在我身后看着我,不觉红了脸。过了一会稳住心绪挺胸斜睨着他:“给你买的东西,放那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走过去,却没有看它们,也没有说谢谢。我在后面瞪着他的背,恨不得揍他几下,居然视而不见。
“还有事吗?”他微微侧过头。
这话,什么意思?逐客令吗?我低头:“没有,我出去了。”
他也没有反应,我只得悻悻走出他的房间。好你个臭小子,怎么这样对我?
走到门外,我皱了下眉,身体一软,缓缓倒了下去,装晕试探一下他。我想看看他是不是关心我,也可以趁机培养一样感情。
听到轻轻的关门声,我心一凉,却不敢睁眼,或许他在试探我呢。于是只能继续躺在地上装晕,慢慢数着数字。
过了很久,也没有动静。我睁开眼睛,面如死灰。站起身,看着他的房门发了一会呆,难道真是我自作多情了么?我都昏倒在地上了,他居然一点都不关心就关上门睡觉了?还是我太敏感太小心眼了?
浑浑沌沌地回到屋里,一片灰败。我以前没有交过男朋友,只暗恋过一个男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感情问题。我只是觉得,我对他那么好,为什么他一点回应都没有?昨天跟一个女人厮混,也不和我解释;今天我放下身段对他好,他还是冷冰冰。除了对我无心,我想不出其他解释。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好像一碰到感情问题我就会失眠。天还没亮的时候,我背上包袱,一个人离开了客栈。
终于又一个人了。身边认识的人一个个都有了归宿,只有我还在漂泊。其实我现在已经没有明确的目的地,楚帘根本不知道在哪里,他离开的时候我们都没想到我会离开明遥。叹气,人算不如天算啊。至于花间坊,还是个未知数。其实我更想要的是找个地方稳定下来,有自己的房子,一份稳定的工作,平平淡淡就行。
流浪久了,就想有个家。我像个孤魂野鬼一样,飘了一上午,飘到了开运城旁边的一个小镇,随便找了家看上去很干净的饭馆,要了两个小菜。
猛然想到我买同心锁把钱都用掉了,身上只有一点点零钱,估计吃完这顿就只剩下几文。以前吃黑寐的,喝黑寐的,完全忽略了钱的问题,现在一个人,问题就凸显出来。没钱我住哪,我痛苦地捶了捶额头,问题接踵而至,该怎么办?
小二端来饭菜,我马上开动,吃完这顿下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我眼睛一花,一口菜堵在嘴里,以为产生了幻觉。直到他安然在角落里落座,我才反应过来那是真的。
他是……跟着我吗?不然哪那么巧,正好都到了这个小镇。
心不在焉地快速吃完,抹了把嘴付了钱赶紧往门外溜。走到门口却想到一件事,冷笑了一声,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回头向着黑寐走过去。
他见我过去,眼睛忽然亮了一下。我呆呆地注视他三秒钟,终于伸手掏出一样东西扔到他面前,冷冷道:“你的东西,物归原主,以后不用再跟着我。”说完,转身跑开。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以后我们各走各的。
情投意合
一个人狂奔出去,没命地跑了好一段路。
坐下休息,心情很糟糕。再想到以后的生计问题,越加头疼。师傅老头不在,不然能表演卖身葬父;永乐郭美也不在,不然能表演卖身葬夫。
忽然想到了同心锁,虽然不是很贵重,可是当了也能维持一段时间。可怜的同心锁啊,才跟了我一天,就要把你卖了。怪只怪你命不好,你要报复的话就去找黑小子,别来找我,我是无辜的。
伸手去怀里陶同心锁,却掏出一件让我五雷轰顶的物件。我惊叫一声,抛开手中的东西,各处都找了一下,不见同心锁的踪迹。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刚刚在饭馆里,把同心锁当做黑寐的东西扔给了他。
我不停地揪着头发哀嚎,恨不得一头撞死。黑寐会怎么想?我当众示爱?现在怎么办?这可不是一般的丢脸,是再没办法抬起头来做人。
几个路人看我抓狂,好奇地停下脚步观赏,可能以为我疯了。眼珠子一转,我计上心头。什么计策?三十六计上策。
赶紧冲去用最后一点零钱买了些干粮,用我从没有过的效率飞离这里。
四处感应了一下,感觉不到一点黑寐的存在,于是放宽心,但也有一丝失望。脑子里晃来晃去都是他的影子,怎么也赶不走。夜风吹走了白天的闷热和浮躁,黑幕下的孤单感又涌了上来。
几个诡异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愣了一下,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碧璃鞭,知道有些不妙。
为首那人手一挥,其他几个人冲了上来,我赶紧掏出鞭子应战。一交手,就知道这几人武功在我之上,而且招式狠辣,似乎要置我于死地。
一点不敢懈怠,我鞭子舞得飞快,卷中其中一人的手,一个侧踢,将他踢倒在地。
为首那人显然已按捺不住,身形一晃已经来到我身边,出手便要制住我。我愕然,今天在劫难逃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付我?
很快的,一个身影飘了过来,挡掉了那人的袭击。
我滚到一边借着月光才看清楚那个身影,顿时动弹不得。沉默了一会,撒腿就跑。
我是没脸见他了,只能拼命加快步伐往前跑,趁他打发那几个人的时机甩掉他。所幸一路不是山林,都是平川大道,走的还算顺利。
也不知道黑寐还有没有再跟着我,他武功那么高,就算跟着我我也没感觉。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走到城里,我头昏眼花,差点晕过去,靠在一棵大树下不停喘气。
摸摸兜里,连买包子的钱都不够,更别说住店,于是又一次抓狂了。忽然,几张纸递到我面前,我眼睛一亮,是……银票!一看来人,忙垂下头。
刚刚瞄了他一下,觉得上天真是不公平,明明都是赶了一夜的路,他丝毫没有影响,一张脸与平时无异,比美玉还灼人眼,我却累的半死。难道说男女身体差异真这么大?
掏出那个环,确认这次肯定无误,递到他面前,面无表情道:“你的东西,还你,把我的东西给我。”
他接过,放入怀中,却没有后续动作。我手伸到他面前,催促道:“快给我。”我还要靠它吃饭呢。
他缓缓道:“它是我的了。”这么好听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原来也会那么可恶。
我恨不得狂揍他一顿,瞪了他好一会,无计可施,扭头跑开,不再和他纠缠不休。
纸包里仅剩下一块硬硬的饼,是我今天一天的伙食。
我转了一下午,也没找到工作。有的嫌我不能干苦力,有的嫌我不是本地人……现在,我饿得只想杀人。
街上的人已经很少。我靠在一个小土地庙前,魔爪伸向供奉在前面托盘里的水果和干粮,吞着口水忏悔:“土地公公土地婆婆,我实在饿得不行了,你们通融一下,等我下次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手盖了上去,轰隆一下响雷,我赶紧缩回来;过了一会,又偷偷按了上去,轰隆又是一下响雷。我吓得不轻,不敢再造次,万一被雷劈了就成傻蛋了。
摸着干瘪的肚子灰溜溜找了个地方坐下。黑寐那小子,拿到他自己的东西后就再没出现过,真是很混蛋。心里暗暗骂了他很久,只觉得一口怨气越来越重。
一股袅袅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人口水欲滴。我“嘶”得吸了下口水,一个油纸包裹的东西已经递到我面前。按我的推测,应该是烤鸡烤鸭之类的东西,这简直是上天的恩赐。可是我一看到那青葱玉雕手,硬生生又把口水咽了下去。
我要是吃了你的东西,不就是向你低头了吗?这一次我绝不认输,饿死也要争口气,否则一辈子抬不起头。
强自伸直已经饿得直不起来的身体冲他吼道:“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看见你,我饿死也不吃你的东西。”
天色微黑,他的脸若隐若现,看不真切,只是那双清眸好像能看穿一切一样投注在我身上,让我不由得心虚起来。几次抬眼,他都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目光流动,隐有燃烧之意。我心念一动,差点心软。
很快又鄙视起自己来,真是没有定力,居然会心软,恨恨地踢飞脚下的石块泄愤。
“哎呀,谁打我?”一个男人的声音痛苦地响起。
我退后一步,不是吧,为什么我每次都会踢中人?不过正好可以缓解这暧昧的气氛。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茅加菲,怎么是你?”旁边的女人惊叫。
看清楚后,我大笑起来,真是天不绝我:这女人是花间坊的关之鱼。笑得难以抑制,边笑边问道:“怎么,怎么是你?”
“哎呀,这么回事,我和我们花间坊的另一个成员唐启一起出来寻访消息,现在准备折回去了,刚好路过这里。”关之鱼的连环炮又开始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那个帅哥师父呢?看你怎么这么憔悴?”
我赶紧收敛了一下表情,凄苦道:“别说了,我路上和我师父走散。后来又被人贩子拐卖,又被人追杀,才落到这副田地。”说完,肚子很可爱地配合着叫了声咕噜噜。
“这么可怜,走,你先跟着我吧,有我在就有你吃的。上次你提供给我的银魔喜欢男人的封面故事,果然大卖,我们赚了好大一笔,我还没好好谢你。”
“好啊好啊。”我捂着嘴,柳暗花明又一村,枯木逢春了。
回头对着黑寐很嚣张得一挑眉,小子,不求你我照样饿不死。
接下来几日都跟着关之鱼和唐启。唐启是关之鱼的同事,也就是被我踢中的那个小可怜,不过他是憨厚之人,也不介意。
黑寐竟然一直跟着我,这让我有点意外,连关之鱼也发现了他。
“菲菲。”关之鱼挤眉弄眼的,“跟着你的那个美男子是谁?你老相好吗?”
我举起双手摇着:“不是不是,我和他没关系,陌生人。”
“是吗?”关之鱼不怀好意地笑着,悄悄探身过来,“不如,你把他介绍来花间坊,让他做我们花间坊的招牌,把他的画像画在册子上,你觉得怎么样?”
我差点喷出来,我说之鱼啊,你也太有商业头脑了,连广告形象代言人都想得出来。扯了扯嘴角:“不行,办不到的,他这人脾气很坏,我怕他砸了花间坊的金字招牌。”
“没事,我看挺好。”
我继续摇头:“不行,我搞不定,他这人顽固的很,不合适干这个。”让黑寐成为形象代言人让所有女人观赏,打死我也不干。
关之鱼呵呵笑起来:“你这么维护他,是不是喜欢他?”
被她一针见血说出来,我心虚地脸都红了,故作镇定道:“总之不行,之鱼你千万别打他这个主意。”
“行了行了,知道了。”关之鱼很八婆地眨眨眼。
很快就到了花间坊的老巢凤凉,在关之鱼的帮助下,我很顺利地住进了花间坊。按花间坊的规定,新人需要跟着前辈训练三个月,我自然是编在了关之鱼一组。
进了凤凉,黑寐就失去了踪影。已经三天没见到他,我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挠似的,憋得难受。他怎么忽然就消失了呢?
正愁眉不展的时候,外面有动静,打开门一看,吓了一跳,唐启倒在地上,脸上全肿了,身上还有血。关之鱼也冲出房门,吓得脸都白了。
送他回来的小厮冲着我们道:“人送回来了,他今天去向府找我们公子的茬,活该。”说完,小厮拽拽地走掉了。
我和关之鱼互相看了一眼,了然地摇头。这个臭小子,不自量力去找情敌的麻烦被打了,赶紧过去扶他回房。
我拿了药,递给关之鱼,她茫然地看着我,我示意:“给他上药止血啊。”
关之鱼扭了一下,低头皱眉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敢。”
我倒地,你不是江湖儿女吗?平时看她很八卦很花痴很开放的样子,没想到这么害羞,还真是矛盾的可爱。忍住笑意,摆摆手:“那你去请大夫,我来。”
“好。”关之鱼火烧屁股一样,跑的飞快。
唐启的衣服都被撕烂,和着血贴在身上。我拿起剪刀,小心地一点点撕开他的衣服,撒上止血药粉。看了下他的小腿,只有一些轻微伤痕,我嘘口气,还好,伤口大多在上半身,不然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给他下半身上药。
全部处理完,出了身汗。这小子居然还有胆去找情人拼命,真让人刮目先看,原本还以为他是个傻小伙来着。
大夫终于来了,确认无碍,只有外伤。我松了口气,洗完手回自己屋里。
关上门,感到一丝异样。敏锐地回头,竟发现失踪了几天的黑寐坐在屋中,依旧没有表情却让我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我心一毛,帅哥,我可没有得罪你啊,挑眉道:“你在我屋里干吗?知不知道擅闯女人香闺很没有礼貌?”
他不吭声,只是微眯着眼打量着我。我一口怨气上来,指着门口大叫:“你给我出去!”
看他丝毫没有要动的迹象,我火了,准备自己动手把他拖出去。还没碰到他的身体,就被一股力拉了过去,封住了嘴。
熟悉的味道充满鼻尖,一物慢慢地从我唇齿间缠绕了进去,在里面撩拨着。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不知所措,如入幻境一般。他收拢双臂,将我完全纳入怀中,辗转汲取,细腻湿滑。我闭上眼睛,却看到漫天的云彩铺陈而下,将我包围。舌尖从被动地接受,变成迎合地缠绕,喘息低吟间,已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他独有的味道,让我沉迷不已。
缠绵而悠长,在唇舌分开的刹那,空虚占据了我的嘴唇。我垂眸,两颊绯红,不敢看他,第一次和他亲吻就在我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发生了。
“不准再碰其他男人。”
低沉略沙哑的声音,让我心头一颤。微抬头,他眼波流动,略迷离地看着我,我差点被他吸进去。用手轻轻撑开他的怀抱,他却微一使力将我收的更紧。
小声道:“我哪有碰其他人。”
转念一想,难道他说的是唐启?他吃醋了?有可能吗?
他的脸自我脸上轻轻滑过,来到我耳边,轻轻舔了下我的耳垂,我浑身一颤,电流流向四肢,我不知道我耳垂那么敏感。
耳边拂过一句话:“让我吻过,就得做我的女人。”
半命令式的口吻,没有让我感到任何不舒服,反而心里窜过一阵暖流。我朝后仰了仰,看着他问道:“你爹娘是干什么的?”
“我无父无母。”
我是怕再出来花痕淡他娘那种角色,再来一个我肯定要崩溃。他无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