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熬浆煳-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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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头雾水,拿扇子拍他,“说什么呢?”
“他是受伤不轻,可也不至于吐血不止。”
“你什么意思?”我惊得差点跳起来,指着他说不出话。
楚帘拍着我的脑门,十分畅快,“他就是做给你看的,可怜的徒弟,被他吃的死死的还不知道。我替他运功的时候,他也在运功,不过是逼自己血气上涌吐血而已。”
我几乎也要吐血了,深呼吸几口气,哼了一声,握紧了拳头。花痕淡安慰我黑寐没事,他也看出来了吧。
楚帘在一边笑得几乎岔气,指着药罐:“药好了,赶紧趁热端给他。也别跟他怄气,他这么做肯定有原因,他对你怎么样你也清楚。”
我捧着药碗气冲冲奔进房里,把药碗重重放下。
“怎么了?”黑寐靠在床上,抬眼打量我,可能没见过我怒气冲天的模样。
一对上他的人我就有点气短,不过还是鼓足了气,走到床边叉着腰,“那天在浣玉门里,你伤那么重是不是骗我?”
他眼中异彩一闪而过,反问:“我没受伤的话,你不就跟游湛一样消失了?”
我无言以答,只继续叉着腰。他起身坐在床上,把我的手放下,“你和游湛谈什么条件,不就是想脱身离开?如果我不当机立断,你早已经弃我而去。”
我极力反驳:“当时我根本没得选择,他要伤你,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你自废武功吗?”
他盯着我,洞悉的神色让我身体一阵紧绷,我那时到底是一心想救他还是想回去我自己也分不清。
“我有九霄云在身,穴道可以移位,经脉可以逆转,即使自废武功也是假象,只要游湛一放松戒备我马上就能救你出来。”
“我又不知道。”听到他略冷的声音,我脸一垮,眼泪就流了下来。明明是他耍手段在先,却变成了我被欺负。
我向往的妻管严彻底没戏了。
他把我拖进怀里,声音软了下来,“不哭,是我不好,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不顾我受伤而离开。”
居然跟我使诈?早知道银魔白首眷不是什么善类。虽然他受了伤,可我还是挣不开他的怀抱,别开脸恹恹道:“黑寐从来不会骗我,银魔白首眷却会骗我。”
空气有些凝滞,两个人就这么抱着。他抓起我的右手,在手心里比划起来。手心酥酥麻麻、痒痒的,又抽不回来只能由着他动作。第一个字没看清也不想看,第二个字让我心头一颤,第三个果然是那个字。
意外的惊喜让我整个人成了木雕,他见我不说话,又重复写了一遍,才捧过我的脸细细看我。
“别生气了。”
我有些陶醉在那三个字里飘飘然欲飞起,肖想了很久的情景终于出现了,虽然不是直接从他嘴里说出来。他算准了我会心软,我也真的心软了。听到难得的告白,看到他玉雕的脸因为伤势未愈还有些苍白,我到底还是不忍心再对他凶,扁扁嘴小声道:“喝药了。”
他抵住我的额头,却谁也没动。
有时候也会遗憾,如果在浣玉门里黑寐没有受伤,回去的路也摆在面前,我会怎么选?可是老天终究没有给我这样选择的机会就擅自替我做了主,也免去了我最痛苦的纠结和选择。也许,也许留下来也是很不错的选择,毕竟我肚子里有了孩子,我也不敢想象彻底没有黑寐的日子我会怎么样。
重回到银魔谷,开始了幸福的生活。
黑寐的伤在回到银魔谷的时候就痊愈了,而周不通忙着配置解药还没给我把脉,也就是说现在没人知道我肚里有了孩子。
我心心念念想挑个好时机告诉他,还翻遍黄历找了个好日子,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竟然忘了男女间最正常的那回事。回到银魔谷,黑寐的伤好了,我们自然是要行那隐秘之事的。我对医了解不多,隐约知道前两三个月胎儿不稳不宜做那事,所以一直避着。
第二次戛然而止的时候,他也感觉到了我的别扭。
“怎么了?”
我支支吾吾地:“没,没什么。”时候未到而已。
他眼神微沉,该不会是在怀疑我红杏出墙吧?我很庆幸我没干什么坏事,不然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下辈子都没有机会投胎。
他整个环住我的身体,把我围住,每当他想审问我或者防止我中途跑开的时候他就会这样抱着我。
“告诉我原因。”
我知道这次“在劫难逃”,于是冲他笑了两下,垂死挣扎地算计着编个什么理由,眼前一花,居然晕了过去。
人生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此:我曾经在他面前装晕过好几次,却每次都失败;现在不该晕的时候偏偏晕了。晕倒的后果,黑寐很快找来周不通替我检查身体,可怜的我非但没能等到我挑的黄道吉日,连怀孕的事都通过别人的嘴告知黑寐。
我无比愤懑!
睁开眼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周不通那放大的诡异的笑脸。
“丫头,这次是真的,千真万确,你有啦。”连声音都变了调。
我看了看周不通,再看看床边的黑寐,拿被子蒙住脸,又失败了。
周不通在那边说了好一通注意事项才不甘不愿地离开,走的时候还在门口嚷嚷:“记住啊,这个月不要行房事。”
这道理我们都懂,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很不纯洁。我闷得快喘不过气,十分懊悔没早点告诉黑寐。被子被他拉开,还没看清楚他的脸,轻轻柔柔的吻就落在了脸上。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想挑个好日子……”脸皱的快跟橘皮一样了。
他抚着我皱着的脸,“以后我会多抽点时间陪着你和孩子。”
“嗯。”我点着头,又问:“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他抚摸着我还很平坦的腹部,“女儿吧。”
果然呢,都说爹喜欢女儿。我竟有点嫉妒我腹中的孩子,试探地问:“你不会有了孩子眼里就没我了吧?”
“傻女人。”他低头含住我的唇。
我觉得我真算是最没格调的娘了,孩子还只是个水泡就开始跟他/她吃醋。孩子啊孩子,娘错了,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不这么想了。
奇特的是我之前几乎没什么怀孕的症状,一旦黑寐知道后就彻底爆发了,原来怀孕这么辛苦。又想到了妈妈,如果她在我身边我应该会好受很多。所幸还有黑寐天天陪着,不至于孤单一个人。
周不通不但医毒了得,对妇科竟也知之甚多,嗯,该颁发荣誉奖章。在他的细心指导和谷里几位年长大嫂的照顾下,我也慢慢适应了。
周不通研制出了冰雪聪冥的解药,耗时三天,终于把我的毒逼了出来,而且不会危及胎儿。春暖花开的时候,我那只久不能动的左手手掌竟慢慢有了知觉,我高兴地眼泪直流。询问周不通音伯的情况,他的话和音姨所差无几,时间太长已经无法挽回,不过有解药总比没有好,黑寐找人给音伯送了去。
楚帘和周念心这两个别扭的人终于有了实质性进展,只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仗的仍不消停让人十分头疼。
所有一切都上了正轨,我成了银魔谷的地下谷主,算是打了翻身仗。为了在身材还没显形前穿上嫁衣,婚礼就提前了。
其他事全都用不着我操心,我就只做一样东西:金童玉女。依旧是那块红泥地的泥,经过我多次试验,最后黑寐找来陶艺师傅,在他的帮助下我的金童玉女彻底成功。
成亲现场我很紧张很担忧,觉得爸爸妈妈不在很没有安全感,可是在黑寐抓住我手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落了泪,这是我可以依靠的男人,我爱他。
再也瞒不了师傅老头他们三个这里是银魔谷,三个人战战兢兢地吃完全席。这几个没出息的,作为我的娘家人还真是给我丢脸。
花痕淡听说我怀孕后便定下了我肚子里的小孩,男的当女婿女的当媳妇,我很害怕万一我们都生的儿子怎么办?那岂不是要耽美了?
楚帘恢复了游荡江湖的生活,周念心也随着去了,我则在银魔谷安心待产,周不通借故暂时留在了银魔谷。
我的男人对我很好,他在外面的时候是白首眷,回到家里就是我的黑寐。
生活如此,吾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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